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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出国前弄了个聚会,办很大玩很嗨,连李思茕都来凑了个热闹。

聚会结束后冉宁喝多了抱着她哭了好久,说以后再也没人陪她窝在影音厅里看一整天电影了。

祝愿扫了眼不远处的杜惟迁,安抚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一定要每天给我发消息,不准像谢闻汐那个混蛋一样半个月都不回消息。”

冉宁一喝醉话就多,说到祝愿都烦了,连忙让杜惟迁把人给带走。

“照顾好她,我记得她家的药箱好像是放在……”

“电视旁边的柜子里,倒数第三层。”杜惟迁把人抱起,接上了她的话。

祝愿一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明晃晃的调侃。

她将两人送上车后,撑在车门上笑眯眯一语双关道:“注意安全。”

杜惟迁晲了她一眼,回:“你也是,不过你那小男朋友今天怎么没来?”

祝愿:……

敢情陈述的存在大家都知道了。

祝愿压根就没想过要邀请陈述来这种聚会,首先她并不想让他进入自己的社交圈,其次陈述也不会来。

他们就这样含含糊糊地在一起,没有确切的名分,也没有聊过未来,只沉溺在现下的快乐里。

有时候他们每天都做,有时候祝愿一个月都不见得找陈述一次。

他们的聊天记录就像是祝愿心情的记录表,想知道她哪天不开心看一眼就清楚了。

开心的时候是不被记录的,祝愿心情好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有陈述这么一个人。

陈述也从不会主动找她,哪怕自己想她想的要死也从不去找她。

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在做爱,好像他们之间只有这件事可做似的。

几乎每一次见面,祝愿都会黏糊糊地攀上他的肩索吻,手顺势从衣服里滑进摸着腹肌。完全不给陈述说话的机会,只顾着解决自己的欲望。

做的时候,祝愿娇气粘人的要死,要抱要亲。

他们很少用后入的姿势,因为祝愿要扭过头来亲他,这样不舒服。

不做的时候,祝愿就又变成了那个大小姐,碰一下都要被调侃是不是喜欢她。

这种事肯定得双方都有好感才能做下去,祝愿自己对陈述也有好感。可那点好感在未来和梦想面前不值一提,她不会为了这个而放弃出国放弃前途。

祝愿出国那天,只有邱丽和祝维泱送她。

等她落地安置好一切了,冉宁他们才收到消息。

等陈述从陈可可那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祝愿已经出国快一个月了。

他给祝愿发了条消息,第二天祝愿才回。

【对呀我出国了,有机会回国再聚,高考加油哦哥哥。】

陈述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刷题,扫了一眼就放下了手机。

回国再聚?

等她回国的时候自己估计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且很可能是因为祝愿不开心了需要发泄才会来找他。

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陈述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压轴题他扫两眼就知道答案,如何用两百块钱活一个月他心里也有方案,唯独这个问题,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好吧,其实陈述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就是一个供祝愿发泄的人性按摩棒,一条摇着尾巴的流浪狗。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逗弄几下,等情绪好转了就拍拍屁股干脆利落地走人。

在高考前的一个月,陈述删掉了祝愿的联系方式,重新变回了那个只知道学习和赚钱的优等生。

祝愿再也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倒是经常出现在梦中。

在每个半梦半醒的幻象里,最常出现的是祝愿见到他后扑上来的样子,是坐在沙发上伸手求抱的样子。

她哭的样子,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弹琴的样子……

困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被唤醒的钝痛。有时候陈述一想到她,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似的。

如果这就是代价,那我愿意付出。

陈述这么想着,继续受虐似的去回忆那段犹如琉璃般清透的日子。

祝愿过得也没多好。

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活着,哪怕在这边交到了朋友,负责照顾她的华人阿姨也尽职尽责,但祝愿就是觉得自己过得一般般。

她每天都跟邱丽和冉宁他们保持联系,但时差让这样的联系变得很累。

有时冉宁急需从她这儿得到建议的时候,祝愿正在睡觉或者上课,根本没法及时回应。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她跟谢闻汐的关系又重新好了起来。

谢闻汐初中的时候就出国学美术去了,本来祝愿也应该去的,但那会祝老爷子生着病就没让她走。

其实冉宁一开始跟祝愿并不算太熟。

小时候祝愿和谢闻汐二人总是形影不离,她们在周遭筑起一道墙,冉宁能被获批进去,但无法在里头居住。

后来墙倒了,谢闻汐出国,冉宁成了另一个“谢闻汐”。

都是朋友,这样的说法并不好,可事实就是如此。

若不是谢闻汐离开了,祝愿跟冉宁估计就是玩的不错的朋友,而不是好朋友。

谢闻汐带着她去玩,去结识这边同一阶层的人。

祝愿是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埃里克。

阳光外向的运动男孩,听祝愿弹过一次琴后就无法自拔地坠入爱河。

祝愿那会心情不好,在埃里克热烈的追求下半推半就答应了。

埃里克之后是弗雷德,接着是奎德,再然后就是劳伦。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长得帅且穷。这个穷是跟祝家比起来,真要论的话其实也没穷到哪去。弗雷德除外,他家后面破产了。

祝愿认认真真谈恋爱,认认真真分手,每一段爱情说不上刻苦铭心但也是动过感情的。

只是偶尔,她会想起国内的那个随便逗一下就会红耳朵的少年,明明喜欢自己喜欢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高中那个小男朋友混的还挺好,搞互联网的,这两年估计赚的盆满钵满。”

从祝司年口中得到陈述的消息已是五年后了。

祝愿从联系人列表里翻出他的微信,一点进聊天框就看见不是对方好友的消息。

有一年回国给老爷子过寿,心情不好想去见见陈述,在那时候祝愿就知道她被删了。

她去出租屋等他,等到了,他们也做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寒暄,祝愿没问他考去了哪,陈述也没问她出国的事。

她主动踮起脚亲他,陈述没躲,直直站着任由她亲。

祝愿亲了会见人没反应也泄了气,在心里兀自懊悔自己的冲动。

“行吧,不乐意就算了。”祝愿耸耸肩,故作轻松说了句。

她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就被人握住,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推进屋内压在墙上。

陈述蹲下身给她舔,又抱到床上舔,舌头埋在穴里将她送上了好几次高潮才退出来。

高潮后的空虚让祝愿格外想要亲吻,连陈述刚咽下自己爱液的事情都忘记了,起身揽住他的脖颈索吻。

陈述偏头躲开了,吻落在嘴角,他把人翻了个身压在身下操了进去。

他们做了很久,做了很多次,却没再接过吻。

后来祝愿回到家里,第二天想再找陈述做一次,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那个下午是怎么过来的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首哥德堡变奏曲她弹了一下午都没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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