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一命换一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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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晕过去,长宁反倒回过神来,目光仍不离宁墨的眼,这双眼的形状与言弟太象,只是没有一丝暖气,“你就是宁墨?”

“是。”宁墨收回缠在长宁手腕上的金丝,金光闪过,飞快地射向不凡胸口伤处。

长宁大吃一惊,正想抢上阻止,雨中传来比碎冰还冷的声音,语气全无敬意,“想他不死,就休要乱动。”

这些年,她一点点握住南朝兵权,就连为南皇的亲舅舅同她说话,也客气三分。

敢这样跟她说话的人,除了不凡和卫坚,他是第三人。

而且照着不凡此时情形,已经是吊着半口气,咽气不过是转眼间的事。

但她听了宁墨的话,居然不自觉得停下,等回过神,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一顿之间,见金丝上的金针击向的竟是不凡伤口附近的穴道,明白过来,他是在为不凡止血,接着又见金丝缠上不凡垂着的手腕,神使鬼差地放低声音,问道:“他……怎么样?”

宁墨手指轻捏丝线,感觉他的脉动,过了会儿,手腕轻动,收回金丝。

他很小的时候,姐姐就离开皇宫,对姐姐还在宫中的日子记忆十分模糊,但隐约记姐姐是极温柔的,岁月如棱,竟将她变成这般,暗暗叹了口气,冷睨向她,“一命换一命,如何?”

“如何换法?” 长宁隐约猜宁墨的意思。

“不凡我来治,但你再不能伤她的性命。”宁墨瞟了眼昏迷不醒的无忧。

长宁扫了眼地上的二人,已经冷静下来。

不凡将死,长宁的心象挖空一般,但这么重的伤,只要稍稍搬动,就立刻毙命,还能如何救。

想到不凡为了无忧才弄成这样,只恨不得将无忧剁成肉块,再挫骨扬灰,冷哼了一声,“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他现在的伤,世间只得两人能救。”宁墨仍冷冷地看着她,目如冰潭,看不出任何喜怒。

长宁惊看向他,这世间能让半死之人回生的,只有两人,神医和沙华,但神医已老,沙华又是个女子,与眼前少年,都沾不上边,但仍勾起一丝希望,迟疑问道:“你是……”

“沙华。”宁墨面无表情。

长宁不屑地一声嗤笑,“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宁墨的轮椅缓缓上前,停在无忧身边,雨已经渐渐停下,看着人事不知的不凡和无忧,心里一阵纠痛。

他无意中听到峻熙和峻衍的争执,说怀疑不凡和鬼面本是一人,十分不安,见着不凡后,就让他服下护心丹。

在与他一起清除对方布下的毒阵时,观察地形,细细想来,以鬼面身份消灭对方隐藏杀手,只能在这片林子里。

不凡离开,他支走平儿,自己独自潜回林中守着。

远远看着他平安地将对方杀手灭掉,正要离开,却发现无忧到来。

无忧和不凡之间的事,他不便参与,又不放心离开,就隐在林中,远远看着。

没想到另有人潜在林中,直到对方发箭,他才发现,可惜隔得太远,施救已经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不凡伤在箭下,赶过来,对方已经射出第二箭,他掷出金针,将急箭撞偏,才救了无忧一命。

冷箭难防,又不知对方深浅,如果将自己暴露,对方再无忌惮,更难搭救不凡和无忧,只能藏身暗处,与对方僵持。

好在不凡曾服下护心丹,只要一口气在,他都能施救,倒不必惊慌。

直到长宁赶来,对方才悄悄离去,他才现身出来。

伏下身,将人事不知的无忧抱起,令她依坐在自己怀中,转身要走。

长宁抢上拦下,“你休想带走她。”

宁墨眼风也不向她瞟上一眼,冷道:“就凭你的本事,还拦不下我。”

长宁被金丝勒破的手腕,还有些火辣辣地痛。

她怕暴露鬼面的身份,就连卫坚也不曾告诉,单枪匹马地赶来,现在以她一个人之力确实不是眼前这个俊美少年的对手。

要想从他手中抢过无忧,根本是痴人说梦,弄不好还得搭上条命在这里,“你说你是沙华,怎么证明?”

宁墨不答,将右手掌按向身边树杆,等他收回手掌,树杆上竟留下一朵白色彼岸花的图形。

等长宁看清,他阔袖一挥,树杆上的图案便被生生抹去。

长宁张口结舌,这等功力,以她所知,也只有峻言能够办到,如果自己与他动手,真是鸡蛋碰石头。

视线不由地扫向他身下轮椅,怪不得他以残疾之身,敢一个人前来这里。

风声中传来宁墨冷如寒玉的声音,“看清楚了吗。”

世人都知道彼和岸曾是夫妻,他们分开后,后人之所以被称为彼岸花,除了两家人发誓再不相见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彼和岸能用药物印出一对彼岸花。

彼用的左手,印出来的是赤红的曼珠;而岸用的右手,印出的是白色的沙华。

曼珠沙华也就是他们身份标致。

二人虽然说再不相见,但情却未当真断过,仍分别将这门绝学传给曼珠和沙华,这对花印也就是曼珠和沙华的身份标致。

什么身份牌都可能造假,但这对彼岸花掌印却假不了。

“那为何传言沙华是女人?”长宁望向树杆上少去的那块少了树皮的那块,又惊又喜,言弟有救了。

“无需奉告。”他垂眼看怀中无忧,玉雕般的修长手指搭向无忧脉搏,塞了丸药丸到无忧口中,对长宁的横眉冷对不加理会,重撑了伞,便要离开。

他的言行冷得不及人情,长宁自承的优越感在他面前,尽数泄去。

她急步上前,手抓向他的轮椅扶车,他冷眼扫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从来不曾见过冷性到这地步的人,不自觉得缩回手,不敢再造次。

“好,一命换一命,但我也有条件。”

“呃?”他眼皮都不抬一抬,令长宁觉得跟他谈条件,实在艰难。

换成别人,长宁早就发难,但现在弟弟命悬一线,而且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少年面前,发不起脾气。

“以后再不允许这个女人接近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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