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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美丽不干了,他们一家子搬过来半个月了,一来就霸占了两个房间,她和老公现在睡客厅,他们一家还不领情,现在竟然还要霸占她的房子!

她吕美丽也不是好欺负的:“卓琴!你别不识好人心!是你说没地方住在我们这里凑合两天!我才让你进门的!你现在什么意思!赖着不走了!”

“谁赖着不走!这房子银行贷款谁还的!”卓琴都要毁死了,她怎么知道于兴华成了穷光蛋,房子被没收,工作一直找不到,最后的几十万还被她偷偷给了嫂子,于兴华险些打死她。

投奔婆婆时,婆婆连门都没开,直接提醒她们亲家的房子不是有地方。

于兴华二话不说就带着她和儿子过来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有一句不愿意,于兴华就私下里打她!

现在这么多人挤在小小的三室两厅里,三个个孩子动不动就打架,于兴华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都快不认识那个男人了!

吕美丽嗤笑:“你还?谁看见了!这房子白纸黑色写的你是大哥和我的名字!你要再不走我就报警!咱们看看谁有理!”

没见过世面的卓母一听报警,顿时紧张:“这——这——小琴啊!你嫂子她也不容易!我和你爸爸年纪也大了,还有你的侄子侄女,你忍心让我们睡大街吗。房子你买的我们领情,但你再这样闹下去,真的一点情分都没了!”

卓琴气急:“妈!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一点情分都没了!妈的意思是我和兴华如果不搬你就要轰我们离开!

妈!你老糊涂了吗!这房子是我买的!是于兴华的钱!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真一点情分都没了咱们就上法庭,我倒要看看最后这房子是谁的!”

“白纸黑色还能有假!”

“你们没有偿是事实,法院一鉴定房子就有一半是我们的!”

“你胡说!”

门开了,于兴华满身酒气的回来,屡次碰壁,他已经懒得收拾自己,西装还是以前的,领带和衬衣也不搭,怎么也是失败,他已经没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以后他真要朝五晚六,做最辛苦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度日,还要躲着以前的朋友,唯恐被人看到他现在的狼狈!

卓琴急忙上前扶住她,不敢像以前一样托大:“怎么喝了这么多。”

于兴华闻言,眼睛一厉,没有像以前一样给她面子,瞬间把她推开:“哪来那么多话!倒水!”

卓琴忍者心里的不痛快从地上起来。

卓母有些心疼但女婿喝成那样,万一也退她一把可怎么办,她女婿现在可每钱让她住院。

卓母一想,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回房间。

吕美丽见丈夫没在家,如果这时候跟于兴华对上她也没好果子吃,转身跟婆婆进了屋,让这对夫妻去闹吧,她得先找律师问问房子的事。

卓琴心里憋屈,她倒了什么霉要忍着于兴华作践,但想想那四十万她顿时没了底气,怨恨的去给于兴华倒水!

当初她怎么就眼瞎,选了这么一个没有担当又没有本事的男人!连工作都能丢!

于兴华仰躺在沙发上,呼出参杂大量酒气的臭气,伸手扯开领带,突然觉得胃里难受,弯腰,全吐在沙发上。

卓琴端着水,脸色难看的看着一地狼藉,恨不得摔了手里的杯子!

……

秋风落叶,扫过一片片熟透的金黄,在沉寂中孕育,在等待中新生,艳阳高照,焦躁繁荣。

苏安宁今天上午鉴赏了一副岳阳楼图,画作中水势滔天、惊涛拍案,水面上战船赫赫,旗帜翻飞,云雾缭绕的水面一派恢弘的气势。

苏安宁喜欢以意境见长的古画作,不似写实那样刻板;也没有现在技术的清晰明朗。

但水雾漫漫,气蒸云泽,烟气缭绕的水势,让你的视线久久的停在画作上,仿佛能看到那翻滚的浪潮,不容忽视的水威,在虚实处见大章,在微末时见隐忍。

用不真实,表现一种风骨。用夸张,告诉领略吴国时期水师的魅力。

苏安宁坐在拍卖行旁的水吧内,回味着范先生十足能侃的《岳阳楼记》,仅凭一幅画写一篇千古文章,他老人家不能侃谁能侃。

不知他初接此画时,是怎样的心境,不知他提笔时,是否临窗而立,笔握于指尖,怎样的才思泉涌付诸笔上,以胸中文墨为刀,杀伐出这样一篇文章。

苏安宁握着手里的橙汁,目光飘渺,如此男子……藏于丘壑,融入世俗……

安宁随着一道虚幻的身影微微抬起眼帘,眼如勾月,眉目如墨,身形俊朗,一身休闲服,俊美的不像话的样子仿佛虚无的一样。

他坐下来,清爽、干净年轻有隐隐带着翻滚的火浪:“我是孟子曰,我们以前见过。”

安宁淡淡一笑,悠闲的抿口吸管里的橙汁,已经想起对方是谁,左七右八:“安宁。”但想起又有什么,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安宁望着窗外,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

孟子曰靠在椅背上,顺着她的视线,看眼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觉得没什么,又把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付迪说,你应该在这里。”她和那天比,看起来更安静。

安宁闻言诧异的看向孟子曰,眼里多了丝玩味,付迪介绍的,那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打量眼他的装扮,很清爽,耳朵上没有再戴七八个耳钉,衣服中规中矩,面容更加立体好看,少了那晚的烦躁秋气,到是多了他这个年龄男孩子的柔软可亲。

这幅明显按照她的审美做的打扮,也就是说,不是她多心,这位孟子曰小朋友是付迪送给她的。

苏安宁淡淡一笑,无甚兴趣,她没有要养个男人跟庄严打擂台的心里,当初纪辞苦只是意外,相处的不错更是出乎意料,没有了就没有了无所谓,她不喜欢这些。

更不会为了谁,把自己沉入泥沼。她的意愿,跟外界这些乱七八糟的外力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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