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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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打火机的来历其实很简单,余果念书的时候叛逆,整天跟着学校里的小混混到处玩,也许就在那个时候染上了抽烟的习惯,刚刚跟江瑾言在一起的时候,太子爷五令三申不许她再抽烟,余果一直没戒,反而抽的越发凶狠,因为她喜欢看他为她担心的样子,谁说好学生从不跟坏学生搭边的,她偏偏还泡到了好学生呢!

如果当时的她知道她这个坏学生会遇上更坏的学生,打死她也不主动追太子爷了!

后来在香港那两年,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身体本能的烟瘾却有些控制不住,郑永东给她买了这个打火机,以此来告诉她,要抽烟可以,但必须在他面前、用他的打火机抽。

余果说完,江昊沉默片刻,然后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回车内的置物盒内,淡淡开口,“你该戒烟了。”

说真的,江昊的烟瘾都没她这么重。

当然。她早就想戒了,要不是这个打火机,她都快忘了自己会抽烟这个事儿了。

——

郊外别墅。

两人开车回了郊外的别墅,这幢别墅是余果走之后江昊买的,余果一直不懂家里房子那么多,他为什么又要在郊外买一栋别墅?

金屋藏娇?

不,他好像这两年都没怎么接触过女人。

江昊领着她上了二楼的卧室,径自开始扯领带,脱衬衫,气定神闲,样子一派悠然自得。

余果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两人夫妻这么多年,有些生活上暗示,她能秒懂。

但是,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这么直接?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江昊已经脱了衬衫,露出了精壮的小麦色胸膛,余果顿时傻眼,“额…”

夫妻之间的默契就在此,尤其是对于床事,余果也接受了他不置一词就行动的表现。于是她也开始自动自发的脱衣服,江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你也要做吗?”

也?余果好奇地想,难道这种事儿一个人也可以吗?

余果红着脸点了点头。

“好,那你来帮我。”

……

“呼”“哧”“呼”“哧”

“怎么样,舒服了吗?”

“嗯。还好。”

“这样疼吗?”

“不疼”

“那我要不要再重点?”

“可以。”

——

余果香汗淋漓地从江昊身上下来,想到刚刚的画面,尴尬的别过脸去,身下突然传来“噗嗤”笑声,余果横了他一眼,一掌拍过去,咬牙道:“不、许、笑!”

“我们有很久没做了?”

“闭-嘴!”余果恼羞成怒。

“你很想要?”江昊整个人惬意地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脸上勾着一丝慵懒的笑意,问的云淡风轻。

“不-想!”余果不想再理他。

“那你为什么脱衣服?”

“……”余果直接一个枕头飞过去。

嗯,就是这么尴尬,江昊脱完了上衣就看着她自动自发脱光了衣服只剩下内衣内裤,别问她为什么这么主动,她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是进了水还是糊了屎。而某人却还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窘迫的目光,然后一脸无辜地告诉她,“果,我中暑了,帮我刮痧。”

余果整个人僵硬了。

刮-痧!

于是,她大汗淋漓地帮他刮了一个小时的痧。

不过,类似于江昊这种人怎么可能放过如此美妙的夜晚,如此静谧的夜晚,只有他们两人的夜晚。当初,他买这栋别墅的时候可不就是看中这里:静谧、无人、空旷、隔音效果完美。

深夜十二点,两人还是完成了刚刚余果脑子里想的事。而且,瞬间,她也懂得了江昊买这栋别墅的原因,他是一个在床事上要求那么高的男人。别墅三楼的卧室,房间里只有一张弹性十足的水丨床和一张深色沙发。不是那么宽敞的阳台被落地窗玻璃全部环绕过来,窗外的风景才是别有一番洞天,底下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果园,就着淡白的月色,依稀能看清果园外是一片小树林,这方圆几十米内似乎只有这一栋别墅。

阳台、床上、沙发、地板……到处充斥了缠绵的气息。

——

余果发现最近江昊出现在家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她陪同同做作业的时候,江昊在看电视,她陪同同玩的时候,他自己看书,同同睡觉的时候,他过来闹余果。余果被他闹的烦了,直接没好气地甩出一句:“你很空?最近公司不用去?”

江昊想了想说,“恩。”

余果挥挥手,“自己找东西玩儿去,我去看看同同醒了没。”

“他玩了一天,让他睡会儿。”

“不行,小孩子就养成睡懒觉的习惯,以后可怎么办?我怕同同学坏。”余果不放心地说。

江昊冷笑说:“睡个觉能学坏?跟谁学?周公啊?”

“也对,还是让他多睡儿,免得醒来跟你学坏了。”余果作恍然大悟状。

“……”

也许是被余果给刺激的,也许是前几天太闲堆积的工作太多,江昊这几天回家是一天比一天晚,有时候余果把同同哄睡着了他才回来,有时候连余果自己都睡着了他还没回来,不管他回不回来,余果都会在客厅的玄关处给他留一盏灯。

余果一边教同同算小学的奥数题,一边给江昊发微信,“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两人已经被一道奥数题同时难住了,同同看了看题目又看了看余果,说:“妈妈,你要是不会就别勉强了,我们去看电视吧。”

我呸!她一个硕士生连小学的奥数题都算不出来她以后在家里怎么混!

“小孩子少看电视,你先把剩下的做了,妈妈在看下这个题目。”

——

江昊接到余果微信的时候,蒋一一正在他的办公室,精致的妆容,得体的着装,笑的大方又自信,“江先生,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江昊身着熨帖合身的黑色衬衫,下丨身套着一件笔挺的黑色西裤,长腿随意搭着,整个人散发的慵懒又散漫的气质。比起白衬衫,江昊似乎特别爱穿黑衬衫,而他也特别适合穿黑衬衫,整个人散发着禁欲的味道,脸庞削瘦笔挺的轮廓,英气十足。

蒋一一第一眼看到江昊的时候就特别惊喜,一直以来在她的脑海里都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将来她的男人、她的爱人必定是这样的。而江昊就是这样完全符合她心里所有的标准,甚至,有些比她的想象中更完美。

“你有没有十枚硬币?”江昊一直低头玩着手机,对她聊的话题似乎并不感兴趣,可也并没有下逐客令,蒋一一话音刚落,他突然抬起头,语气礼貌而疏远,淡淡开口问她。

蒋一一完全摸不着头脑,刚想说我一个出门从来都不带现金的人怎么会有硬币那种东西,下一秒她又猛然想起上次好像表妹在她包里留了几个硬币,试着掏了几下没想到还真有,刚好十个。

江昊接过她手中的硬币,说了声谢谢,便低头认真摆弄起来,很快摆成一个五角星,然后用手机拍了照。做完这一切,他又慢条斯理地将十个硬币收好,递还给她。

蒋一一看的莫名其妙,“所以你对我的刚刚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

……

余果觉得很挫败。

她算了一小时的奥数题发给江昊,“如果你有十枚硬币,你如何将它摆成五行,并且保证每行都有4枚?”

他几分钟就有了答案,很简单的一个答案,可她就是往复杂了想,还列了方程式,也是醉了。她堂堂一个硕士生,居然算不过江昊这个本科生,不过,如果当年他不从麻省退学,现在也应该硕士毕业了吧,或许是博士。这么想着,她便觉得安慰了些。

当年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经常听他说,江家三个孙子,学习最好的其实是江昊,若不是当年江昊的爸爸出了事,也许他就不会那么快从麻省退学。听老爷子说,江昊念书的时候,数理化还拿过全国奥林匹克竞赛的一等奖,几乎是满分,当年教他的老师很希望他能往科研方面发展,但是爷爷最终还是让他去当兵。她造的什么孽啊,找了一个在智商上和体力上完胜她的老公。

江昊晚上回家的时候,同同已经睡了,余果还在做同同那本小学奥数竞赛题,为了防止同同再问到她不会的题目,她索性把那本书全部都做一遍。江昊将钥匙丢进收纳盒里,迈着大长腿将沙发上的人捞起揽进怀里,“还在算?”

余果咬着鼻头,眉头锁成川字,点点头,“我发现现在这些小学奥数题也好难啊,我都算了一下午,别说同同了。我现在开始怀疑我们对同同是不是太放松了,今天下午同同跟我说,他同桌一个下午能做完一本奥数题。我看了下我们同同,他一个下午只能做完一章。”

江昊没想到余果竟然一本正经跟他说起了同同的教育问题。

“江昊,我说真的,我觉得我们两还是得多管管他,不能老是这么放纵他,他做作业总是马马虎虎的,我今天随便翻了翻他以前的作业,字迹清秀像是女孩子写的,这么小就知道找枪手写作业了,长大了那还得了。”

江昊倒是相反,特别不喜欢那些小孩子聪明的跟大人似的,个个都是人精,完全丧失了孩子的童真,变成了写作业的机器,“你忙了一天先去睡吧,同同的问题我会跟他谈。”

“睡不着。”

“睡不着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唔……”

哔哔——

半夜,余果迷迷糊糊醒过来,床的一侧空空荡荡,卧室外隐隐约约传来一丝丝微弱的灯光,她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往门外走去。

客厅亮着一盏微弱、晕黄的小灯,一道熟悉的背影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她未做完的奥数竞赛习题,他低着头,披着藏蓝色的睡袍,头发湿漉漉似乎还没干,晕黄的光线映衬着他硬挺的轮廓,线条柔和,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一只钢笔,笔尖与纸张流畅的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的字写的很慢,一笔一划,生怕看的人看不清。

余果悄悄走过去,整本奥数已经被他做的所剩无几,剩下寥寥几页,每道题目的旁边都写满详细的运算过程,每页纸满满当当的验算过程。她仔细看了看书上的笔记,清隽有力的字迹……

谁也不知道,那清隽有力的笔迹里,曾写过无数遍她的名字,曾写过无数遍某三个字,某三个从不敢开口跟她说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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