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忍 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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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没说谎,真的是小的叫大少爷去喝酒的,这样小的也可以出去玩了。夫人,小的如果有一句谎话,就让小的生口疮烂屁股。”小顺子义正言辞道。

“很好,”孟夫人问得不耐烦了,“宝梅,拉出去杖打五十,我看他嘴还严不严,屁股还烂不烂?”

宝梅出去准备杖责之物。

小顺子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反而很冷静地说道,“就算夫人打死小的,小的也是这么说的。”

“那就等打死你再说吧,”孟夫人冷笑道,这边又让人去搜小顺子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她想要的线索。

此时,孟天博见孟夫人要打小顺子,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娘子,杖打五十很好玩吗?”

许若水走上拔步,像是安抚,道,“娘这是要惩罚小顺子,说他昨晚带你去喝酒,你看看,是不是不乖就要连累他人呢。”她感受到了他怒气喷发。

“我不要小顺子挨罚。”孟天博神色认真地说道。

“做错了事情就要罚,这次打了他下次才会长记性,”许若水哄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孟天博,告诫他最好别呈一时之义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夫人,东西都准备好了。”宝梅进来回话,身后跟个两个壮实的婆子。

“拖下去,给我打,狠狠地打,直到他招了为止。”

两个婆子一人一边地架起小顺子就出去了,喘息之间就听到“啪啪”甩板子的声音,大约十来下左右,就传来小顺子的声音。

孟夫人就这么干凉着,等到搜屋的人拿着些东西过来,倒在桌子上一瞧,是银子,明晃晃的银子,“再打五杖子就拉进来说话。”

烟儿从外面进来,双眼全是惊恐及被吓出来的眼泪水,看来那些板子都是实打实地砸在小顺子的身上了。

听了声音还不算什么,整个人被拖进来时看到才是让人心中都忍不住哆嗦,小顺子的脸已经白如面粉,脸上全是豆大的汗。

“我问你,这些银子是不是有人给你的封口费?”孟夫人这才问到重点,不过她怕小顺子听不懂,便纡尊降贵,半蹲在他的耳边,“是不是大少爷根本没疯,那些钱是大少爷给你的风口费?”

小顺子抬起脸,表现惊讶,半天才说了出来,“是。。。是封口费。”

许若水和孟天博都看向了他,两人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哈哈哈。。。。我说嘛,怎么大少爷会去喝酒,原来是这样,”孟天博因为兴奋而显得脸有些发红,起身指着孟天博,道,“天博,你瞒得娘好辛苦啊。”

孟天博将怒意尽数收了起来,问道,“天博不知道娘说什么?娘子,你知道吗?”

许若水的心都不知道抖了多少下了,难道那十两银子都收买不了小顺子,也对,他整个臀部都已经开了花,还如何挨得住,“娘,您说什么?”

“天博,你别装傻了,昨天宝梅见你喝醉了的样子可是正常不过呢,你清醒这等喜事怎么也不告诉一下爹娘,让爹娘都高兴一下呢。”孟夫人斜睨着孟天博。

“夫人~~~”小顺子忍着痛道,“小的说的封口费不是大少爷给的,是杏花楼给的,那掌柜的说如果小的多带人去他那里喝酒,就给小的回扣,这些银子都是他们给的,小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唯有老实招了。”

小顺子的话孟夫人脸上的红色尽褪,抖着手,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住口,”还未等小顺子说话,门外已经传来孟老爷洪亮的声音,“夫人,你到底在做什么?”孟老爷看到地上一条血水的痕迹,又看到小顺子身上的伤,厉声问道。

孟夫人没料孟老爷会过来,连忙上前,福身道,“老爷,这小崽子居然带着天博去喝酒,妾身正在审问他呢。”

“可我听到却不是这些,”孟老爷一身黑衣,加上脸色黑沉,给人不寒而栗之感,“天博是否清醒我会不知道吗?神医我也请了不少,都看不出天博的病症,你这样当着他的面吓他,岂不是更加加重他的病情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孟老爷一向护着孟天博,这次来得及时,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人通过风报信了,许若水朝窗外望了几眼,见到一个灰布的裙角,很像是胡婆子的,怪不得刚刚一直都没见到他人,定是去告诉孟老爷去了。

“妾身不敢,老爷听妾身细细地说,”孟夫人问不出真相,反而惹得一身臊,自是想为自己辩解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赶紧请个大夫给看看,你想我孟府弄得虐待下人的名声吗?”孟老爷积善这么多年,当年不想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了,“都给我回去,别在无中生有了。”

孟夫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带着宝梅先出了内室。

孟老爷看到孟天博惊恐的样子,心疼地安慰道,“博儿不怕,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孟天博闭口不言,只是盯着地上的小顺子看,孟老爷以为他吓傻了,“博儿,你别吓爹啊。”

唯有许若水知道此时的孟天博在竭力在克制着自己,遂言道,“爹,大少爷由儿媳照顾着呢,您放心好了。”

孟老爷一看还有儿媳妇在,便点了点头,“那你伺候好博儿,有什么事情尽快让人禀告给我,我现下要出去一会儿,实在是分身乏术了,至于你娘,这次实在是过分了些,我会去说说她的。”

“儿媳明白。”许若水乖巧应道。

小顺子被人扶了下去,留下一滩殷红的血。

“十二年前,我流了何止这么多血,”孟天博恨恨地说道,“总有一日我会让她双倍奉还的。”仇恨让人看起来更为坚强些。

“她能因为你酒醉而怀疑你,这说明你行事还得再谨慎些,否则连累的不止是小顺子。”屋里只有两人,许若水淡如止水。

“你也怕被我连累吗?”

“我怕,”她远离了两步,“我是怕事情未成身先死。你若在不学着忍耐,那就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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