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东越郡公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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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

挂麟载着我飞在夜空,在我身后还坐着虽然有翅膀却飞不起来的伊露。

其他女生都是飞在我的身边,连靠着天玄百变图变出翅膀的张莲也不例外。

来到庸城外头,我先让幽幽召出她的大小九婴,两只九婴同时发出怪叫。驻麟在我的示意下也跟着它们吼了起来,三只奇异榜上的著名幻兽一同发出嘶吼,吓得远远近近鸟兽齐奔。庸城之内人心惶惶。

紧接着,我们绕着庸城转了一大圈,在这过程中,我让幽幽以梦幻昙花变出许多鳄狼,让它们时不时的跃上城墙,到处sao扰,搅得城内不得安宁,然后才带着几位美眉往回飞。

“就这样子?”张莲瞪着我。

“就这样子。”我使劲点头,“任务完成。”

张莲指着其她女生身上的衣服:“那她们穿成这个样子,和你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没关系。

就是图个心情愉快嘛。

第二天一早,我把方寒和穆香、张雀、庭庭、幽幽几人叫在一起,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

穆香犹豫了一下。道:“虽然可行。但是否太过危险?”

张莲说:“就算危险,也总要有人来做?总不能放着不管?”

我说道:“我本来想让幽幽冒充一下庭庭,现在庭庭刚好回来。到是省了麻烦。但现在的问题是,当ri我们离开姑she山时太过匆促,元和帝将庭庭封作舞阳公主的诏书并没有带出来,应该还在北雪世家。没有诏书。虽然她的身份没问题。但是别人未必会信。”

幽幽迟疑了一下:“虽然我可以用梦幻昙花变个诏书出来,但诏书是什么样子,上面应该写些什么,我却是弄不清楚。”

穆香微微一笑:“这个倒是没有关系,诏书的样子和制式我清楚得很。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既然要做个假诏书,为什么不再弄得大些?舞阳县虽在东越郡内,却毕竟管不到庸城,庭庭姑娘现在还只是县公主。我们干脆就在假诏书里将她封郡东越,升格为郡公主好了,就算有人怀疑。等他们前往昊都求证,一来一回,我们的事也做完了。”

大昊的制度有些类似于中国晋朝之前,同样是公主,有封邑与没有封邑,封邑是县是郡,在身份地位上都有很大的不同。封邑为县的。称为县公主。封邑为郡的,称为郡公主,“县公主”和“郡公主”也简称为“县主”和“郡主”但不管是县主还是郡主,都可被称作公主。

但在隋唐之后,则又有着明显的不同,亲王的女儿称作郡主,郡王的女儿则是县主,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称作公主,这跟封邑已经没有多大关系。而纯粹是一种爵位了。

庭庭的封邑只是一个县城。我们却假作诏书,将她升格为郡主。这种做法当然是大逆不道,但也正如穆香说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加名正言顺。

幽幽在穆香的指点下,开始以梦幻昙花制作假诏书,张莲回到她的房中。解除天玄百变图的变身效果,改成男生打扮。

然后,我、方寒、张莲、庭庭、幽幽就离开座船,往庸城去了,为了以防万一,幽幽还把九婴留了下来,帮助穆香守船。

刚进入城门,一名汉子带着数十名赢弱的士兵迎了过来,那名汉子将手中长矛一扔,旁边一名士兵赶紧接住,他踏前两步,道:“方兄弟,主简让我前来接你,将你们护送至太守府内。”

方寒向我介绍道:“这位乃是庸城尉吏西门虎西门大哥!西门兄,这位云诺兄弟也是我们暗侠义里的人”

西门虎笑道:“云兄弟近来声名雀起,已是无人不知,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相遇。”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们。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加入暗侠义,至于为什么会被算做是暗侠义的一分子。这点我是真的从来就没有弄明白过。

与西门虎客套一番,他带着我们往太守府行去。

街上又脏又乱,衣不裹体的百姓四处聚集,看过来的眼睛里带着期盼与古怪的冷漠。几名老人颤颤抖抖地行过来与方寒握手说话,仿佛见到亲人一般。

幽幽诧异地问:“方大哥,你以前也住在这里?”

方寒还未说话,西门虎已道:“方兄弟的父亲当年便在这庸城做过官。在他父亲去世后,他便将家产散尽,此后又多次带钱带粮赈济百姓,这里自是人人都认得到他。”

我看向方寒。他苦笑道:“赈灾的钱粮全都是蓝姐出的,至于散尽家产”咳,当时年轻气盛。不太懂事,有一天在游玩时不小心遇到蓝姐,然后就加入暗侠义,,你们知道的”

幽幽使劲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公输大哥和洛姐姐他们也都是被师父骗进去的。”

不错了,他们还是被蓝姐给骗了,我感觉蓝姐还没怎么骗我,我莫名其妙的就进了暗侠义。

西门虎道:“你们说的莫非就是那位“不识蓝姐、枉称侠义。的蓝姐?世上竟有如此的奇女子,真希望哪ri能够一睹芳颜。”

幽幽嘀咕道:“还是不要见的好。”

我使劲点头。

一路行来,方寒在庸城百姓里的声望竟是高得出奇,难怪昨天刘主簿怕他义气用事。硬是追出庸城,若是他真的振臂一呼,带着

来到太守府,几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连守着马车的奴仆也是衣裳鲜艳。与周围那些穷困百姓形成鲜明对比,偏偏这些人还看不见那些百姓眼中的冷漠与愤怒,吃喝玩乐,又对路过的穷人嬉笑打骂。

西门虎哼了一声,低声怒道:“世上偏偏就有这种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家伙,若不是刘主薄硬压下来,力求稳定,我早已将这些jian商一刀一个,杀了算了。”

“不可这么想”方寒赶紧道,“杀人放火容易,善后却是极难,弄出一团乱子,只会让局势更糟。政治上的事,要用政治上的手段来处理,生意上的事,要用生意上的手段来解决,恃强逞能,一怒拔剑,虽然爽快,其实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不是穆香说的么?

方寒又道:“昨晚我也想着干脆闹起事来,开仓放粮得了,但是一想,开仓放粮后,我们拍拍屁股走人,其他人又当如何?各镇有样学样,东越马上便是盗匪四起。先是杀官神,抢粮食,抢完富人抢穷人,抢不到的就杀人。你占一个城池,我聚一处山头,你我之间杀来打去,死的是谁?还不是平民老百姓?若为我一时痛快,反将东越害得一片狼藉,我又于心何安?”

这是刘主簿说的。

西门虎额冒冷汗,道:“还是方兄弟想得周到,愚兄欠虑了,惭愧,惭愧。”

方寒道:“不敢,不敢。”

我和张莲在那翻白眼。

进入太守府,那些富商豪仲已经聚在那里,刘主簿看到我们,迎了上来:“方公子,云公子

方寒道:“刘老且稍待。”

说完,我们先撇下他。对那些商仲也不理不会,先恭恭敬敬地将庭庭迎到最里头的檀木椅上,幽幽焚香煮茶,张莲双手负后立在庭庭身边,一副眼高于天的派头。

庭庭亦是按照我事先的交待,静静地品着茶铭,仿佛对其他人看上一眼也是多余。

刘主簿见我和方寒对庭庭如此恭敬,又见庭庭举手投足间,颇有名门气度,诧异地问:“这位小姐是”

我将他拦住:“此事容后再说,先谈正事要紧。”

方寒踏上前去,看着那些商伸,缓缓道:“诸位,你们卖粮的价格是按以前讲好的来卖,还是要再加价,昨晚可有商量好来?”

其中一个肥肠大肚的家伙悠悠哉哉地道:“方公子,不是我们不愿便宜,实是现在物价上涨,时局困难,我等虽然有些余粮,但在防盗、贮藏等处也花费不少

方寒哼了一声,截道:“你们的成本有多高,我会不知道么?就按事先谈好的价格,你们也是大赚特赚,你们只再说一句,卖或不卖。”

另一人呵呵笑道:“不是我们不想卖,而是”他还没说完,庭庭突然插口,冷冷说道:“卖或不卖,随便你们,等狼盗血洗庸城,命都没了,还要粮做什么?”

那肥肠大肚的富商看向庭庭:“这位小姐”

只听“啪”的一声,张莲掠了出来,一个巴掌把这家伙打翻在地,连牙齿都打碎了两个。其他人没有想到张莲说动手就动手,立时乱了起来,群情激愤,呼奴唤仆。

一群家丁从外头冲了尖来,我身子一窜。双腿连踢,冲在前头的全都被踹飞,惨叫连连,后头的手持棍棒,一个个不敢妄动。

我插出七星友,剑光一划,只听轰然一声,地面裂出一条深痕。我冷冷地看着这些家丁:“越过此线者,死!”

乖些家丁被我震慑在那,不敢妄动。

刘主簿没有想到我们竟会动粗,担心惹出乱子,看向方寒:“方公子,这、这,”

张莲却瞪着那倒在地上怔怔捂脸的肥胖商仲,森森然道:“与我家郡公主说话,竟然还敢坐着,如此无礼,你想死不成?”

庭庭悠悠地喝一口茶,缓缓道:“无妨,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好了,我且听听。”

张莲继续瞪着那家伙:“听到没有?有话快说!”

碎了两颗牙齿、半个脸肿成一块的肥胖商仲口齿不清:“我、我”

张莲大怒,朝桌子猛力一拍:“刚才没叫你说,你竟敢擅自插嘴,现在要你说话,你却吱吱唔唔,你是在戏弄公主殿下么?”

她这一拍,霸气透出,整张桌子轰然倒下,竟是碎成粉末。那些商仲何曾见过这等功夫,立时吓得脸se苍白,动也不敢再动,方寒也没有想到张莲的掌劲如此惊人,满脸诧异。

肥胖富商瘫倒在地,想要说话,却早已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哪里还开得了口?只是他不说话,张莲更是死死瞪他,连袖子都卷了起来。

“算了”庭庭淡淡地道。“他要不想说,那就让其他人说好了。”

张莲将其他人扫了一眼:“谁替他说?”

那些商仲看到有人吃了大亏,哪里还敢再说话?

刘主簿担心闹僵,赶紧先朝庭庭作了个揖,然后才向方寒悄悄问道:“这位小姐是,”

方寒道:“这位便是原舞阳县县主、近ri又被陛下升格为东越郡主的一庭庭公主!”

舞阳县原本就在东越郡内。虽然庭庭还没有去过舞阳县,但她封邑舞阳是真有其事,刘主簿自然也知道这点。他小心地道:“庭庭公主封邑舞阳县之事,确有书文传来小但再封东越郡之事

幽幽捧着诏书飞上前来:“有圣旨在此。”

刘主簿赶紧跪下,那些商仲也慌忙跪倒。刘主菏接过诏书,看了半响。然后便狐疑地瞅了庭庭一眼,我立时知道不好”这老家伙看出诏书是假的。

方寒也意识到情形不妙,干咳一声,方要说话,刘老头已朝着庭庭拜伏在地:“庸城主簿刘邦,参见郡公主殿下

他这一拜,其他人自然也就深信不疑,全都拜了起来。庭庭放下茶杯,缓缓地道:“陛下已知道东越狼盗为患。原太守弃职而逃的事。故让本公主临危授命,管理东越事务。本公主在由舞阳来此途中,更是得知,狼盗已不甘心再打劫乡镇,意yu攻占庸城。诸位在这种时候,还想着贪财谋利,莫非真的是连身家xing命都不要了么?”

昨夜鸟兽奔走、狼影出现的情形,早已闹得庸城人心惶惶,这些家伙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不怕。那些穷人身无余财,还可以弃家逃亡,他们的财产和田地全在这里,又哪里舍得放下?

不管是富商还是百姓,一旦有灾劫发生。最先想到的不是自救。而是指望着官府和朝廷,这就是我将庭庭摆出来的原因,此时此刻。庭庭代表的就是朝廷,他们可以跟方寒讨价还价。却不敢跟官府闹僵。

一名商伸谦卑地道:“不知公主殿下可有对付狼盗的办法?。

庭庭张着嘴儿,想要说话。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我只把她教到这里。

我踏了进去。沉声说道:“实不想瞒。现在大昊境内,兵荒马乱,陛下虽然有心剿灭狼盗,却也只能派出五百名jing兵跟随公主前来。我等原本在姆江岸边与狼盗作战。却得到狼王黎断出现,即将血洗庸城的消息,于是匆匆赶来,所率jing兵还在后头。公主到此,原是希望与诸位同心协力,一同护卫庸城,谁知到了此间。才知诸位是如此的让人失望。xing命即将不保,却还想要打赈灾粮的主意。方寒公子以钱换粮,有原太守作中间人,虽然他已弃职逃走,但在当时,他代表的可是官府。是朝廷,各位出尔反尔,是在拿朝廷威望开玩笑么?”

这些家伙气场已弱,连说不敢,纷纷发誓要以原价卖给方寒。方寒一喜,想要说话,我赶紧给他使了个眼se,冷笑道:“你们现在想卖。方兄弟现在却又不想买了。你们若是愿意,郡公主便与你们做个交易,只要你们肯将那些粮草捐出来,以公主殿下的名义赈济灾民,郡公主便助你们剿灭狼盗,替你们守卫家园

那些家伙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张莲哼了一声:“你们若是答应,那自然最好,若是不答应。那也无所谓,最多我们学学原来的那个大守,掉头就走,庸城是死是烂。也与我们无关

刘主簿朝那些商伸怒道:“公主若是走了,庸城更无指望,你们还等什么?。

我用真气将声音凝成丝束。悄悄指点庭庭,她骤然飞起,曼声道:”尔等若是不放心,本公主可在此立下字据。年ri之内必取狼王黎断首级。令诸位不受狼盗祸害。若是届时未能办妥,哪怕只是迟上一ri,朝廷也必将诸位今ri所捐钱粮双倍奉还,一粒不差。若能成功剿杀狼盗。诸位今ri捐粮有功,本公主也必定上奏朝廷,不负诸位。”

俗话说命比钱大,昨晚被狼影一闹,刚才被张莲一吓,现在庭庭再”代表朝廷。安抚一下,这些家伙哪里还有话说。一个个又惊又喜。纷纷答应出钱出粮。

这些家伙很快就离开了,张莲看着他们的背影,哼了一声:“贱人。全都是贱人,一个比一个贱

幽幽抿嘴笑道:“无商不jian,无富不贱嘛

哇。你们真是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本质,佩服佩服。

刘主簿看着我们,苦笑道:“诸位如此胡闹,会不会过头了些?”

我说道:“虽然胡闹,但以我们沿途所看到的情况来判断,狼盗确实是在往庸城周围聚集,狼王一ri不除,东越百姓便受灾一ri。我们虽然是假传圣旨,但是,民为重小君为轻。刘老难道不觉得比起其它,还是百姓的生死更重要些?,小

刘主簿摇头失笑:“圣旨果然是假的,我就觉得奇怪,如果封邑东越之事属实,公主又怎么会只带诏,不带印?若无符印,如何证明公主身份?”

咳,原来单单做个假诏书还不够,还得做个假印?难怪他一下就看出有问题。

方寒道:“虽然诏书是假。但这位确实是舞阳公主

刘主簿朝庭庭作揖:“老朽想问公主。公主适才说要替东越剿灭狼盗。是真有此心,还是只为从他们那儿骗出钱粮?”

庭庭抿着嘴儿,朝我轻轻一指:“我不知道,你问他”。

公主殿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切依我,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什么事都肯听他的女孩子?

我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旁边张莲已大声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杀了狼王

喂喂,听我的,要听我的”你也听我的好不好?

你就不会向庭庭学着点?

哼。真是不可爱。

刘主簿拜道:”既然如此,老朽便先代东越百姓多谢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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