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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慢腾腾地说:“太子殿下他不喜女子。”

玲珑:......

这皇城里怕是没人不知太子清心寡欲吧。

“殿下他不喜太美的女子。”春花又道。

玲珑下意识看向里屋伏案忙碌的主子,头一回发现,生得太美,也是一种负担。

想问太子殿下是不是被太美的女子辜负过,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太子那样的容貌和地位,谁不想嫁,便是仙女儿见了,怕也要动一动凡心。

“仙、女!仙、女!”

才这样想过,福宝也凑起了热闹,逗得玲珑也笑了。

“哟,仙女哪呢?”

“屋里呢。”玲珑没有转头,想也不想就回,随即笑声打住。

赵无庸笑眯眯:“姚姑娘确实天仙一样的美人儿。”

春花这时候倒是反应快,瞥到门口长身玉立的男人,慌忙就要行礼,才要出声,周祐抬手,清冷冷的目光扫过来,春花吓得噤声。

太子厉害是厉害,可威仪太盛,周身气息慑人,简直让人又爱又怕。

“行了,都出去,别扰殿下兴致。”

赵无庸带头,春花拉着不停往里屋瞟,想要提醒主子的玲珑,跨出了屋子,不忘把门带上。

姚缨不爱纸上作画,倒喜欢在扇面上写写画画。

一池水,一片荷,一只蜻蜓立上头,不费笔墨,意境也有。

“这是蝇虫?”

身后骤然响起的男人声音,惊得姚缨持着细毫的手一抖,墨汁点到了扇面上,糊成一团,倒真像是多了只蝇虫。

周祐煞有介事点头:“这回是了。”

“是了,却不美了。”姚缨咬唇,话里有埋怨,也不明显。

王公家的小姐,没脾气才叫奇怪,便是平日里那些小意讨好,未必出自本心。周祐由着她这点性子,夺了她手里的细毫,几笔勾勒,又一只蜻蜓立在了新出炉的荷叶上。

姚缨瞅着扇面,这成双成对的,意境都变了。

寓意更好了,却不是她想要的。

姚缨颇为意兴阑珊,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正要起身,便被周祐按了下去,他坐到了她身旁,团扇还在他手里捏着。

姚缨提壶倒了杯茶水,两手捧着搁到了周祐手边:“殿下请用。”

绿叶漾在碧盈盈水里,松软舒展,似是女子舞着柔韧腰肢,缓缓倦倦,要坠不坠。

过分的静谧,让姚缨心突突,她轻唤:“殿下---”

“孤很好奇。”

太子时而神来一笔,将姚缨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还得做出恭谦聆听的乖顺样子。

周祐望着她,唇畔扯了一点笑意:“你的那些姐姐,比你大不到半岁的,在及笄前也都定下了亲事,唯独你,你的兄长是把你遗忘了,还是有别的打算。”

姚缨心头陡然一沉,郑媪威胁她的那些话,不就想用阴私拿捏住她。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从头到尾,她身不由己,为的也只不过是自保。

女子都是水做的,眼前这位尤甚。

这是第几次给人拭泪了,不管几次,也唯有她了。

周祐指尖划过她眼尾:“哭甚,这般娇气,娘家人都不让提?”

姚缨泪眼涟涟:“阿稚娘家什么样,殿下难道未曾听闻?”

兄弟姐妹之间,明争暗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狠的那位长姐,连老祖宗都不顾了,亲手终结姚家百年荣光,扶持个孱弱弟弟作为傀儡,姚家从此衰落。

数百年来,削藩一直是悬在帝王心头的头等大事,不说老来昏聩的皇帝依然惦记着,便是年富力强的太子,上位后要做的,必有这一桩。

“你的姐姐,倒是懂得取舍。”别的暂不提,在这事上,周祐不得不承认,妖后确实会讨皇帝欢心。

姚缨眉眼落寞:“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周祐捏着女子柔滑的下颚,迫她看他:“那你呢,想要的又是什么?”

姚缨眨眼:“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好话?”

周祐挑眉:“真话,就不能是好话?”

“到了殿下这里,就能。”

“嗯?”周祐目光落在樱红娇艳的唇瓣上,心不在焉。

姚缨反握住男人干燥大手,倾身靠向他,在他微润唇上印下一吻。

“阿稚想要的,是殿下呀!”

周祐沉了眸,他想弄死她,也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发的不太满意,改了一部分,事多的渣作者还想改个文名,集美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第14章 娇花

姚缨豁出去撩,自己都怕,脑子一蒙就不管不顾,那些羞人的话从红唇里逸出,她自己听了都耳朵发烫,心口火烧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露在外面的肌肤更像打了层上等脂粉,粉艳艳的煞是诱人。

周祐垂眸望着挂他身上的一团,就是这么个软趴趴粉嫩嫩的玩意,造起来,能把人逼疯。

周祐不想疯,尽管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

“啊,殿下!”姚缨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周祐抱上了床。

太子身上热度透过衣料传来,姚缨面红得简直不能看了,只能垂首做娇羞状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感受到的不只他热热的体温,还有衣袍下绷紧的肌肉,山一般压向她,让她打从心底慌了。

他该不会动真格了,这点诱惑都受不住,当什么储君,她鄙视。

“再说一遍。”

他要看看,这张看似薄薄的面皮,膨胀起来能到何种程度。

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小情话勾他,撩起了火,转身就要跑,以为他失了势,就如拔了牙的老虎,好糊弄是吧。

姚缨可不敢觉得太子殿下好欺负,就是因为太子太不好糊弄,才让她煞费苦心,心力交瘁,青丝都不知道掉了几根。

“想要什么,说。”

“想,想要,”姚缨要哭了。

讲那种话要气氛,往往都是一次的勇气,更何况还被太子虎视眈眈盯着,姚缨双唇嗫嚅,愣是说不出最关键的那两个字。

周祐决意这次要好好敲打一下小姑娘,让她彻底知道怕,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手往下摸索着她腰间衣带,用力一扯就开了。

“想要孤如何要你?这样?”

女子衣裳比男子繁琐,周祐皱着眉,颇为不耐,但天赋异禀的太子爷学什么都快,很快找到了窍门,几下就将姚缨外衣除了下来。

初冬的天,暖阳高照,还没到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成熊的地步,姚缨自然穿得不多,外袍一解,就是对襟襦裙,领口不低,也不高,还能看到里头的白色中衣。

跟周祐同床共枕了数日,姚缨都是穿的中衣,布料虽薄,但不该露的都遮住了,中衣就是姚缨的底线。

一定要护住了。

襦裙带子是在胸上,一不小心就能碰到。

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瓮声道:“天色尚早,殿下尚未洗漱,不如阿稚先去给备水。”

她纵使把那三分娇羞三分甜蜜做得恰到好处,可还有四分的狡黠,依然让周祐不悦,似是惩罚般又是一个用力,带子散开。

齐胸裙子宛如天女散花落了下去,上头的轻纱小衣也随之滑落。

姚缨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她挣扎着想跑,然而螳臂挡车,周祐一只手就把她拽了回来,他唇贴到她侧脸,轻咬她脸上的软肉,引得她止不住地颤。

“姚家虽然被削藩,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那八哥又得了个世袭侯的爵位,身为侯爷的妹妹,你便是不如之前那么风光,找个殷实的人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孤就这样幸了你,兴许连个名分都不会给你,你可甘愿?”

周祐边说边吻,强势霸道,可半点没有她若不愿他就停下的意思。

“不吭声,就是愿意了。”

不,她疯了才愿意,臭不要脸的大猪蹄子。

姚缨满腹牢骚都被周祐堵在了嘴里。

她被他吻得几乎说不出话,喘着细气,鬓乱钗横,眼眸半阖,俨然一朵被风雨吹打着的娇花儿。

她也就嘴上彪,雷声大雨点小,真要干点什么,还是怕的。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娘亲独宠那几年,父王来得勤,姚缨纵使想避,也有不小心撞倒的时候。

姚缨最难忘的就是那日清早,到外地巡察的父王突然回了,天没亮就扎进了娘亲房里,她在隔壁屋睡着,也不知那日怎就起得那么早,比丫鬟还要早,一个人爬下床,迷迷糊糊跑去找娘亲。

门还没推,她就听到娘亲一声叫起来。

那种声音,当时的姚缨形容不起来,只觉得跟平时的娘很不一样,听得她脸红红,又不明白为何红。

还有父王也似变了个人,说着乡野村夫才会说的下流话,发出的浪荡笑声更是让姚缨整个人都傻了。

门本就是半掩着,她不推,透过门缝也能隐隐瞧见,父王背对她,被子裹到了腰间,露出宽厚背部,手臂肌肉贲起,紧扣住娘亲细瘦脚脖子......

那情景,姚缨后来才想到一个很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就是---

地动山摇。

“啊!”走神的姚缨被周祐一把掐回来,也发出了跟娘亲一样的那种叫声。

若不是双手被男人控制住,她早就捂住眼睛,做个掩耳盗铃的大傻子。

“怕了?这样够不够?还想要孤什么?”他舔着她耳垂,说着下流的话,却让她心尖儿直颤。

“够了,殿下,今日份真的够了。”

姚缨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越发觉得自己像娘亲了。

“可孤,还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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