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邪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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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斐然恨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边替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一边恶声恶气的恨叨着,“殊曼,你个该死的女人,把自己伤成这样,你就不知道疼么?”

“呵呵……”殊曼眼半阖,笑得妖艳非常,语气轻慢,回视着男人,“你没有看到么,我很享受这种痛感,喜欢利刃切割皮肉那种危险的战栗。

“你他妈是人么,你就是个疯子!”刘斐然怒吼,瞪着殊曼,真想撕了眼前这一身妖气,很是欠揍的女人。

“还要我强调么?”殊曼浅笑依然,反问。

“呼……”刘斐然深深吐出心口郁结的闷气,狠狠的压住心底奔腾的怒火,良久----语气才恢复一贯的温润,轻言细语的诱哄,“殊曼,你听话好么,明天咱们就回北京,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学硕士,很多疑难的病症都被他治愈了,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殊曼索性阖眼,不理会劝慰自己就医的男人。

“殊曼,你这样伤害自己,我心疼,比伤在自己身上都疼。”刘斐然看着径自闭眼假寐的女人,知道自己现在如何劝都无济于事,只能无奈摇头。

刘斐然坐到床上,把这个把他气得半死的女人轻轻的抱坐在自己腿上,拿起床柜上的湿毛巾,一点点的搽干净伤口周边,手背,指缝中干涸的血迹。

刘斐然心疼的看着殊曼的脸,瓜子大的脸盘,本就有些病态的苍白,这一下又流了那多的血,更是苍白如纸了。此刻她安静的闭着眼,几乖的蜷缩在自己怀里,又瘦又小,一动不动。

就像一只病弱的小猫儿般惹人心怜,心疼。又像一个脆弱的布偶,好似一碰就碎了,她这般模样,真是在生生揉碎他的心诺,几心疼哇。

心疼她的自虐,心疼她的固执,更心疼她此刻如此脆弱的模样,苍白无血色的脸------可她不但不感激,还几嫌弃的样儿噻,对他爱答不理。

你说------几气人哇!气死还得妥协哇,谁让自己失了心,动了情,过不得她呢?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么,爱情面前,谁先动了情,失了心,谁就失去了主动权,只能处处忍让-----

“不想去就不去,你就是老子的劫数,以后我刘斐然就把你殊曼当祖宗供着,行不,这成么?”

听着男人的话,殊曼真想送他个大大的白眼,搞了半天,他就蹦出这么句话来,难道就没吓着他一点儿?

“明个儿,我们就回北京。你看,你这伤就算没伤到血管,伤口也是够深了,流了那多的血,肯定是没劲儿爬山了,回去后好好休养,等啥时候你想来了,咱们再来,好么?”

殊曼睁开眼,未伤的手抚上男人的脸,“斐然,这样的我,你就不怕么?”

“怎么,还想着放下我?”刘斐然眉毛蹙起,眼神瞬间冰了下来,“殊曼,你吓不到我的,我刘斐然不会轻易动心,动了心就不会改变,要想我放了你,除非你死了。

眼前的男人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固执,既然他不怕,那她怕什么呢------若在一起是他希望的,她反对怕也是无用的-----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的执拗------

只是他要的回应,殊曼是无法给的,更是无法回应他的爱与付出,他们从此后痴缠在一起,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伤害,她终会伤了他。

“斐然,我说过的-----我没有心,血液里都流淌着冰冷,你若执拗着要在一起---------结果,相信不用我明说,你也是知道的-----”殊曼话中只有不变的平淡。

“那又怎样,你也说过,到那时如果我依然不退让,你会和我再谈一次--------我想知道,你这次的自虐,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那时?”

“不是,那时的殊曼,会比今夜的可怕太多----------”殊曼没说,那样的自己,她不希望再看到。

“那我等着-----等着看你的可怕------但我可以告诉你殊曼------我不可能怕-------”

“好!可是斐然,我不会只有你一个男人的,也许会有两个,三个,或是更多-----”殊曼平静的注视着男子的脸。

男人面色突的沉了下来,语中蕴满危险,“难道我满足不了你么,殊曼?”

无视男人眼中的深沉,殊曼浅淡一笑,“我只是贪恋不同男子的体温,喜欢那种危险的新鲜感。”眼中漫上挑衅,看向男人,语气戏谑,“怎么,接受不了?我从未承诺过我是你的,不是么?”

殊曼下床,光脚踩着地板,走到桌前,点燃一支烟,姿势缓慢而优雅-------

懒懒的靠着桌沿,眼邪气的睨着仍坐在床上的男人,轻吐出乳白色的烟,将有些苍白的脸隐在烟雾后,看不清表情-------

安静的房间,只有女人悠悠的声音---------

“斐然……”

“难道你看不出来,还是说你不愿承认?”

“殊曼本就是这样的人,灵魂中住着一只不知餍足,魔艳的孽,喜欢浪荡的,爱着无畏世俗的疯狂,迷恋危险的刺激,疯魔骨子里的狂野和阴霾,那些暗黑的一切,我都喜欢。”

“所以-----我一直生存在地狱中----无法救赎-----”

刘斐然看着烟雾中的女人,她眼中的那种疯狂,带着逼人的艳色,唇划出的弧度,妖冶,魅惑------真像一朵艳红华美的曼殊沙华,摇曳在地狱的忘川河边,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接近死亡的艳丽。

殊曼,她就是一只吞噬男人精血与心魄的妖精---------

对,她就是那朵曼殊沙华,也许----她的名字就是如此由来的,妖精一样的人儿!

一只魔艳孽的化身------自己不是已经食了她的味儿,中了她的毒,着了她的魔么-----

放不下哇------这样的她,让他怎能放下,怎舍的放下,即便她此刻这般说-------

“呵呵……”刘斐然笑的如沐春风,下床的动作极为优雅,帅气,修长的腿迈动,几步就到了殊曼身前,白皙修长的手挑起殊曼的下颚----细细的摩挲着------

男人唇角的弧度加深,儒雅俊逸的脸瞬间亮了起来,笑不再浅淡,瞬间转为艳丽,眼邪魅的看着殊曼,此刻的他像是一条艳丽的蛇,向殊曼吐着鲜红的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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