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生狠毒 !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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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令人心酸的场景,在场女人们早已忍不住地捧着帕子放声地哭了起来。

在场的男人们都咬着下唇,克制着,隐忍着,可还是忍不住哽咽出了声——

殊曼的几个男人更是双眼赤红……心魂具裂啊!

她这样儿,就是想让我们死!

心疼,真疼,全身都在疼,像被生生的扯裂了,疼死啊!

“殊曼……”男人们齐齐的这一声喊,真真撕心裂肺的要碎了满场男女老少一颗心!

“殊曼,出来好么,二哥求你了?”周岩海眼睛通红,一脸悲伤的望着冰棺中一动不动的人儿,那眼里的泪,止不住的一滴滴往下掉……

她那样虚弱的身体,人还在小月子里——躺进冰棺,那是零下的温度啊,怎么能受得了?

“殊曼,斐然的灵魂已经去了,这个**已经没有知觉,你现在这样,要是斐然在天有灵知晓了,该多疼啊,他那么爱你,那么爱,你想让他死不瞑目,灵魂也不得安宁么?”李卿半个身体探进冰棺,一声声,执着的在殊曼耳边低喃。手,爱怜的抚摸殊曼已经被冻的冰冷的脸颊,想用手心的温度温暖那张瘦肖冰冷的小脸。

殊曼依旧保持双手抱住刘斐然的姿势,整个身体几乎趴在尸体上——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见男人破碎柔情的低喃,不理脸上男人磨挲的手,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一脸寡淡,紧抿的唇都是薄凉——

“你这是想心疼死我们,是不是?求你,求求你了……出来好么?”眼泪汹涌,夺眶而出,白城悲戚地哀求——求的那个痴心,求的那个哀戚,求的那个悲怜——

“我知道,知道……你这是想跟斐然一起去对不对,可是你刚才答应了他,要好好活着的。”倾右哽咽着,闷疼的胸口一阵血气翻涌,血腥直冲喉头,可愣是死命压制着,又咽回肚子里。

“好好好,殊曼,我们都知道劝不住你——你这是……想跟他去,是不是?你去,你去陪他,我们不拦你。斐然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几个发过誓的,要陪着你,守着你,霍着你,用命爱你!无论哪儿,都会守着,陪着的!今天,你是打定主意不出来,要冻死在斐然身边了。就算你跟着斐然走了,也休想丢下我们,我们会一起跟你去,去找斐然!”

这些话李卿说的非常平淡,语气温柔,一脸的坚定,满眼的柔情似水——

可,那冰棺里的人儿……她就是闭着眼,不看他们,不管他们如何哀求,不给予任何表情——

此刻的殊曼太疲惫,身体无力虚弱,心无力,情无力,无力的给不了任何人慰藉,哪怕一丝情绪的波动——

更无法安慰自己已然死寂落魄的灵魂和**——

她本能的屏蔽了外界一切的声音,只想好好的,最后再抱一抱她的斐然,他已经死了啊,没有了呼吸!不能再宠我,爱我,并且即将要化为灰烬……

并且,我刚才说,“我便活着!”所以不能跟随他而去……

静静的拥抱他冰冷的身体,殊曼好似还能听见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说“殊曼,你要好好地,斐然会回来的,等我……因为我是孽障的斐然啊……孽障的斐然啊……

怎么会舍得离开你,我只是暂时离开,真的殊曼!”

只是那个声音来自飘渺的遥远,一个未知的地方,没有真实感——

她刚刚找回知觉不久的心再次失去知觉,比往昔更加麻木,心脏还在跳动,可已经没有温度,频率缓慢。因为已经跟随斐然的停止呼吸一并死了。

殊曼很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她的斐然真的有可能回来么?

像她一样重生,在另一具身体上活过来?

这个可能性太小——

赋修趴在冰棺沿上,手探出紧紧地拉住殊曼的一只手,就像揪住着牵连自己唯一生命的丝线,脆弱纤细——低着头哭着像个孩子,“殊曼,殊曼,别不看我,别离开,我知道我们有多混账,我知道我们有多不是人,可是我——我们——我们爱你啊!”

一个“爱”字,——爱——

却——却原来说出的,如此心碎——过不得她,过不得——

抠心挖肺的疼折磨得几个男人——

此刻,他们才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你说说,这些男人几可怜见得!

她就是他们唯一的命啊!

“殊曼,我说过,你是我们几个的,就算你不要我们了,可你休想甩了我们,做鬼我们也缠着你一起!”南暂擦去脸上的泪,眼带着微笑,几痴情,迷恋的凝视着殊曼苍白的脸轻声说。话里都是执着,可怕的执着!

在场的长辈们……

听着这些孩子们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话语,看着这几个孩子的赤诚,真挚,深情——

无不心中动容悲伤——

他们和斐然一般大,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又那好——

这谁能想到,他们会一起魔怔的和周家的丫头纠缠不清?

一个个还决绝的不愿放手,要裹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这作为长辈的,拗不过他们,他们一个个又那有主意,态度蛮横——

同意吧,只要他们幸福——

哪个大家族能没有点丑闻,也都看开了——

哎,这段畸形的孽恋……

这段不容于世的纠缠爱情,他们是一路看过来的——

都看的几分明,放不开啊,何其深,何其深啊!

这现在……他们的斐然去了,周家的丫头这一天一夜守在棺材边,不说话,不动,不吃不喝,俨然一副失了魂儿的样——这几个孩子也陪着她失魂落魄——

哎,长辈们只能无奈,叹气——

怨怼老天如此无情!

刘斐玄蹙着眉,冷眼看着这几个和弟弟一起长大的男人,眼神郁郁,有丝让人见血的锋利恨意,

他们是斐然生前的“好友”“兄弟”!

可现在,他们那一脸的悲伤并不是因为弟弟的死去——

所有的情绪:惊惶,失措,心疼,爱恋,破碎,哀求——

刚才那些深情的宣誓——

全是给予了冰棺里抱着弟弟尸体,叫“殊曼”的女人!

这个认知令刘斐玄眉头越发蹙的厉害,心在瞬间滋生蔓延出狠毒——

思绪已经非常通透,理智清明——

他也终于明白——

原来,弟弟的死,全是因为这个女人——

可他无法认同的一点: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弟弟舍去自己的命,也要她活着?

斐然和自己多么相像,骨子里隐藏着疯狂的魔鬼,心从后来都是薄凉无情的,包括对自己的亲人。

那么薄凉的人,也愿意为她放弃高傲,尊严,并且允许这些男人留在她身边——

还有爸妈、爷爷他们难道是脑子糊涂了不成?居然也同意斐然这样胡闹?

是怎样的“感情和爱”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能容忍“分享”?

刘斐玄不能理解,这所谓的“情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这些俗世的男女,包括自己的弟弟疯魔成这般模样?

刘斐玄小半辈子,人近而立,一直活得非常张狂,玩,玩得起!而且从来都很冷静,放,也放得下。他能完全放松的全身心投入的陪着一票“玩友”疯!

宠着一个女人让她喜得发狂,以为自己拥有了这个男人,像拥有了全世界!

可其实他从头至尾,一丝也没有投入,心凉的忒狠——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彻底毁了这个曾经他给予“无尚宠爱”的女人,心里天生就生长着“毒”哇!

他就是一只披着漂亮皮囊的“禽兽”!

这样形容刘斐玄一点儿都不为过——

刘大少是个极有分寸,又掌控情绪非常好的人。任何情况,包括现在,他也能迅速的清明沉静,认真分析,制定对策,也许只在眨眼之间——

这是个极会用两种态度来体会生命的人。

此刻,刘斐玄就一厢情愿的认为他弟弟这样做,心里一定是承受了莫大的“委屈”!

从刚才这些男人“深情”的话语里,从他们的眼神,表情,他一眼便能看出,他们和她之间曾经是如何的亲密,暧昧——

是已经有了**的关系吧?

刘斐玄心中已经把殊曼定义成一个花心,轻浮,浪荡的“无耻”女人!

就这样一个女人,就算千般好,万般好,肌肤似雪,魂艳骨媚,妖娆似妖,也不值得,不配,他风华绝代弟弟如此付出与对待——

刘斐玄心里犯狠,恨着,一层层毒包裹五脏六腑——

就算弟弟是真的爱她,可现在人已经死了啊,因为她我最亲爱的弟弟没有了,死了!

我岂能不恨?想让我心平气和的对待害死最爱弟弟的女人,他刘斐玄做不到——

他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个“祸首”?

这些今日他不能追究,因为不是时候——

等把弟弟下葬了,我要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弄个清楚——

到时……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知道悔改的,像她今日表现的这般深情,爱着斐然。有了斐然后没有再和这些男人纠缠,只忠于斐然——

今日这些男人的深情,只是他们单方面的“甘愿”她并未回应——那便也罢!

如果她有了弟弟后,依然还和这些男人纠缠暧昧着——

单单是这一点,

她就该死,不可饶恕——

所以我要让她付出代价,那个代价将是生不如死!

不,或者死更直接也更纯粹!

让她死,去地狱里陪伴斐然,那样也好,她不是很爱弟弟么?

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她为自己的朝三暮四受到应有的惩罚——

心里瞬间生起浓烈的狠毒,带着毁灭,狂潮般席卷而来淹没了刘斐玄的理智——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脑海中已然成型,等待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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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能不能给可怜的冰冷一点面子,帮忙收藏下新文,谢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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