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命格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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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柏坠能看出他的气度不凡, 并不是什么猥琐男,趁夜熄了灯敢来女生宿舍的一楼厕所, 想必是有点本事的。

柏坠果断的切断了和符纸的联系,睁开眼, 清冷的眸中暗光一闪而过。

失了灵力维持的灵符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纸, 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男人伸手,符纸恰巧落在他的手心, 他抬眼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眼中神色不明。

学校大礼堂, 今天计算机专业有一节公开课,来讲课的教授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在校时成绩优异,毕业好几年了, 独立创业,事业有成,在h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这节公开课来听课的人不少, 柏坠找了个位置坐下, 前面的两个女生激动的讨论着即将来讲课的老师——林延。

坐在她们后面的柏坠被迫听了这位成功人士的种种事迹, 林延虽然有能力又有手腕,不过本人年纪并不老,今年二十七周岁, 相貌堂堂,还是单身。

免不了让人浮想联翩。

对于这位高他们几届的学长, 学校的荣誉榜上还有着他的名字和照片,在校时拿过的奖项就不少,相较于别人来说,他是一个传说,手速和脑力都非常人所及。

上课铃声响起,柏坠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林延,他本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轮廓冷硬,五官却很柔和,气场强大,他一进来,就是一个惹人注目的存在,让人忍不住的往他身上看。

林延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相信在坐的很多人都认识我——”

他这句话算得上是自夸了,但没有一人觉得反感,因为他本人本就很出彩,有这个资本说这话。他说话时带点小幽默,打破了众人第一眼见到他的刻板印象。

林延讲课节奏很快,逻辑清晰,内容精彩,旁人不自觉的就听入了迷。

一节课讲完,柏坠前桌的女生还有些念念不舍,柏坠清理好桌上的,起身准备去下一堂课了。

然而一转身,他面前就迎面走来一人。

柏坠动作稍顿。

来人来到他面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不是找他的。

柏坠垂下眼帘,敛去了眼中的情绪,稍稍侧了侧身,看着男人越过他走到前面去。

那男人,正是昨天夜里到女生厕所的那人,虽然昨天看的有些许模糊,但柏坠不会认错。

他看着男人走到讲台,和林延说了几句话,林延点点头,对周围想问问题的同学说了声抱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

门口的人已不见了踪影,柏坠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收回了视线。

林延,h市有名的资本家,年轻有为,和夜闯女厕的男人关系似乎不同寻常。

柏坠想起顾松义家中也是做生意的,不知道两家之间是否有关联,半夜潜入女厕的男人显然是知道点女生死亡的内情的,他昨夜看起来似乎是在调查……

柏坠心下变幻莫测,暂且把两人划分为危险需要提防一栏。

下午,图书馆的书架之间,两个女生用书挡着脸,书的后面升上来一个手机,摄像头对准坐在窗边位置的一个男人。

男人手里端着本书,时不时抬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透着股认真劲,半边脸面相女生所在的位置。

“我要不要上去搭话?”女生压低声音问。

“别了吧,他之前都拒绝过你一次了,再上前多掉价。”

“但是我真的好心动啊啊啊!”

“……你小声点,我跟你说,像这种长得好看的,不是渣就是花心。”

“渣和花心有区别?”女生顿了顿,“不对,谁告诉你长得好看就渣了,我都打听到了他的名字,他室友说三年都听说他交过女朋友呢。”

“你傻啊,室友都不知道的女朋友,肯定是他瞒着呗,这种男人更不能要了。”

两人躲在这书架间旁若无人的讨论着坐窗边的男人渣不渣。

女生坚持帅男人绝对很渣,好友不肯信,她余光瞥到有女同学拿着手机凑到男人面前了,她扬了扬下巴,说:“你看吧,有人替你试路去了,要是他给了联系方式,就说明上次他只是没看上你。”

“那要是不给呢?”

“那就是他故意操专情人设。”

“……”行呗,坏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朋友委屈巴巴的闭口不言,同时也满心忐忑的看向男人那处,害怕他真的给了那女生微信。

拿着手机上前搭讪的女生长得很可爱,鹅蛋脸,黑长发,打扮也很有气质,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因着是在图书馆,她弯腰轻声细语的说:“你好,同学,我可以坐你对面吗?”

三秒过去了,对方没有给她回应,女生有些尴尬,她稍许提高了一点音量:“同学,同学。”

柏坠从书里抬起他那张脸,他左右看了下,确定是在叫他,他问:“什么事?”

“那个。”女生有些羞涩的摸了摸头发,“我可以坐在你对面吗?”

柏坠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两个鬼,微微点了下头,“请便。”

女生松了一口气,拿着书坐下,两个鬼惊叫着跑开。

“我去,差点坐老子身上了!”

“你哪来的身体,少说胡话。”

“……我有时候真想弄死你。”

“随便啊,反正我也死过一次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

“人身攻击过分了啊。”

柏坠听到他们的对话,扬了扬嘴角。

女生看到他嘴角的弧度,瞥了眼他手里的书,是专业书,这种枯燥无味的书总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所以这笑,是因为她吧。

这是对她魅力的肯定,女生心下无法抑制的生出了一丝窃喜,她开口声音更加软糯了:“你是计算机专业的吗?”

柏坠分了神,隔了几秒才抬头回答:“嗯。”

“啊……感觉你们学计算机的都好厉害啊,我的电脑中了病毒还得拿去店里修,都修了好几次了,还老是不好用,如果我也会计算机就可以自己杀毒了。”

柏坠淡淡的笑了笑,疏离客气。

女生的目的性太强,苦恼的小表情和嘟着的小嘴无一不透露着可爱,柏坠没什么审美,头脑清醒,没陷入这陷阱当中,自是听出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这时应该说一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诸如此类的话,说不定看了看电脑,两人还能成为好朋友。

女生抛出橄榄球,柏坠不解风情的不接,缘分就到此为止。

原本坐在柏坠面前的两个鬼走远了,柏坠收了书,礼貌的和她点头示意先走了。

图书馆鬼多口杂,这两天不仅学校的人在议论死去的女生,鬼和鬼之间也在八卦着,不过她们知道的内情更多,柏坠在图书馆看似是在看书,实则是在打探消息。

鬼知道的要比学生知道的多。

柏坠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画面回到他刚进图书馆——

他假装找书,侧耳听着旁边的鬼说话,听到了有两个鬼正好在说着女生死去的事,他就坐在了那两个鬼的对面。

两个鬼早已习惯,一点都没被打扰,没有多看他一眼,聊着自己的话题。

“不会吧,当初跳楼那事闹的那么大,你不知道?”

跳楼?柏坠想了下,回想起那回事,被淹死的女生同寝的另一个女生,就是跳楼死的。

“就是去年,有一个女生深夜从宿舍天台跳下来。”

“哦哦哦!那事啊,我知道我知道。”

“我告诉你,我听别的姐姐说了,就是天台跳楼的女鬼怨气太大,把那女生摁洗手池溺死的。”

“为什么啊?”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跳楼的女生不是自杀,是……”那鬼为了营造气氛,压低了声音,“是被人推下去的。”

“啊?还有这回事?快和我说说。”

“我之前晚上去外面散步的时候见过,那女生变成了女鬼,还怀着孕,身上的怨气啊,啧啧……我都被吓得要死。”

“你知道的吧,我们做鬼的,要小心一点那些怨鬼,他们很凶的,会吃鬼的。”

听他们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跳楼女生化成了怨鬼,是因为溺水女生把她从楼:“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帮你把灵符摘下。”

女鬼抹泪,这世道,连鬼都没有鬼权了。

“先生且说。”她看不出眼前人的年纪,就先称呼他为先生了。

柏坠:“昨天夜里,可有人来过?”

女鬼答:“有,有一个男人翻窗进来了,没待多久就走了。”

第一个问题,是柏坠给她的试探,看来这鬼是个老实的,他又问:“前天晚上,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女鬼抖了抖身体,抿着嘴不说话,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柏坠毫不心软:“看来你是看到了。”

他换了个问题:“你认不认识她们?”

“先生莫要再逼问我了,”她说,“我、我不敢说的!”

她后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

柏坠抿嘴:“……”

就在这时,两束强光一左一右的照了过来,柏坠双眼如潭,用手遮住脸。

现在唯一一条路,是跳进厕所,但进了女寝,想出来也只有厕所这个窗口,他脑中百转千回,无论怎么跑,也跑不掉,他瞬间相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梦游。

女鬼在光束照过来时,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哭唧唧的用手扯下符纸,好在符纸灵力有限,扯下来的过程很轻松。

但她仍然想骂,人类这群大骗子!

柏坠迷迷瞪瞪的睁着眼睛,一脸倦容,光线太刺眼,他看不清打着手电筒的人。

“哈!我就知道你今晚肯定会来!”

这个声音柏坠只听过一次,但他瞬间就想起来了,就是今天公开课下课后让他让路的男人,也就是,昨晚来过这的男人。

柏坠眸色蓦地一沉。

“你就老实交代吧,昨天那张符咒是不是你的!”他拿着大灯走到柏坠面前,从上往下的照着他。

颇有在审问犯人的趋势。

另一个关了手中的灯,走到他旁边。

柏坠一副神智未清的样子,哑着声音问:“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刚才在做什么我们都看到了,你在和谁说话?”

柏坠抬手遮住脸,“对不起我有梦游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路汶闻言,脑子当机了一瞬,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样子,他们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柏坠心下有了底,他装傻充愣的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而且大半夜了,你们在这……”

他往后一看,似吓了一跳,后退几步,颤着手指指着这里面说:“这、这不是死过人的那间厕所吗?”

“你怎么知道?来过?”林路汶身边都男人开口问,声音似低音炮。

看来的人是两人,柏坠就已经猜到了这旁边人的身份,他一开口,柏坠就确认了。

果然,林延也在这其中有插上一脚。

柏坠不慌不忙的答道:“我那天看到过。”

“哪天?”

“女尸抬出来的那天。”

“怎么看到的?我记得这里被拉了警戒线吧?”

柏坠知晓说多错多,男人就是在诱惑他开口,他摸了下额头,说:“不好意思,刚清醒过来,还有些想不起来。”

“哦,是吗?”男人可有可无的说了声,也不逼问他了。

“回去睡觉吧,晚上不要乱走动。”

他们让开了身,柏坠从中穿过,脚步沉稳的往回走。

待他走远,林路汶问出心中的疑惑:“堂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林延神色自若的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他往别的方向走了,林路汶自然而然的跟上,说:“当然是逼问他啊。”

林延轻笑一声:“你逼问一个给我看看。”

林路汶:“……”

林延忽而脚步一顿,往男寝看了一眼,随后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过头:“他在防备我们。”

林路汶:“所以呢?”

林延有些头疼这小堂弟,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不回答他他就一直问。

“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他顿了顿,“刚才他对着厕所里说话,你听清了吗?”

林路汶郁闷的摇了摇头,要听清了刚才他当场就戳穿那人了。

林延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在没人的环境下都保持着警惕性,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你觉得我们能套出什么话?”

林路汶:“……”好像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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