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也许可以留下!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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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殊曼和邬倩倩的关系已经非常不错,像她那日所说那样,成为了朋友。

虽然未觉心灵有多么贴近,起码交流顺畅,没有顾忌。并且早在那日,殊曼就搬离了原本打算囚禁她的地下室。和邬倩倩一起住到了这在林澜的高级套房里。

居住在这里已经十天。期间有一个沉默内敛的军装男子来过四次,看望房屋的女主人邬倩倩。给她送来很多进口的水果,高级营养品,对她感怀倍至。

从男子看她的眼神,唇角微小的弧度,他的瞳孔里涩苦的暗淡,女主人寡淡的眉眼。殊曼知道,这个男人很痛苦,如此深爱着邬倩倩,却无法得到她的正视与知晓。

这是一种隐秘而不敢表露的爱,姿态卑微,甘愿,未有任何回应,莫说回报。

剩下的时间,殊曼和邬倩倩共处的时间段——

两人多数时候是默然相对,可在一起的气氛并不沉重,相反非常轻松。

殊曼并未去想,自己失踪后,那些男人们会有怎样的情绪。也不曾想过家人有多么心急担心,那都不是她此刻要考虑的。

她也许是极自私的,只觉得现在的生活适合自己现在的状态,安静空白。

像一个已经过尽沧桑,老去的妇人,心里不具备燃烧激情的力量。爱上了听昆曲,看古书,不太爱说话。在某些时刻情绪失控,不由自主掉眼泪,又不感悲伤。

在那样的时间间隙里,殊曼看到了自己生命的质地,像一块铺展的白布,因为干燥和清洗,已经有明显的褶皱和阴影。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就如此刻。殊曼独自站在窗边点一根烟。望着窗下的车水马龙,耀眼的霓虹灯闪耀,一遍遍反省内心的阴影,看着她蹲在房间角落里痛哭失声,很难过,无数次对殊曼嘲讽,歇斯底里的叫喊。

可殊曼却无法与她感同身受。

殊曼无法体会爱上一个人,或是恨上一个人,是何种感知。

若是要去体会,她将要付出多少分量的感情,给予什么样的表情来诠释面对。

所以,便不再思索这个难懂的问题,即使她终日情绪低落,悲伤落泪,殊曼也只能冷眼旁观,不回应只言片语。

看着她慢慢平静,隔日再席卷重来——

在黑暗中躺在床上,回忆起一些自己还记得的事情。她躺在一个个男子的手臂上,心依旧不知归处,对生活有一种矛盾重重的敏感和迷惘。

眼前,这般斑斓绚丽的城市,我和它的关系疏远,亲密,若即若离,好似随时准备永远离开,跳脱尘世。

殊曼知道,她的存在是自己精神有了问题,但未打算去精神科询问或者治疗。从书本上,殊曼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属于精神分裂,但不知程度轻重。也许可以尝试用药物来缓解和压制,她近日的暴躁与反复无常。

一切精神疾病都该理性地用药物治疗,要像煎熬疾病一样,煎熬发作的每时每刻,熬过去便有片刻的轻松。

这时,殊曼便开始惦念那个叫斐然的男子。

殊曼想,也许我是想念他温暖怀抱的。虽是仲夏,可我的身体依然冰凉,极度渴望来自外界,他人身上的体温取暖。

“你已经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么?”邬倩倩走进来,静静的看着落地窗边,独自抽着烟,背影淡薄的女子。

殊曼点点头,吐出口中的烟雾,没说话。

“我可以有一个逾越的请求么?”走到殊曼身边,很真诚的望着她,眼中有亮眼的波光流转。

“你是想劝我留下他?”殊曼明了她眼中的意思。

“是啊,我们都是那么孤独,需要人安慰陪伴。”她浅浅的微笑,“也许可以陪伴我们的不一定非要男人,这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你说呢?毕竟他们身上和我们有剪不断的血缘羁绊。”

邬倩倩拉起殊曼的手,牵着她走向软榻,并排坐下,“我并不觉得你要扼杀他是一种残忍和罪过,毕竟我也非良善之辈。可你从未有过那样独特的体会,又怎知那样的感觉不好?”

殊曼默然,低头思索,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也许她真的可以考虑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把他抚养长大,培养成治疗自己寂寞的一味儿“良药”,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虽然还是无法对他产生好感,依然觉得厌恶他的存在——

“你的报复可令你愉悦?”殊曼抬头,望着面前女子的眼问。

邬倩倩点点头,又摇头,语气很不确定,“开始,是觉得很有快感,可这几日只觉索然。”望着殊曼的眼神漫上迷茫。

“既然这样,待我通知刘斐然吧,告诉他我在这里,很惦念他。”殊曼语气很淡,眼神平静,并无波澜。

“殊曼,你可想过,也许你对他的惦念,这种情绪,是爱的体现?”

“我不知道,因为未觉动容,心十分平静,没有波澜。”

“哎……”女子叹气,“殊曼,我真的无法看懂你。”邬倩倩站起身来,“我今晚会通知他。”话罢,人已经出了房间。

安静的别墅,男人静立床前,指间,点燃的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一丝凉意蓦地由心底为源头慢慢扩散开来,房间里并不冷,可是我却在发抖。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我在黑暗里抽完一支烟,继续点燃新的一只——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孤独想念着你的容颜身姿,心迷离,姿态寥落——

克制不住的爱与想念,何时能够唤醒她的看见?

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失去吞噬着我的理智。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被别人握在手里,我却无力阻止。

也许不是无力,而是不具备那样的资格。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坚持。

看似坚强,其实脆弱。

&nbsoodforyou”(我将倾心地对你好,没有人能够代替我。)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即使爱上你,背后是剧烈的疼痛,我仍然决绝前往,义无反顾。

在见你的第一晚,倾右便预言爱上你的男人都要做好被随时遗忘的自觉!

可我却忽视了自己——

我不后悔,不懊恼,依然庆幸遇到了你!

我相信自己,不会与你错过。

其实我和这些,现在明争暗斗爱你的男人,都只是平凡的人。

抬头望向窗外,天就快要亮了,想念却依然不断不灭。

原来,不自觉中,我在黑暗里静坐到黎明,不奢望你的回应!

我知道你喜欢黑暗,所以我也开始眷恋它。认为黑暗中一定可以抓住一丝你的味道,放在鼻下贪婪嗅闻,以为便是你在身边。

面对浅笑的你,我有千言万语,开口却是无言。

无望,等待,期盼,我清楚,你却不愿知晓?

谁拿流年乱了浮生,又借浮生乱了红尘。

那边是你吧,殊曼!

侧厢大客厅里,三个漂亮男人“雄踞”三方。个个情绪内敛,低着头自顾思索,默然不语。修长的五指间是兰花薄瓷茶盅,盅内茶香袅袅萦绕。

小佛倾城——

倾右邪魅——

周岩海冷峻——

具沉默中外放深意——

啧啧,你就说说撒,如此三人,放一个出去,都是世间一毒瘤。

却,如今静待一偶,独独为了一个“孽障”搞的这般比眉对眼——

周岩海没吭声,又过了一会儿——抬眼望着小佛,开了口,“彦艏,你该承认了吧,这多天了,你小子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也别想糊弄,我知道你一定动了手脚,要不她不会那样儿。”很笃定的话。

听此,倾右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搞了半天真是你丫动了手脚?”冲着小佛直接骂娘。

周岩海对他压了压手,“咱叁儿别内讧,反叫‘外人’得了空儿。”眼还是看着彦艏,只是眼色,确实沉地厉害。

彦艏笑,他知道这小子是个多么不省油的灯,没想到一早就察觉了,还是在这“混乱”的情况下——

他也确实在催眠中加了那么点什么。正好,趁此都冷静下来的时间,是该告诉他们,毕竟他也从未想过要瞒住他们不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多加了一个暗示,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和她牵扯的机会。你们决定把她带到我眼前就是个错!”话很坦荡,不掺杂挑衅。

“但她意识里仍然有那个男人的影像,确实在我意料之外。”彦艏点了根烟,微眯着眼嘬一口,“我从未想过要独占她,只是很心疼……她活得那么不好,空洞,凄凉,落寂。”声音很轻,但真挚,赤诚。

“向来冷眼笑看尘世的小佛,突然转性?”倾右似笑非笑,“开始深陷俗世的七情六欲?”话里都是讽刺。

“呵,”彦艏嗤笑,不答反问,“你不是说了,殊曼是劫数!任何男人的劫数!”意思很明显,我彦艏也是个带把滴。

“额……”倾右无语,只能干瞪眼,心里怒啊,又没话可反驳。

“好了,不说这些,”周岩海几烦的样儿,挥手——

端起桌上的茶啜了口茶,阴郁的眼睨了彦艏一眼,眉毛蹙了起来,“那日离开这儿,那丫头就没回过家,一直和那几个裹一起,连给我打个电话的空儿也没有,还是刘斐然不让?”眉毛皱得越发厉害,“这我为她挨家里收拾的那惨……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语气那叫个哀怨,浑身都冒酸气儿。彦艏摇头,心中失笑,——“小孽障,看把个大男人折磨的?”

倾右也皱着眉,心里着实难受的厉害——

你说说撒,这都多久没见她了,小一个月了哇!

我这想她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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