第 6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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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事情, 也不好摆在明面上去说。整个平洲公盘这样的大, 直接上前挑明,问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对方也不会蠢到直接就认了。

老周也不是笨的, 明白过来苏格意思后就有些发愁:“这可怎么办,咱们既然过来了, 总得带几块好料子回去。你要是被人盯上了,投哪个标估计都会有人跟, 到时候咱们竞标成功率又得减小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不了到时候雇几个靠谱的人帮自己投标, 他本人不到场就是, 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他投的是哪几块翡翠了。

或者干脆混淆视线, 到时候乱投一通, 无论好的坏的都来点,将真正想投标的那几块夹杂在其中,那些人也没什么办法。只要在暗标箱内放投标纸时压着点价格,不真的把目标外的石头拍下就好。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 苏格不确定那些人暗中窥伺自己到什么程度。可能看毛料时,连自己的表情都得控制点不能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来, 否则就很容易被人看出自己是中意哪块石头不看好哪块石头了。

这可真是让人难受, 过来参加次公盘还得用上各种演技、博弈论。苏格心里吐槽,要多不快活就有多不快活。

但转念一想, 那些人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想在自己这儿占便宜, 他苏格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主,大不了到时候当回影帝,故意误导他们哪块翡翠好不好也是说不准有这种可能的。

苏格在大脑里做了一番分析后,心情轻松不少,对老周道:“总之咱们就先看料子吧,看料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别把情绪表现出来就是,然后具体的咱们回招待所后再讨论。别担心,十天长着呢。”

老周年纪比苏格大两轮都不止,但只要苏格在,不由自主就把他当成了主心骨。听到苏格都这么说了,松了口气,又笑着安慰道:“你也是,别太担心了,平洲公盘上大部分是暗标,也有一小部分明标的,咱们要实在不行,大不了去明标那块看看嘛!”

平洲公盘上大部分都是半赌的暗标料子,也有少部分明标料子,大约占到原石总数的十分之一。

明标就是在现场进行拍卖,类似以拍卖会的形式售卖翡翠毛料。不像暗标到最后一天前才会统计暗标箱,公布那些翡翠最后花落谁家,明标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一场,规模比较小,有兴趣的都可以参加。

到时候参加的人会集中在一起,由公盘的工作人员介绍毛料,而后进行公开竞价,玉石商人们轮番投标,最后谁的价格高谁就中标。

和拍卖会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因为毛料相对较多,整个流程节奏非常快,叫价能叫的人应接不暇。且不同于暗标场上都是半赌毛料,明标料子什么都有,有全赌的有半赌的。

但到底明标只能算个开胃小菜、餐后甜点,重头戏肯定还是整个大的暗标场。

苏格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明标有时间他会去看一看的,但主要肯定还是占到大头的暗标毛料。

这几天看料子他不会在面上表现出对哪块料子的喜欢,一切都记在心里记在本子上,等最后一天再统一出价。

他就不信,那些暗中盯着自己的人能反应这么快,在自己投完标后第一时间就也跟着投。就算跟着投了,他们又能在短短时间内估算出恰当的价格吗?

于是后面几天,苏格就表现的十分轻松了。在玉石商人们拿着手电筒如临大敌般一脸严肃地审视摆在地上的毛料时,他和老周两人一人捧着杯茶饮,这儿看看那儿看看,简直跟游客差不多,哪里人多就凑过去看一眼。

说他们在看毛料吧也不是,眼睛都没往料子上停留超过三秒,更像是在人群里凑热闹的一般。

后面这两人好像是觉得自己这样表现得太不专业,第三天开始,苏格和老周就一人一个本子一支笔,边走边写写画画。

但同样,也不是认真看毛料的架势,两人在每块石头前停留的时间都差不多,大概也就是扫两眼就走,走马观花的架势生怕旁人看不出他们是外行。

两人脸上也看不出对石头是好是坏的评价来。

一直暗暗观察着苏格的人后知后觉,恐怕苏格是知道了什么,故意弄些迷惑人的举动来。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们自认为自己隐藏的足够好,苏格和周满应当不会发现什么才是。

可能只是下意识的谨慎吧。

他们不由头疼,这个样子根本看不出苏格会选哪块石头最后出价。

一个个恨不得头伸到苏格的本子上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

苏格有那么一双眼睛在,不需要像旁人一样一块石头看半天犹犹豫豫不知道值不值得买。开启了透视的能力之后,扫一眼便能知道石头里头的情况是好是坏。

他现在的眼睛经过了那么多高品质翡翠的温养,尤其是翠逸居开业剪彩仪式上解出来那块帝王绿,更是让眼睛内的温润流质物突飞猛进了一大截。现在的他,看个百来块石头已经不在话下了。虽然对于整个标场数以万计的石头而言不算什么,但他本来就也没指望能把整个标场的石头全部看完。

本子上记录的内容,上头的符号数字只有他自己看得懂。沿途眼睛扫下来品相不错的,苏格都记下了位置、编号和底价,后头用不同的符号表明石头里头翡翠的种水颜色,以及能取出的料子多少。

在最初自己刚接触赌石的时候,身上资金严重欠缺,那时候赌石基本都是买的全赌毛料。毕竟全赌的料子要便宜很多,他那些解出来的翡翠都算是捡漏的。若是没有那双可以透视的眼睛,想在全赌料子里捡漏,无异于痴人说梦。

然而毕竟是全赌料子,他赌石经验其实是很浅薄的,看松花蟒带之类的基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每一块石头都要动用眼睛,这样一来消耗就大了,效率也并不高。

眼前标场的基本是半赌毛料,每一块都开了小窗,露出翠绿的翡翠肉来。这些翡翠不管怎么说,起步就很高,已经能确定的是里头肯定是有翡翠,只是翡翠能吃多深,内部种水如何以及会不会有裂绺杂质之类的。

从这些翡翠里淘好翡翠无疑要容易轻松的多。相对的,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价格肯定是要更高的。

在这里,毛料商人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们都是浸淫此道的老手,知道怎么顺着松花蟒带开窗能开出最有利于自己的窗。

凭借经验,他们甚至可以把一块靠皮绿的石头擦出里头好像是满绿的效果来,标价自然都不低。

总之,在这里捡漏的机会是要小很多的,真正的好料子基本都会以一个高价卖出。在这里,底价百万级的翡翠原石比比皆是,上千万的也不少见。

前三天很快就结束了,苏格目前为止大概锁定了二三十块毛料。

其中有三块是他重点关注,想要尽可能都拿下的。

三块中的第一块足有一米高,三十多公分宽,十五公分厚。整个石头看上去瘦瘦长长,像根丝瓜一般。这块石头上开了两个小窗,一个开在正面中央,一个开在可以、行、买了不亏,他就记下来紧着苏格给的参考意见,打算到时候投个标。

他预算不多,三四百万,最多也就投标个两三块石头。

所以有了中意的石头后,老周后面几天的心态就变得非常好了,真跟个游客一样,时不时到玉器街大大小小的铺子里讨教下雕刻、经营之道之类的。

又过了两天,公盘时间快要过半了,苏格发现暗中的那几波人还在监视着自己的时候,目光就有些玩味了。

老周有了看中的石头后这两天就没怎么跑公盘了,按照他的话说就是有那么两三个目标认定了就可以了。再看再心动,对没预算的自己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剩下的时间就当旅游来了。

他想的开,苏格觉得他说的也对。

今天老周一早就跑玉器街上学习观摩去了,苏格一个人过来看石头。没走多久就又感受到了几股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苏格状似不经意地看过去,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人并不是一拨人,明显就是不同的玉石商人,他们之间心有灵犀地有了相同的打算,所以各自派了人过来专门盯着自己。

这些人真是持之以恒不死心,真当自己没有发现他们吗?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客气了,前几天给了他们机会他们没珍惜,现在还黏着自己,那就别怪自己折腾下他们了。

苏格一改前几日吊儿郎当的游客样,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玉石商人应当有的状态。放大镜、强光手电筒都带上了,他在标场内走动的步伐慢了下来,时不时驻足拿着放大镜凑近了仔细看一看,再用强光手电照一照,表情或纠结或喜悦。

他终于开始行动了?暗中一直观察着苏格的人见状一个激灵,纷纷精神抖擞起来,睁大了眼睛紧紧贴在苏格身上,半点细节都不愿放过。

事实上,这些人够谨慎了,他们离苏格的距离绝对不算近,一般人肯定不会发现到什么异样的。

他们见苏格和老周,一老一小,身边也没跟着什么其他人,自然是百分百自信苏格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们。

然而谁让苏格有那么一双眼睛在,视力、观察力都远超常人,对于旁人视线的敏感度也提升了好大一截,早在第一天就发现了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苏格眼角扫过某处蹲在某个角落,正拿着纸笔严正以待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即走到一块标价312万的石头跟前。

围着石头转了转,苏格蹲下身子,掏出放大镜贴在石头上看了好一会,手指又细细摩挲着石头表面的松花纹路,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很满意这块料子一般。

暗中观察着苏格的人激动的不行,像是发现了什么具有重要价值的情报一般,拿起纸笔刷刷记录了一通。

苏格眼角瞥见这人该记的都记好了,站起身走向下一块石头,继续发挥着自己超乎平时水平的演技。

记吧,随便记,到时候你们就使劲投标,亏死你们。

苏格扯了扯嘴角,几天来的不悦稍微发泄了点。他最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那种被人在暗处注视的恶心和膈应是无法忽视的。

就高敬玥那种,走到他跟前明明白白表示我讨厌你我想搞你的人,苏格还能稍微多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从自己手中解开那块帝王绿开始,苏格就注定被这个圈子的人所注视着了。明处的暗处的,好意的恶意的,如影随形躲避不了。

他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努力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就会学着成长,学会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流言,但这并不意味着苏格能够好脾气地忍受自己被当作利益的试金石和垫脚板。

那些人在想到自己这条捷径后,就应该做好承受一定代价的准备。只能说,苏格对他们如此信任自己眼光的做法予以感谢和不赞同。

打了个哈欠,苏格继续向前走着,前方路口走过一行人,看背影是阮学林和他的几个学生。

看到这几个人,苏格本想换个方向,那几人的谈话声传来被听觉敏锐的他捕捉到了,不由停下脚步。

“央视那个关于翡翠的纪录片,原本不是想邀请咱们阮老师的吗?为什么临时变卦说要请蒋建本了?”

“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使了什么手段,六十多的人了一天天的,不知道在蹦跶些什么。”

“就是啊,论名望论经验,怎么着也应该是阮会长的!”

苏格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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