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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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也能适当的减缓人的压力。

骆礼在门外,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进去。

过了好一会,易如玉控制好情绪,室内没有了声音,骆礼这才敲门,“请进。”

看到易如玉通红的双眼和脸上还未擦拭干净的泪痕,骆礼低头垂眸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婚事的原因,你才哭的?”

“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突然感慨吾道不孤而已。”易如玉道。

“你也知道我对未来的规划,那就是入朝堂为官,可是像我这样想的女子太少了,大部分女子还是想要相夫教子,过安稳日子的。”

“走在这样一条路上,我不后悔,但是有时也会觉得有些孤单,可是殿下成为将军这件事,让我的心彻底的安稳了下来。”易如玉眼睛发光发亮道。

骆礼的政治感觉并不迟钝,“殿下能够成为将军绝对少不了陛下支持,这说明陛下是愿意提拔女子的。”

“是啊,从女医开始起,我就应该想到了。”

“女将军都有了,大秦的女文官还会远么。”易如玉笑着道。

骆礼看着这样的易如玉笑了,道,“这方面我不如你。”起码他没有为胡人融入大秦而积极努力过,他心底的自卑让他从未肖想过能够入朝为官。

可能是前半生的阅历导致,让他分不出太大的精力去“兼济天下”,他只想照顾好自己的小家就行,他就是俗人一个,骆礼清晰的评价自己道。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身为大秦层次最高的几人之一,公孙起在民间的崇拜者可不少。

有本事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受到热烈的欢迎。

民间不是没有心里泛酸,认为一个女子凌驾于大部分男人的头上,达成大部分男人终身都达不到成就,得不到的他们下意识的就想抨击公孙起。

皇后本该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只是还不等那些人拿公孙起的性别做文章,就被听到风声的街坊邻居和亲朋好友指责的抬不起头。

“就你这样的还想看不起殿下呢,有本事你就去当一个将军啊,做不到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做到的人。”

“女人怎么了?你莫非不是女子生的,而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这个时候你写这些东西出来,莫非是想乱我大秦军心?”

那些心里泛酸的人被周边的熟人给喷的一脸口水,心里面嫉妒的小火苗还没有旺盛起来,就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给浇灭。

“娘亲,娘亲。”公孙起走后,赵墨白刚开始哭了好几天,直到赵燕歌重新把赵墨白一起睡才好上一点。

平时没事的时候,赵墨白最常叫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赵燕歌给哭成小花猫的赵墨白擦脸道,“乖,娘亲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哭了。”

哭的好像他们已经彻底失去妻子/母亲一样,让赵燕歌心中微微的不适。

“那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啊?”赵墨白扬起小脸问道,白净的面容上满是期待之色。

娘亲离开的第一天,想她。

娘亲离开的第二天,想她。

如今赵墨白已经不知道公孙起离开多久,想着是不是该回来了。

“来,我给你读大秦日报。”赵燕歌道。

大秦日报上有关于北方边关的消息。

公孙起刚过去,就整顿了军中风气,把因为有了强横热武器而松懈下来的将士们又重新操练,好好的整顿了一下军中的纪律,让他们变得令行禁止。

至于那些兵油子们听话不听话,上去揍上几顿就心服口服了。

这一次,日报上面,北方边关占据的篇幅同样不短,并且引发了大秦百姓们的热议。

因为公孙起在边关带头把头发给剪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对人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断发又有断头之称。

公孙起墨发及臀,在咸阳宫的时候一般只在尾端松松垮垮的绑着,听到媳妇把头发给剪了,赵燕歌心里一阵心疼。

她为什么带头剪头发?因为公孙起在去了边关以后,发现大部分士兵的头发因为不常梳洗而长满了虱子。

虱子藏在士兵们的长发下,并且因为士兵们睡大通铺的缘故,虱子的传染范围极其广泛,也只有少数勤洗澡并且独居的人才能逃过一劫,只是下面大部分士兵是没有这个条件的。

与其让它们隐蔽的藏在士兵的头发里面从士兵的头部汲取鲜血,还不如把虱子彻底的消灭在军营中。

头发身为身体的一部分,自然是非常重要的,公孙起身为将军,自然带头把头发剪掉。

女子的头发可比男子的头发宝贵的多,再说以公孙起的身份,大秦堂堂皇后都带头剪头发了,他们要是不做可就说不过去了。

公孙起的长发被剪到了及肩的位置,被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绑了起来,军营里面的大老爷们则被公孙起大手一挥,全都变成了板寸。

公孙太尉为了支持自己女儿,带头把头发给剪了个干净。

头发一少,虱子的踪迹可不就轻易被发现了么。

刚开始的时候,众人感到头上轻飘飘的,不适应极了,可是后来洗澡洗头发的时候,只需要用肥皂抹上两下,头发洗的快,干的也非常快,次数一多,虱子自然而然的也就消失了。

大秦日报上报道了边关处众人头发变短的前因后果,百姓们刚开始有些接受不能,觉得剪头发实在是太出格,太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了,可是看到后面短发能够消灭虱子,不少人又可耻的心动了。

虱子这个话题可不是军营才有的东西,普通的百姓们身上也有这个问题,不管是男女,留的都是长发,如此一来,虱子就没有那么好捉了。

不少受到头上虱子困扰的百姓们也都想头皮变得清净一点。

渐渐的,民间引发了头发要不要剪的话题。

有的人支持剪发,有的人则坚决反对。

双方的理由都非常的充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还是赵燕歌出面,让他们自由选择要不要把头发变短,不要试图去改变别人的想法。

也因为这个,民间后来多了不少专门为人理发的店面。

赵燕歌自然还是习惯长发,毕竟他头上又没有虱子问题的困扰。

“爹爹,我能不能也剪头发?”赵墨白听到母亲把头发剪了以后,问赵燕歌这个父亲道。

赵燕歌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笑着道,“你压根就没有头发,怎么剪啊?”

赵墨白瞪大眼睛,看了看赵燕歌身后披散着的润泽长发,再摸摸自己短短的头发,沮丧道,“为什么白白没有长头发?”

“因为你年龄小。”不到两岁的奶娃娃头发再长能长到哪去。

“那等我以后头发长长了再剪吧。”赵墨白摸着自己的头发道。

赵燕歌,“你开心就好。”

除了军营,民间并没有大规模的剪发,毕竟周围大家都是长发,自己突然剪短发,感觉有些怪怪的。

至于头上虱子问题,他们以后可以洗澡洗的勤快一些,或者捉虱子捉的勤快一些。

这让医家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了,特地推出能够去除虱子的特效药,成功免去了百姓们的纠结。

第191章

药水倒进热水中搅匀,而后用水洗发,几次下去,头上的虱子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大秦药材种植的面积越来越广,种类越来越多,医家的人把药材全都物尽其用,积极开发出药材的各种药性。

这次的去虱药水就是其中之一,其余的还有生发水、驱虫药等,开始介入百姓们的方方面面。

驱虫药就是打虫药,是专门治孩子们肚子里面的蛔虫。

味道被制的甜甜的,价格也不贵,是以小孩子还是非常喜欢吃这个药的。

除此之外,生发水也比较受欢迎。

别以为头发多就和头秃没有关系了,这是两码事。

比如用脑过度的书生们,他们的发际线到了中老年后就会变得危险,生发水能帮助他们明显的挽留住头发,数量很是畅销。

凭借着各种各样的医家产品,百家之一的医家已经慢慢盈利,虽然每年都还需要申请一大批经费,但是已经比以前入不敷出的局面好太多了。

与此同时,随着大秦各种种植业的发展,百姓们也渐渐的被划分为了田农、花农、果农、药农等,职业被细细的划分,让他们负责的每个职位都越来越清晰。

听到赵燕歌给他讲起这些民间趣事来,赵墨白被慢慢的转移了注意力,不再一心期盼着母亲的回归。

事实上公孙起短期内是回不来的,北方边关的野人踪迹越来越多,他们和大秦也开始有了接触和来往。

恩,是大秦和野人们的单方面来往。

公孙起带兵,见到一个野人就抓一个,见到一个部落就直接抓一窝,等大秦周边的野人都被清理干净以后,公孙起准备带着人深入。

野人们的大本营在雪山腹地,大秦的士兵们必须得经过长途跋涉才能走过去。

比起以前来,他们脚上穿的是合脚的千层底鞋子,别说雪地了,就是山路他们也不会畏惧,更别说后勤储备充足,让他们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北方边关,公孙太尉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有欣慰,有自豪,“这里有翁老和隐者两位百家先生坐镇,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冲锋陷阵,我就先回去咸阳城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公孙太尉对自己女儿的本事很是放心,这让他这个当父亲骄傲自豪的同时,也清晰的认识到,他真的老了。

年龄一上去,就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公孙太尉不想服老,却又不得不服老。

“父亲请放心,边关有我呢,您带着给墨白的礼物回去吧。”公孙起从长城往外俯瞰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道,眉宇间洋溢着一种别样的自信和英气。

和在咸阳城不同,来到边关以后,还是有些不同的,起码在宫内的时候,公孙起闻不到那股浓郁的血腥,和马革裹尸还的气势。

脚下的土地好似都被彻底的染红,让人的鼻尖萦绕着一股阴冷的血腥味。

可是就是这样铁血而又无情的气氛让公孙起体内的热血开始沸腾,眸中染上异样的风采。

源自灵魂的力量让她渴望杀戮,渴望胜利,渴望和更多的对手对战。

这是在咸阳宫内那种安逸生活无法比拟的,公孙起身上的体温都因为来到边关而升高了一两度。

“你在北方边关一定要注意安全。”公孙太尉再三叮嘱道,依依不舍的带着几只体型庞大的巨狼返回了咸阳城。

公孙起于城楼之上默默的收回目光,而后看向了那些野人俘虏们。

接连攻下几个部落,让野人的数量已经增加到数百人,胡巫负责和他们接触,想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更多的情报来。

只是就像草原部落的模式一样,野人部落之间的信息并不是很流通,问了好长时间,胡巫也没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野人种族终将会步入胡人们的后尘,这样想着,胡巫就对那些对待他语气恶劣的野人们表示谅解。

大秦没有对那些野人们用刑,而是选择了美食诱惑,每天都给那些野人送足够半生不熟的肉食,大秦的士兵们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制作出诱人至极的美食,虽然看不懂大秦士兵的烹饪手法,可是属于美食的味道是不会骗人的。

每天都被这样对待着,那些态度顽固的野人们咀嚼着嘴中的食物,心中越发的生无可恋。

“我们不能上当,一旦态度软化,就代表我们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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