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活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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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北京局势变得紧迫,就连这个对于政治都毫无兴趣的人,都能闻到暴风雨前的寂静。霸王变得更加忙碌,他回来的次数极少,可能真的是太忙,亦或者是那次的争吵。我们之间一下子就疏远了,他依旧骄傲,毕竟他拥有高人一等的资本,我对他变得客气,听话。

无论他说什么,他要做什么,我都不去反驳,亦或者接话,我们都在彼此的心中树立一层高墙,难于靠近。原来所谓的信任和亲密是如此不堪一击。

有次他喝醉酒回来。看来最近拉帮结派的事情干得不少。他缠住我的腰,头埋在我的脖颈,就开始密密麻麻地吻着,手不安分往我衣服里摸。我的身子刚恢复,抗拒着不愿意让他碰自己。

他用力地推着我,往床上压着。动作粗鲁用力,他捏开我的下巴,舌头猴急地要闯入我使劲地要挣扎,他就死死地擒住我的手,醉醺醺地拉扯我的睡裙,我不得不用力地咬他的舌头。他疼得神情,脸色薄怒,拉着我头发就说,陆小温,你是谁啊!老子要做,你就陪老子做。

我死死地盯着他说,李嬴,你他妈朝着我发酒疯,算什么本事,你有能耐就找你未来的老婆。

他红了眼,用力地捏着我的腰,朝着我怒吼,他问我陆小温,你怎么变得那么无可理喻?她要不要照照镜子,就要变成泼妇。难道老子还要为了你,不碰别的女人?我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和宋锦年都得结婚。就算我不娶宋锦年,也别妄想我娶你,你不接受都得接受。

是啊!霸王永远都不可能娶我,就连我给他当情妇都会给他丢脸。我和他之间绝对不会公平,在众人的眼中,我这种女人能爬上他的床都该偷笑了,我果然是不懂得自知之明。

霸王撕裂我的裙子,用力地咬着奶z。啃咬地力度大,毫无快感,我疼得难受。突然间,我产生一种报复的念头,那种**在我大脑盘旋,我根本就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抑制。于是我冷冷地说,二十天前,我做了人流手术,一个月内不能同房。

我的声音冷漠而尖锐,霸王埋在我胸膛的头不动了,片刻后,他才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我,用他那犀利的目光凝视着我,他大声问你说了什么。

我迎上他的目光讲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在后面加上一句,你小姑亲自帮我缴费。他从我身上下来,咆哮地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扑哧一声笑了,就像是巫婆附身反问他,我告诉你自己怀孕了,你会同意我生下来吗?你不会,你甚至亲口叫我堕胎不是吗?你有能力留下这个孩子吗?你不能!你也不敢不是吗?

霸王低下头沉默着不说话,我残忍地继续说,医生嘱咐我,这段时间不能发生关系,你要是有需求,就去找别人,我无法提供场所。

我撩起被子盖在身上,转身侧对着霸王睡下。霸王打开抽屉,我猜得出他又想吸烟了。我闭上眼,闻着刺鼻的烟味,可能堆积在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我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时,霸王早就不在了。床头柜的烟缸装满了烟蒂,看来他昨晚又是一两包香烟。

我从床上下来,小棕居高临下地从我的面前走过,我想起霸王送我小棕的画面,脑海浮现他那张笑得自信张扬的面孔。我看了看落地窗,那天的阳光就如同此刻那般温暖,我和他接吻的画面。

我不知道在短短的时间内,我们变得面目全非,彼此相互伤害。我和霸王那些美好的时光正在一点点的破碎,不难猜出最后就只剩下憎恨和埋怨,顿时间明白了胖子说的话。

这次的争吵无疑就是在我和霸王岌岌可危的关系,再重重地锥一把。重庆那边逼宫了,局面变得更加紧迫,我不知霸王是没空,还是他真心要躲开我,十来天,他都不在我的面前出现,其实那样也挺好的,免得我们无休止的争吵。

陆以舒是半夜出事的,世修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晚上三点钟,他告诉我阿舒走了。

我从床上掉下来,不确定地问世修说什么,他在电话那头哭了,他声音梗咽告诉我,陆以舒趁着世修睡着的时候,将大量的海洛因喝水吞下,等他醒过来时,陆以舒的身体已经冰凉的。

我连滚带爬地赶过去,走进屋子里,我看见世修死死地抱着陆以舒,他哭了,一个大男人就如同孩子那般大声痛哭。我受不住,眼泪跟着来了。

世修告诉我,今晚他就觉得陆以舒不对劲,她主动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亲自动手做了一顿晚饭,都是他喜欢的菜色,还刻意把自己打扮一番,今晚缠着他一块睡,两个人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世修以为陆以舒想通了,可没想到她是一心想死了。

世修紧紧地抱着陆以舒,谁来劝他,他都不松开手。这时我才看清他也是瘦了许多,原本那俊雅的面孔快要变成猴子脸。他的黑眼眶非常深,陆以舒出事的日子里,他过得并不好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世修才松开陆以舒。陆以舒的葬礼是在北京举行的,追悼会上来了很多很多人,陆以舒的家里已经没有直系亲人,来得人都是叔叔,阿姨,不少就是邻居,村里的人,这些人都是世修包机请来的。

陆以舒的葬礼搞得很隆重,我原以为世修在北京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得避嫌。可是他就穿着笔挺挺的西装,站在亲人那边,接受来人的鞠躬,神情凝重而忧伤。

这一刻我开始相信世修是深爱陆以舒的,他是懂得陆以舒的害怕孤独,也怕寂寞。在追悼会上,流眼泪的人远远不止三个人,其中有人真的哭了,有人是做戏的。可是我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人,觉得可笑,一个人死了,就算葬礼再隆重,哭得人再多,那又有什么意义?

火葬后,陆以舒的骨灰被亲戚带回了家,她是葬在父母的身边的,她肯定也不想呆在这个陌生的繁华都市,做个孤魂野鬼。那应该算是一家团聚吧!这是对陆以舒最好的去处吧!

世修和我是火葬场最后出来的两个人,世修整个人都极其疲惫,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岁,我喊住他,把陆以舒送给自己的首饰都放在银行的事告诉世修,我讲陆以舒是担心他发生意外,那些首饰帮他存着。

世修的身体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也许我是个恶毒的人,要世修愧疚,难过,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陆以舒。

世修从后面喊住我,他说你以前不就问我爱不爱陆以舒吗?你不是指责我把她当替身吗?

我立在原地不动,等着他继续讲下去。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他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他爱陆以舒。他说刚开始自己是见陆以舒长得和初恋女友相似,才会注意她的。后来他遇上更相似的女人,他短暂地迷恋过,但最终懂得陆以舒真的是个好女人,一个女人将你当作人生的全部,真心真意去爱你,那是一份多么纯粹干净的爱情。

我大声斥骂世修为什么不告诉陆以舒,也许她就不会死了,就不会自甘堕落。世修告诉我,他对陆以舒说了自己是真的爱她,她不再是谁的替身,可陆以舒不信。

我想陆以舒不是不信,而是无力去爱了吧!生活是现实,爱情是经受不住太多的伤害,有几个女人会坚持爱那个不断伤害自己的男人。越是纯净越是无法忍受太多的欺骗。

世修的眼里尽是落寞,我大声笑了,恶毒地骂,你他妈活该!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再也找不到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

世修将这些话告诉我,不外乎就是想放下心里的包袱,重新开始新生活。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混蛋,他们一生都在追逐命和利,却苛求女人将自己当着人生唯一。

我转身向外走,不再看后面的世修,他注定一辈子都会内疚,也会遗憾。因为他错过一个女人最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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