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抗,也不迎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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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这个不孝的女儿!  捂住嘴,盛夏浅啜不止。  “夏天,妈从小就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爱,可是现在,你回报我的,就是帮着这个小三的儿子来对付疼你爱你的妈!?”  夏忆眼底满满的都是控诉。  她曾以为,夫妻总有分离的那天,可自己的孩子永远都会陪伴着自己,无条件地支持自己,可是现在,她竟错得离谱。  “呜呜……妈,不要这样说祁……”盛夏隐忍的泪水再也无法克制,汹涌而出,握紧粉拳,“我不准任何这样说祁!呜呜……”  那耸动的小肩膀,柔弱无力,却又如此坚定,盛夏一边摇头,一边流泪道:“妈,不管外公当初做错了什么,可从始至终,最无辜的人,就是祁!他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无端承受这一切苦果的可怜人!呜呜……”  女儿的哽咽,如重锤般,声声击打在夏忆胸口上。  夏忆一步一步后退,视线,缓缓落在盛天雄拉长的老脸上,浅笑出声,从进医院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静过:“盛天雄,我们离婚,盛夏,你爱要不要!”  听完,盛天雄顿时石化般地呆愣在原地,压根说不出一个字。  视线,轻轻向左移,落在正抚慰着盛夏不安情绪的祁恺威身上,看着祁恺威为她动容地擦拭眼泪,她就觉得异常刺眼!  “祁恺威,你给老娘松手!”如果泼妇般,夏忆几乎是将盛夏猛然推离祁恺威的怀抱,盛夏哭得无法自己,一时没有注意,背部,直挺挺地撞到身旁的坚硬墙壁上!  祁恺威和盛天雄同时出声:“夏天!”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碰我女儿一根毫毛!夏天,你不要被祁恺威的虚情假意给骗了!他是故意接近你,他只是在做戏!他想要毁了我们家!你清醒一点啊!”夏忆发了疯似地摇晃着盛夏的柔弱身体。  祁恺威又急又怕,就怕夏忆一个用力,伤到了夏天,更怕伤到了夏天肚子中的孩子。  盛天雄猛然上前,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她真是是自己同床共枕,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女人吗?  对上盛天雄陌生的审视眼神,耳边响起他近乎绝情的话语:“夏忆,你疯了吗?要离婚,我立马签字同意!你凭什么拿孩子出气!你到底凭什么!”  他受够了!  那一刻,夏忆心如死灰,原来,婚姻,比一纸契约还要单薄得可怕。  婚姻,最可怕的,并非是小三小四,更不是贫穷、疾病,暴力。而是……走着走着,就散了。  当婚姻失去了最初的意义,她/他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  祁恺威趁着空档,立刻将盛夏轻拥入怀,胡乱用纸巾为她擦着脸上的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干。  “夏天,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也不要气了……”  祁恺威嘶哑的声音,好不容易让盛夏波动的情绪平稳,可是一听到爸爸说同意离开,妈妈又不要她了,那一刻走进医院强装的坚强伪装,顿时化为虚无。  哭得越发伤心。  “祁恺威,你立刻送夏天回家!”  注意到妻子过度用力,让夏天吃疼,盛天雄立刻将盛夏拉过来。  “夏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希望你用成熟一点的方式来看问题,而不是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管祁恺威是什么样的身份,那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啪”的一声,夏忆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就直接扇了盛天雄一巴掌!  一瞬间,走廊上静寂无声。  看到盛天雄和夏忆之间的争吵,最痛心的人,莫过于盛夏。  她顾不得有孕在身,直接一把将盛天雄挡在身后,因为哭泣而红肿的双眼,凝望着一脸愤怒的夏忆,“妈妈,又不是爸爸做错事,你太过分了!”  夏忆丝毫不把盛夏的话听进耳里,反倒是指着盛天雄狠狠道:“我夏忆没你这样吃里扒外的男人!”  面对夏忆的指责,盛天雄却将盛夏推到祁恺威身边,“既然瞒不住了,从今以后,她就管你叫舅舅。”  对上盛天雄坚决目光,祁恺威低头,审视着怀中抽泣不止的小女人,心头一阵揪紧。  “夏天,我们走吧!”  夏忆想要冲上来,却被盛天雄死死抱住,任由她像一个泼妇,大吼大闹,可那一句句难听的话,却全数烙在了盛夏心上。  骂她也就算了,可祁恺威一点错都没有!  直到祁恺威和盛夏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盛天雄这才慢慢松开夏忆,气喘吁吁道:“成何体统,这可是医院!”  夏忆不再说话。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看着一脸悲伤的妻子,盛天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盛天雄隐约记起,妻子说要离婚,更记起,他一时嘴快,也同意了。  所幸,夏忆似乎只是一时气话。  “小忆,好了,病人都需要静养,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关上门再谈!”  “不要碰我!”夏忆捂紧双耳,拒绝听他说话,”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守着!“  要是爸爸告诉了盛夏,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会失去最后的筹码!  盛天雄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生疼。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连他都看出来了,祁恺威根本就对夏氏没有兴趣!  那根本是老爷子的一厢情愿。  “我陪着你。”  夏忆不理会他,依然站在走廊上。  看着夏忆的倔强模样,盛天雄轻笑出声:“我看夏天像你,性子倔,也不知道忍让。”  心头猛然一颤,夏忆似乎被什么惊醒,悠然上前一步,拉住盛天雄的手,“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你说夏天像我?”  盛天雄点头,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女儿要是像他这个做爸的,估计也不能出落得如此水灵。  听到这话,夏忆笑了。  对啊!  夏天是她的女儿,依然是她最贴心的小棉袄。  既然夏天是她的女儿,祁恺威还有什么立场娶她的女儿!  眸眼一转,夏忆轻轻道:“以前是我错了,不该乱点鸳鸯,现在,祁恺威是夏天的亲舅舅,为什么不早点拆散他们?”  夏忆说这话,其实是在试探,她想知道,盛天雄是否知道夏天的真实身份。  盛天雄无奈地叹了口气,“最近年年的事,闹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我想他们也该知道分寸,家里有爸爸看着,我也放心不少。”  盛天雄甚至觉得,岳丈的口气,仿佛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  那天在书房,老爷子说欠祁恺威太多,想要成全他,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清楚。  毕竟,他们有血缘关系,又有岳丈看着,想他们也翻不了天,便也放心离开了。  夏忆明白,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视线,再次落在病房门上,满是幽怨的目光,让人不忍直视。  祁恺威带着盛夏从电梯下楼时,刚出电梯,就撞上了前来堵人的媒体记者。  可盛夏一起把头埋在他怀里,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柔弱,一时让媒体也没有认出来。  走向地下停车场,祁恺威给盛天雄打了个电话,让他提防着点记者。  到达停车位,祁恺威小心翼翼地帮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用手挡着车窗顶,避免她撞着。  可盛夏只是看了眼不远处被灯光拉长的黑色影子,并不说话,只剩下满脸泪痕。  从遇见祁恺威的轰轰烈烈,到现在雪飞漫漫,一转眼,冬之将至,就像是一场豁出去,毫无保留的爱恋,终于迎来了它的凌迟。  冬日的夜,格外漫长。  该如何收场,她早已没了答案。  “好了,我们回家吧!”  祁恺威徒手为她擦去眼泪,温热的手掌碰上她微凉的脸颊时,盛夏下意识地闪躲。  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顿,看着她钻进车内,伸手为她系好安全带。  那英俊潇洒的身姿,优雅绅士,越过半个车身,坐在驾驶座上,盯着车窗片刻,扭动钥匙,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一路沉默冷清。  盛夏安静地盯着窗外不断向后退的斑驳光影,有那一瞬间的错觉,她和他,会穿过这一路繁华,最终驶向幸福彼岸。  整座城市,喧嚣,繁华,绚丽的夜景,让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她紧咬下唇,却不得不低头。  人常说,掌心的纹理,昭示着一个人未来的命运,看相的师傅就是根据纹理来推断命运。  嘴角浮过一抹苦笑。  那纹理,毕竟还是长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是吗?  命运,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掌控在自己手中吗?  盛夏一脸沉重。  回到夏宅,祁恺威怕盛夏冻着,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上楼。  看着面无血色的她,祁恺威径直将门反锁,待她站定的那一刻,猛然俯下身,攫住她的红唇!  如果猛虎一般,不让她有任何闪躲,必了疯似地啃咬着她稚嫩的唇瓣。  盛夏痛呼出声,却并没推开他。  她仿佛一个破布娃娃般,不反抗,也不迎合。  似乎没有一点感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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