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军令如山吕蒙灭亲 闻失荆州人人震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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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军令如山吕蒙灭亲闻失荆州人人震动

次日,仍大雨不断。

吕蒙率众将在街上巡视。他们无一人戴雨具,人人浑身湿透。

突然,吕蒙目光盯住一处。

那里有一人头戴斗笠。

吕蒙见了,大怒道。

“左右!将头戴斗笠之人拿过来!”

左右立即过去,将戴斗笠之人拿了过来。

吕蒙又吼道。

“将斗笠揭了!”

左右闻令,立即揭下斗笠。

吕蒙见了戴斗笠之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色。

原来,戴斗笠之人竟是吕蒙表侄。

表侄立即跪下了。还没等吕蒙开口,便嗑头告饶起来。

“大都督,饶了我吧!”

吕蒙听了,怒色不减,吼道。

“饶你?我有军令,不得妄杀一人,不得妄取一物,你焉能不知?”

表侄知道铸成大错,面如死灰,声音战抖道。

“小的知矣。”

吕蒙听了更怒,吼道。

“汝既知,为何明知故犯?”

表侄一脸惧色,怯怯地解释着。

“小的取荆州立功,擢拔而获新官铠。小的恐大雨坏了新官铠,故取笠以掩之,并非私用。”

吕蒙一听,怒吼起来。

“还敢狡辩!汝护官铠,可取笠;汝腹饥,难道可取食?汝无房,难道可夺屋?”

表侄见吕蒙更怒,又急忙磕头。

“大都督,小的知错矣!小的这就去退还斗笠,赔罪认错!”

表侄说完,起身便走。

吕蒙见了,暴怒地大吼。

“哪里去?与我斩首示众!”

表侄一听,脸都吓白了,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表叔!饶命啊!侄儿上有高堂,下有幼儿。今犯军纪,侄儿已知错愿改,也愿受责罚,只求表叔留侄儿一命!”

马忠知违令者原是吕蒙表侄,立即开了口。

“大都督,彼已知错愿改,愿受责罚,且立新功,就重责留命吧!”

吕蒙身边众将见马忠开了口,也一齐请求起来。

“是啊。大都督,就将功补过,重责留命吧?”

马忠与众将代为告饶时,表侄一直含泪眼巴巴地望着吕蒙。

吕蒙听众将都在告饶,怒视众人道。

“军令岂是儿戏?本都督之亲违令,若不正法,焉能服众?”

马忠与众将听了,自知理亏,纷纷低下了头。

表侄一见,大叫起来。

“表叔!饶命啦!表叔!饶命啦!”

吕蒙神色由愤怒转为肃穆,语气也低沉了。

“汝犯军纪,罪责难逃。汝之家人,我会照料。汝且去吧!”

表侄听吕蒙话已至此,只好含泪磕了个头,悲咽道。

“家人有依,侄儿便放心了。侄儿代家人,谢过表叔!”

吕蒙见了,眼中闪着泪光,挥了挥手。

刀斧手架起表侄。

表侄浑身绵软地被拖走了。

次日雨霁云开。

江边停着的一只船上,放着一口棺材。

吕蒙双眼含泪,站在棺材前,将一只沉甸甸的箧子交给一位小校,颤声嘱道。

“此为五百两银子,一并交与其家人。”

小校接过箧子,神色肃穆。

“是!大都督还有何吩咐?”

吕蒙仍泪眼朦胧。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棺材,转身下了船。

江岸,众将士望着江边低头而来的吕蒙,肃然起敬。

曹操两次以孙权将攻荆州之事相告,关羽都没有弃樊城之围而退守荆州,令曹操颇为不解。此时,他独自一人,正在帐中烦乱地沉思。

“孤一再相告,云长竟不为所动,这是为何?这显然乃云长不相信孤。孤并未相欺呀,云长为何如此不信呢?”

曹操正思考间,探马匆匆入报。

“魏王!吕蒙已取了荆州!”

曹操闻报大惊,忙问。

“甚么?吕蒙已取了荆州?”

探马肯定地点了点头。

“对!吕蒙已取了荆州!”

说吕蒙已取荆州,连曹操听了都不相信,急忙惊疑地问。

“未闻东吴出兵,且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便取了荆州?”

探马见曹操不信,也别无他法,只好说。

“小的不知如何,然吕蒙确已取了荆州。”

曹操听了,仍将信将疑,立即下令。

“再探!”

“是!”

探马领令去后,曹操心中仍在想。

“吕蒙已取荆州,此等大事,探马当不误报。此事若真,非同小可!当速报云长才是!”

曹操想着,立即铺纸挥毫,给关羽写起了信。

关羽接到曹操遣人送来的信,立即拆阅。

曹操信中,第一句话便写道:

“云长,吕蒙已取荆州矣!……”

关羽刚看了这一句,便冷冷一笑,然后将信撕得粉碎,怒道。

“哼!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未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反之,樊城危急日甚,曹贼无计可解,便有此前之信,今日之言。如此这般,皆为曹贼奸计也,岂容骗我?”

关羽心中始终认为,曹操一再来信拿荆州说事,都是为了骗他撤军,以解樊城之围。此时,他仍为曹操一再欺骗他而心中恼怒不已。

“曹贼一再以荆州之事骗我,视我为三岁小儿,实在可恶!我今非取樊城不可,以泄我心中之恨!”

关羽如此想着,更坚定了非取樊城不可之决心。

关羽虽不相信,然荆州失了之传闻,一时不胫而走!

一日,关平在街上巡察,便听得前边一胖一瘦两人在说荆州失了,顿时大惊。但关平没有打断两人的话,而是一路静听,想所闻更详细。只听瘦子悄悄对胖子说。

“吕蒙已取了荆州,你可知道?”

听了瘦子这一重磅消息,胖子又惊又疑,忙问。

“真的?”

瘦子见胖子怀疑自己乱说,有些不悦,不高兴地说。

“当然是真的。”

胖子听了,仍难确信,又说。

“未闻东吴出兵,荆州也未打仗,如何便失了荆州?”

瘦子听了,更不高兴,气恼地说。

“你问我,我问谁去?”

胖子听了,便说。

“那你听谁说的?”

瘦子听了,气恼地说。

“你不信就算了!”

关平听到此,急忙上前,拉住瘦子问。

“你告诉我,谁说荆州失了?”

瘦子见突然被一位将军执住,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

“将、将军!草民、草民只是听说。求、求将军饶我!”

关平见瘦子惊恐,宽慰起来。

“你休恐慌,且告诉我,听何人所说?”

瘦子听了,神色稍安,立即说。

“草民妹夫,方从荆州归来,说吕蒙破了荆州。”

关平听到此,没再说话,放开瘦子,急步去了。

关平得到荆州已破的消息,立刻去见关羽。他神色紧张,匆匆进帐,便立即开口说。

“父亲,孩儿闻人言,吕蒙已取了荆州,父亲可知?”

关羽听了,不仅不惊,反而神色平静,说道。

“为父知矣。曹操已来信言及。”

关平一听,更急起来,忙说。

“荆州若失,非同小可!父亲既知,为何还不往救荆州?”

关羽听了,笑了笑道。

“我儿休急。此乃曹贼诡计,岂能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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