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法师们的礼物箱(中)~迷糊勇者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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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艾希礼再怎么期待,加完班回到家,已经是夜幕降下后的第四个小时。

于是,对箱子内容的期许也脱离幻想,变得现实起来:

“如果有可以消除疲劳的道具就好了……”

两位因先前过度使用精力药剂,被勒令一年内不准用药,眼下只能靠意志力对抗疲劳的大法师异口同声。

背负厚望的箱盖被打开,里面分成叁层。

最上面一层,中规中矩的康复礼物,其中大部分是平常很难买到的糖果零食,混着几张用缎带扎起的食谱。

中间那层,分门别类地放着几套冷僻典籍、珍稀手札,塞莱斯提亚粗略一看,似乎全是星环图书馆没有收录的版本。

到了最底层,风格急转直下,往奇怪的方向滑去——

戴上之后能听到彼此心声的耳夹,效果持续一天的互换身体药水,写着“吃一粒会挤出好东西”的可疑药片……

“啊,还真的有。”塞莱斯提亚翻出个小圆纸盒。

盒子上挂了张卡片。艾希礼凑过来,眯着眼阅读上面故意写得歪歪扭扭、无法辨认出自谁手的笔迹:“舒缓身心、辅助睡眠、提升休息质量……?”

光是听到这些关键词,塞莱斯提亚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艾希礼扔下卡片,低头亲她濡湿的睫毛。

这段日子作息严格,加班紧张,他们满打满算禁欲了半个月,说不想肯定是骗人。但每次找到合适的时间做些什么,困意总来作梗,前戏途中双双睡倒的尴尬情形,实际上发生过不止一次。

比如现在——哈欠终于传染到艾希礼这边。

有的人该热的地方热了,该硬的地方也硬了,好像很可以的样子,然而用手背偷偷抹掉眼角水汽的动作无疑出卖了他。

“今天先睡吧,”塞莱斯提亚被他紧紧抱着,从胸腔深处挤出一阵低笑,“以后有的是时间。”

——跨过长梦笼罩的四个月,如今对他们而言,睡眠比高潮更奢侈。

据说能够辅助睡眠的圆盒被带到床上,里面是两个掌心大小的圆形贴片,材质像软胶,使用方法只有短短一句:贴在腰后。

谨慎起见,两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查看一遍,没发现什么异状,便各取一片贴上,熄灯钻进被子。指尖勾着指尖,呼吸绕着呼吸,说编写教材遇到的难题,说陶洛尔又发现一家新开的酒馆,说隔壁法塔居然真给“魔力自主循环”立了项,说下次休假可以回格林茨比看看……

没头没尾的对话只进行了几个来回,便悄然断在半当中。法师们平平无奇的辛劳一日,至此溶化在静夜里。

-

塞莱斯提亚是被热醒的。

艾希礼体温高,睡相也不老实,经常睡着睡着就抱上来。最近气温转暖,她每隔几天就会热醒一次,已经可以熟练地推开他再睡回去。

但这次并不是那样的状况。

艾希礼离她很远。他缩在床的另一头,翻一翻身就会掉下去。

远得有些反常。

他弓着背,身体紧绷,动静像在挣扎,呼吸间全是压抑的喘息,喘息中又夹杂着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吟。

……在做噩梦?

塞莱斯提亚没怎么犹豫,决定先喊醒他。

手才抬起一点,她整个人就被陌生的酥麻侵袭。热流从后腰窜起,汇聚在小腹,烫得她头脑发昏,随即横冲直撞地涌向下身。

两腿之间,那个掌管她身体一切快感,总被艾希礼捏在指尖拨弄、含在口中舔吸的地方……

飞快地、令她措手不及地——酸胀起来。

是情动时分的充血感,却并非平日熟悉的那一种,而是截然不同的——想要被容纳、被裹缠,想要挤开什么、进入什么……

回过神,她已经靠向艾希礼,攥紧他背后汗湿的衣服,无暇思索一切起因,只想安抚那股来势汹汹的难言冲动。

艾希礼抽了口气,紧绷的脊背在她触碰下逐渐放松,像受惊炸毛的猫咪,被温柔捋顺时才想起自己其实可以撒娇,于是委委屈屈泄出几声呜咽。

某种腥涩气味混着他发梢淡香,幽幽飘进她鼻子。

……啊。

塞莱斯提亚了然——原来不是噩梦。

那就更没什么好顾忌。

黑暗包容恶念,零星施虐欲浮出水面,她的手从艾希礼腰侧滑入,一寸寸往上,试探却放肆地抓握平坦的胸肉。尾指扫过乳首,听见他咬袖口也压不住的喘声,便开始有意刮蹭揉捏,仿佛不把人弄坏就不肯罢休。

艾希礼颤抖着指尖去捉那只手腕,却阻挠得有始无终,指腹虚虚搭上腕骨,半推半就地牵着她做更多坏事。

塞莱斯提亚凑上去咬他后颈,隐约嗅出眼泪的味道。

出走多时的良心终于回头,啃咬变成亲吻,直到在静夜里哭湿一片枕巾的可怜男人抽噎稍缓,翻过身轻啄她眼角。

“我难受……”他只用气声,断断续续,“……弄不出来。”

或许是夜色,又或许是困倦,艾希礼向来澄净的目光如同罩上一层黑纱。塞莱斯提亚端详他,像隔纱看月色,透过混沌无序的欲望,读出几分影影绰绰的……茫然?

天才的学习能力在这方面也无懈可击,有没有经验都不妨碍他显得很熟练。这种茫然无助的神色,塞莱斯提亚还是头一次见到。

——就好像,突然不知道该拿他身上长了二十多年的东西怎么办。

唐突烧起的情欲和错位的渴望,无一不指向某种异常。塞莱斯提亚才捕捉到一点头绪,转眼就被掌心的触感冲昏。

送进手中的性器湿漉漉地涨着,比以往烫太多,顶端小孔开合,传出黏腻的水声。只需用指尖轻轻抠弄那里,艾希礼就又要哭出来似的,一边弓起腰往后躲,一边不受控制地向前挺。

重一点,用力,弄坏它,里面想要……

他大概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遵从本能,屈服于最最直白的肉欲,将一切交给这个癫狂倒错的夜,却又不肯独自燃烧成灰,便要拖她一齐跌入深不见底的混乱。

“进来,塞莱斯提亚,进来……”

黑夜中,他嗓音会蛊人,崩断她脑中最后一根岌岌可危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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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这里我也很难受,总之先剧透一句,不是那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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