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玄光樽主,戚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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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天际,一团漆黑的云雾翻滚,发出阵阵雷鸣般的咆哮。

仿佛暴风雨前夕,乌云盖顶,狂风呼啸着卷动着漆黑的乌云宛如滔滔江水往远方奔流而去。

浩浩荡荡的魔雾越来越近,随着一声战马高亢的嘶鸣,沉重宛如雪崩一般的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千军万马正在奔腾。

此时半空中的血水已经落尽,露出了亮丽的天空,倾刻间便被滚滚乌云所覆盖,狂风呼啸着,伴随着轰隆的马蹄声直入所有人心脏。

“那究竟是什么?”所有人不由得眯起眼看着远方那一片翻滚而来的魔雾,心脏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马蹄声的节奏跳动,这一情况让所有人惊骇不已。

战马?骑兵?可笑,这里是修真界,人人可以飞天遁地,翻手间山崩海啸的修真界,凡俗之间的兵种又怎么可能与他们混为一谈?

片刻后,魔雾越来越近,漆黑如墨的魔雾将所有人覆盖,轰隆的马蹄声更是如同在耳旁响起。

只见一头头身高一丈,浑身长满漆黑三角鳞片,头生漆黑独角的高大马匹正排列成一个整齐的四方阵踏空而来,这些漆黑马匹身上燃烧着漆黑阴冷的火焰,随着它们的疾奔,蹄下溅起一圈圈的流焰。

在这些怪异的马匹背上,是足足两百的黑袍骑士,厚实的黑袍将他们裹得严严实实,仅仅露出一双死寂、灰暗、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

他们身后背着狭长的黑刀,散发着让人看一眼就直打冷颤的邪恶、阴冷,他们仿佛从地狱来的骑士,无情,冰冷,煞气冲天。

在这个紧要关头,沐天辰双剑合击,将一个婴变修士撕裂,随后一个闪身退出了战圈,没有人在拦住他,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一支从远方而来的骑兵。

沐天辰咬着牙将插着身体中的一柄柄飞剑拔了出来,顿时法体出现了十几个狰狞的血窟窿,不停的往外喷涌着鲜血,一边止住鲜血一边嘀嘀咕咕的咒骂着。

他可不管来的是骑兵还是步兵,这都和他无关,他知道的,就是杀戮!临死前给他们来一发失魂落魄咒,说不准就能将他们全都灭杀在此地。

“小爷就算是死!也要拉一群垫背的!”沐天辰挺直腰杆,脸上挂着灿烂而疯狂的笑容。

环顾四周,他依旧被密密麻麻的敌方修士所包围着,可以说是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蚊子都休想逃走,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放任沐天辰撤出战团。

鲜血落尽,唯有人人身上还湿漉漉的流淌着粘稠的血滴,天空漆黑的宛如黑夜,乌云翻滚着,奔涌着,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全都死了,我能做的,也就是多杀一些人,为你们报仇!”沐天辰眼眶中流露出刺目的金光,伸出手用衣袖擦拭着剑身上干涸的血迹,顿时一滴滴粘稠的血浆顺着剑刃汇率,从剑尖流淌而下。

待衣袖离开剑身,短剑再次变得雪亮,透着森森的寒光。

只见他怒吼一声,踏着脚下的空间,仿佛踏着坚实的土地,每一步的沉重稳健,空气被他踏破,化作一条条箭矢般的气流四射。

所有人面色一变,是准备要拼死一搏了吗?

沐天辰快速的冲进人群中,这一次,没有一柄飞剑再能够伤到他,所有能够伤到他的攻击,都被他诡异的躲过,其余的攻击他更是毫不畏惧,野蛮的用法体将无数飞剑撞飞,这些飞剑轰在他身上,只是溅起一连串的火花被倒飞而出。

他狰狞的大笑着,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短剑接连斩出,飞瀑般的剑光撒下,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血腥,残酷的厮杀再次被点燃,远方骑兵轰隆的马蹄声,伴随着无数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临死前的哀鸣和天空再次撒下的血雨,让无数人头皮发麻。

“老家伙,还不准备出手吗?搞不好那群骑兵就是来救这小子的。”虬髯大汉看着沐天辰爆发,宛如杀神一样的身影,饶有兴趣的说着。

“胡扯!南疆修士虽然为所欲为,可还不至于修炼此等邪魔功法,更何况…”白发老者看着远处快速奔来的骑兵队伍,不由得眯起了眼。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哪一方势力有培养出这样一支邪恶的骑兵队伍。”

正如老者所说,这只骑兵队,除了让人心寒的阴冷和邪恶,再没有任何气息,甚至没有生命波动,就仿佛一群死尸正在朝他们涌来,这是让人何等毛骨悚然的事?

“呵呵,你们不都说南疆的修士都是邪魔吗?那么邪魔修炼邪魔功法,那又有何不可?”

“况且,就算不是来救这小子的,也是来者不善,到时候你的后辈只能死得更多!搞不好全都会死在这里。”

虬髯大汉继续没心没肺的说着,话音落下,除了他之外,其余六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尤其是白发老者最甚。

只见他阴沉着脸冲出,一双枯木般的手掌呈爪拍向沐天辰天灵盖,正如虬髯大汉所说,就算这一支骑兵不是来救沐天辰的,也很可能来者不善,保险起见,最好便是将沐天辰带走,以免节外生枝。

陡然,一道森森白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突兀的一个白衣青年出现在他身前,顿时让他瞳孔一缩,身形极退,郑重的看着这个突然发现的白衣青年。

这名白衣青年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阴森的寒气和死气,一张消瘦的脸更是病态的惨白,一双眼睛宛如不会动一般死寂,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青年脸上还挂着死尸一样的笑容,如果现在有人说这个青年是刚从坟墓爬出来的恶鬼,老者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你们一大群人,欺负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娃,不觉得丢人吗?”白衣青年轻笑着,一开口便是更加浓郁的死气和寒气喷出,让人如坠冰窖,牙齿打颤。

“嘿!兄弟!哥哥来救你了!你该怎么感谢哥哥?”白衣青年别过头,露出了自以为极其灿烂的笑容,朝着沐天辰大喊道。

正处在秋塞吟紧要关头的沐天辰听到这句话顿时浑身一震,思绪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一柄长剑直直从他肩膀劈下,鲜血飞溅,差点把他整条胳膊卸了下来,远处白衣青年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僵住,顿时变得更加惊心动魄。

只见他左手按住长剑,硬生生的扭过身,一剑将身后的婴变修士劈成了两半,抬起因为疲倦和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脸,眼神复杂的看了白衣青年一眼,随即转身再次投入杀戮中。

“来的这么晚,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让我感谢你?”

“你现在因为想的,是帮我报仇!杀光这群杂种!”

白衣青年眉头一挑,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看着对面的那些满脸凝重的修士。

“你们也听到了他说什么,这样吧,本座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自裁吧,还可以死的痛快些!”

“不然落在本座手上,你们可没有好日子过。”

“大言不惭,让本大爷来会会你!”虬髯大汉顿时暴怒冲出,却被白发老者给拦住。

白发老者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不知阁下是南疆哪一位樽主?”

所有人一惊,看着白衣青年的面色愈发的沉重。

“老家伙有眼力,不过你可要记住了,因为听过本座名字的人,活不了几个!”白衣青年灿烂的笑着,陡然他声音一寒,一双肿泡眼透出阴冷的杀机。

“记住了!本座就是玄光樽主戚坷!赫赫赫,本座会让你们在无尽黑暗中呼喊着我的名字,因为你们会受到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话音落下,只见他提起手掌,森白修长的手指下垂着,从空气中拉出五条粘稠的乳白色丝线,丝线迅速的蠕动着,片刻间蔓延至千丈长,宛如五条毒蛇盘旋着冲出,快若闪电,透着森森寒气,将一个个问鼎修士的身体穿透。

丝线入体之后迅速在身体内扩散,在血肉中,经脉中穿梭,将他们牢牢束缚住,只见他们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们的每一根神经都被丝线侵入,束缚住他们的一举一动,将他们体内的生机一点点的破坏,粉碎,甚至连元婴都被密密麻麻的丝线穿透。

最后,只见他们的喉咙蠕动着,喷出宛如面条状的乳白色丝线,这些丝线仿佛有灵性一般,一圈圈缠绕着他们,将他们捆绑成一个一个蚕茧状的大球。

仅仅剩下的七人额头满是冷汗,手心也被迅速浸湿,刚刚的攻击太快了,快到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如果刚刚戚珂也向他们发动攻击,那么现在变成蚕茧的,就有他们。

“放心,他们不会死的,本座说过,会让他们受到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那就不会食言!”戚珂极其灿烂的笑着,阴冷的目光从七人身上一一扫过。

“至于你们,本座似乎有一点更加新鲜的玩意儿等着你们去尝试!”

七人顿时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

“妈的!一群孬种!好歹你们也是一方强者,就这幅熊样!”虬髯大汉怒吼着从储物空间抽出了长七尺的锯齿状大刀。

“是男人的!跟老子一起上去杀了他!不就是一个玄光樽主吗?”

“一个樽主,杀了可是大功一件啊!还附送了一个少樽主!哈哈哈!”

其余六人同时动容,眼眶中爆出炽热的火焰,同时拿出了法宝,顿时恐怖的气息爆发,宛如海浪一般的气息一圈圈扩散开,将所有的一切推开,天空中的乌云被冲散,顿时这一片区域再次被柔和的阳光所笼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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