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折 磨(二)(1 / 1)

加入书签

“怎么样?大少奶奶还是惜字如金吗?”王妈妈放松了一些。

许若水之前已经被那些隐藏的尖钉抽干了力气,这会儿除了任由王妈妈揉捏之外,别无他法,烟儿早就被这刑具吓得抖如筛糠了。

“我不知道~~”许若水依然守口如瓶,而且孟天博到底在忙些什么,自己确实不知道。

“哼~~不说是吧,”王妈妈狰狞地笑着,又一次拉进了手上的绳子。

许若水已经疼得麻木了,凄凉地笑道,“王妈妈,你该知道大少爷已经清醒了吧,你就不怕他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不会绕了你的。”

“放心吧,大少奶奶,”王妈妈凑到许若水的眼前,口气都喷在她的脸上,“奴婢要是这点手艺都没有的话,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说完,她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在许若水的眼前晃了晃,“一会儿就让大少奶奶尝尝这个的滋味,可美得很呢,所以奴婢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不然的话就去和之前那位大少奶奶作伴去吧。”

一把铮亮的小刀能做何用,许若水的眼眸随着小刀晃了几下,便低声笑了起来,原来这事情居然是这般简单,白梅兰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孟夫人下的手,至于原因嘛,当然是还在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了。

死无对证,只有找到白家的人才行,但是这些许若水有可能没机会说了,她都很怀疑自己有可能也会这般无声无息地死去,然后孟夫人对大家说,大儿媳受不了大儿子的痴傻,逃离了孟家,别人怎么会不相信一向积善的孟家呢。

“你过来,我告诉你,”许若水虚弱地说道。

王妈妈想都没想,将耳朵靠了过去,许若水张口咬住了她的耳朵,撕扯之间,半只耳朵被拉了下来,王妈妈疼得嚎叫不已,一手捂住那只鲜血直流的耳朵,一手拿着那把小刀,不知道是先止血还是先下手。

许若水吐掉口中的腥味,无力地瘫着,双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身子已失去了知觉。

房门一开,孟夫人走了进来,见到这场景,惊骇了一下,喝道,“王婆子,都这样还不给我动手。”言下之意,是该用那小刀了。

王妈妈一只手做不了,只能艾艾地说道,“夫人,奴婢抽不出手来。”鲜血已经流满了王妈妈大半张脸了。

“就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宝竹,你给王妈妈包扎一下,宝兰宝菊,给我挑断大少奶奶的脚筋手筋。”

听孟夫人吩咐完之后,宝兰和宝菊同时后退了一步。

这四个宝姑娘在孟夫人伺候的时间都不长,也就两三年的时间,当时是接了紫嫣等还有另外三个紫姑娘的班,所以孟夫人的为人她们都不大了解,尤其是这几年时间里,孟夫人放松了对孟天博的戒心,加之孟天启在外的名声越来越好,她的脾气便好了很多。孟天博的清醒彻底触发了她的神经,尤其她那么放心将许若水放在孟天博身边当眼线,结果却是没有探得一丝消息。

“你们两个还不赶快去。”孟夫人厉声催促道。

“夫人~~”两人跪在了地上,哆嗦道,“奴婢不敢。”

“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我还能留你们在我身边伺候吗?”孟夫人眼眸里透着凌厉的目光,“是去是留,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宝菊抖着双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刀,可她怎么也没能移得动脚步,“宝兰,你来。”

“宝菊姐,我不敢~~~”

“你们两个死丫头,真是不想待了,“王妈妈们刚包扎好就来了精神,连脸上的血污都没有擦干净,就夺了小刀,她对孟夫人恭敬地说道,”夫人,您请避一避吧,小心污了您的眼睛。“

“嗯,”孟夫人很满意王妈妈,“到底是老人了,还是王妈妈懂得我的心思,利落一点,我不要看到一滴血。”

“是,奴婢一定做得干干净净。”

许若水虽然虚弱,但是这些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要挑断手经脚经,这跟杀了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大少奶奶放心,奴婢会小心翼翼地,到时候你不会有任何痛苦的,清明到了,奴婢多给你一些金银财宝,你倒地底下好好花。”王妈妈的脚步越来越近,许若水感到一阵阴冷的气息袭面而来。

“大少奶奶,怎么办?”烟儿缩了缩身子问道。

还能怎么办,许若水苦笑道,“烟儿,对不起,这次真是连累到你了,等有机会出去,不要说在孟府当过差,找个小户人家好好当差,知道吗?另外~~~”许若水轻声说道,“屋子里的银子你拿去,去白云庵,把二少奶奶选个地儿,好好安葬了她,知道吗?”

“不,奴婢不要,我要告诉大少爷,让他为您报仇。”烟儿哭泣道。

“傻烟儿,不要让大少爷双手染了血,什么都别说,切记,不然我做鬼都不会安生的。”许若水叮嘱道。

“大少奶奶~~~”

有人这么惦记着,许若水两世为人都觉得值了。

王妈妈回头看了一眼孟夫人,只要她出了这个门,便要下手了。

“嘭!”房门弹了开来,孟夫人捂着额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作死啊,没有我的吩咐,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夫人,是不是我来也要经过你的允许啊。”孟老爷的声音洪亮,连里面都能听得出来。

“老~~老爷,您怎么来啦?”孟夫人显然料不到孟老爷会过来,不是让宝梅那个丫头看着门了嘛,怎么也不过来先回禀一下。

“我过来瞧瞧,”孟老爷伸手推开了孟夫人,走了进去,身后的孟天博自然跟进去,只是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让他此生都难以忘记。

眼前的女子早已失去人样了,哪里还有早上那般鲜活地躺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