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6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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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没有感知,我们可以潜藏在环境之中。当然,气味是主观私人的,我们要搭建距离感。”

“嗯,你有想法就去做。”

“这几天我再研究一下,挑一个契合的空间。”幸好二人有工作的话题,姜临晴的脸不红了。

自从有了男女朋友的名分,池太子爷理所当然的,住在了女朋友的家中。

雨水多,但天气慢慢升温了。

池翮今天拎了一袋衣服:“去公司上班,不能再穿你给我买的老大爷款式了。”他这话似是惋惜。

开了门。他随意地将衣服袋子放在玄关柜。

姜临晴走在前,包包的长带子不小心勾到架子的衣钩。她没有察觉,上前一步要脱高跟鞋。结果被带子绊住,她脚下一个踉跄。

池翮伸出左手,从后面滑过她的左腰,扶住她。

她脱了一半的高跟鞋,歪倒在地,她立即用另一只脚稳住自己。她最大的支撑力,来自身后的男人。

他托着她的腰,声音从她的颈后传来:“崴脚了?”

她耳朵捕捉到他比平日略略沙哑的声线,意味不明。“没有。”她索性踢掉了另一只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她能站稳了。

池翮不松手,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按了按:“金主,我早就把我的三围报给你了,但我至今不知道你的。”

他听话时,是真听话。然而,他的强悍在这样的姿势里暴露无遗。她动弹不得:“我早把你的简历忘光了。”

池翮“啧”了一声,忽然手上用力。

她惊讶发现,他只凭一只手就能制住她。

“金主,你对我的简历很敷衍。究竟是我让你太满意,所以你觉得三围尺寸无所谓。”他说,“还是我让你不满意,以至于你不把我的数据放在心里。”

横是他说,竖是他说。“你别胡说八道,我就是没记住。”

他笑:“你要不要自己来量一量?”

“你的三围,多一公分少一公分有什么区别?谁较真这数据。”

“说的也是。”他掐了掐她的腰,“我大约知道你的了。”

姜临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红成了桃子:“你快放手。”

他没有,反而双手圈住她的腰,把她搂到他的怀中:“你的三围嘛,我只知其一,另外两个是不是也要我自己量?”

她侧头。

他唇边有笑,眼神里燃着明亮的火,侵略式的,仿佛他轻易就能将她收入囊中。

她成了猎物,他则是漫不经心的猎人。猎人对待猎物,总不会仁慈。明明她有一个驱使他的筹码,就不知道这个筹码,到了这一刻还好不好使。

她说:“没有红包。”

池翮定定望着她。

她不知道,下一秒他是不是又要贴过来。

他松了她的腰,将那只刚才在她腰间掐揉的手,收进了西裤袋子:“可惜了。”

姜临晴咬了咬唇。筹码是好使的。不能再亲了。否则,就没人相信她是吃辣椒吃得嘴肿了。

同居了那么久,姜临晴对池翮的克制力,还是有信心的。他说了不,他就绝不。

姜临晴洗完澡出来。

池翮又在玩游戏。

她好奇探个头过去。

这个画面与上一个黄色游戏大同小异:“你上哪找的这么多这种游戏?”

池翮:“这个不一样,这个是荒野求生。野战题材。”

“满脑子黄色废料,哼。”

他扯起笑:“你这嘟着嘴说‘哼哼’的样子,更像小猪了。”

“我没嘟嘴!”

“天然嘟。”说的就是她被吻肿的唇。

亲吻是双方的,奇怪的是,池翮的不大肿。可能因为他是发力方,她是受力方,创伤比他重。

姜临晴不理他,自顾自坐在沙发看电视。

“金主。”池翮瞥过来,“我都快成黄色游戏高端玩家了,你有什么想法?”

她连眼色都不甩一下:“你不要脸。”

池翮:“我攻读课程全是为了你,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姜临晴:“没有。”

池翮:“收你便宜点。”

姜临晴:“一分钱都不给你。”

他没劲了:“我玩游戏。”

广告时间到,姜临晴转过头:“你说过的吧,我不给钱,你就不干。”

“是啊,我说过。”池翮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后悔莫及。”

姜临晴:“今天在车里,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发你红包,其实是你想亲我?”

池翮:“我是这么庸俗的人吗?”

姜临晴:“你不庸俗,以后都别亲。”

池翮:“对,是我想亲。”

“为什么?”姜临晴又给他慎重的警告,“说好的,别喜欢上我了。”

“当然不是喜欢。”池翮郑重其事,“只是我收了你那么多钱,不给你尝一点甜头,我过意不去。”

她在猜,可能因为男人的劣根性?克制力再好,也有失控的时候。幸好,他再失控,她也能用金钱震慑。

池翮丢了手机:“金主,要不要一个晚安吻?”

“没钱。”姜临晴不理他,“我睡觉了。”

这几天她要好好呵护自己受伤的唇瓣,不能再给他蹂/躏了。

她听到池翮的叹息:“真可惜。”

姜临晴是公司的小小职员。

赖床的是老板。

她出门总是比他早。

但池翮今天有会议,她匆匆换上衣服的时候,他也穿上了昨天带回来的新西装。

姜临晴没空欣赏他西装革履时的俊美不凡,急匆匆往外走。她摸到颈上空了。想起昨天洗澡前摘了项链。她拿了项链,小跑着要走。

“等等。”池翮喊住了她。

“啊?”她回头。

池翮勾了一下手中的斜纹深浅蓝领带:“帮我系领带。”

她望一眼时钟:“我要迟到了。”

“迟到扣多少钱,我补给你。”

这还差不多。她放下了包包,以及那条项链。

池翮穿了套藏青色的西装,修长似竹,又挺拔如山。他敛了痞笑,乍看,是一个英俊风趣的商界人物。

姜临晴接过领带,突然联想起什么。

领带也是长长一条的……

她握了握他的手。是比较凉,她笑:“不怕,我在。”她很词穷,说来说去就这几个字。

池翮很受用,轻声说:“帮我系上去。”

这样一个用细长东西束缚脖颈的动作,他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但她说,她陪他克服一切。

他信了。

姜临晴轻轻地,将领带套在池翮的颈上。

她知道,他有些紧绷。

她说:“我也是第一次帮男人系领带。我高中时,有次参演班上的小品,道具服是小西装配领带,我上网学了好几种系法。现在忘得差不多了,我如果系错了,你要提醒我啊。”

“嗯。”他低眼望着她。

她的手法是比较笨拙,系的领结有些歪。她挺懊恼的:“要不,今天还是你来吧?我以后勤加练习,练好了再上。”

“没关系。”池翮仰了仰头,松了松她打得紧的领结。

姜临晴抬眼,从她这个角度,正好清晰见到他脖子上的伤疤。她的目光在月牙形的疤痕上停了两秒。

池翮注意到她的停滞。

她的视线移到他的脸,称赞他:“真帅。”

他用手在伤疤上摸了下。

姜临晴假装没见到:“我先走了。”她拿起柜子上的包包和那条项链。

“等等。”池翮又说。

她停住:“嗯?”

项链被她勾在食指,摇来晃去,荡起细钻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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