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已是诀别!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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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来年的春天,殊曼已经怀孕八个月。肚子吹气球般起来了,殊曼觉得,真像一个圆滚滚的气球塞进了身体里。

肚子“变球”以后,殊曼的生活不显枯燥,反而分外多姿多彩。刘斐然休了整年的假期,时刻陪在她身边,陪着她世界各地处转。

有时候另几个男人也会陪着他们一起,有时候就他们两个,有时候会是三个四个,包括不是一伙儿滴“周岩海,苏倾右!”

男人们相处的很和睦,殊曼对他们这样的态度并不觉惊讶。他们一直以来的敌对暗斗从未停止,她一直是知道的。

可也知道,在她面前,他们却愿意“和睦”——

这几个月,殊曼早已记起了所有。两世以来,这些男人的爱和疼,令她满足的“幸福”——

期间,他们去浪漫之都法国。参加巴黎时装周,观看米兰费思哲时装展览;去英国伦敦,去繁华的迪拜……

最后一站定在日本,此时时间正好,赶上樱花盛开的时节——看完这场花事,殊曼也要老实回国待产。

可这却真的成为了“最后”令殊曼心死魂裂的旅程!

日本,一个生长樱花的国度,因有了樱花而浪漫,因为有了樱花而多情。多少人为了赶赴这场嫣然丰盛的花事,不惜千里万里之遥,一往情深的到来。

行走樱花盛开的路上,就像奔赴一场安静绚烂的死亡,然而这唯美的一切让人们对即来的灾难和悲伤浑然不觉。

每个人都有权利见证一幕幕花事登场,见证它枝头绽放的美丽,以及纷飞飘散的寂灭。老天爷没有预兆的降下一场毁灭,因此受难的人们不能去怨怼,人世的规则便是这般无情薄凉。

东京的繁华比不上迪拜,壮观也比不上发达国家的很多城市,但也有它“独特”的味道。

世人称小日本的首都为:“最**的东京,光怪陆离的社会!”这是很有道理滴!

m型社会、拜犬、腐女、御宅一一

一个年近不惑的家庭主妇可以做av女优来养家,也不会遭白眼被人唾弃。

他们去了秋叶原,大街小巷满是av书籍碟片集中贩卖,那是真实又被法律允许的直白**——

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到达川端康成笔下美不可言的岚山。欣赏完如火的晚霞,从山上走下来,沿途是打扮着花枝招展的和服艺妓摇着金色的扇子走过身旁,令人惊艳赞叹!

他们很美,带着一丝浮华的颓废!

之后,他们去了川端康成的浪漫雪国汤——汤泽温泉:“穿过县境的长长隧道,就是雪国了……”这是日本诺贝尔大文豪川端康城的得奖巨作“雪国”的开卷语。

多美,多么令人神往的“雪国!”一场温泉浸泡的饕餮盛宴后,两人带着满满的知足回到民宿。殊曼站在开启的窗口,看向窗外静谧的黑夜,很幽静,空气质量非常好。呼吸间都能闻到淡淡的樱花香,和温泉里硫磺的味道,令人陶醉。

望着这样的美丽的夜,殊曼意识有瞬间的恍惚。突然间,屋外,狂风大作,风声呼啸,泣泣如厉鬼哭诉。天边闪现出一条绚丽光华,转瞬即逝。

天色渐渐变暗,黑得如同一口大锅当头罩下,突然天空中迸发出闪亮的光,闪电一道道劈向大地,像锐利的铡刀,想把大地撕开成血淋淋的口子。

耀眼的银光照得整个世界一片银白。一

这样的景观殊曼从没见过,诡异却美丽。

猛的,整个房间都在剧烈晃动,殊曼已经站立不稳,一手紧抓住窗棂。还是无法稳住身形,跌倒在地板上。

耳边,是人们慌乱恐惧的尖叫——

“啊…啊…”

“地震了……”

“快跑……”

“殊曼,”伴着男人的大吼,殊曼看到刘斐然跌跌撞撞的朝她奔来,神色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塔塔,轰隆!”惊天动地轰隆隆的响声,夹杂着人们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声连成一片——

这一刻,人们终于体会到天塌下来的绝望。

“来不及了,斐然,”殊曼笑望着他,声音很平静。

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却也知道,无法逃掉的,她的身体如此沉重。

天空中闪电更加频繁,惊雷轰轰,地上狂风呼啸,地底深处传来“嘎吱”的声响。整个世界更加剧烈的地摇晃、震动着。

房屋就像暴风浪尖儿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吞没。瓦落、墙倒、屋塌,在顷刻间发生,门窗都已经变形,根本没有逃出的可能。

刘斐然抓起榻榻米上的被子将殊曼裹紧,抱着她避到房间的墙角,这个据说地震中危险系数最小的三角地带。黑暗中,人们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天花板上的水泥块、吊灯“哗啦哗啦”往下掉,迸溅的碎石砸在两人的头上,身上,地面滑动的矮桌被塌下的房梁砸的粉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震动停止,四周渐渐又恢复到平静。

刚才经历的一切,好像一个恐怖的梦魇,一场惊心动魄、瞬间经历生死的梦魇。

殊曼的身体侧躺着,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着,压在了废墟里,无法动弹。经历这样一场灾难,她并不觉害怕,未产生一丝恐惧,内心十分平静寂然。

在大自然的愤怒面前,人类的血肉之躯渺小,无能。

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殊曼认为,这只是老天赐予人们的另一种死亡的方式。

如果今天她和斐然这样死去,肚子里有他们血脉相连的骨肉,是一家呢,那样似乎也不错。

也算是一种圆满吧,前世今生的圆满——

殊曼已经觉得满足——

“殊曼……”耳边传来刘斐然有些虚弱的呼唤声,环在胸前的两只手臂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有没有受伤,试试动动手脚?有没有肚子疼?”声音焦急,因担心都在抖。

殊曼身体向后靠,紧紧依偎着他的身体。这个怀抱已经令她十分依恋,这个男人是她已经爱了半年的男人。

她的斐然,就算死也会陪在她身边——

“斐然,你呢?”殊曼没有回答,问身后的男人。虽然她的肚子很疼,很疼,疼得身体像要被撕裂了,控制不住颤抖,双腿间已经濡湿,汨汨的流出温热的液体。

殊曼知道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也许死亡离她已经很近了。

“不要管我。”刘斐然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宝贝,告诉我,我知道你肯定受伤了,你在发抖,告诉我伤了哪儿?”

“斐然,我们的孩子要走了。”殊曼很平静的告诉他这个事实。

她明显感到男人身体有刹那的僵硬,之后是低沉的叹息——

“殊曼,我们会在一起,一直——生同寝,死同穴!”刘斐然在她耳边坚定的说。

“好。”殊曼艰难的转过身,望着他微笑着说。

黑暗中,两人紧紧相拥,身体粘稠相贴,分不清是谁的血,他们的血已经交融,已是一体了。此刻这些已经不重要,他们已经不在乎死亡何时接近,吞噬他们的意识生命,因为都没关系,他们早已身在地狱。

下身的裙子已经完全被血湿透,那是生命流逝的征兆。失血过多,令殊曼意识开始恍惚,可她依然能感觉到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自己,里面是满满的疼惜和深深的爱恋。

知道自己快要陷入昏迷,殊曼一遍遍的亲吻刘斐然的唇,吻得缠绵——“斐然,我爱你,很爱,很……爱……如果……下一世……我……们再相遇,我还会爱……你……嫁给……”艰难的断续,话未说完,人已经完全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殊曼,我不会让你死。”刘斐然笑着说。手贪恋的磨挲殊曼的脸,低下头吻上她干裂的唇。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额头,鼻尖儿,唇角,最后又回到唇上。

带着疼痛破碎的依恋——

这是一种临死与爱人诀别的仪式。

刘斐然不舍的抱紧人儿,专注痴迷的凝视她隐在黑暗中的容颜——

他很清楚的看见,她还是那样美,带着他喜欢的浅笑嫣然——

虽然她的眼睛是闭着的——

可透过眼睑的皮肤,他依然能窥见她黑亮的眸——

他是那样不舍,不舍得离开她,哪怕一秒——

可不行了,他必须离开了,他要她活着,要她活着——

用自己的死,换她的生——

原来,这就是生离死别!爱是什么?情为何处?有一种爱叫默默守护,有一种情叫要你活着。

红尘中,我与你的情缘怎会如此短暂浅薄——

我才刚觉得幸福,你才决定爱我不久——

以为这是开始,却要结束了——

我多么不舍,不甘,怨恨苍天,只因生命匆匆——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

我会把你对我的爱,紧护,用执念刻进灵魂—让它成为羁绊——

我知道,这样的羁绊永不会消失,成为永恒——

它将令我重生吧!

并且牵引我们再次相遇——我挚爱的孽障,我不得不离开你!

但你要等着我,等着你的妖孽归来寻你——

殊曼,你的斐然会很快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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