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我们离爱情十万八千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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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霸王就回了深圳。回头的第二天,我就接到陆以舒打来的电话,她说自己可能怀孕了。不过听她说话的口气丝毫没有作为一个母亲该有的高兴。

我和霸王打了一声招呼,就去看了陆以舒。保姆开的门,我走进屋子就见到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人有点傻乎乎的。我连续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她告诉我她的月事每次都特别准时,这次推迟了一个星期,她就觉得不太对劲,担心自己怀孕了,就叫保姆买了验孕棒,两种牌子的验孕棒都是两条红杠。我问她怎么不采取措施。

她说世修不让他吃避孕药,他觉得太伤身体,避孕措施向来都是世修注意,有次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又是安全期,两个人有点忘乎所以。

好吧!吃避孕药伤身体,做人流更加伤害身体,陆以舒毕竟是年轻,谁说安全期就一定是安全。我问她有没有打电话告诉世修,她说自己晚上和早上都不敢得给世修打电话。看来世修此时此刻是在陪着自己的未婚妻了。

***,这个孩子我觉得十之**是不能留,世修那种人是什么家庭,再加上世修和孙家的宝贝孙女的联姻正危险着呢!他想着法子挽救,怎么可能留下大隐患。

我问陆以舒打算怎么办,她沉默着不说话,女人如果她是真心想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我想陆以舒是想留,但心里也是明白的。

我们发着楞也不是办法,我带着陆以舒去正规的医院检查一次,虽然怀孕的事情是**不离十,但我心里期盼着说不定就出现什么失误,陆以舒可能叶酸的食物吃多了,验孕棒出现问题。

可医生给出的结果确实是陆以舒怀孕一个月多。

医生看出我们的神情不是愉快,就建议我们要做手术越早对孩子就越好。我谢谢了医生,就扶着脸色不太好的陆以舒出去。

我们在外面吃了中午饭,我给世修打了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他说自己尽快回来,我把陆以舒送回别墅,我们等着世修回来。

下午四点钟,世修才赶回来,一天要应付两个女人,他也是够呛的。我见他回来了,就起身告辞,人家两个人的事,我也不能搀和什么。

从别墅里走出来,我觉得有点无奈,有点心酸。

我回到小白楼时,霸王正在打电话,我听到他说那边轻,那边重,你心里就没有一个数,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做,你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女人永远都是轻的那边,而历史以来总是把男人们的错过归于女人,总是骂她们红颜祸水,那不过是男人自身的失败。

我无力地要往楼上走去,霸王喊住我,他问我怎么一回来就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嘴脸。

我告诉他陆以舒怀孕了,他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可能刚才他就是和世修谈话,我看到他淡漠的神情,觉得自己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心里憋得那些话告诉他,也是毫无意义,他根本就不会明白做人流对于女人身子伤害多大,也不会理解陆以舒的心情。

我说自己累了,想上去休息。我觉得再呆下去,我们肯定又会吵架。霸王捉住我的胳膊,他说自己已经让我警告陆以舒要小心一些。

他确实是说了,那算不算是他难得的善意,我看着他说那谢谢你的提醒。他不悦地问摆出一张哭丧的脸给谁看,他说陆以舒是谁,孙家一直都是中立的态度,孙家和世修有联姻,孙家至少会因为孙女的原因,偏袒一下。

我打断他要说的话,我盯着他的眼睛说自己不懂你们男人口中的大事,我讲自己在意的就只要自己过得好好的,陈桑和陆以舒好好的,那对于我就已经足够。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还能做什么大事。

霸王听到我说的话,气得咬牙,他说陆小温,你倒是伶牙俐齿啊!你懂什么,现在的风气再过几年,就成什么样子,你觉得大家还能过得好好的吗?大丈夫就要担当起该有的责任,别他妈陷入婆婆妈妈的事情,算得了什么本事。

我和霸王是不一样的,我只是平常的百姓,而他不同,这个就注定我们的人生观截然不同,我说好,你大丈夫,你大义凛然,我是小女子,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说完,我就抛下话,跑进卧室睡觉,直到晚上八点钟,中年妇女叫我下去吃晚饭。我和霸王各自坐在一边,我们都不说话。后来霸王啪一声拍着桌子,他指着我说陆小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知道他生气,可我实在不想再去放低架子,讨好他。我埋下头不说话,继续趴着自己面前的饭,他用力一扫,碗碟就掉在地上,他带着几分薄怒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我让他看着不舒服,自然有人让他舒服,他这种人又不缺少女人。

翌日,我接到陆以舒打来的电话,她问我有没有时间陪她去做手术,我问她是不是真的决定了,陆以舒在电话那头对我说,自己不想让世修为难,昨晚世修抽了一晚的烟,她跟我她看得出世修也是想留下孩子,可是他没有办法,半夜世修还跑上床摸着她的肚子。

我朝着电话里的陆以舒就是破口大骂,我骂她脑袋是不是被驴子踢了,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为那个男人着想。

陆以舒说我要是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我觉得这压根不是爱,她妈的就是犯贱。那要是爱,宁愿孤独一辈子。

可是我清楚陆以舒的做法是对的,以陆以舒的身份,她不能生下孩子。霸王说得也没有错,只是我为陆以舒觉得心疼而已,才会如此不理智。

见着陆以舒,我所有的怒气都消了,她的脸本来就瘦,尖细的下巴,熬了一晚,她的眼底发黑,脸色苍白,我哀叹一声,就不再说什么。

排队的人,不少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女人,我旁边坐着一对十七八岁的年轻情侣,我听两个人的聊天的语气,得知女孩一年就做了三次人流。侧头看了看女孩,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阴郁的神情,埋头在玩手机游戏,看来是人太年轻,正在肆意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呢!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惜自己。

陆以舒的孩子不到49天,可以做药物流产,医生给陆以舒开了药,叫她第二天再来第二次药就行了。陆以舒也不等回去,就要在医院吃药。

我看到她端着杯子的手不停地抖动着,剧烈得杯子的热水都晃出来了,我问她有没有事,她摇头仰头喝了一口水就把药片吞下肚子。

一年不到的时间,曾经那个春光明媚的女孩再找不出朝气,身上笼罩着一层阴郁,就像是一朵渐渐地枯萎的蔷薇。

我就站在旁边,一点点看着陆以舒慢慢地变化,看着她一点点地陷进漩涡里,我想伸手拉,却无能为力。

咽下药后,陆以舒埋在我的怀里就哭了,她发出呜呜的哭声,就像是一个柔软的孩子。

世修的电话打过来,他说保姆告诉自己陆以舒出门了,他问陆以舒在那里。陆以舒告诉他自己在医院,她已经吃了药,明天就好了。世修在那边沉默了,我好想朝着他骂,可我发觉他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他就是家里的一个棋子,连自己要娶什么女人都无能为力。

挂了电话,我扶着陆以舒回去。在大厅时,我遇上绯色,我和她不约而遇的几率蛮高的。她的旁边是她妈,但她妈不似前两次珠光宝气,而是穿着一套病房,没有化妆的她不再年轻,看得出四十多岁了。

绯色偏头也看到了我,她打量了我一下,我们相互看着对方,确实是尴尬的,我们明明是陌生人,因为一个男人,我们彼此相识,却算得上敌对的关系。

我和她要是比外貌,比气质,所有人都会站在她那边,但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好比较的,就如同霸王说的那些事情就是婆婆妈妈。

陆以舒察觉出我的不对劲,她也看着绯色,陆以舒朝着绯色笑了笑,绯色礼貌地点点头,看来两个人是相互认识。而我们都把对方当作陌生人,假装不曾看到对方。

我问陆以舒怎么认识绯色,陆以舒告诉我,前不久,霸王带绯色去过别墅。

果然我不会是唯一的那个,也不会是独特的那个。我觉得这样也是挺好的,至少等自己的利用价值完了,霸王不会为难自己。

我和霸王只是在孤独的时候,相互拥抱过彼此,爱情离我们十万八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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