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骑兵回阵千斤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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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所见,却是云少方手持钢剑挥舞杀敌,正守在我身边。见我站起,他微笑头示意下,向着那些死死围着粮车不退的步卒刺去。

蜂拥而来的步卒兵丁,拼着性命不要,也坚决不让我们多近粮车一步。但这才是我推算下的系统npc,他们对于系统赋予的终极任务,不折不扣不带一拐弯的去完成。但是骑兵队伍会不会也是如此,我却还是心下忐忑不敢确认。若是他们认定了要将玩家大军杀光驱散了才来救粮车,只凭我们区区几人,实在也不可能将这数百辆大车一一掀翻烧毁,何况现在还有这上千的兵丁在死命抵挡。

没错,我们现在区区五人,只是被这千名兵丁所抵挡,而绝不再是围困。但对于攻坚和打开出路来,我的降龙掌和抓人轰砸*却最是实用。

迷雾见我站起,侧身让开。他的武当游龙掌是属于灌注阴柔内劲的招式,兵丁中则内脏破碎而必死,但却没有我这降龙掌的爆裂力道,打开出路不易。其他人都是使剑的,没有神兵利器或是强烈内力灌注,要一剑削去就造成大片死亡,却更不可能。

我随手抓击,有了旁边几人架开各种弯刀枪矛,更是抓则必中,中者尖叫着向同伴们一头扑去,又带倒了数人。

刚近粮车,云少方连晃了数次火折子也没将粮车着,我心急之下搬住车辕喝一声,横向掀翻了开去。无数的白色干粮和黄色牛羊肉干一起滚动着奔向了大地,却被染成了统一的灰色,在众兵丁踩踏之下又变成了烂泥一般的黑色。

“呜~!”这些天来听惯了的蒙古军号声响起。

远望去,牛头山坡上那数千的骑兵,竟连整队也不及,纷纷回马狂奔。在此地就能看得清楚,多数是白衣的玩家们散开在山坡上,这刻都是一愣。

眼见着骑兵回马救粮,玩家们反应迅速,立刻开始就地狙杀拖慢骑兵。此时蒙古骑兵仍有二千多人,若是继续来回冲击屠杀玩家,已是几乎不用再付出太大的代价就迅速取得胜利。甚至除了极少数能找到机会下线的玩家以外,屠杀干净只怕也是可能的。

但是就在这刻,蒙古骑兵的阵形散了,就像一把巨剑忽然散成了无数的细铁丝,虽然还能扎人生痛,但已不再致命。

蒙古骑兵终于回救粮车了,我一切的努力没有白费,所有的推算和判断兜兜转转都回到了原,护粮军的终极任务终究还是护粮。

漫山遍野的蒙古骑兵从山坡上驱马返身狂奔,寻找着空档,利用同伴身体阻挡,不顾一切在向着来路狂冲。已不避刀剑,已无心恋战,直如刚才受到冲击屠杀的却是他们。

“怎么办?”云少方道,“一旦他们冲回来,那就是拼命的架势,我们几人可不太好抵挡。”

这时我们已不再破坏粮车,因为目的已经达到,而且四周的兵丁此刻也如疯狗一般,不计性命在疯狂扑来。

我一面抵挡敌兵,一面道:“但是我们只能在此地抵抗,否则谁知道骑兵又会不会再回去?”

迷雾道:“他们就算冲了回来,人数也不多了,而且接连冲锋,人力马力都已疲惫不堪,战斗力和这些兵恐怕也相差无几。只是不知骑兵队里还有几个高手?”

众人都直摇头,若是那几个负责通知上下线的玩家还在,必能预先通报消息以做防范。

有个叫封残云的玩家在我们保护之下,匆匆写了个短消息发给了阎心缘。但不出意料的是,阎心缘根本没有时间来回复,可见彼处战斗惨烈之程度,只怕也不下于这里。

云少方战斗中大喊:“围圈!用大车阻挡!”我们顿时会意,众人集力又杀了条出路将另一辆大车拖来,和原地翻倒的大车相拼,总算是暂时阻了两面敌人。

我这时才得空处理腿上伤口,却已不及再去拖来第三辆大车了,因为已有三三两两的骑兵络绎奔了回来。

一马狂奔而来,一头撞上了大车,嘶鸣中溅血倒地,马上骑士却是腾空而起,飞过了大车直落而下。看其掌印来势竟是直向着我的头颅,骑士阴鸷的眼神直盯着我的脸上,竟似和我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伤口的绷带只打了两个结,我就不得不凝神聚力抬手迎上了那掌。

一声闷响,弯腰弓步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掌右臂被震的一阵麻木。那骑士一跟斗翻上了半空,看那面目虽极是陌生,但这掌力却是熟悉之极。正是在那奔腾的马背上,反手一掌将我打的直飞了出去的那人。

虽然当时我只是一脚在马臀部虚不受力,但这人一掌就能将我击飞,可见其内力也自深厚,且他跟我硬拼一掌后,更是连马都没有落下。当时若非是他,蒙古骑兵虽在冲锋之中,不定也能被我稍阻片刻,以给对冲的玩家们一个列阵的机会。

那人在半空中一个跟斗就卸去了我的掌力,双臂一张又狠狠扑下,直像一只猛扑向鲜嫩鸡的秃鹫。但这刻作为鸡的我,却仍坐在地上连站也没能站起,正要就地抬掌迎接时,旁边迷雾低喝一声:“我来!”

我滚开一步站起,却见迷雾也是翻身坐地,半刻后又吐了口血,捂胸凝气调息。那骑士又接迷雾一掌,却没能再借力跃空,只是后退闪身后却站在了大车上。

我深知迷雾的武当内功属于阴性柔功,虽无爆裂力道但后劲非。这人接连硬拼我们刚柔二劲,虽然还没吐血受伤,但这刻内息必然不畅。

弯腰跺脚急冲而上,一掌聚力挥击而去,又是接连数招硬拼,我感觉他掌上力道已大为减弱。喝一声,跃上半空又聚力一掌下拍,我身形一震之间。这人却再不能支撑,翻身被震下了大车,下面云少方钢剑一闪,借机将他刺了个通透。

我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更多的骑兵陆续冲到。抬眼看去,二千余人的蒙古骑兵队现在还有千余人冲了回来,更多的骑兵却是在返身时已被玩家趁机击杀在当场。

战斗愈加激烈之时,忽然有只白鸽向我飞来。正是阎心缘所发:多多支撑,不求杀敌,但求自保。我们还需整队一时才可來援,注意身边人,心有个用斧头的骑兵。

我看了哭笑不得,玩家大军此时已被冲散,要整队才能进发来攻,这我自然知道也无需提醒。后面心有个使斧头的,大约是骑兵里的高手,也都能明白。但注意保护身边的人这种事,也要他来专门提醒一句,这人忽然变得实在太也婆妈。有时间写这些字,还不如早来救我们才是正经。

我摇摇头放下了此事,抓起一个兵的尸体看也不看只向着前方砸去。其实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是太危险,两辆大车将我们四周围住了两面,一般的步卒和骑兵都无法一跃而过。云少方挥舞钢剑独挡一面,封残云和另一个叫宗周的玩家封住了另一面空档。余下我和迷雾只需负责偶尔从大车上爬过来的敌兵,并作为机动力量。

而且所有骑兵冲来之后,来路却被大车所阻,无法驱马撞击,我们阵形也就固若磬石不可冲散。如果没有那一把大斧劈来的话。

上一道黑影投下,初时只当是有一人跃了进来。抬眼望去,却是一柄车轮巨斧带着猛恶的风声,以泰山压之势当头劈了下来。

我和迷雾同时大喝一声:“闪开!”五人霎时跳开。轰然巨响中,我们那依为屏障的整辆大车,顷刻间化为齑粉,大米面粉四散飞溅,木屑碎片漫天飞舞。

惊魂未定之时,那车轮巨斧又从地面往上斜向掠来,带着嗡嗡的震动空气之声,前面有无数的木屑在为那雪亮的斧刃让路,后面也有无数的面粉随着空气的震动在追随跟从,声势煊赫惊人,威力无以克当。

我就是身穿十八层乌蚕衣只怕也不敢挡这斧头轻轻一戳,忙不迭侧身让开。但现在本就身处重围之中,我让开身位之后,却是让封残云迎面对上了斧刃。

钢剑和那比身子还要粗大的斧面比起来,几乎就是船和浆的区别。但可惜的是,那浆断了,封残云仰面吐了一大口血,软软倒地。但那斧刃毫不停留,继续斩下。

迷雾和我同喝一声,双双挥掌扑上,几乎已集合了三人之力,那斧面这才略略停顿慢了下来。云少方在一旁钢剑挥舞,直向那持斧之人一剑直刺。

斧刃终于停下,一顿之后又刷的收了回去,那斧面一横如门板一般挡在那人身前,几乎遮挡的严严实实。

云少方钢剑刺在斧面上,“叮”一声清脆悦耳,跟着我一掌继而拍到,“嘭”一响震动耳膜,迷雾一掌慢了片刻,“啪”一响扣人心声。

我三人先后打击在那斧面之上,终于见那持斧之人身子一晃退了一步,露出半张圆圆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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