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绝色美人光环[快穿] 第3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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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是农历六月底,今天是中伏,天气无比炎热。再过一年,明年的这个时候,苏墨墨也差不多该为乡试做打算了。

乡试会在各地的府城举行,苏墨墨不需要在这盛夏奔波,这倒是件好事。

月底又是每月一度的休沐日,虽则书院所在的山上更加寒凉适宜,但苏墨墨还是回了小院,陪一陪穆家父子。而今年的赏花宴,即便亲自收到了邀请函,但她还是拒绝了。

下山后,苏墨墨乘坐马回到城北街道,远远的,便看见了那座种着果树,花团锦簇的小院。两年下来,穆家父子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将小院子也收拾得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了。

此刻正是上午巳时,苏墨墨才下马车,便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墨儿!”

贺正君手中拎着一块豆腐,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中也都挎着篮子。几人都看向了她,目光中满是热切。

即便小厮可以负责采买,但贺正君毕竟年纪大了,身为男子能去的地方不多,这每日清晨去挑菜倒也很好。

见女儿回来了,贺正君忍不住笑道:“我就猜到你是今天回来,瞧,我去买了几条鲜活的鱼,中午给你做鱼头豆腐汤喝。”

苏墨墨知道,两年前留给贺正君的一千两银票他至今都没有花出去,用的都是些零碎银子。偶尔有一次贺正君说漏了嘴,说这银子要给她用来娶正君,或者纳夫侍,到时候便可以当作彩礼了,也可以重新在附近置办个大点的院子,一家人天天在一起。

随意笑笑,苏墨墨问道:“贺爹,哥哥呢?”

说到穆岩,那贺正君可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那哥哥,现在整日里舞刀弄枪。月初我们出门踏青避暑,明明是在云雾山的东侧,他和那刘二偏偏跑到了人烟罕至的西侧,虽然救了一个公子,但是那多危险啊!现在可好,不让他出门,他就整日里练功,我那么细心地教他女红,结果可好,两年下来,还是只能补衣服、绣手帕!”

许是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贺正君连忙拍了拍脑袋,愧疚道:“瞧我这嘴,你上学那般辛苦,如何能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烦你?阿岩那儿,墨儿你也不用操心。他已经19岁了,他不想嫁人也就随他去吧,左右你只是他的妹妹,也不是他的母亲。我这个做父亲的在,自然会好好看着他。”

苏墨墨轻轻“嗯”了一声,小厮已经推开了院门,她便缓步踏入。

一进门,一道穿着劲装、身材魁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男人手中拿着木剑,正在院子里挥舞,还颇有几分气势。

但天气太过炎热,即便是巳时,也是热浪滚滚。加上剧烈运动,男子身上的衣衫也都湿透了。

夏日穿的本就单薄,这一湿透,苏墨墨甚至看得清男人的肌肉纹理。肌肉壁垒分明,确实和女尊国的喜好不同。

苏墨墨淡淡地点评道。

许是察觉来人,男人猛地一个跳跃之后收回了剑。随后看见那穿着白衫的女子后,男人的耳垂迅速染上红色,他沉声道:“我去换个衣服。”

随后,便逃也似的进了屋子。

“阿岩可真是,一点男子样都没有。”贺正君将菜篮子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无奈道。

苏墨墨倒是有些不同的想法。

在岚朝,男女之间的忌讳更多,不说别的,倘若男子浑身湿透、出现在大街上,那就相当于清白名声全都没了。

穆岩从前胆子也颇小,在王家村时,大热天的,即便会流汗,他也总会在里面多穿上几层,避免衣衫透明。而现在,他竟直接穿着这劲装。

头两年,即便也学了武艺,但穆岩可没有这么开放。每次苏墨墨回来时,远远地听见她的脚步声,穆岩就会快速跑回屋,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大概就是上个月吧。

上月休沐回来时,苏墨墨为了锻炼自己曾经学过的轻身功法,便放轻了脚步,谁知就那么看见了练武中的穆岩,还看见了他的腹肌。当时苏墨墨有几分愧疚,觉得非礼勿视,看了这哥哥的腹肌,要是他想不开怎么办?

穆岩应当是受到了影响,自从苏墨墨看见了他的腹肌后,后面两日用餐时,他都借着身子不适,未曾出现。苏墨墨便提前一天离开了,担心穆岩憋出什么问题来。

可是那次可以说是意外,那么这次呢?

刚才苏墨墨在院子外可是停留了足够多的时间,加上说话声,她不信耳聪目明的穆岩未曾察觉。

可是他还是故意等她进了院子才离开,那点时间,足够她将他的腹肌看得清清楚楚了。

啧。

苏墨墨有些感慨,这女尊国的男子,大概都有些隐藏属性吧。

……

中午喝了鱼头豆腐汤,想起什么,苏墨墨问道:“贺爹,你说月初,哥哥他救了一个人?”

穆岩握着筷子的手不禁紧了紧,不等贺正君回答,他主动抬头道:“是。”

“月初我们去云雾山前山避暑,大家都在东侧,就他和刘二跑到西侧,多危险啊,万一冲撞了野东西怎么办?”贺正君再度抱怨道。

见穆岩不再开口,身上也不像受伤的样子,苏墨墨便不再多言。左右这也是他的自由。

倒是穆岩,见苏墨墨不再追问,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落寞。那个人说的话真的可靠吗?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展现自己的躯体真的有用吗?

既然有用,她为什么不多问自己几句呢?

穆岩食不知味地用完这一餐,这时苏墨墨已经去休息了。贺正君忙着缝补衣服,便随口道:“怎么笠儿这些天不曾过来?”

“应当是他的父母催婚吧。”穆岩淡淡道,坐在了自己父亲身侧。

“唉,笠儿才17岁,他父母急什么呢?你看看你19岁了,我都没着急。”贺正君无奈道。

穆岩顿了几秒,低声道:“明笠和我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穆岩倒也没说。

两年来,明笠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说亲近吧,他从来不来穆家做客,也不邀请穆家父子去自己家,偶尔还会几个月都不出现。说疏远吧,他也经常和穆家父子一起喝茶,一起聊天,无话不谈。

叹息一声,贺正君也不想管这些年轻男子的事情了。不论嫁人不嫁人,不论何时嫁人,左不过都是一辈子。自己的日子还没过好呢,他也不想管别人的事情了。

盛夏的午后格外炎热,蝉鸣阵阵,看似热闹,倒也显出几分孤寂。

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小厮连忙去开门,穆家父子也都抬头看去。

随后,一道穿着蓝衫的女子出现,穆家父子知道,这是墨儿的好友,陆敏。

陆敏一进门,便大声喊道:“墨墨!快出来墨墨!出大事了!”

穆家父子也都着急地站起身,贺正君正想上前询问一番,陆敏便一骨碌地倒了出来。

“墨墨,陛下开恩科啦!乡试提前一年,下月就乡试了!”

第203章

当今女帝而立之年登基,在位二十余载,膝下共有12名皇女,皇子若干。女帝后宫正君之位空悬,贵君、侍君倒是不少。

女帝挑中的继承人是五皇女,自幼带在身边教养,五皇女的外婆是兵部尚书,个人能力亦可。可惜在苏墨墨来到这个世界的年初,这五皇女便被人下了毒,一直缠绵病榻,这两年身子也未曾好转。

这两年,朝臣一直催促女帝重新立嗣,只是不知为何,女帝一直对此事避而不谈,不知情的人便认为女帝这是在等五皇女好转。

而就在今年农历六月末,女帝却重新颁布了诏书,立三皇女为太女,且一并开恩科,大赦天下。

满朝文武皆无比震惊,这三皇女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君所出,平日里性格温和,看不出丝毫棱角,谁也没想到她会脱颖而出,之前朝堂上的太女之争,也无人提及三皇女。

太女之争,可谓涉及甚广。两年来太女之位空悬,除了女帝的态度外,各方势力的牵制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单是大皇女、二皇女两人,因着年纪大,早已开始参政,与朝臣皆有来往,积攒下了不少的势力,膝下也不缺女儿,无论如何,都算有力的竞争者。

若说家世,父亲出身显贵、外婆皆是肱骨之臣的四皇女、六皇女也都有一争之力。

只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女帝册立太女的圣旨一下,反对声竟是寥寥,除了大多数沉默的官员外,甚至有不少官员公开支持三皇女。

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便知晓了,这三皇女,竟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其他几位皇女身后的支持者们皆无比气恼。而这个时候,漩涡正中间的五皇女却告病在家,一时间各般计谋皆无处施展。所幸当今陛下身强力壮,距离退位还有多年,最终皇位落入谁手,也未可知。

皇城的风云并未波及至岚朝其他各地,对于全天下的学子而言,无疑是开恩科这个消息更加振奋人心。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等待的,不过是这数十日的科举,在那之后,便可摆脱跳出浅滩,海阔天空,皆可随心所欲!

即便还是休沐日,但各地的书院都陷入了一种狂热的气氛,无数府城的学子结束休沐,迅速回到书院,开启闭门背书模式。

而那些在家备考的学子们,也迅速启程赶往府城。各大府城的客栈则开始被提前预订。就连茶楼,也都在议论科举之事,诸如那主考官,试题难度,还有那拿下解元的热门人选。整个岚朝,都是一片火热。

当天下午,苏墨墨也收到了夫子派人传来的话,让她莫要懈怠,毕竟下月便是科举,此刻任何其他事情皆无足挂齿。

“莫要荒废学业,莫要影响心性。”夫子的书童老老实实地转达了夫子的最后一句话,随即不等其他,快速告辞离开。

贺正君看了看那冒着烈阳赶来的小厮,催促着身旁的小厮:“赶紧送点新鲜的果子去,这大太阳的,多不容易啊。”

小厮赶了过去,苏墨墨抬头看着屋外的烈阳,身后陆敏调笑道:“我们的‘苏一甲’,竟是夫子亲自派人来传话。你这不考个解元,都有些说不过去啊。”

因着两年来,苏墨墨的每一次月测皆是甲等,且都是第一名,便有人率先起了这个称号,其他同窗便也都跟着喊了。毕竟“一甲”又隐喻殿试的名次,寓意颇好,贴切地展现了书院学子们对这苏秀才的敬佩。

此刻正是申时,烈阳灼灼,苏墨墨不禁眯了眯眼。等了两年,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么?

饶是她这般遍览世事的人,也不禁被书院这股火热的氛围感染。天下学子万万,这一刻,无数学子辗转,夫子难寐,学子身后的无数个家庭期盼。

于她,亦是如此。

……

感受到夫子隐晦的催促之意后,翌日清晨,在满院子人的期盼担忧下,苏墨墨赶回了书院,正式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冲刺阶段。

她不知道的,这府城,除了学子外,还有几人,也正为这道圣旨辗转反侧。明笠是,大郎君亦是。

两年来,明笠成长了许多。身为府尹公子,他的生活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首先,便是这婚嫁之事。

在女尊,正经人家的男子及笄前便会相看,及笄后迅速成亲。毕竟男子的身体骨骼发育很快,倘若不早点成亲,身子便会长得粗壮,惹得妻主不喜。即便再晚,也只会拖个一两年,除非是在守孝。

而明笠,及笄当年,他的母亲不曾催促。及笄第一年,父亲有些微词,到现在,及笄第二年,连明大人都有些不满了。毕竟那些下属都抱上外孙了,她这儿子始终不曾成亲,明大人觉得有点丢人。好像自己儿子嫁不出去似的。

至于两年前赏花宴遇见的书生子墨,明大人虽未曾淡忘——毕竟米大人传信,曾提及陛下很喜欢那两幅画,想要见一见那画师。

可惜明大人始终不曾找到人,虽则遗憾,也慢慢将此事放下。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这儿子似乎不曾忘记,如今都已两年,莫非还要一辈子不嫁不成?

对正君提了几句后,明大人这才知晓,自己儿子竟有了心上人,是府城书院的秀才。等那秀才中举之后,两人便会成亲。

明大人这才勉强同意。

而现在,开了恩科,无疑意味着自己的儿子可以快点嫁出去了,明大人这两天便也心情不错。

但明笠不是。

两年来,最折磨他的不是父母的催促,而是始终没有进展的感情。明笠性子本是单纯火热,可现在他刻意地学习自己的父亲,即便可以做到,内心的痛苦却越发难以忍耐。

两年了,这两年来,明笠只远远地看过心上人几次。几次呢?仅仅只有六次。

明笠有一个册子,里面记录了心上人的兴趣爱好,还有一些忌讳。可惜两年过去,这薄薄的册子,竟未曾写满一半。明笠不是不沮丧的,只是父亲的例子一直激励着他罢了。

而现在,得知开恩科后,明笠再也无法忍耐了。他不管了,他现在就要去见她!

管他什么性子,管他什么外貌,他明笠就是这样,他有很多缺点,也有很多人厌恶他,明笠都不在乎。他唯一不缺的,唯一可以拿出手的,便是对她的爱慕之心!

就这样吧,不管其他了。明笠想,他只有这一颗心,这是他全部的资本,他便这么捧在她的面前。

摔下去或是接受,那便是她的事情了。明笠能做的,便是一次次捡起自己的心,一次次捧在她的眼前。

可惜两年来,明笠第一次鼓起勇气敲开穆家的院门时,却未曾见到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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