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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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女关系,都这么起起伏伏。于淳安已经有几天没去樊以律家里了。

刚度假回来,大家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你加班,就是我出差。一来二去,有些东西好像淡了些。虽然他抽空会打电话给她,但言谈间明显少了点以往的轻松惬意。

说不担忧是骗人的,可事情到这一步,她又实在找不出问题的根源。明明想要的东西是一样的,却偏偏在挑明之后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疏离中。

今天周五,樊以律打电话说要接她下班。

夜里十点钟的时候,两人在车里碰面。

于淳安扣上安全带,侧身看他。

“怎么了?”樊以律开动车子,笑着瞅了她一眼。

于淳安摇摇头,收回视线。

一路伴随着音乐,两人很快到家。樊以律还有些工作需要收尾,所以去了书房。于淳安洗了澡,吹干头发后,倒了杯茶给他。

樊以律见她进来,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表情柔和了许多。

“饿不饿?”于淳安放下茶杯后,轻声问他。

“有点儿,煮碗面吧。”樊以律握住她的手,捏了几下。

于淳安点头说好,接着从兜里拿出个淡蓝色的小盒子放到他面前。

“什么?”他笑了。

“送你的。”

樊以律打开盒子,里头果然是那条蓝色斜纹领带。那天她偷偷摸摸买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发现了。不过看她神神秘秘又兴高采烈的模样,不忍心说出来罢了。

“谢谢。”他看着她,把人拉到腿上。

于淳安侧着身子,安静地坐着。

气氛不错,两人贴得也很近,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各自的体温,只不过谁都没有多说些什么的意愿。坐了一会儿后,于淳安想起身。

樊以律却按住她,继续抱着。

于淳安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

“咱们俩是怎么了?”她轻声开口。

樊以律无奈地扬了下眉,没吭声。

于淳安接着说:“感觉挺奇怪的。明明没什么,但为什么还是觉得不一样了呢?”

樊以律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叹气。这问题没办法回答,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还没理出答案。

“别乱想。”他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于淳安点点头,跟他对视。

樊以律摸着她的脸,瞧着她带着些委屈的小表情,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喜欢。

“好了,煮面去。”他把她抱了下去,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搂住她的腰,把人带出书房。

“你不工作了?”

“明天再做也一样。”他揉了下她的脑袋,跟着她进了厨房。

樊以律洗了洗菜,于淳安把它切好,一个加水开火,一个准备调味料,汤面步骤简单,两人配合得也很好。

等水开的时候,樊以律搂着于淳安,说她:“黑眼圈都出来了,这两天没睡好?”

“嗯。”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睛下头也黑黑的,笑道:“你不也一样?”

樊以律挑眉,瓮声说:“我长得黑。”

于淳安侧着脑袋,盯着他笑。

樊以律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又轻咬了一口才算作罢。

面做好后,两人分着吃了。你一口,我一口,好像一切都好了似的。或许很多问题是不需要语言的。交给感官去感知,甚至是交给时间去处理也未尝不可。

歇了一宿,第二天两人心情都不错。车子驶出住处,拐弯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窜到车前,险些酿成车祸。

樊以律一个急刹车之后,带着怒气看向对方。

何海东伸着胳膊,拦在车前头,恶狠狠地看着车里头的两个人。

于淳安胸膛起伏,原本的惊吓换成愤怒。她伸手要打开自己那侧的锁,准备下车。

“别冲动。”樊以律重新上锁,声音低沉,眼睛直视着前头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姓樊的!你给我出来!”何海东边砸着车前盖,边朝里头怒吼着。青筋暴露,脸色涨红,昏黄的眼睛里头还带着几分狠戾的执拗。

樊以律没搭腔,缓缓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你们过来处理一下。对,我家门口。”他吩咐了两句之后,挂断。侧身看着于淳安,轻声说:“没事儿,他不过狗急跳墙罢了。”

于淳安点了下头,皱着眉头观看何海东上演的疯狂闹剧。

“姓樊的!你别跟我装孙子!我道儿上的兄弟说了,我这几天遇见的倒霉事儿都他妈是你捣的鬼!你有种的就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何海东转着圈儿咒骂,愤怒地拍打着樊以律那一侧的车窗。

“别装孙子!出来!”何海东那张脸几乎贴到玻璃上,越骂越上火,“你断老子财路,老子让你樊家断子绝孙!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

何海东在外头跳脚地臭骂,一会儿‘咣当咣当’砸车盖子,一会儿‘砰砰’敲打车窗。只是他血管都快要气爆了,里头的人还是没动静。

樊以律靠在座椅上,平静地看着何海东表演,于淳安则由原先的愤怒转为恶心。

不多会儿,四五个一身黑衣,脸戴墨镜的大个儿突然出现,两下功夫就让何海东乖乖就范。其中一个大个儿朝车里点了下头,樊以律轻微颔首之后,几个人驾着还在骂骂咧咧的何海东迅速消失。

樊以律重新发动车子,出了路口后看了眼于淳安,见她脸色正常,他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路况还算可以,跟平常一样堵。于淳安拿出准备好的三明治,两人静静地吃着。

“你真找人去整他了?”她吃了两口后,轻声问他。

樊以律点头,“找人盯了一阵儿。”

闹剧出来之后,他派人调查过何海东。黄赌毒样样沾的这么一个人,基本没有任何调.教的可能性。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用了些人际关系,让何海东肚子里的那些坏苗头没机会生长罢了。

“怪不得他这阵子这么安静,你跟电视台打过招呼了?”于淳安扬着眉头问他。

樊以律笑,忽略她的问题,说:“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了,都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于淳安心里不是滋味,羞愧和感动交织在一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悄悄看了他一会儿后,她收回视线,低声说了句‘谢谢’。

樊以律笑了,说了声‘傻丫头’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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