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借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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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哈哈一笑道:“今天天色舒爽,我想登高饮酒也不成么?”

月若盈冷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图谋不妨大大方方说出来!”

“嘿嘿。【26nbsp;23】”阿酒揉了揉鼻子笑道:“月大小姐果然痛快。”说着,他从腰间取下葫芦,刚拔出瓶塞,一股浓浓酒香便溢了出来。

韩馥不由得眼睛一亮,喜道:“果然好酒!”

阿酒饶有深意的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咕咚咚”将葫芦中的美酒饮尽大半,他一抹嘴将葫芦抛给韩馥笑道:“既然是好酒,自当是要与人共饮!”

韩馥想也不想伸手接过,月若盈面色大变惊叫道:“不可……”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韩馥已将葫芦放到嘴边,大口痛饮起来。阿酒瞧见,登时拍手欢呼道:“韩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

韩馥将酒饮尽,这才一抹嘴喜道:“如此美酒,就是当年在粟海城中,我也没有喝过。”

阿酒拍手笑道:“这是自然,这酒是我取七七四十九种异果独家酿制,可说是天下独一份哩!”

月若盈见韩馥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哼了一声啐道:“酒疯子,有什么了不起么?”

阿酒嘻嘻一笑道:“月大小姐这就不懂了,这叫酒中自有颜如玉,酒中自有黄金屋,咱们好喝酒之人啊,有口美酒喝,可是比天下间什么事都要来的快活了!”

韩馥一听,登时叫道:“说得好!”

月若盈白他一眼怒道:“你不许跟着起哄!”说着,又冲着阿酒冷笑道:“你这厮不学无术,竟将两句名言胡乱篡改,那分明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阿酒哈哈一笑道:“读书人喜欢读书,喝酒人喜欢喝酒,两者本就没有太大差别,借来用用又有什么干系?”

月若盈呸了一声,冷笑道:“你若再不说明来意,我可要走了。”

阿酒笑了笑,指着韩馥道:“月大小姐莫非忘了咱们的约定?”

“自然没忘。”月若盈冷笑道:“不过韩馥大病初愈,不宜走动,你莫非要他现在就去么?”

阿酒嘻嘻一笑道:“瞧不出月大小姐平日来不假辞色,今日竟会对一个区区魂奴嘘寒问暖,莫非是……”他说到这,有意无意的瞟了两眼韩馥,又冲月若盈挤了挤眼睛。

月若盈见了可是又羞又怒,她登时叫道:“你若再胡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酒嘻嘻一笑,挤眉弄眼道:“不说就是,不说就是。那月大小姐到底让不让他跟我走?”

月若盈冷哼一声道:“去就去,不过是区区魂奴罢了。”

韩馥一愣,阿酒已哈哈大笑道:“月大小姐果然痛快!那咱们这就走啦!”说着,他一把抓住韩馥就要离开。

“慢着!”月若盈叫道。

阿酒一愣,回头奇道:“怎么?月大小姐还有吩咐么?”

月若盈皱眉道:“阿酒,你到底为何要带走他?”

阿酒嘿嘿一笑,摇了摇酒葫芦道:“我不是说过么,一个人喝酒忒也寂寞,这才邀请韩兄弟去我那坐上几天……”

月若盈登时不语,过了好久她才微微一叹道:“你若不想说也就算了,但你可别忘记咱们当日说过的话!”

阿酒哈哈一笑道:“月大小姐请放一百个心!七天一过,我就将他和酒浓衣一起送来!”

“不是这件事。”月若盈摇了摇头。

阿酒嘿了一声,冷笑道:“那又是什么事?”

月若盈指着韩馥冷冷道:“你要保证他的安全!”

山风吹过,刮起几块孤伶伶的碎石。

阿酒与韩馥并肩而行,朝着山下走去。阿酒一路上兴致颇高,眉飞色舞的朝韩馥诉说所酿美酒。可韩馥似乎并无太大兴致,一直垂头不语闷闷不乐。二人走了一阵,临近山脚韩馥忽然问道:“阿酒……兄。”

阿酒哈哈一笑道:“你叫我阿酒就是。”

韩馥点了点头,一咬牙道:“实不相瞒,我对炼魂教有太多疑问,不知能否请教你一二?”

阿酒笑道:“只要我能说的,我自然都告诉你。”

韩馥一听登时大喜道:“这可太好了!”

阿酒哈哈一笑,拍着韩馥肩头道:“韩兄弟何必急于这一时?不妨咱们快些赶路,到了我所住的行宫,你我兄弟二人喝上几杯,我再为你解答如何?”

韩馥听了,这才嘿嘿笑道:“那就听阿酒兄的了。”

当下,二人便加紧赶路,从山上下来走到炼魂教所处盆地之中。炼魂教幅员辽阔,占地面积极大,二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这才来到阿酒所说地点。韩馥放眼一瞧,只见一座巨大宫殿映入眼帘,宫殿上书曰:饕餮。牌匾之下,供奉了两只怪兽,怪兽即无头也没有肢体,整个身子上唯有一张大嘴分外显眼。

韩馥忍不住奇道:“这时什么玩意?”

阿酒笑笑答曰:“此物名为饕餮,是我门中供奉古神。”

韩馥点点头,又指着宫殿道:“咱们要进去么?”

阿酒摇头道:“我不住这里。”

韩馥一愣奇道:“那住哪?”

阿酒哈哈一笑,拉着韩馥行了几步,只见道路一转,竟绕到了宫殿后方,此处道路极难行走,泥泞脏乱,散发出叫人厌恶的恶臭气息。韩馥不由得皱起眉头,捂紧鼻子连连抱怨。可阿酒却没有半点异样,他坦荡而行,鞋子踩在泥上,溅了一身肮脏也毫不为意。

走了不久,一间破烂茅屋映入眼帘,阿酒神色平静推门进入笑道:“韩兄弟,我就住这里。”

韩馥难以置信的瞧着眼前情况,他万料不到能和月若盈谈条件之人竟会住在这么一个腌臜地方。阿酒察言观色,瞧韩馥表情有异,这才微微一笑道:“韩兄弟,你若是住不惯我这腌臜小屋,我这就命人给你去寻一处住所。”

时过境迁,韩馥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奢华少年?这近一年来,他吃苦无算,就是睡荒山野岭,讨要剩菜剩饭也是常有之事,更何况住在间环境破落的茅草屋?

当下,韩馥微微一笑道:“不必了,住在这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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