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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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天气逐渐转冷,虽然阳光还是很柔和明媚,但是些许的风让人倍感yin寒。

红军的头顶上,一架德国人的双翼侦察机在不停的盘旋,嗡嗡的声音直让人心烦意乱,红se空军的战斗机都在保护莫斯科,以至于这架侦察机能够如此的嚣张的在鲁扎上空肆虐。

从凌晨五点多钟开始,德国人对鲁扎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间断炮击,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鲁扎绝大多数建筑都是厚实的砖石结构,藏在其中的红军并不害怕重型炮火。沃伦采夫甚至差人给成几个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面包,位处他们右侧的57炮阵地则送来了两把手枪,一把给了奥列格,一把别在成的身上。

早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城市西南边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成的心一凛,他知道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即将开始。

八点四十五分,位于巷口位置的一名步兵发出了信号:广场口发现了数量不明的德军。

奥列格缩回坦克,对着成说:“成,专注she击!我和谢廖沙轮流给你装弹!”

成看着奥列格,点点头,谢廖沙握了握成的肩膀,表示鼓励。

成把眼睛贴在观察镜上,虽然巷道有点弯曲,但巷道口一览无余,视野很好,反而会是进攻的德军,很难注意到巷道底部掩体中的坦克。

过了不到五分钟,成就看到巷道口出现了一顶深灰se的铁盔,它的主人匍匐着前进,当他把头转过来的时候,红军步兵率先开火,那名德国人头盔都被打飞,只剩下半个血乎乎的头颅,歪倒在那里。

受到了突然袭击,德国人并没有慌乱,成看到巷道口不少灰se头盔一闪而过,但是都隐蔽的很好,红军的弹药不足,没有把握,都不轻易开枪开炮。

间歇了将近两分钟,巷道口两侧身影一闪,两枚烟雾弹爆炸开来,成看不太清楚巷道口的状况,只觉得人影闪动,cao作车载机枪的伊万不再迟疑,迅速开火,7.92毫米机枪的枪声一下子充斥了巷道,子弹落在坦克里叮当作响。

一时之间,巷道里枪击声不绝于耳,成大致瞄了方向,就开了炮,烟雾之中,激起得黑se的尘土若隐若现。

匆忙开了几炮之后,巷道口的烟雾散去了,那里的地面上留下数名德国人的尸体,支离破碎的尸块到处都是,估计是被成的坦克炮打碎了的尸体。

七八名红军步兵小心翼翼的摸进了巷道口的那幢民宅,随着几声刺耳的枪响,一名德国人从二楼的窗户那里跳了下来,落在地上,一边抱着腿嚎叫,一边拼命地向巷道口移动,红军一名步兵跳出掩体想去俘虏他,猫着腰奔到一半路的时候被德国人一枪毙命,尸体保持着奔跑的姿势,栽倒在了废墟之中。

那名德国人很顽强的翻滚着身子,掉到了一个水坑里,看不见了。

打退了德国人的一次小小的进攻,成稍稍的松了口气,但不过五分钟,离坦克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就一声爆炸,腾起的黑沉烟雾一下子遮挡了他的视线。

瞬息之间,炮弹的爆炸声便不绝于耳,成一下子有点惊慌,对于重炮的恐惧让他不再镇定,他感觉失聪的那只耳朵严重的耳鸣起来,只听奥列格大声的说:“是迫击炮!德国人的重炮打不到我们!”

成心安了一些,迫击炮对于坦克的威胁并不是很大,但是谢廖沙说:“如果我们不摧毁迫击炮,同志们都会死光的!”

确实,那些没有躲在房子里,而是巷道掩体里的战士不是成了活靶子吗?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奥列格也急了起来,可是几个人完全看不到敌人的迫击炮在哪里,更不要说摧毁对方了!

大家都咬紧了牙关,愤怒,焦虑,无奈,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绝望冲上了成的心头,但是他却只能接受。

十分钟,整整十分钟的炮击,等烟雾散去,成看到巷道里的炮兵掩体几乎全被摧毁,留在坑道里的步兵也死伤大半,六门反坦克炮,只剩下在坦克右侧的那一门57炮了。

顾不上难过,德国人便蜂拥了过来,吸收了上次的教训,打头的,是一辆半履带的装甲车,上面一名德国人躲在机枪盾后cao作着双联装机枪,对着民房she击,两道火舌打的深红se的砖瓦不停地掉落。

不少德国步兵趁机钻进了民房,交火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等那辆半履带车完全露出了身子,成也不再迟疑,一炮打过去,炮弹击中了半履带车的右侧土地。

半履带车上的德国人茫然四顾,成又开了一炮,还是没有打中,但是打中了一名正在站立she击的德国兵,只见他的头从脖子被上整个削去,尸体保持着she击的姿势,直直倒了下去。

车上的德国人惊慌起来,终于发现了巷道底的坦克,大叫起来,把枪口对着坦克不停地she击,火舌喷she出来,子弹打在坦克面前的沙包上,腾起不少烟雾。

烟尘遮蔽了成的视线,对着大概的方向,他还是开了一炮,只听砰地一声,烟尘之中腾出冲天火团,那辆半履带车被击中着火,几名德国兵从车上跳下,赶忙跑出巷道,伊万的机枪让他们的希望化为了泡影。

比较麻烦的是已经进入了三所民房的德国人,左侧两座,右侧一座,据估计有二十人之多,这些训练有素的步兵迅速建立起了阵地,红军战士几次试图进入这三所民房,却都在门口被she杀。

成把炮口转到房子的窗户上,想着如果有人探出头来,就将其she杀,可德国人只满足于立足,并不愿意露头打冷枪。

双方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之中,沃伦采夫派了传令兵来,告诉奥列格,德国人知道巷道里有坦克,一定会派反坦克炮或者坦克过来,现在自己的反坦克炮损失殆尽,要求坦克全力击杀对方装甲车辆,步兵则交给他们。

奥列格答应了,传令兵走后,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士过来,问奥列格要水。

中士是右侧57炮的指挥官,他表示炮完好无损,但是cao作手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了,大家都想喝水。

奥列格看着中士的满是血迹的脸,递给了他一个水壶,中士显得很高兴,疲倦的脸上都是笑容,他说:“同志,不管我们能不能活的成,我都会给你们一个回家的机会。”

奥列格一下子拉住了中士的手,紧紧地握着,一句话都不说。

成的眼泪渗了出来,他抬眼看着中士,他的胸口,破旧粘着血迹的衣服上,一枚红旗勋章被擦得闪闪发亮。

中士对着几个人点点头,消失在了坦克舱口,奥列格低下头看着三个人,眼睛里泪花闪闪,而谢廖沙已经哭出声来了。

德国人又发动了几次小规模的进攻,先投掷烟雾弹,再冲锋,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是有很多步兵都进入了巷道口的三所房子,在里面隐蔽下来。

这些德国人毕竟是个麻烦,如果敌人发动大规模的进攻,这些嵌在阵地之中的楔子会让我们四顾不暇。

沃伦采夫亲自过来,钻到了坦克里,同四人商议除掉对方步兵的方法。

通过房顶进入显然不是个好办法,头顶上的侦察机依然在盘旋,飞机的机枪是巨大的威胁。

而如今之计,也只能强攻了。

沃伦采夫说:“强攻也有强攻的套路,我和战友们商量过了,我们需要你们不停地开火轰击两座房子底层的墙面,争取打乱敌人的方寸,不管多大的损失,我们都要把房子夺过来,不然的话,我们即没办法观察敌军在广场的行动,也会在黑夜中被偷袭。”

大家都答应了,沃伦采夫目光坚定,让大家不得不支持他的做法。

沃伦采夫一走,坦克便开始轰击其中一座房子的墙面,弹药并不充足,这样的打击让成有点心疼,但是没有其他办法。

在炮口的烟雾之中,成看到沃伦采夫带着十人奋力冲进了其中一所房子,激烈的交火声让成紧张万分,不禁握紧了拳头,手心的冰冷的汗让他分外难受。

二十分钟之后,交火渐渐停止,可是连同沃伦采夫,没有一名士兵再从房子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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