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二事作难怀隐情 去意已决心哀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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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二事作难怀隐情去意已决心哀伤

哮天神色喜悦,一蹦一跳地路过中门。突然听到哭声,他疑惑地听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

哮天来在后堂门口,见二位夫人哭得十分悲伤,颇为惊讶,急忙问。

“二位婶婶,为何哭啊?”

甘夫人抬起泪眼,看着哮天。

“皇叔他……”

甘夫人悲伤得说不下去。

哮天一听,反而乐了,说道。

“二位婶婶,皇叔健在呀!已有消息,为何反哭啊?”

二位夫人听了,顿时转悲为喜,一齐惊问。

“果真?”

哮天一本正经地答。

“当然!哮天怎敢骗二位婶婶。”

二位夫人听了,顿时喜出望外。但她们马上又生疑了,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

哮天见问,立即答道。

“随少爷出征的兵哥哥说的。我也不信。可他们说:在阵前亲耳听到,皇叔即在河北。”

甘、糜二人听了,困惑起来。困惑中,甘夫人仿佛自言自语地说。

“既然如此,二弟为何说不知呢?”

糜夫人听了,顿生怒容,指着哮天说。

“去!请你家少爷,说夫人有话要问!”

哮天见二位婶婶神色突变,不明究竟,急忙应道。

“是!”

哮天见二位婶婶突然发怒,急忙转身去了。

哮天去后,糜夫人又对甘夫人开了口。

“姐姐,二弟知消息而不报,可知为何?”

甘夫人也正在想此事,可是却想不出个头绪。

“若说二弟变心,你我深知二弟未变;若说二弟贪图曹营富贵荣华,你我深知他视富贵荣华如浮云,将曹操所赐之物尽交我收管;除此之外,还有甚么呢?”

甘夫人自己都说不上来。

糜夫人想法也与甘夫人差不多,听甘夫人问,她只好揣测说。

“我左思右想,皆不能断言。今二弟已封侯,莫非他贪恋功名?”

甘夫人听了,想了想,才开了口。

“有理。男子汉大丈夫,皆思名垂青史,纵不贪图利禄,谁不追求功名?”

糜夫人听了,点了点头。

“是啊。二弟若如此,亦无可厚非。只是我姐妹日夜苦思皇叔,二弟今有消息,不当隐瞒才是。”

甘夫人没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关羽在书房沉思,正在思考如何将刘备消息告知二位嫂嫂。

“兄长之消息,我该如何告诉嫂嫂呢?”

关羽正想着,哮天进来了。

“少爷,婶婶请您去问话。”

关羽闻言,立刻动了身。

关羽来到后堂,甘、糜二人神色冷淡。

关羽进门施礼,二人也未说甚么,只是示意关羽坐。

关羽也觉出了气氛不对,坐下后便问起来。

“二位嫂嫂召我问话,不知何事要问?”

甘夫人单刀直入。

“二弟,皇叔在袁绍处,你可知道?”

关羽听了,已知二位嫂嫂动气原因,神色并无异样,回道。

“知道。”

甘夫人听了,顿时面露恼色,责问道。

“那此前问及,你为何说不知?”

关羽见甘夫人责怪,便说出了此前未告之理由。

“我有两事,尚难决断,也不想嫂嫂着急,故想暂缓告知。”

糜夫人也很生气。没等甘夫人开口,便责备起来。

“我与姐姐,日夜思念皇叔,二弟当知。既有皇叔消息,当即时相告,以慰我与姐姐之心才是啊!”

关羽听了,急忙道歉。

“嫂嫂说的是。关羽疏忽,请嫂嫂见谅!”

甘夫人听关羽说有两事难断,怒气才消了些,问道。

“适才你说,有两事难断,哪两事?”

关羽见问,说了起来。

“去见兄长,嫂嫂必往。如今,袁、曹两军交战,彼此为敌。嫂嫂安危,如何必保无失,我尚难决断。”

甘、糜二人听了,都点起了头。此时,二人怒气已消。

关羽见二位嫂嫂点头,又开了口。

“再则,方斩袁绍二员爱将,我去河北,袁绍必不容我。我死不足惜,然兄长必争,势必累及。亦令我难于决断。”

甘、糜二人听了,也不觉为难起来。

“是啊。那如何是好啊?”

关羽见了,便说。

“我已着孙乾往河北探虚实。投兄之事,尚须缓图。二位嫂嫂休急。”

甘、糜二人听了,连连点头。

关羽回到书房,神色烦恼,坐立不安。

张辽满脸笑容,在门口咳了一声。

关羽闻声,急忙相迎。

“噢,文远,请进!”

张辽满脸笑容,进门一揖。

“听闻兄长阵前得知玄德音讯,特来贺喜!”

关羽苦笑了一下,开了口。

“兄长虽在,未得相见,何喜之有?”

张辽仍笑着,但话题变了。

“兄长与玄德之交,与弟与兄长之交,如何?”

关羽听了,笑了笑。

“我与公,朋友之交也。我与玄德,朋友而兄弟、兄弟而主臣也,岂可共论?”

张辽听了,并不介意,又笑着开了口。

“今玄德在河北,兄长往见否?”

关羽听张辽如此问,神色郑重道。

“昔日之言,安肯背之?”

张辽听了,担心起来,说道。

“兄长斩袁绍二员爱将,赴河北恐凶多吉少啊!如之奈何?”

关羽听了,神情慷慨。

“得见兄面,虽死无憾!”

张辽听了,更为担心。

“兄虽死无憾,玄德岂肯坐视兄长就死?若玄德相争,必被累及。如此,岂不害了玄德?”

关羽一听,良久无语。

张辽见了,叹了口气,试着开了口。

“兄长可否再留身于此,待丞相灭了袁绍,再与皇叔相聚?”

关羽听了,摇了摇头,才诚挚地开口道。

“文远,我有一事相求。”

张辽见了,急忙问。

“何事?”

关羽仍神情诚挚,面色郑重,开口道。

“关羽思兄,日久益甚。今已得音信,请丞相勿失前诺。文远可否代我致意?”

张辽听了,知关羽去意已决,顿露难舍之情。

“丞相深爱兄长,日久益见真情。文远亦难舍兄长离去。既然兄长去意已决,文远自当回禀丞相。”

张辽说完,起身一揖,含泪而去。

看见张辽含泪而去,关羽也禁不住黯然神伤。

相府后园,曹操蹲在地上,看着关羽当初踏出的脚印出神。

那脚印已消失殆尽,只有隐隐约约的痕迹可见。

曹操神色黯然,心中哀伤,张辽来了他都不知道。

张辽见曹操如此神情,心中也甚觉难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语调低沉地叫了一声。

“丞相。”

曹操听到张辽叫他,这才回过神站起来,开口便问。

“如何?”

张辽未语先摇头,然后仍语调低沉地说。

“云长,去意已决。”

这本不出曹操所料,因此,他一点也不惊讶。他又默默地蹲下,用手去抚摸关羽踏沉的脚印。

“如此忠义,如此神勇之人,为何我不能令其归心呢?”

曹操心绪烦乱地自语着,丧气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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