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 打的是她,疼的却是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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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瑞儿说不出话来,手抓着床单,抖个不停,死死的绞着。

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自己的真面目被揭穿,害怕自己的形象在他的心中轰然倒塌。

但此时已经阻止不了这件事了。

范世辛很快便出现在了门口,“监控已经调取出来,我已经将视频发到了你的手机里。”

“叮咚……”一声邮件的提示音传来。

他伸出手机,点开邮件里面的视频附件。

顺便伸出手将这卧室里的灯光打开,顿时白昼一般的明亮,差点刺伤池瑞儿的眼。

监控采取快进的模式,虽然心里已知是谁所为,但亲眼看到那一幕,靳倾言的心头如同被插了一把锋利的刀子,鲜血横流,血肉模糊。

池瑞儿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从床上跑下来,直接跪在了他的腿边,声泪俱下,“倾言,我错了,我也不是存心想让她出大事的,只是想教训她一下。”

他低头俯视着跪在自己腿边的女人,用尽全力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打的是她,疼的却是自己。

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却已经变了模样。

“瑞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倾言……倾言对不起……”她拽着他的裤腿失声痛哭,“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了!”

他转身,使劲挣脱她的手,池瑞儿使出浑身的力气紧紧地抱着他的腿,“倾言,你原谅我一次,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现在也很后悔。”

“放手。”

“倾言……”

“放手!”他眼睛里有泪光闪现,“池瑞儿,现在小柠不见人,你一句对不起能改变什么?”

她松开手,仰起脸望着他,“如果她死了,我把我的命赔给她,行么。”

靳倾言扭身走人,范世辛追上,门咣当一声关上。

——

眉洋洋刚将电瓶车送回家,换了一身干衣服到大门口,便瞧见一道人影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朝着这边走来。

她吓了一跳,拿着手电筒照去,却赫然发现是安小柠。

“姐!”

当即跑过去扶住她,安小柠脸上血迹斑斑,浑身冰凉彻骨,腿站都站不稳,声音极度沙哑,甚至吐字不清。

“洋洋,家里有车吗?”

“有电瓶车,可是没电了。”眉洋洋看她这模样,便说,“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你送我回家,我自己的……家。”

“姐,你要不来我家吧。”眉洋洋征求她的意见。

“不,我要回我的家,那里暂时很安全。”她执意如此,眉洋洋便说,“好,你上来,我背你回家。”

“别背我了,我沉,你……背不动。”她嘴唇青紫,整个人奄奄一息。

“我背的动。”她站到安小柠的面前,背对着她,强行抓起她的两条胳膊,使劲往上一拖,安小柠便安稳的趴在了她的弱小的背上。

眉洋洋脚步身子晃了晃,但这么开始走,走了一会儿,就平稳了。

她以为安小柠是要回她和靳倾言的家,但是她指的路却是越来越偏僻,朝着东坡路一直走。

直至到了一处大门口停下,她说了密码,眉洋洋输入,门果然打开。

将她扶到沙发上,眉洋洋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

立刻打开热水器的开关,准备让她洗个热水澡,趁着水不热,她查看了一下安小柠头上的伤口,不大,但流血却很多。

“姐,这里有医药箱吗?”

“有……那个柜门里面就是。”

她拿出来放在浴室里,然后将卧室里的暖气打开。

马不停蹄的扶着安小柠去洗澡。

“姐,警方一直在水里找你,周边的监控也看了,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当她睁开眼的那个画面,冰冷的河水一直朝着她嘴里灌,那种感觉,终身难忘。

“我以前做过自己掉进河里被灌水的梦,现在看来,是预兆。”她坐在浴缸里,浑身瑟缩着,“洋洋,幸好你教我游泳,虽然游的不是很好,但好歹救了我一命,我怕他们一伙人未走,一直在水里往别处游,游了好久,才敢上岸,更不敢走有光的地方,又不敢直起身子走,就爬着一点一点的走。”

眉洋洋眼眶微红,轻轻地给她洗头处理血迹,“都要吓死我了,姐,那五个人被抓起来了,他们并不是主谋,主谋另有其人,警方现在还在破案。”

安小柠轻轻合上眼睛,嗓子极度难受,“这件案子不会再爆出什么幕后主使了,会以他们五个人为结束。”

“可是,他们根本不认识你,这件事肯定有幕后主使的,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网友们现在高度关注这件事呢,警方肯定会给个最终交代的。”眉洋洋继续说,“姐,以你的身份,警方不敢不给你继续追究的。”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下那么大的雨中开车出去吗?”

“为什么?”

“因为是靳倾言给我发的短信,让我过去。”

眉洋洋手一顿,震惊不已的问,“姐,你是说幕后主使是姐夫?”

“我猜不是。”安小柠解释,“他没有动机,纵然不想跟我过下去完全可以离婚,没必要要我死,另有其人。”

“那是谁?”

“能靠近他,拿到他手机的人,你想想看,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她整个人躺在热水里,“好冷。”

“马上就洗好了,等下我给你上了药,你赶紧回卧室,对了,姐,你这里有吃的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没有,这里我不常来,不过,有一袋姜,给我熬点姜茶就好。”

“好。”

安小柠上好药,脑门上贴了几个创伤贴。

她穿着浴袍躺在被窝里,暖气开着,怀里抱着一个矿泉水瓶,里面是热水,眉洋洋让她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怕她身体里寒气重,让她暖着。

过了一会儿,眉洋洋将姜茶端上来,将她在洗衣机里烘干的衣服拿过来,“这屋里有暖气,衣服本来就半干了,早上准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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