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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了了这样,也就算是认了老神医和老公主,二老百感交集,拉着他叙长叙短,只恨不得把他立个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出来。

无忧瞧他们的模样,向开心使了个眼色,二人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祖孙三人。

和开心一人端了条小板凳,一人一条小板凳依着后山的青竹背靠背地坐着,享受暖暖的春阳。

开心摘了片竹叶在手中把玩“以前总觉得了了虽然身为苏家的大当家,实际上却是孤苦无依,这下好了,突然蹦出来两个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亲人。”他顿了顿,接着道:“如果死了的人都能这么活着出现在面前,好多。”

无忧正半眯着眼,看从竹叶缝中撤下的光晕,听了这话,搬着小板凳,转到他面前,他眼底漾过平时藏得很好的痛楚,无忧趴在他膝盖上,手撑了下巴看着他“你还有宁墨,还有我……”

开心眼底的痛慢慢褪去,被阳光照亮的眸子,浮上一层温柔的金光,抬手轻抚她的白皙的面颊“不错。“心里默念,还有不凡这一世,有兄弟,有妻子,并不孤独。

抬头见宁墨清漠的身影出现在光晕下,怀中抱着长琴,原本冷寒的眸子闪过一抹温和,想必听见了他们的话,浓眉轻轻一扬“回来了?”

宁墨轻一点头,漫步过来。

无忧回头瞧见,欢悦地跳了起来“这两天,你都在忙什么,总不见你。”

宁墨把琴放到前面竹桌上,坐了下来“要离开了,所以把一些要办的事办了。”

之前,无忧已经听了了说过要走,这时听宁墨说出,知道这次真的是要离开了,心里莫名地浮起一丝落寞,这下可以远离那个人了,继而一笑,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那笑却瞬间化成苦涩。

走到桌边坐下“我们耍去哪里?”

开心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我们去北齐,你随了了去苏家。”

无忧怔了“你们又要撇开我?”

宁墨轻拨琴弦“并非撇开,而是这件事,我们必须去做。”

无忧料到他们此去和上次去比齐调查有关“寻你们父皇?”

开心一扫平时的吊儿郎当“我们父皇已经不在人世,但我们必须代爹娘讨个公道。

无忧默了一阵“他……他也去吗?”

开心和宁墨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宁墨点头“他带兵前往,我们随军,洪凌会带桫椤林的一干死士暗中接应。

无忧轻嘘了口气,与北齐的生死一战,终于要开始了。

过了会儿,笑笑道:“好,我跟了了去苏家玩玩。”抬手摘了片叶子,递给开心“好久没听过你们合奏,奏一曲吧。”

琴声夹着竹叶响声在绿竹林中婉扬流转,无忧头靠着身后绿竹,闭着眼静静听着,惬意悠闲。

宁墨和开心凝看着她噙笑的眼角,真希望这份安宁永远下去。

良久,无忧才慢慢睁眼,乐声早已经停下,但她耳边仿佛仍缭绕着那妙曼的曲声,满足地轻叹了口气,一万年方修来的福分,真是不容易。

起身,一手挽了开心,一手挽了宁墨,往前院慢慢回走“明天什么时候启程?”

宁墨拈去她耳鼻粘上的一片落叶“明日一早。”

“我想你们了,怎么办?”无忧声调轻松,丝毫没有将分别的沉重。

“我们在北齐安顿下来,自会与你联系。”开心微皱了眉头“丫头,不对劲啊。”

“呃?”无忧故意捂额,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继而似一脸迷茫“没哪儿不对劲啊。”

开心瞪了她一阵,也看不出她有何不妥,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喂,女人,不许乱来。”

宁墨轻声一叹“你想偷偷随军?“无忧扬了眉,笑道:“看出来了?”

“果然”开心臭了脸“不是我们想带你,而是军中不能带家眷,我们虽不是军中人,但人家的规矩,却不能破。”

“以为我好稀罕跟你们一堆臭男人挤一堆吗?”无忧撇脸,见老公和正和金铃夫妇坐在院中说话,摔开他们二人的手,凑了过去。

老公主见着无忧,眉开眼笑,招手道:“丫头,陪我走走。”

无忧笑着过去挽了老公主,引她走向院外开满凤梨huā的小道。

宁暴和开心相视苦笑,然明天要上路的人有好几拨,倒不担心无忧乱来。

老公主携着无忧的手“你对了了可是真心?”

无忧忍不住笑,将将认了亲戚,马上就帮亲了,见老公主脸一沉,忙止了笑“真心。”

老公主追问“真的?”

“真的。”无忧虽然嘻皮笑脸,口气却没有含糊,以前总觉得他象孩子,但偏偏他的那份纯真能撩进她内心深处的柔软,曾经以为这是类似于对小动物的爱护,但被苏采一闹,才明白。过去只是想守着不凡的一份情,不肯承认。

老公主放下心,这丫头虽然顽皮,但却是有原则的人,不会随意承诺,承诺了就一定真心,不是这性子,也不会和魔君耗了一万年。

“你回来后,可寻到锁魂扣?”

“锁魂扣?”无忧蓦然想到千千挖出来的那两小片东西,取了出来“可是这个?”

老公主接过去仔细看过,长松了口气,我一直找不到,没想到竟落到你手中。

无忧不知这两片东西有什么用处,但因为与她的玉佩上的两小片图纹相同,所以一直收着“这个有什么用?”

“只有用这锁扣,才能将战神的四魂锁住,重进一个宿体。

当年如果不是我遇上意外,遗失这锁扣,他们四魂也不至于各宿一体,不得归一。”老公主叹了口气。

无忧随手槽锁扣往身后一抛“这样挺好,用不着归一了。”

老公主慌得连忙将锁扣拾起,其中一片已经被跌得缺失一块,渗出一脑门子的冷汗“他们本是一体,你摔了这东西,他们归不了一,该如何是好?”

无忧撇嘴“他们根本不想再归一,不信,你去问问开心。”

老公主愕住,身后传来开心爽朗的声音“丫头,该再摔重些。”

无忧笑着回头,从老公主手中拿过锁扣塞给开心“现在再摔一摔,也不迟。”

开心接过,当真要摔。

老公主连忙抢过,默了一阵,将锁扣收入怀中“这事,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

开心不以为然地搔了搔鼻尖,陪在二人身边,慢慢走着。

………,……………

夜风轻拂垂柳,月光将河塘映得如同一面银镜,如梦似幻。

一辆马车在塘边停下,驾车人别脸过来,月光下是一张英武的面庞,他看过四周,才揭开车帘,从车扶出一个女子。

女子容颜绝色,眼角却噙着不可一世的孤傲固执,竟是长宁。

这时,绿鄂从树后转出,冷看向长宁“我得和你单独谈谈。”

长宁冷看着她不动。

绿鄂嘴角勾出一抹讥消“害怕?“长宁笑了,神色傲慢,看向身边男子,轻点了点头。

男子转身离开。

等看不见男子身影,长宁才淡看向绿鄂“你就是传说中的沙华?”

绿鄂冷笑“不过是沙华的替身,借着他的名分办了些想办的事。”

长宁走前一步,仔细打量绿鄂“兴宁喝的是你的血?”

绿鄂冷道:“不错。”

长宁再上前一多“煽动越皇要宁墨的,也是你?”

绿鄂不否认“不错。”

长宁计色间多了些警惕“你见我,有什么事?”

绿鄂半眯了眼,眸子里多了些寒意“我来问你,叶儿在哪儿?”

长宁顾忌绿鄂的身份,才耐着性子,见她完全没有敬意,有些不悦“叶儿?你找她做什么?”

绿鄂眼定定地看了她一阵,终于深吸了口气,道:“罢了,你天灵未开,不记得那些,也是难怪,我长话短说。”

她一席话说出来,长宁阵阵心惊。

原来,云仙的一魂裂成五魂,长宁、绿鄂,兴宁,叶儿〖体〗内和蓄一片碎魂,但主魂却至今下落不明。

如今战神的四魂聚齐,如果她们这几个碎魂不尽快聚为一体,必会在寻到主魂前,被他们一一灭去。

绿鄂被金铃一阵追杀,等脱了身出来,发现不凡、开心、宁墨和惜了了要一同前往北齐,那么她、长宁和叶儿再不赶去北齐与兴宁汇合,兴宁怕是要凶多吉少。

这次南朝攻打北齐,长宁会同不凡一起前往,怕引起不凡怀疑,本想先不惊动长宁。

她先寻到叶儿,二人暗中跟随,到了地头再让四人碰头,偏偏这时发现叶儿不见踪影,而长宁明日就要出发,无奈之下匆匆约见长宁,与她摊牌。

长宇听完,却淡然一笑“这么荒谬的事,我如何能信你?”

绿鄂知道光凭这一番话,难让她相信,摊出手掌,凝神聚气,没一会儿功夫,掌心上聚起一团光球“你伸手过来,我助你打开天灵,你就能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长宁依言伸手过来,与她手掌一握。

刹时间绿鄂脸色惨变,尖声惊叫“你不是长宁,你是谁?”她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出那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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