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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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 谢蔷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阳光透过纱窗, 刺得她不禁眯起眼睛。

隐约地, 看见客厅里有个人影在晃动。

柳明修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望向她这边, “醒了?过来吃早餐。”

谢蔷:“……”

谢蔷立马就清醒了。

她掀开被子,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吊带睡裙,又看了看同样也是一身睡衣的柳明修。

床上的枕头被子,都有另一个人睡过的折痕。

谢蔷不可置信:“你昨晚在这儿过夜了?”

柳明修放下面碗, 摘掉脖子上系挂的围裙, 随手搭在椅背。

他说:“就抱着睡了一夜, 什么也没干。”

洗漱完, 谢蔷在餐桌前坐下,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他。

柳明修神色自若地吃着面条, 见她没有动作,抬眸望向她,“怎么不吃?放久了面会糊。”

谢蔷留意到他锁骨与颈脖之间,有一抹淡淡的红痕。

她犹豫问:“昨晚我喝多了?”

柳明修知道她话中意思。

柳明修说:“谢蔷, 你知道你喝醉了有多黏人吗?”

“……”

顿了顿, 谢蔷说:“我不记得了。”

谢蔷以前很少碰酒精一类的制品,唯一一次饮酒的经历还是上初中的时候,误食了同学送的酒心巧克力。

据当时在场同学回忆,两块白兰地夹心的巧克力下肚后, 她双颊绯红,连路都走不稳,开始毫无预警地表演徒手到火锅里抓菜,对着镜子划拳,拉着一干人等现场比赛立定跳远。

谢蔷知道自己酒量不是太好,但不知道两杯威士忌就能让她彻底断片儿的地步。

吃完面条,柳明修放下筷子,目光认真:“谢蔷,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耻。”

“……”

谢蔷抿了抿唇,没说话。

介于之前他对她做的事儿,她的确对他说的话抱有怀疑。

柳明修解释道:“昨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你吐得自己一身都是,我抱你去洗澡,但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谢蔷:“……”

谢蔷神情复杂,“我拉着你,不让你走?”

柳明修想她昨晚醉到那个程度,都把自己当成是一朵花儿了,指望她记事儿,不如指望她现在能多听自己几句。

柳明修把衣衫领口扯下来,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肩膀往后的地方,全是浅浅淡淡的红印。

他说:“让你给咬的。”

谢蔷:“……”

柳明修望着她,“谢蔷,我是想跟你做,但我不至于在你醉酒的时候趁人之危,那样我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昨晚谢蔷离开酒店的时候,脑海里还尚存一丝理智。

她隐约记得柳明修起初是在停车场那边,似乎在和谁争吵。她实在晕得厉害,并没有看清对方模样。

后来她踉踉跄跄地跌进他怀里,借着酒意,心里的难过和委屈一下子涌上来,揪着他又哭又闹。

柳明修一直在安抚她,由着她发脾气。

他们好像还提到了池箫。

池箫是柳明修的心结。谢蔷清楚这一点,每当他们吵架,她总会忍不住拿池箫刺激他。

柳明修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像是在逼问:“昨晚你对我干的那些事儿,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谢蔷:“……”

谢蔷思绪被拉回来,神情之中透露出一点点的心虚。

她别开脸,低声糯糯地道:“你本来也不是个东西,你不都承认自己是只王八了么?”

柳明修:“……”

柳明修觉得好笑:“谢蔷,这些事儿你倒是记得清楚。”

宿醉头疼,外加胃里还难受着,谢蔷现在没有心思去多考虑其他的事情。

她看了眼墙上的壁钟,记起今天得去医院一趟。

她站起来,“我去换身衣服,晚点还有个地方要去,就不跟你一起回学校了。”

-

自从两年前谢正明车祸昏迷,医院每年都要给他进行惯例的体格检查。

无非是检查身体是否有挫伤、裂伤,皮肤色泽是否发生改变,瞳孔大小以及瞳孔对光的反射,肌肉是否有痉挛、强直等等。

从医学角度来说,病患昏迷超过半年时间,能够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谢蔷心里清楚这一点。

但就像那时沈文清对她说的,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抱有希望。

医生在里面给谢正明做核磁共振检查,谢蔷站在窗外,轻微地出神。

沈文清朝这边走来,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在想什么?”

谢蔷回过神。

沈文清今天是特地从上海过来的,尽管他不是谢正明的主治医生,这两年有关她的事情,他称得上尽心尽力。

谢蔷摇摇头,“没什么,在想爸爸什么时候能醒来。”

-

从医院出来,沈文清请她在外面吃饭。

餐厅在沿江东岸,近窗边的位置,远处高架上车辆川流,桥底江水潺潺。

谢蔷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缓慢地切着瓷盘里的牛排,整个人都不太在状态。

沈文清说:“你知道吗?听一个人说话,不要听对方说了什么,而是要听对方没说什么。”

谢蔷动作顿住。

沈文清下巴朝她的餐盘扬了扬,“盘子都要给你切穿了。”

谢蔷:“……”

谢蔷悻悻地放下手里的刀叉。

在医院里的时候,她便一直心不在焉。

沈文清问:“怎么,和男朋友吵架了?”

“……没有,早就分手了。”谢蔷有些不自在地说。

沈文清笑了下,不徐不缓地道:“从我们心理学的角度上,人为了掩饰自己某种想法和态度,通常会表现出与其完全相反的行为。”

“比如说当我们很反感一个人,却要试图阻止这些引起焦虑的念头,于是会产生反向的自我防御机制,从而在见到对方时,表现出一反常态的热情。”

“同理,当我们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却又掩饰不想让对方知道,就会刻意地假装十分讨厌对方。”

谢蔷:“……”

谢蔷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险些跳起来,“你说我还喜欢他?!”

沈文清耸耸肩,“我可没说那个‘他’是谁。”

谢蔷:“……”

这下就有点儿不打自招的意味了。

谢蔷肩膀拉耸下来,像是打了一场败仗。

她幽幽地说:“跟你们学心理学的人打交道真没意思,话说不上几句,天就被聊死了。”

沈文清笑起来,“这算是承认了?”

谢蔷望向窗外,目光飘得很远,有些出神地说:“我也不知道。看到他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我会觉得不高兴,甚至会很生气。可当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想掐死他。”

沈文清说:“他还不知道谢叔叔昏迷的事?”

谢蔷摇摇头,“我还没有告诉他。”

半晌,谢蔷收回目光,问沈文清:“沈哥哥,如果是你的话,你当初也会和我做一样的决定吗?”

沈文清问:“你是指在洛杉矶的时候?”

谢蔷点点头。

沈文清答得认真:“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告诉他,和他一起面对,不管这个过程有多困难,多痛苦。”

“……”谢蔷垂下眼睫,轻声说,“连你也觉得当初是我做错了吗?”

“小蔷,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谁也没办法预料那天会下那么大的暴雨,机场外围交通会瘫痪。”沈文清安抚地道。

谁也没办法预料,那天谢正明会为了赶去参加她的比赛,把车开到了高架上,和那辆货车迎面碰上。

谢蔷记起昨晚柳明修对她说,那两年没有人好过。

她深陷自责和痛苦,他在国内一无所知,守着她空口留下的承诺,一点点地从期望,再到失望。

如果她当初选择鼓起勇气,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把事情真相告诉他,整件事的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

离开餐厅,沈文清要赶最近一趟航班回上海,和她在门口告别。谢蔷拎着自己的小包包,独自走在回家路上。

晚风吹拂,江面倒映着灯火流光,沿岸高楼一片璀璨。

途径一家音像店,里面正播着由杰奎琳·杜普雷演奏的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

这位举世无双的英国大提琴演奏家,五岁即展现出过人天赋,十六岁开始职业生涯,从她琴弦上释放的热情与生命,没有哪个大提琴爱好者不会为之折服。

很小的时候,谢蔷就为她的琴声痴迷过一段时间。

谢蔷走到摆放cd的架前,伸手去够最上层那张杜普雷的精选集。

她身高不够,尝试踮脚好几次都没有拿到。

身旁走过来一个人。

对方比她高出许多,轻松便帮她把那张精选集拿下来。

“你是要找这个?”

“谢谢。”谢蔷接过cd,抬头望过去。

看清对方的瞬间,她微微愣住,“池箫……?”

作者有话要说:  在线呼叫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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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声昂,这文应该是不会很长的,当初做大纲的时候就没有打算写很长,算作是自己的一个调剂。

不会be,目前还没有写过be的作品,虽然我很喜欢发刀子,但我本质是亲妈(严肃脸

由于昨天请假辽,今天这章给大家发200红包,请大家免费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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