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独处 гoùωёйωù.νI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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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自己藏在发丝下的耳朵烫得惊人,轻声道:

有花瓣落下来了,我帮舅舅拂一拂。

说着摊开手掌,一片小小的紫藤花瓣躺在她手心。

凌弈深松开手,道:刚回来?外头热不热?

厨房做了冰镇果子露,让他们送点子来给你喝。

他说话间已站起身,幼筠乖乖跟在他后头,只见他修长的背影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愈显出她的娇小稚嫩。

她嗯了一声,快走几步,赶上凌弈深:

舅舅,前几天那副《睡莲图》我画好了,舅舅要不要瞧一瞧?

二人走进屋内,凌弈深按铃叫了老妈子,让他们送上茶水点心。只见幼筠捧着一卷画兴冲冲地跑过来,将画展开,正是一副水墨皴染的池中睡莲,笔触飘逸,淡远得神。

他端详了几眼:只看这画法,总还是脱不了匠气。

幼筠不免心头一黯,凌弈深又道:

但与上次相较,进步许多,显见你这段日子十分用心。

她的唇角立时便翘了起来,忍不住问他:

那跟慧文姐比起来呢?ъlsんцъen.com(blshuben)

慧文学画已近廿载,技法早已成熟,你这般小的年纪,跟她比,岂不是好高骛远?

幼筠见他说这话时,眸中尚带着几分笑意,并不是训诫自己的样子,便撅了一撅嘴,小声嘀咕:

都是舅舅的弟子,我也不想给舅舅丢脸的

况且凌家百年世家,累世书香,族中子弟人人皆有才名。幼筠的三个表姐,一个是女诗人,一个是女作家,还有一个就是那位慧文小姐,是女画家。

她心里总不想自己落后旁人许多,否则若有人议论起来,还说凌弈深亲手抚养教导的孩子,反不及旁人。

凌弈深眸光一动,又叫了老妈子过来:

去取小姐的画具。

他将画卷在桌上摊开,指尖轻轻一点画中的莲瓣:

若在此处添改几笔,当有画龙点睛之效。

幼筠忙将一支细细的狼毫拿起,笔尖方一触到纸面,却又一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笔。

从小她便是如此,若在舅舅的注视下,做什么都会紧张,总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完美,忽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凛冽如寒梅的气息包裹住她。

凌弈深握住她的纤手,道:

这毛病什么时候才改?

他手掌一动,她的小手也随之动了起来。果然寥寥几笔,画中有些死板的睡莲随之变得鲜活。他没有松手,而是又握着幼筠的小手,继续帮她修改莲叶:

我不看你你就会画,小时候我可没有打你骂你,就这样怕舅舅?

不是的少女的声音轻得几乎微不可闻。

她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庆幸自己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见自己脸上飞红染晕,快比那朱砂还要艳丽。

偏偏他说话时,声音响在她头顶。高大身躯仿佛从后环抱着她,她一动,便能跌入他怀中。

生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温热干燥,离开时,她心里一阵失落,恨不得反手便抓住他。

好了。凌弈深道。

照着这幅画再多临摹几遍,以你的悟性,不用我再教,也能参透其中奥妙。

他松开幼筠的小手,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时钟:

快七点了我要出门,晚上不在家里吃饭。

幼筠忙道:舅舅去哪?

说话时他已朝外走,老妈子双手递上帽子,他道:

有个约会,你早点睡,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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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恋舅舅的小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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