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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的休息。”说罢,叫墨三少过来,推自己离开。

“炎……”楚依依忽然叫住他,皇甫圣炎的身体顿了下,墨三少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一个凄楚可怜,一个复杂淡漠,还真是有趣的组合。

“炎,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爱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楚依依又预感,这次皇甫圣炎出去之后,可能他们再无可能了。

墨三少推着皇甫圣炎走后,楚依依的的泪水顺着脸颊,没入发鬓之中,含怨含恨的目光中一片凄凉,好似被抛弃了般,独自品尝着自己的心伤。

她不甘心。

楚依依轻轻地卷缩着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棉被中,看见她满是泪水的脸,却看清了她不可抑制颤抖的身子,即便隔着一层棉被也看得那般清楚。

渐渐的,哭声溢出来,先是沙哑的压抑哭声,再是号啕大哭,过来查房的护士小姐不明白为什么美丽迷人的楚小姐会哭得这么凄惨。皇甫圣炎的身影还没消失在走廊里,看着娇弱的美人哭得那么凄惨,护士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喊住皇甫圣炎,却被另外一人拉住,轻轻摇头,示意她别管。

楚依依哭了很久,她做梦也没想到,皇甫圣炎会说,此事再说。

再说,再说就是遥遥无期,或者再无可能了吧!

他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疼她,爱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皇甫圣炎了,他对她起疑了,他要彻底的离开她了。

这五年来,虽然刚开始的接近他,她确实别有所图,可这些年相处下来,她真的爱上他,第一年的时候,虽然忐忑不安,可却是最幸福的,这个人虽然冷冷的,但是对自己的确实很好,第一年她基本都是躺在病床上,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照顾,心中就觉得无比的幸福甜蜜。

记得有次,病毒发作,他彻夜抱着她,无微无至。

那段日子他对她最好,一次都没有起疑过,后来因为她刚中断药剂,她的身体不支,大多是在病床上度过,两人并不多少时间交流,何来的破绽和怀疑之说。刚开始一年是她感觉皇甫圣炎对她对像男女之情的一年。

后面她的身体,时好时坏,他对她也是耐心呵护,甚至为了保护自己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把她护在身下。

他爱她,尊敬她,不准任何人亵渎,也不准任何人对她稍有怠慢,甚至在她无聊的时候,即使他忙得抽不出身来,也会挤出时间,带着她去巴黎游玩,去斐济岛度假,去大堡礁潜水,去大提顿国家公园看冰川,去加拿大黄刀镇看极光……

还有很多,很多……

她享受着他的宠爱,他无微无至的照顾,那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在大堡礁的心不在焉,还是在黄刀镇上的恍惚,还是日复一日延长的看望的时间……

医院的林荫道上,皇甫圣炎一路无话,墨三少也不扰他,良久才问道,“炎,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呢。”

“这种情况下,你让我还怎么让你问下去?”皇甫圣炎冷声反问,挑眉看墨三少,“如果是你,这样的情况下,你会问的下去?”

“我不管什么情况,我只看我想不想问而已。”墨三少挑了挑眉,很个性地回答,他是一个完全不受环境影响的人,凡事只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说得倒轻巧。”皇甫圣炎沉了脸色,不言不语的模样有点骇人,墨三少早习惯了他的阎王脸,自然不怕他,两人越过林荫道上,来到一个凉亭里,他和皇甫圣炎在一起的时候,无意识的把玩着上次从魅那里忽悠过来的绯红色琉璃珠子。

“墨,你说,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墨三少嗤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拜托,你什么时候那么仁慈了,我真要叫翰他们过来膜拜下”。

“可她毕竟救过我,而且当年……”

“当年又是当年……”

“炎,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难得你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了,当年你怎么会许下那么诺言,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炎……”

想到当年,皇甫圣炎难得轻轻的笑道,头往旁边靠着,一手撑着下巴,整个人少了几分酷寒,多了几分明朗,模样看起来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和他总是阴沉的模样很不符合。

“你说也真奇怪,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冲动,甚至人长什么样子,是什么背-景,都不知道,可是就是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朗,很舒心,很快乐。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救她回来的时候,明明还是她,可是那种明朗,舒心,快乐却一日比一日少了,虽然我尽力挽回,但是可是当初的那种感觉却再也找不回来,墨,你说我是不是变了……”

“人会变的。”墨三少说道,目光幽深。

“或许吧。”虽然自己很不齿成为那种人,可是自己好像已经是那种人了,皇甫圣炎揉揉眉心,心里也感到很烦躁。

墨三少看着皇甫圣炎烦躁的样子,顿时觉得有趣,他们几个人中,就属炎最沉稳,冷酷,果断,谁知道他也有烦躁的一天,唇色一掀,问,“炎,你恨小奴隶吗?”

“恨她?”皇甫圣炎茫然。

“她不仅背叛了你,还射了你几枪。”

“然后呢?”皇甫圣炎继续茫然。

墨三少白了他一眼,“还有什么然后,要是别人,你早就把对方碎尸万段了。”

“你想说什么?”

“你想听什么?”

“墨!”皇甫圣炎不喜墨三少和他这么兜圈子,沉声一喝,布满警告。

“炎,你还喜欢着千羽洛?”

皇甫圣炎忽然沉默下来。

“那你呢,你还喜欢着幽若嘛?”

“她已经嫁人!”一提到那个人,墨三少嬉笑的脸微变。

“成了,这话题打住。”皇甫圣炎也不在挑他的心中的刺,谁心中还没有那点禁地,而且也觉得两大男人在这里讨论你爱我我爱你这个问题似乎有幼稚,于是打住这个问题,“你回去安排一下,碧落湾那边的人得撤离。”

说起此事,墨三少也来了心思,“我知道了。”

皇甫圣炎沉了沉脸色,有几分阴鸷,“墨,你再帮我一个忙,帮我查一查千羽洛失踪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你不是查过吗?”墨三疑惑,“有什么问题?”

“我查过,可是干干净净,顺理成章,完全就像我们想象的一样,我怀疑有人故意诱导我们,你再去查一查,别让外人知道,查得清楚点,提别是那家给她做流产手术的医院,我不信其中一点纰漏都没有。”皇甫圣炎声音冰冷。

“你是不是怀疑什么?”墨三少敏锐地问。

皇甫圣炎摇摇头,“不是,只是直觉,应该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花点时间查一查,无关紧要。”

“嗯,不过要费点时间,我先要安排离开的事情,还要躲过弑天门的追查。”

“嗯,迟点没关系,把事情弄清楚就成。”皇甫圣炎也不急,反正他腿受伤,要养一段时间,只是心里有个疑问,像是蚕丝一直绕着他,很不舒服。

墨三少点头,作势欲走,皇甫圣炎喊住他,缓缓道:“蓝斯那边有消息了嘛。”

提到这件事,墨三少脸上一沉,“还没有。”

“现在翰应该急疯了吧。”皇甫圣炎叹道。

“谁说不是呢。”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皇甫圣炎目光阴沉道,“在加派一些人手搜查,而且把重点放在弑天门上,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

“你还是怀疑是他们做的。”

“只有他们最有动机。”

“知道了。”

“还有最近傲世先帮我顶一下。”

“(⊙o⊙)……好。”

墨三少撇了撇嘴,现在似乎就他最闲了,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看到皇甫圣炎沉默,墨三少十分聪明的不说话,免得再被当牛使,他趁着皇甫圣炎出神的时候,一溜烟就闪了……

千羽洛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散了一地的琼枝玉树,月光清白,自从千羽洛病情稳定之后,西门慕尘让人把单独把千羽洛安排到水榭上休息,白月光,绿纱窗,悠然,天然,水榭外的小风铃声悠然闯荡,心情会变得特别的舒畅。

月光映在水面上,光线又透过纱窗跳跃在屋子里的地面上,一地碎银,她刚醒来,感觉还有点朦胧,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

记忆慢慢回笼,千羽洛难受地蹙眉,心脏的位置揪疼着,好似千丝万缕的蚕丝紧紧缠绕着自己,感觉很难受,一口气哽在咽喉处,出不去,也咽不下。

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身子有不少地方都在疼痛着,手腕和背最为明显,屋里很安静,千羽洛闭上眼睛听动静,她知道自己在水上,整个水榭她只听出有一个人在走动,动作小心翼翼,似是怕惊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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