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陈观出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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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陈观出事

“这是玉米,是一个朋友从明州那边捎来的。”李竹答道。

“可以吃吗?”陈观问道。

“当然可以。”

她园里的玉米约有一千多棵,一棵上面一般结有一到两个棒子,算起来,大概只有五百多斤。李竹其间只吃了一回青玉米棒,就想留着明年做种子。因为自己买的大部分都是旱地山地,虽有灵泉改造,但土肥仍不如好田肥沃,所以她就想种玉米这种不挑地的庄稼。

虽然心疼,李竹还是摘了五个稍青嫩些的玉米棒子送给陈观,并告诉他吃法。玉米炖排骨,玉米松仁,煮玉米等等。

陈观高兴地接过棒子,让随从收在包囊里。当他听说穆老夫人也在别庄时,就准备去拜访一下。

据说,穆老夫人见着陈观十分高兴。

今年的秋收,李竹家算是个大丰收。稻米、玉米、果树,还有稻田里的鱼,不过跟池塘里的差多了,但仍卖得不错。李竹趁着手头有闲钱,又买了二十亩中等田地,她自己忙不过来,就佃给了别人种。

秋收还没忙完便到了中秋节。李竹照例给几家亲戚朋友送了节礼。

陈观也给穆老夫人送了一份节礼。穆老夫人立即回送一份。

与此同时,杨家也收到了杨云寄的东西。杨云本来打算今年秋天回来探亲的,结果怀孕了,也不好长途颠簸,只能留在家中养胎。

李大姑说道:“不回来也没关系,等咱们得了闲,一起到京城看她去,顺便也出趟远门长长见识。”

全家除了杨老实外,自然是热烈响应。

夏天已经过去,穆老夫和穆长倩又回到城里的家中。

很快,穆长倩又有了新的烦恼。因为她的祖母又有了新的人孙婿人选。那就是陈观。

穆长倩撇着嘴说道:“你说我祖母怎么就跟陈家扛上了,大的不行换小的。难道我就非得嫁姓陈的不可。”

提到陈观,李竹也是一怔,她倒没想到将两人凑作堆,其实仔细一想,这两人还真有点合适。都是那种单纯而又有点热血的性子。穆家是武将家庭,而陈家算是半文半武吧。家世也大体相当。她可怜的表哥。杨墨估计是没有一点指望。

但不管怎样,李竹还是想试探下穆长倩,于是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长倩,我表哥说亲时,我问他想找什么样的,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他怎么说?”穆长倩两眼亮晶晶的,似是十分感兴趣。

“他说,他想找一个你这样的。”

“哈哈,他太有眼光了。你哥真可爱。”穆长倩笑得十分开心。

李竹盯着穆长倩的神色瞧,她这人喜怒都形于色,不会隐藏自己的意思。看来,她对杨墨的确没旁的心思。李竹默默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再不提此事。

李竹同时也注意到,穆长倩提起陈观,不像对陈觐那么排斥。

“他呀,从小就被哥管着,在外人面前装着一副小大人样,等人一走,立即原形毕露。”李竹想想陈观这人真是这样。

穆长倩今年已经十七了,穆老夫着急上火,就托了可靠的人问陈家的意思。

陈家父母远在京城,陈观的家长自然就是陈觐了。

这日晚饭后,陈觐难得没有去读书,而是把弟弟叫进书房闲谈。

“阿观,有媒人来说亲了。”

“哦,是我还是你。”

“你。”

“啊哈,这人太有眼光了。”陈观十分高兴,也不问女家是谁。

陈觐看着弟弟那神采飞扬的面庞,缓缓说道:“女方是穆家。”

“哦,是她啊。”陈观也不怎么惊诧,他又不笨,怎能看不出穆老夫人对自己的态度?

“你怎么看?”

陈观抓耳挠腮,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陈觐严肃地说道:“别抓脑袋,动脑子。”

陈观转了半天脑子还是想不通,最后他只好问道:“大哥,一个男人心悦一个女子是什么感觉?”

陈觐淡淡说道:“你问错了人。”

陈观偷笑一声:“原来大哥也有不知道的。”

陈觐正色道:“天下之大,我不知道的太多了。”

兄弟两个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陈觐写了封信送去京城,问父母的意思。

秋收过后,便是播种冬小麦的时间。

李竹家又雇了来种。她自己则带着小白在果树林打枣子。

枣子像一阵红雨似地,噼里啪啦地往下落。小白在一旁的草地上打滚,李竹捡完枣子,拿出一捧,随意用袖子一擦,头枕着小白毛茸茸的肚皮,半躺着吃枣子。

可能是姿势太过慵懒,李竹躺了一会儿便有了睡意。

在梦中,小白再次变成了一个人,一个男的。

李竹被惊喜。她习惯地摸摸小白,还是全身的毛。她怎么几次三番的做这种梦?光她记忆深刻的就有三次。

李竹一边吃着枣子,一边喃喃自语:“小白,我为什么总梦见你变成了人,难道是我太寂寞了吗?也不对,我的年龄还没到哪。”她穿越时还没过二十二岁的生日呢。

李竹正想得入神,小白突然发出带有敌意的呜呜声。

李竹抬头一看,就见陈觐正站在她面前。她赶紧站起来,小白仍然躺着不动,时不时呜呜一声。

“陈公子有事?”李竹纠结了一下称呼,还是沿用原来的。

陈觐拿出一根玉米棒子问道:“这是你种的?”

李竹点头:“是的。”

“亩产多少?”

“只种了不到半亩地,约有三百斤吧。”李竹特意换算了一下单位,这里一斤相当于现代于的一斤六两。

“真不少。”陈觐颔首。

李竹生怕他将自己的种子充公,连忙说道:“我可以献出一百斤种子,不能再多了。”

陈觐说道:“我只是来确认一下,这东西能否在本地种植。若有需要,我自会让人从西南运来。”李竹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是先吃螃蟹的人呢。原来南方早有人种了,只不过因为交通不便,没有传到这里来。同时,她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就多吃些嫩玉米了。而不是想着留种,闷声发大财。

陈觐看着她的神色变幻数次,不禁觉得好笑。不过,笑意只在他脸上一闪而逝。李竹再抬头时,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和板正。

两说话向来都是一问一答,答完就散场。

今日也不例外,李竹见两人已经交流完毕,就说道:“这种作物不挑地,山地旱地皆可种之。——若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慢。”陈觐眉头微蹙,似乎对李竹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有些不满,明明陈观在这就不是这样的待遇。

李竹听他这么说,只好停住脚步。

陈觐略一思索,才像谈公事似的说道:“阿观和穆家的事,你知晓吗?”

李竹答道:“比你知道得还早。”

陈觐审视着李竹的神色,像是寻找某种蛛丝马迹。

李竹误会了他的用意,以为他是怕自己纠缠陈观,坏了陈穆两家的事。心头顿生不悦:“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对令弟交无别的意思。”

“这算是解释吗?”

李竹点头:“算是解释,主要是安大公子的心,省得你以为是那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挖朋友墙角的人。”

“你想多了。”陈觐说完便走开了。

李竹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陈觐刚一离开,小白就不满地发泄道:“主人,这只公的好烦的,他这样的,在我们狗类中也不讨狗喜欢。我以前就见过样的狗,明明是只狗,偏偏爱装狼。”

李竹被小白的吐槽逗笑了。

从这日起,李竹一直到过年,再没见过陈觐,中间见了两次陈观。而他和穆长倩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

李竹暗暗替好友高兴。

然而她还没高兴几天,就被一个消息吓到了。

陈观不见了。

穆长倩红着眼眶来告诉李竹这个消息时,陈观已经失踪了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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