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私地幸福了,那你呢?(1 / 1)

加入书签

相比祁恺威只做了一次造型,就定了妆的好事,盛夏可是吃尽了苦头,试了五六套晚礼服,看了十几个发型的样本。

当盛夏挽上祁恺威的手臂时,来自比利时的造型师忍不住惊叹出声:“这就是汉语中说的男才女貌吧!很少能碰到这么精致的人儿了!真是我天大的荣幸啊!”

“谢谢。”

盛夏用比利时话道谢,造型师,越发惊奇。

帮盛夏的晚礼服裙摆别上一层复古风的花边后,整个人显得越发轻盈,灵动。

试好了衣服,三人一起回夏家吃了晚饭。

盛天雄也来了。

夏忆明白,她现在争也是白争,索性也不闹了,只怨自己白白挨了一巴掌。

可这事,她又不能向盛天雄倾诉,否则,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夏忆主动将佣人盛好的清水端到了盛天雄面前。

盛天雄刚想道谢,却发现端水杯的人是小忆,顿时有点受宠若惊。

比好六出比。可又不知道她在耍什么小心思,盛天雄也没敢把自己的喜悦表露在脸上。

夏忆一脸,立刻板着脸,“你还瞪鼻子上脸了!我都主动低头了,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下吗?还冷着脸!”

盛天雄端起茶杯,一时没反应过来,顿时呛到了。

夏忆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嘟着嘴道:“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连水都不会喝!”

“那还不是被媳妇给瞪的!”盛天雄轻轻笑,长长叹了口气,“下个月十五,年年结婚,你这个做奶奶的,就帮忙操办吧!”

话音刚落,席间的盛夏和夏忆均是一愣。

“什么?”

反倒是祁恺威一脸沉着冷静,仿佛盛天雄刚才说的话,就和今天天气怎么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老盛,不可能吧!”夏忆微愣,“年年也就大夏天三岁,才二十一啊!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呢?我怎么没听年年说?”

夏忆试图从盛天雄这里打探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面无表情的祁恺威,盛夏隐约意识到,结婚,可能并不是年年自己想要的,更多可能是爸爸和皇帝强强联合,压迫的!

盛天雄面色阴沉,言语间多了一丝无奈,“是她自己交的男朋友,对方是连氏帝国的ceo连城,最近,我一直在忙这事。”

眼珠一转,夏忆有些吃惊。

连氏帝国占据城南,雄居一方,做房地产开发起家,后来涉足金融信贷领域,实力可谓雄厚。

对方家境还算不错,可年年一直叫嚷着三十岁以前,都不要结婚,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

虽然是自己的孙辈,可在夏忆心底,苏堇年就和她女儿差不多。

“那明天让她来找我吧!结婚是女人一生的大事,怎么能马虎,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想法,我也好着手准备。”

相比夏忆的谨慎,盛天雄显得有些暴躁,“婚事我已经同意了,男方已经开始准备了,你直接联系婚庆公司吧!”

夏忆没有忽略盛天雄语气中的不耐烦,眉头微皱,“怎么说,我也是她唯一的女性长辈,我只是想多关心她一点!难道这是一件过分的事情吗?”

盛天雄本就为苏堇年未婚先孕的事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也没在意妻子的委屈,默默吃饭不理会她。

虽然盛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他也承认,对女儿和孙女都是宠得有点过头了,夏世民也在饭桌上,他这个副军长的面子也丢得差不多了。

他总不能当着全家人说,他亲侄女唯一的孩子,因为未婚先孕,不得不快点嫁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夏忆越发觉得委屈,直骂盛天雄没有将她当自家人。

到最后,还是盛天雄无法容忍了,他狠狠瞪着夏忆:“行了!难得一家人团聚,非要把场面搞得这么难堪吗?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家事感兴趣,不如早点回家专心做个家庭主妇!”

“爸!”

夏忆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青一块,白一阵。更何况是当着女儿和祁恺威的面,让她面子尽失。

祁恺威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似乎与外界保持一定距离。

反倒是盛夏一直低着头,家里似乎一直在吵架,她也麻木了。1gst1。

知道自己妻子一向要强,把夏氏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现在夏世民说了这番话,明白小忆心底一定难过极了,心底不禁隐隐心疼。

他放软身段,轻轻拉着夏忆的手,哄道:“先吃点东西吧!最近我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这事,我回头再详细向你报告,好吗?老婆大人!”

夏忆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才重新坐下,既然盛天雄给她找了个台阶下,她也没理由拒绝。

“那好吧!”

夏忆的消停,让晚餐又变得和气起来。

晚餐后,盛天雄与夏忆回了房,夏世民因为要确定明天宴会的各种行程,带着秘书去了书房。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四目相对的祁恺威和盛夏。

祁恺威眨了眨眼,盛夏长长舒了口气,瞥见窗外的灯火阑珊,浅笑道:“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正好去看星星。”祁恺威柔声道。

佣人们各自忙碌,倒也没有注意到客厅中两人悄悄离开。

暧昧因子如一根隐形的丝线,将两人缠绕,那明明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身体,却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

盛夏时走时停,祁恺威跟在她身后,跟着她的步伐,宠溺地眸光隐隐触碰着她那一紧一松的手,无声地传递着那绵绵情意。

泳池的水清澈透亮,迷离的月光,昏黄的灯光经过反射,倒影在他们心底,满满的缠绵。

比肩而立,看着泳池里的倒影,第一次,没有亲吻,没有拥抱。18700627

可那池水里的倒影,如周围的绿树般静止,点点星光,让人沉醉不已。

一抹浅浅弧度轻轻上扬,盛夏浅浅呢喃:“好像又走到了镜湖边上,镜湖里的荷叶恐怕已经枯萎了吧!”

祁恺威挺拔的身姿俊隽清逸,仰头注视着昏沉沉的星空,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叹了口气:“没事,还有湖里的小鱼点缀过我们的爱情。”

盛夏偏过头,心头难掩甜蜜,双眼微眯,可眼底却多了一抹酸涩。

她一直觉得,祁恺威的降临,是上天对她的偏爱,可他偏偏是她的小舅,是让她无法牵手一生的男人。

祁恺威心底又何尝好受。

他曾经向盛夏许下承诺,等她毕业,他们就结婚。

那一刻,心底的激荡,依旧让他久久无法平复。

那一刻,他从未怀疑过,他的新娘就是眼前的女人。

可是……

那黑暗中的甜蜜,被太阳暴晒后,剩下的只是无止境的痛苦和罪恶。

喉结一动,有句话,他藏在心底很久了。

盛夏轻眨着眼,胸口闷得慌,粉唇轻启。

可当她对上他的眼时,却付之一笑。

眼底流转着复杂的光芒,眷念与难舍,“祁,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假如,你碰到了一个合适的女孩子,婚姻,忠诚,孩子,家的温暖,她都可以毫不保留地给你,你会站在本该属于你的位置,那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祁恺威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微微清冷的小脸上,淡淡道:“是不错。”

心底闪过一抹苦涩,盛夏低头,声音闷闷的,“你,你想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祁恺威浅笑不语,认真思考片刻,盈盈闪烁的漆黑瞳眸如一潭深泉,异样清澈,点了点头:“想。”

他轻轻弹了弹她的鼻头,很快抽开,面无表情道:“我自私地幸福了,那你呢?

轻咬下唇,盛夏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她,她会活不下去的。

失去氧气的鱼,会死掉。

祁恺威明白,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真的不能活。

可他就是迷上了她的固执和倔强,他从未怀疑过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自私地幸福了,那你呢?’

盛夏突然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鼻头一酸,眼底的金豆豆隐隐闪烁。

‘哧’的一声,盛夏笑出声,偷偷擦拭掉眼底的湿热,努力用最正常自然的语气说:“其实你不用管我,你明白,这世上,谁离了谁真不能活?如果你真的幸福了,我就没有好担心的。”

这一刻,祁恺威疼到骨子。

这丫头,明明声音中带着哭腔,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那么耀眼。

盛夏亦明白,她这样说,祁会觉得尴尬,可是,她是多么希望看到他幸福!

耳边,是风声,树叶沙沙,混杂着一声浅叹,他轻声道:“我的确想过,可是,我想的更多的是你。”

“嗯?”盛夏侧过脸,盯着他,眼眶红了,眼底一片温热,多了一丝错愕。

无声叹息,祁恺威提手轻抚过她眼角的泪,眸光,比皎洁的月光更加轻盈,柔情,“你,让我有了与一个人共度一生的想法,让我对生命有了新的定位与发现。”

“如果是我自愿,想要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那个女人一定非你不可。”

泪水汹涌溢满了眼眶,下一刻,翻滚而出,顺着眼睑滑过脸颊,狠狠地砸进草丛里,消失不见。

……待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