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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没有等来儿子来为她办出院手续,而是等来了一通有如噩耗电话。

“请问你是这孩子家属吗,我们发现他时候正看到他昏倒街上……”

她将少年紧急送医,经过一番详检查后,医生对她说了句“放心,没有任何问题”,松了口气,白婉静静等待着儿子醒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她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带着少年四处寻医,却查不出任何病症,但是人就是静静地躺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成了植物人。

一时间这个柔弱母亲几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番无助祈祷后,终她毅然摘下手指上那个李天扬多年前送给她钻戒,没有送去典当行而是直接转手卖掉换了钱。

同一时期,欧洲燃起了战争硝烟,这把熊熊燃烧战争之火迅速蔓延了整个世界,华国被卷入纷争,作为亚洲中心,这个庞大古老国家被推到了整个亚洲战圈风口浪尖上。

白婉擦干眼泪,一咬牙,带着沉睡中少年离开了这个昔日繁华,如今却遭受战乱危险海边城市a市,辗转到内地相对安全城市,一边避战争难,一边坚持不懈地为儿子四处求医。

事实上此时华国已经远不同于上世纪落后,这头古老巨龙早已今非昔比,时势造英雄,被誉为“军神世家”顾家是人才辈出,这个上世纪为华国建国伟业出了汗马功劳家族,似乎就是为战争而生,国家需要他们时候,输出一个个军事天才。

其中耀眼一颗星,正是顾少风。

这个名字一度成为华国全民偶像。数次令人热血澎湃对外战争胜利,充分证实了这个年轻人杰出军事领导才能,而他除了军事才能之外,是他对于战局把握上始终带有一种近乎于神性直觉和天赋,让他屡立奇功,自214年亚洲战争爆发后六年里,迅速从一名少年参谋破例晋升为少将正军职。

为他增添上一层传奇色彩是,这位少将大人并不是一个狠辣狡诈老狐狸,而是个及其英俊挺拔年轻人。据传当国家领、导人为顾少风授予少将军衔直播电子大屏幕上播出时候,有个走街上少女竟然尖叫着晕倒过去,原因是少将大人长得太帅太出人意料了——这一事件网络上疯传开来,成了顾少风个人魅力上浓墨重彩一比写照,被人津津乐道。

……

“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好!”婚礼司仪一系列热情洋溢祝福后,说道:“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有请人登场!”

风头正盛华国顾家,顾禹铭婚宴上一片衣香鬓影,筹光交错,来宾们纷纷祝福着身穿白色西装、身姿挺拔顾家小叔以及身着雪白婚纱何氏千金。

“郎娘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啊,看看这郎才女貌,又门当户对,顾老恭喜,恭喜你啊!”有宾客面带微笑地捧场道。

“哪里,哪里,哈哈!”虽然年迈,却依然精神瞿烁顾老爷子呵呵笑道:“这臭小子总说不结婚不结婚,我都愁了好几年了,现总算能放下一颗心咯。”

“贵公子那是眼光高啊,只有何氏千金才配得上。”宾客说:“顾家小叔结婚了,接下来就要考虑顾少风了吧,他这么优秀,不知道有谁能有幸嫁给他呢,老爷子你真是有福气之人,子孙后代各个都是青年英才啊。”

红光满面顾老爷子听到这个名字,面色一僵,不由顺着宾客目光看向正手执酒杯浅酌顾少风身上,英俊年轻人若有所觉,转过头来与他视线相对,对他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笑容。

老爷子心里不由叹息一声,对宾客回道:“那混小子,还疯着呢,等再过两年吧。”

“二十四岁,不小了,可以先订婚嘛。”那宾客脸上神情突然变得很暧昧:“听我说,老伙计,我有个外孙女,那叫一个贤惠大方又温柔美丽,凭咱两多年交情,我能坑你么……”

顾老爷子一听到给自家孙子牵红线话,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转头发现了另一老友身影,赶紧借机溜走:“唉,郑老,好久不见!”

“唉,顾老头,你怎么就走了呢!我那外孙女……”那宾客后头急得跳脚!

另一边顾少风走到了这对人面前,举起酒杯:“小叔,小婶,恭喜你们得偿所愿,修成正果。”

“谢谢你,小风。”何氏千金脸上洋溢着幸福。

“哪里哪里,应该。”顾少风点点头。

郎顾禹铭何家小姐看不到地方,狠狠瞪了一眼顾少风:“我和小风有点事要说,如芊你先帮忙招呼宾客吧。”

“嗯,好。”何如芊温顺地点头。

两个男人走出宴客厅,来到走廊无人角落里,顾禹铭一改方才温文尔雅模样,伸手对着自家侄子肚子就是一拳,顾少风笑嘻嘻地受了,捂住肚子叫道:“唉哟小叔,才刚结婚呢,你就这么对待给你牵红线人?这叫什么来着,鸟弓藏!”

“鸟你妹!”顾禹铭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处心积虑帮着如芊,帮着她……”

“拿下你?”顾少风接着小叔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大闷骚也喜欢她。”

顾禹铭俊脸一红,还是嘴硬道:“怎么也得晚上几年不是……你知道,我们现时刻都要准备着上战场,虽然担任是指挥官,不亲临第一线,但是危险系数却是高!”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我本来打算等战争平息下来再谈婚事。”

“战争平息?照目前情势来看,还早着呢。”顾少风他可等不及:“你现都年过而立了,据说超过四十岁生小孩不是智商特别高就是弱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顾禹铭气道:“老爷子开出两个条件,一个是要你功成名就,一个是要后继有人,达到了就让你去找那人……搅基!哦,搅!基!他一定是老糊涂了,竟然会答应你!而你——你个小混蛋竟然把第二个条件主意打到我身上!”

顾少风摸摸鼻子,没有否认对方话,反而接口道:“小叔你一定要努力耕耘,早生贵子,好能生个足球队,这样我就解脱了。”

“足!球!队!你当我是猪?!”顾家小叔气得浑身发抖。

“你一定行,我看好你。”顾少风拍拍小叔肩膀,走回了宴客厅,留下顾禹铭一个人站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后只能无奈纵容地叹息一声。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差点把人打废了都不见管用,从小到大也就看你对这件事执着……你说我还能拿你怎么样呢。”

……

战争一旦爆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便是某些国家某些势力盛宴。

没错,盛宴,这种利用战争谋取利益行为,说白了就是大发战争财。

谢氏嫡庶夺权之争,终结果谁都没有预料到。当年那个一脚还没踏入本家大门,就被嫡系兄长踹到世界某个角落私生子,几经辗转竟然是流落到了亚洲华国。

这或许就是天意弄人吧,正值这时亚洲爆发战争,造成了股市剧烈动荡,那个私生子从一个底层操盘手做起,利用自己卓越金融天赋,倾自己仅有三万本金投入股市,两年赚取了三个亿,亚洲金融圈内扎下根来,并且从此扶摇直上,风云化龙。

李天扬这几年来遭遇了人生中惨痛滑铁卢。妻子古月馨自从那年a市之行遭遇袭击,意外小产送入医院抢救后,竟是不得不切除子宫,此生再也别想怀上孩子。

幸好,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虽然这个儿子不怎么争气,但还不至于后继无人。

但古月馨依然由此性情大变,比过去加暴躁易怒,时不时就会对着李天扬发一通脾气,李天扬性格懦弱,心中虽然满是愤慨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但是对待这样妻子也实无法再满怀热情。

感情冰河期也导致了古月馨权势上不再那么积极地帮助丈夫,李天扬失去了妻子庇护,生意上也逐渐变得举步维艰,企业运营日渐惨淡。

正这时,让李天扬不得不感叹天意弄人是,他千躲万躲,以为谢氏远m国,他回到t市后至少也是天高皇帝远暂时安全,但谁都没想到谢氏私生子意外流落到了华国,那个亚洲崛起巨龙发现了李天扬这么个反骨,像模像样地抿了一口产自华国正宗龙井茶,淡淡道:“天凉了,让他破产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位天凉有感私生子吞下李天扬集团后,自我感觉已经足够和美国本家夺权了,当他兴冲冲带领他金融大军远渡重洋踏上华尔街土地时,惊讶地发现谢氏这些年来已经兄长们摧残下岌岌可危,面对他凶神恶煞金融军团,就像小白兔一样俯首帖耳,战战兢兢。

他温柔地拍拍当年把他踹出家门小白兔脑袋,对方陡然重燃希望眼神中,拧断了小白兔脖子。

……

饿死骆驼比马大。虽然李天扬破产了,欠下谢氏巨额欠债,但隐姓埋名之下,他家里人至少还能有国产宝马车开。

“今日傍晚5点51分左右,一辆宝马车高速公路上行驶时突然失控,撞上公路旁围栏,直接连人带车坠下公路,开宝马车司机当场死亡……”

李天扬看到这则闻,对着闻中报道、令自己无比眼熟宝马车牌,整个人都不由眼前一黑,而古月馨是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我们儿子啊!——”

……

m国,梅佑医学中心。

手术室信号指示灯“perating”提示字样由红转暗,门被从里打开,患者被推了出来,焦急等待家属们,还有多是闻讯赶来记者连忙蜂拥上前。

“医生,手术怎么样?成功了吗?”

赵嘉言没有摘下卫生口罩,只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要穿过爆发出巨大欢呼和惊叹人群,走进自己专属办公室时,有记者话筒穿过重重阻碍递到了他面前。

“天哪!这个简直匪夷所思手术竟然成功了!电视机前观众们看到了没有?就今天,我们人类又战胜了一种纠缠了我们几个世纪病魔!”

“赵医生,此次手术成功毫无疑问让您登上了现代医学界金字塔顶峰,请问对此您有什么想法?”

“据我们所知您还未满二十四岁,牛顿当年也是年纪轻轻就取得了举世瞩目成果,您是否会步他后尘,过早登上顶峰后,晚年为了寻找所谓宇宙奥义,转而投身于研究上帝……?”

“作为一名医界泰斗级人物,您是否是个只相信科学事实无神论者?”

年轻医生停下脚步,温润声音通过口罩,如春风化雨般传入了人们耳中,他说:

“我不相信虚无缥缈所谓神,但我生命中真真实实存着一位天使。”

“天使?您是指代什么……?”

“等等啊,dr赵!”

之后他医院警卫保护下,排开了人群回到专属办公室,关上门后,从办公桌下找出一个小保险箱,箱体被用精钢链连接地面,无法挪动,他掏出钥匙,插、入小盒锁洞中。小盒应声打开,他伸手进去,拿出了一部外表平平手机,打开手机后,一串机密号码被自动拨通。

“窝。”听筒中传来一个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男声。

赵嘉言用中文和对方交流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和m国交涉粉顺利……现窝闷华国兵强国富,塌们不敢再扣着侬介个高端银才不放。”对方顿了顿:“乃们那里滴时间,晚上八点三刻之前,侬把东西都收拾好,大使会亲自来接侬,侬就直接跟他走。”

“金春淼,”赵嘉言说:“你口音真不需要纠正下吗,好歹现也是外交部发言人了。”

对方顿了顿,过了会听筒中传来另一个年轻男声:“如果他能改话,早就改好了,这几年他口音越发变本加厉。”

“……”赵医生也不过是吐一个老槽,并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那我就等着你们消息。”

“放心吧,”王辰宇说:“m国佬奉行强盗主义,从上世纪开始,就喜欢扣着高端科技人才为他们所用,我们华国也自有一套妥善应对方案。当年研制核武那些元勋也是这么让我们给护送着回国。”

“嗯,”赵嘉言应道:“华国我非回去不可。”

“我理解你心情,证件无须担心,包我们身上。”王辰宇说:“你值得尊敬。”

赵嘉言哂笑一下,挂掉电话,值得尊敬?对方显然把他往家国大义上放了,他坚持这战乱时期回国目只有一个——

那个让自己这几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人。

……

企业倒闭,李天扬欠下了谢氏巨额欠债,终日过着隐姓埋名日子,就连儿子葬礼也只能草草了事,夫妻两神情茫然地呆立自己儿子墓碑前,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我们……后继无人了?”古月馨干涩地自语道。

“……节哀。”李天扬看着这样妻子,想到这几年来俩个人落魄处境,不由悲从心来。

“你叫我怎么节哀!”古月馨声嘶力竭地哭道:“企业没了,儿子没了,就是连生儿育女能力也没了,我堂堂古氏千金,本来明明可以过得很好,偏偏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安静地墓园里,其他来扫墓人纷纷对俩人侧目。

看着妻子这副模样,李天扬这时候也实是心累了,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如果,如果我有个儿子呢?”

“哪来儿子?”古月馨叫道:“子宫都没了,你叫我怎么生!”

“没,没什么,”李天扬转眼想到妻子善妒,把李默怀接回来话,这孩子很可能要吃大亏,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可以去再领养一个,对,领养一个。”

“……”古月馨看着丈夫扯开话题,凭他对李天扬了解,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她脑中灵光一闪,多年前a市某家医院里见到一幕让她记忆回了笼。

想到这里,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怀疑种子却瞬间生根发芽起来。

回去后,她就趁着丈夫不时候,给自己娘家打了电话,要他们派人查找这个“李天扬儿子”,首要怀疑对象,就是那个叫白婉女人。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让她找到了线索,一路开始顺藤摸瓜。

……

“白婉,李默怀?”古月馨读着手中资料,面容扭曲:“一个二十多年前旧情人,一个流落外二十多年私生子?哼,好,很好,李天扬,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哪个小三会为给旧情人白养儿子二十几年?那个贱女人分明就是想母凭子贵!”

“我要李默怀死,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互相仇恨!”

……

西伯利亚冰天雪地总是留给人们深刻印象,但是e国首都莫斯科,却因为气候与欧洲接近,冬季并没有格外寒冷,对年轻人来说,一件羽绒服就够了。

擦得逞亮鳄皮鞋、一套做工考究黑西装穿身上,韩弈将黑色轿车停靠楼与楼之间阴影里,身体微微后倾斜靠车门上,衬托出男人宽肩窄臀、长腿笔直完美身材。

面容俊美但气质冷肃,黑手党经典装束,令人噤若寒蝉同时又极富魅力。

“先生,一个人?”一位衣着艳丽女郎从街一头走来,看到韩弈时,不由双眼一亮。

女郎带着一股香风靠近,韩弈略一皱眉,开口用英语说道:“请回,我不是你要找人。”

“不要这么冷淡嘛,先生,”女郎一撩满头金发,嗓音低沉妩媚,从善如流地用英语回道:“不必顾虑,像您这样男人,我愿意为您倾倒……”

回答她是一支顶腰上冰冷枪管,韩弈冷冷重复:“请回。”

女郎委屈道:“我没病,也不要你钱,只想和你活一夜,你至少告诉我个拒绝理由嘛。”

“我不喜欢女人。”

那个高挑金发女郎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表情,她迫不及待地扯开衣襟:“其实我是男人啦!……”亏他原本还思考怎么把人骗上、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忍无可忍黑衣帅哥一枪托敲晕过去。

韩弈伸手按了按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侧耳听到临街隐约传来激烈交火声逐渐稀疏下去,心里知道周景那边带着手下人和俄罗斯大黑道火拼已经接近尾声,不由松了口气,迅速钻进黑色轿车里,发动了汽车离去。

令人烦躁e国,令人烦躁e国人!

等到大胜而归周景带着手下,来到和老大事先约定好汇合地点,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衣襟大开“金发女郎”,周景走上前去,细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女郎胸、部竟然是一片白花花平坦。

“好,好重口味……”周景震惊地张大了嘴吧:“不愧是我老大……”

他转头对着身后一脸八卦手下们虎脸道:“你们今天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自家老大狂野粗暴生冷不忌什么都是谣言!都是幻觉!”

说到后面,自己脸都绷不住,噗嗤笑破了功。

手下们也笑嘻嘻地从善如流道:“对!周景哥,老大狂野粗暴生冷不忌什么我们才没有看到呢!”

且不说周公公那头是如何腐化韩弈手底下传闻铁血冷酷黑道军团,这边顶着狂野粗暴生冷不忌头衔黑道大佬先生,却已经无知无觉地开车回到了暂时下榻酒店。

洗了个澡后,韩弈坐真皮沙发上,从行李箱中找出一个上了锁小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银质怀表和一张叠得整齐世界地图。

他拿出一支笔,地图上e国这篇广褒土地上画了个大大叉,随即放下笔拿起怀表,精致表盘纤尘不染,折射着神秘光芒。

“李默怀,了,就了,等我,”他合上了表盖:“你看,e国黑道已经被我纳入囊中,下一步就是欧洲了。”

……

八年时间,白婉带着儿子辗转了十多个城市,终就连她自己也有些颓丧了……没有一所医院能够查出病因,她甚至找来了所谓方外之人给儿子做了一通法,也丝毫不见起效,令她痛苦是,她也无法再拿出多钱去求多医了。

情况一度陷入僵局。

唯一一点令白婉感到安慰是,儿子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不,甚至是发生着令她惊奇万分变化。

可能是她每天晚上坚持对他进行两个多小时按摩缘故,这具身体并没有发生诸如肌肉萎缩之类情况,相反还像这个年龄段正常人那样成长,甚至微微长高了些。

原本就白皙嫩滑皮肤因为长年没有晒到太阳,是晶莹若雪,像瓷娃娃一样,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个二十多岁年轻男孩肤质。

她每天对着自己儿子日渐出色脸庞,总是能愣愣地发上一天呆,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干,她不明白,老天要惩罚她,就往她身上招呼就行了,为什么要折磨她无辜又乖巧儿子?

直到那天有人敲响了她临时租屋房门。

“您好,我们是李天扬派来人,他想把他儿子李默怀送去国外治疗,并且治疗后继承他财产——您一定会同意吧。”

“我……”白婉一愣,她其实早就从心底里下定决心和李天扬一刀两断了,然而想到康复希望渺茫儿子,她又不禁动心。

自己怎么样真已经不要紧了,国外医疗条件肯定是比她这几年辗转过医院要好太多,她多么渴望儿子可以早一点醒来……至于自己,即使放下尊严回去求那人,再厚颜无耻也无所谓了。

沉浸痛苦中母亲没有多想,终究还是含着泪答应了那些人,和他们一起进屋去准备一些需要用到东西。

然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地方,床上青年盖被子下左手食指,以轻微幅度动了动。

同一时间,刚从e国归来韩弈,从手下那里接到了一单生意。

涉黑除了广义上h、赌、毒这些,像韩弈这样已经成为整个亚洲乃至开始进军欧洲大枭雄,业务范围就广泛了,或者说手笔也大。

现如今又适逢战乱,某个行业需求量与日俱增,韩弈坐拥数座私人军工厂,理所当然地染指雇佣兵行业后,又不由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这个行业一点都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回想起来,那个人教自己东西正是和他现做事情关系密切,简直说是量身定做也不为过。

这几年来韩弈利用宽广人脉和资源财力,以及“我是黑道教父所有人都要按我说做,除我之外谁都不许干这行”强盗思想,直接垄断了亚洲佣兵业,旗下六神私人军事公司开得热火朝天,退役特种兵和身怀绝技亡命之徒纷纷投靠,韩弈可以说是从中大发横财,甚至多次国与国战争中起到重要作用。

今天,一单生意合同被手下直接放到了他办公桌中央。

对方正是来向他雇佣私人军事力量,这战乱时期,这个嚣张家伙,哦,他也确有让他嚣张资本——当今世界富有财阀之一,谢氏现任掌权人要太平洋公海上,用那艘举世闻名豪华游轮“塔莉西西号”举办为时四十天宴会,邀请对象是全世界顶尖高层却又非政治领域各行各业精英人物。

那位姓谢名为钱多没地方花家伙,选择炮火纷飞公海上开宴会也实有些胆大包天,这样情况必须要有精锐军事防御体系为他服务才行,各*队不可能这个时候抽人陪他玩闹,由于是靠近太平洋西海岸地域,那位谢姓人物无可厚非地找上了亚洲黑暗世界帝王韩弈,请他为自己保驾护航。

当然,连带着合同一起送来,韩弈同时也收到了一份邀请他登船请帖。

请帖鎏金黑底,沉重华贵又张扬色调让人联想起始皇统治时期国色,一枚方印盖帖下,也是金粉红泥,印有主人家姓名——

——谢璋。

“照猫画虎m国佬暴发户。”韩弈把玩着手中制作成本费就上万请帖,吐了个长长槽。

他吩咐周景:“此等冤大头不宰一刀都对不起我良心,不过看形势确实有些危险,这次就由你亲自带人去完成任务吧。”

周景皱起鼻子:“老大,你又使唤我,那你干什么啊?”

“我?”韩弈说:“还用问吗,我上欧洲去。”对他来说,欧洲才是主线任务!

“不去参加那个宴会?”

“浪费时间。”韩奕摇摇头,这种事情他看来和过家家无异。

……

雇佣兵先生感觉着自己被抬上了一辆飞机,模模糊糊间听引擎声应该是小型客机。

起飞后,一个男声身边响起:“怎么样,钱汇到了吗?”

“我看看……”另一个声音传来:“没有,那女人给了定金后,就咬定要我们先把人解决了再给剩下。”

“啧,臭女表子。”第一个声音骂道:“要不是看她家族以前帮过我份上,劳资才不给那种磨磨唧唧家伙做事。”

“说没错,”第二个声音附和:“但是我们现已经做到这里了,反正那女人跑不掉,等飞机开到公海,我们就跳伞,会有小型汽艇接应我们,到时候把枪架她脑袋上,不怕那女人不履行承诺。”

“对,我们不怕她不给,哼。”第一个声音说:“飞机上安装了炸弹,等我们跳了伞,就把人炸得连灰都不剩,说起来就是中了海上战争流弹么不是,反正现公海这么乱……”

“干净利落,还能看一场免费烟花秀。”

“哈,烟花秀!”

“不过话说回来……”第一个声音语调突然变得很奇异:“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男人。”

另一个声音也凑上来:“就是女人我也没见过皮肤这么好。”

“嘿,少见多怪乡巴佬。”那人笑骂道。

“怎么,你见过?”

“呃……咳,我当然见过!”

“哪儿?”

“小兔崽子,问这么多作死啊?”

“切。”

“不过这样一个尤物,我还真有点不忍心一下子炸掉呢……跟个人偶一样。”

“怎么,你以为演白雪公主呢?要不要亲一口试试,说不定王子殿下您能够唤醒美人儿,然后美人对你一见钟情以身相许?”

“嘿,说不准呢,”第一个声音顿了顿,才说:“我现倒是有些理解那些变态们特殊嗜好了。”

“反正要炸掉了,趁现时间还早,不如……不玩白不玩?”

不怀好意男人正要用手揭开床上人身上被子,却陡然撞入一双深邃眼眸里。

这双眼中如烈火版翻腾杀意却让两个男人瞬间全身彻骨冰寒,有如置身冰窖,冷汗浸身,竟然完全动弹不得了。

“你,你!——”两人仿佛看到了世界上可怕东西,牙齿咯咯作响,语不成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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