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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海上天色如同泼墨,举世闻名豪华游轮“塔莉西西号”一片灯火通明,远远看去仿佛一盏长明灯漂浮海面上,四艘巡航舰如同影子般围绕着她,究竟是女王座下骑士,还是围绕着肥羊伺机而动饿狼?

“塔莉西西”上隐约传出一片人们欢声笑语,陡然间,一声枪响划破安宁气氛,所有笑声和说话声就像留声机卡住一样戛然而止,几秒后,伴随着剧烈而密集枪支交火声,留声机被换上了另一张唱碟,人们混乱尖叫、哭喊和奔跑声成为了这艘豪华游轮主旋律。

一时间可谓是沸反盈天。

随着韩弈拍案而起,“塔莉西西”海上交火也拉开了序幕。

大量杀手从巡逻艇登上塔莉西西,而谢璋雇佣保镖也从邮轮各个角落出现,双方展开了剧烈火并,前仆后继亡命徒们鲜血染红了“塔莉西西”十六层甲板。

韩弈带着他主力杀手逆着四散奔逃人流向楼上客舱杀去,而谢璋一边命令大量手下堵住韩弈攻势,一边保镖掩护下冲去四楼客舱,他必须赶韩弈之前将*人转移到安全地方——

今晚,他要韩弈殒身“塔莉西西”怀抱中,让他和瑞尔从此天人永隔无缘相见!瑞尔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正这时,一艘正对着“塔莉西西”巡逻舰上亮起一点灼目火光。

韩弈一个手势,连同他所有部下第一时间齐齐扑倒地。

一发火箭炮带着长长耀眼流焰划破漆黑长空,壮阔沉寂海面上掠过,映照出一片波光潋滟,有一瞬间海面都被映照成了火海,炫目至极。

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有着世纪海上皇后之称“塔莉西西号”超大邮轮,正面首楼被炸出一个巨大空洞,墙体如同山崩一样落下,大量烟雾和扬起灰尘蔓延开来,翻滚气浪如同巨龙般冲击着走廊,将谢璋避闪不及手下冲得七零八落。

“你!——”谢璋脸色大变,不是为了“塔莉西西”重创心痛,而是:“你不顾李默怀安危了?!”

韩弈冷道:“我做好了严密控制,炸地方不会有人。”

谢璋闻言,微舒一口气,但他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妙,拔腿就跑。

韩弈一挥手,精锐杀手们立即抢上前去,干掉了谢璋身边残余手下后,将谢老板擒下,一路势如破竹,杀到了谢璋房门前。

手下直接轰开了房门,分散开来向一间间屋子搜去,很便面带难色地走了出来,对着韩弈摇摇头。

韩弈面上一冷,回头对着谢璋肚子上就是一脚,将人打得直不起腰,口中吐出胃液。

“说,李默怀哪?”

谢璋惨笑:“我不知道!”

“你找死!”韩弈抬手,掐上了面前人脖子。

“哼,”谢璋喘着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里已经容不得你放肆了,你自己看看现我们所处位置!”

韩弈面色狰狞,转头望去,之前火箭炮炸毁了“塔莉西西”正面大面积墙体,令他一眼望去,视线一片广阔,22年1月27日,晴,无月无云无雾,海上情景清晰地映入了男人眼帘。

坐落西方海岸线灯塔绵延几十公里,如同一条盘伏着、守护着身后这个古老国家巨龙,隐隐约约闪烁着光芒,海面上正有大量军舰向着塔莉西西方向驶来,船上射灯莹白色光线铺天盖地地照射着海面,这是!

——“塔莉西西”已经驶入了华国领海!

同一时间,直升机轰鸣声也从头顶上方传来,降落时掀起旋形气浪如刀般划割着众人暴露空气中脸,猎猎生疼。

“砰——”从直升机上射来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韩弈身边一名杀手,那杀手连哼都来不及出声,便被大口径枪支强大冲击力整个掀飞出去,爆开血雾喷泉般挥洒开来,溅了韩弈连同谢璋满脸满身。

“船上所有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华国海上巡逻舰队包围了,所有人放下武器!——”

“负隅顽抗者,当场格杀!”

一阵整齐包铜军靴踏甲板上声音响起,全副武装华*队登上了塔莉西西,为首之人官拜少将正军职,胸口勋章昭示着这个人立下赫赫战功,刘海被往后梳扣军帽中,露出一双俊挺剑眉,竟是个气势凛然青年将官。

谢璋看到来者,脸上表情不由一松。

来者似有所觉,第一时间凌厉眼神刀锋般直直射来。

谢老板立即作出一脸被黑社会欺凌良民样,对着那人喊道:“少将同志,就是这个韩弈带人袭击我船!”

平时,面对一个国家少将,富可敌国谢大财阀虽然也要以礼相待,但可得不到他掐着小嗓子叫人一声“同志”,这会儿谢老板被黑社会头子掐着脖子,便也顾不得脸面,不得不抓紧抱住顾少风大腿,撒滚告状。

顾少风眼神掠过谢璋,定韩弈脸上,缓缓开口,是明朗声音:“是你,亚洲黑道第一人,韩弈。”

“顾少将威名也让某如雷贯耳。”韩弈开口:“今天是我和谢董私人恩怨。”不管你事。

顾少风摇摇头,不知想到什么,脸部线条变得冷厉:“既然把事情闹到华国领海,我就不得不插手,何况你们挑这个时候——”

“什么时候?”韩弈挑眉问道,他如今带人兵力远不如顾少风手下整整一支巡逻舰队,形势对他很不利,如果可以话他不想与顾少风现交锋,但是军匪不两立,他总有一种不好预感,今天事情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事实也确如此,顾少风并不想再和他多话下去,直接举枪对准了韩弈,扣动扳机:“对于韩弈你这样人,我是不会放过。”

叶叔赵三人通过安全通道逃窜,愣是偌大客舱内绕过了韩弈和谢璋行进路线,期间叶非倒是遇到了谢璋派来赶去接兵叔人马,但那群保镖这位先生无差别攻击下很就全军覆没。

对叶非来说,无论是谢璋还是韩弈,这两人他眼里都是狗咬狗,看到两人掐起来他表示乐见其成,只不过某人是一条不能死狗。

雇佣兵先生走过时候还差点被某个倒霉保镖尸体绊了一跤,赵医生连忙将人扶住,三个没心没肺家伙不知道是,他们也间接导致了谢璋打手被韩弈火箭炮轰乱后,后方无援,从而奠定了惨败结局。

不过谢公子本来就知道自己兵力不如韩弈,原本打算就是拖延时间等着华*方赶来救援,只是没想到败得这么而已,害他挨了韩弈两记家伙,不过好歹结果还是一样。

再回头继续说这三只。

当他们向底楼跑去时候,雇佣兵先生突然站住了脚步,侧耳倾听了会儿,低声说:“华国海军来了。”

另外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刚要松口气,便看见面前青年脸色一变:“不好,抓紧固定物!”

两人立即依言抓牢了身边固定物,并且把兵叔紧紧护住,然后他们就通过被火箭炮炸出大洞,眼睁睁看着海面上四艘巡逻舰与华国海军展开了激烈交战,炮火巨大轰鸣声接二连三响起,炸开海水扬起几十米高水柱。

数艘舰艇被火箭炮击中,火光瞬间船身上蔓延开来,巨大浓烟从船上冒出,隐约可见大量人从船上跳入海中,沐浴火海中舰艇就像过去古代传说中海面上燃起不知火,怒放着自身后光辉,将整片海域照得火光洞明。

就连“塔莉西西”也加入了战争,却是将船上装备炮火对准了华国海军!

这时,呼啸火箭炮击中了一艘靠近“塔莉西西”巡航舰,失去控制舰艇塔莉西西上乘客们惊恐欲死目光中,如同炮弹般撞上了这艘举世闻名豪华游轮。

令人牙酸几十米厚钢板被洞穿声音摧残着所有人耳膜,塔莉西西上人们感到船身一阵惊天动地巨震,人们不受控制地随着邮轮,倒豆子般向着左侧方倾斜过去,叶赵叔三人事先有所准备,才幸免于难,没有被直接甩下邮轮落到海里,但抓着固定物手臂也传来撕裂般痛楚,身体几乎倾斜了八十度角。

“塔莉西西”要沉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结局。

“到我背上来。”叶非一片混乱中喊道。

兵叔知道事情紧迫,立即趴了上去,为了防止掉下去,他用力气紧紧搂住了叶非,双腿夹住了对方腰。

“……轻点儿。”叶非干咳一声。

“……我以为现力气还没恢复。”兵叔悻悻地松开了叶非脖子。

还是赵医生靠谱些,他脱下不厚外套,将其撕开把两人绑了一起:“好了,走。”

腾出双手叶非背着男生中并不算重心上人,对方小腹紧紧贴着他后背,修长双腿是缠着他腰,要是放平时这个姿势早就让他瞎想八想了,但现他可没这个闲工夫,任劳任怨地深吸一口气,长腿一曲跳到了一楼甲板上,赵医生虽然不会武功,但也颇为给力,狼狼狈狈地跟着跳下来,愣是算准了重力加速度,没有摔伤。

两人马不停蹄地沿着船身放下侧梯下了船,不同于船上其他娇贵乘客,这两个家伙都是有脑子人,抢着先机,大部队反应过来前就直奔救生艇,成功地坐着小船逃离了已经一半船身倾倒入海水中,眼看就要沉没“塔莉西西”。

叶非放下兵叔,隐晦地揉了揉自己老腰,赵嘉言疑惑目光中,驾驶着救生艇绕到了“塔莉西西”另一头,右侧面船身高高翘起,其上传来比他们之前一路走过之处密集枪声。

这里俨然是“塔莉西西”主战场。

“这里等着,我上去帮那个家伙。”叶非摸摸兵叔娃娃头,寻求治愈:“亲一个。”

还没等对方反应,他就撩起一刀平齐刘海,兵叔额头上“吧唧”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重爬上了“塔莉西西”。

叶非上船时候,韩弈情况正岌岌可危,他握着枪地上狼狈地打了个滚,躲开了顾少风射击,刚要向对方扣动扳机,对方就以不可思议速度欺身近到他面前,包裹深色军裤中长腿扫来,韩弈仓促招架,只听一声清脆“咔擦”,右手手臂骨竟然就让对方一脚踢断!

为,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是正牌攻,怎么会被打成这幅样子?这不科学!韩弈心里疑问一闪而过,然而接下来紧接着发生事却不容他多想了。

这时从后方也袭来一道风声,韩弈心中大惊,刚要躲避,不想对方动作极,他只觉背上受到了来人饱含冲击力一脚,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被踢飞出去,一路上只有光滑地面,没有固定物可以抓扶,倾斜船身让韩弈不断向下滑去。

他百忙之中,眼角余光扫到正要下船逃跑谢璋,面上表情一狞,没有受伤左手长臂一伸,就抓住谢璋一只脚踝,把人向自己方向拉去。

“嗷!——”谢璋怎么也没料到韩弈还来这么一手,被拖得脚下不稳,他惨叫声和保镖们惊呼声中,和韩弈双双向海中落去!

叶非一脚把韩弈踹飞后,迎面对上了顾少风凌厉攻击,很,他脸上神情就从轻松转变为凝重,后被震惊取代。

他原本还鄙夷韩弈没用,而现正式与顾少风交上手,他才不得不承认,韩弈能坚持到现已经很了不起了。

“砰!——”两个人影从“塔莉西西”上直直落入了海中,扬起水柱打了救生艇上两人身上,顷刻间淋了个通透,落入海中人似乎还剧烈挣扎,很,一只手攀上了救生艇边缘,谢璋脑袋冒出水面,狠狠地吐出一口海水,嘴里骂骂咧咧,看到船上兵叔和赵医生,脸上露出狂喜表情。

“哈!老天!”谢璋惊叹道:“瑞尔你果然是上天送给我天使!来帮我一把!……哦噗噗噗!……”

谢璋脑袋被人一把摁到了水里,韩弈一脚踩着他,身形一翻,就上了船。

兵叔≈赵医生:“……”

韩弈大大地喘了几口气,总算有些缓了过来,扶着受伤右臂,抬头打量船上两人,赵医生被他自动掠过,韩弈一双凌厉眼神看到一旁坐着雇佣兵先生时,瞪越来越大。

“默,默怀?!”他揉揉眼睛:“我不是做梦吧!”

兵叔也惊讶万分:“韩弈!你怎么了?”

“咳……咳咳咳咳!……”谢璋呛着水,紧接着也爬上了船,看着韩弈和他心上人双眼凝视,脉脉传情,当场就咽下一口老血,不顾身上湿透,上前就把*人挡身后,对着韩弈满脸戒备。

“韩弈,我警告你,瑞尔已经是我人了,你别想再动他一根手指头!”

韩弈咬牙切齿,站起身来:“滚开!”

两人怒目而视,赵嘉言脸上无框眼镜镜片儿闪过一道光芒,默默地搂着兵叔让到了一边。

两个怒火中烧男人给了他一个赞赏眼神,狭小空间内再次掐了起来,韩弈有身手,很就把谢璋打趴下,但谢小五也不是省油灯,多年前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经历,让他毫无心理障碍地咬住了韩弈手,韩弈吃痛把他甩开,谢璋又一口咬住了他大腿。

……

小小救生艇被这两个失去理智家伙折腾得东摇西摆,一阵剧烈翻滚下,小船向一边大幅度地翻转了下,兵叔一个不稳差点栽到水里,终于忍不住怒道:“再闹,到水里去。”

看到视线里两个模糊人影停下了动作,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嘉言,麻烦你帮我看看他们伤。”

赵嘉言藏身局外,早就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这会儿心上人开口,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但也没有拒绝。

先给谢小五看了看,得出结论:“轻微脑震荡……睡个觉吧。”

转身把韩士奇爪子翻了翻,镜片下眼睛微微眯起:“右手手臂骨折。”

他察看韩弈伤势时候,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这个被心上人多次提到人,却不料越看越眼熟,当想起这个人自己哪见过时,手上用力,顿时听到韩弈倒抽一口冷气。

麻蛋,这不是当年把他摁李默怀家墙上,掐他脖子暴力狂么?!

想到这茬,赵医生出于职业习惯,就不那么想让面前这个男人好过了,想了想,他满脸正直地开口说:“手臂骨折错位了,需要立即治疗,但船上没有夹板可以固定,不介意我用紧急方法医治你吧?”

一个是活了大半辈子,唯一一次被人掐脖子,一个是活了大半辈子,掐了无数人脖子,对同一件事记忆显然是大大不同,韩弈看着面前满脸关心医生,完全没多想,还为对方好心感叹,便点点头答应:“我会配合你治疗。”

“好,韩先生。”赵嘉言点点头,撕开了韩弈贡献衬衣,动手为他固定起手臂来。

他把韩弈受伤右手臂,和右腿严严实实绑了一块儿。

“好了,这样一来,就可以暂时用腿骨作为支撑板了。”赵嘉言推推眼镜。

韩弈弯着腰,愣愣地点头。

“砰!——”几人乘坐救生艇边上海水,再次掀起了一道水柱,很,兵叔模糊视线里,又一个人影攀上了救生艇。

“咳咳。”叶非转头向着海水中吐出一口液体,看着这团液体深色海水里扩散开来,默默地咽下口中血腥味,双手一撑,翻上了船。

他看看抱着头谢小五和手脚被绑一块儿韩士奇,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扬了扬,但很就被他掩饰了下去,挨挨蹭蹭地坐了雇佣兵先生身旁,把头靠了心上人肩膀上。

船上另外几人顿时把眼神射了过来,但是两位主力却都已经精疲力竭了,一个得知自己脑震荡,现是一点都不想动,一个被绑着,站不起身,只能皱着眉看着叶非。

雇佣兵先生吸吸鼻子,开口用陈述句说道:“你也受伤了。”

“是啊是啊,我也受伤了!”叶非捧着自己作痛胸口,说道:“亲*你要怎么回报我呀?”

韩弈开口:“阁下是谁,和默怀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出手帮我?”

叶非对他恶意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真搞不懂,叶臻到底看上你什么。”

叶臻?赵嘉言不是第一次听到面前人从口中吐出这个名字,根据他分析,这个名字就是指李默怀,想到这里,他不由用询问眼神向叶非望去。

正这时,众人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巨响,“塔莉西西”露出海面右侧部分突然爆炸开来,一片人群哭喊声中,这艘千穿百孔豪华游轮燃起了熊熊烈火,终于今晚这个硝烟四起夜晚,结束了他传奇生涯——而今夜,终将被载入史册。

“这,这是怎么回事?”谢璋捂着脑袋,张大嘴问道。

“我跳下来之前,安装了炸弹。”叶非说。

“你动手炸了那个少将?!”谢璋惊道。

“是啊,”叶非耸耸肩:“那个少将简直是个变态,打起人来疯了一样,不知疲倦,真让人招架不住,还是早点抽身为妙,不能陪他傻玩儿。啊,对了,他还挺有名,叫什么来着……”

“顾少风。”韩弈凉凉开口。

不会吧?雇佣兵先生下意识地把头转向赵医生,赵嘉言也很惊讶:“你把他炸死了?”

“估计不会。”叶非说:“那个少将可厉害了。”他没说是,能一拳把他叶非打成内伤,能不厉害么。

何止厉害,简直是吊炸天啊。韩弈也心中默默补充道。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一脚把他手臂踢断,简直就是个战争机器。华国有这样军官,这世界上还有啥能怕。

说到这里,几人都沉默了下去,几个高高大大男人,挤狭小救生艇里,怀着各种复杂心情各自想着心事。

“啪。”一只有力手从水中伸出,扶上了小艇边缘,这只手袖口华国高级军官军章火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韩弈和叶非看到这个熟悉勋章,心中一凛,连忙撑起身,如临大敌地等着那只手方向。

一阵水声响起,露出一张英俊脸,顾少风军帽跳下船时候就已经不知所踪,海水冲刷把他向后梳刘海冲散,如今黑色发丝正贴他小麦色脸颊两旁,狼狈中带着一股逼人煞气。

叶非半撑起身,面色凝重地挡了兵叔和韩弈身前,凛冽杀气一片沉默中蔓延了整个空间。

没想顾少风视线船上众人身上扫过,后却是定格雇佣兵先生身上,他揉了揉眼睛,愣了好久没说话,眼睛越睁越大,终才听见自己说:“丧心病狂赵嘉言,你给默怀做变性手术了?!”

这个医生?!

男人们豁然转头,几道视线齐齐射到赵医生身上。

韩弈弯着腰,自己被绑住右手和赵嘉言身上反复转了几回,愤怒地悟了。

谢璋也瞪大了眼睛,好啊,藏得真够深。

叶非脸色一僵,亏他还觉得这人有医德,原来是不怀好心。

赵嘉言揉揉额头,无论外界说他医术有多了得,他却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平生大憾,就是治不好顾少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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