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三日07死亡与宁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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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纵身一跃,否则别无出路,逃不出去,心里只剩绝望。

最终,她想到死。

一日夜的折磨令苏小小感到极度混乱和痛苦,想到南哥,想到自己,想到那个恶魔,他留着自己无疑是要威胁南哥,但是自己能做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若最终能逃离,又该何去何从?被那恶魔强暴的记忆,将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恶梦。

站在矮墙边,底下的车水马龙恍若两个世界,她已在这里徘徊了两个多小时,始终没有勇气跨过围墙,只要闭上眼,也许便可以是一切的结束。江湖争斗你死我活,清醒过来后,她明白这绝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那人肯定是要南哥的命,死了,南哥就不会受到威胁,而自己,也能摆脱不堪而无法承受的可怕记忆。

那恶魔若回来绝不会放过自己,但她却再不想在那种比死亡更痛苦的煎熬之中失去自己,在疯狂的侵犯中,有一瞬,心底深处竟然有一丝的贪恋和享受,在强暴中高潮的晕厥,羞耻的挞伐令她天真的以为会比死更残酷。

然而此时此刻死亡就在脚下,她却胆怯了,怯懦令她忍不住流泪,贪生怕死,二十叁年的人生,回首一望竟只是空白,残余的只有关于一个男人的记忆。

为什么还不敢死?

“你做什么!”,

一声暴喝惊醒她的混乱,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坐在矮墙之上,底下是十多层楼的距离,高度造成的晕眩感,令苏小小心里一颤,她有些茫然地回过头,那个男人的面容因为暴怒而狰狞,棕金色的头发在黄昏的阳光之中折射出光泽,是他,是那个恶魔。

然而此刻,她的心中竟有种奇异的恍惚和平静,不用再惧怕他,回过头看向脚下,只需要一秒,不,也许是半秒,轻轻一用力,他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阻止。

“下来!”

他愤怒的声音逼迫着她,脑海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叫着,快跳,快跳,若被他捉住,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心里很害怕,怕他,亦怕脚下这万劫不复,死亡很近近得令人无处可逃,苏小小浑身颤抖,面色惨白,却早已流干了眼泪。

原来死亡就在眼前时,是如此令人畏惧。

男人目眦欲裂,冲上天台,今日,他只确保了她不可能逃走,却没想过她敢死,若她死了就再也威胁不了陈浩南,自己的计划又会再次功亏一匮,这个女人绝不能死,胸中怒气横生,然而当他看见那陌生的茫然和绝望,心脏竟不自觉地一震。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弹射般地暴冲过去,她转过头,似乎想张嘴让他不要过来,然不到一秒,她像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不可能停下,她知道。

“你敢!”,

短短几公尺的距离,像天涯海角。

还是怕的,她向来不是勇敢的人,但,至少这里有一个选择,苏小小闭上眼,耳边只剩下高楼上空洞的风声,一切,都还来得及。

最后两公尺,他飞扑到墙边,她的身影瞬间在眼前消失,心脏几乎漏跳一拍,然而同时,右手却在虚无中紧紧抓住了什么,是那女人的手臂,沉重的下坠力道将他往墙边狂拽,他吼了一声,左手也抓住那纤细的手臂,双臂用力,抵住那股沉重的力量,猛地将她拉了回来。

千钧一发,阴与阳,生与死。

将她紧紧抓在怀中,女人却似乎呆愣着没有任何反应,直过了几秒,才猛烈挣扎起来,他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又将她锁在胸前,她忽地大哭,整个人剧烈颤抖着,

死亡需要勇气,而由死而生之后,便再也不敢面对死亡。

他用双臂锁着她,是怕她再跳,然而胸腔里的心脏亦是怦怦地跳着,为什么会有一丝恐惧蔓延?

一日夜以来,她总是流着眼泪,在他强迫她时。他对这些向来无感,而她也确实被自己操的高潮不止,嘴上说不要,身体却由不得她,男人都能从这样的反应之中得到高度满足,但是此刻,她的哭泣仿佛只是纯然的悲伤,隐隐地撞击着他陌生的情绪。

手臂将她压在胸口,两人便这样躺在天台上,身下的水泥层很热,仿佛积压了一整日的绝望,她哭了很久,而他也一直没有放开她。

靛蓝色天空转为带着红的黑夜,天台上的巨大广告牌亮起,这座城市的灯火永远不会静止,天空上,群星不显,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夜空,他忽然觉得这种宁静,似乎不曾存在过。

哭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然而两人都无话,苏小小心中渐渐升起恐惧,自己这样做,这个恶魔还不知道会如何折磨自己,眼泪几乎流干,自己被他紧紧锁着,想逃也逃不开。

他起身,直接将她拖回公寓中,小餐桌上凌乱地堆着几份旧报纸,一两本马经,小食店传单,而另一侧则是放着两个塑胶袋,男人从其中一袋里拿出两碗冷透了的粥,苏小小恍惚地坐在椅子上,并不去理会他。

感官回来之后,身体开始感觉疼痛,除了昨日的伤,脸颊那一巴掌火辣辣的烧,而膝盖在被他拖上来的时候似乎也被矮墙擦破。

“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一种特殊的震动。

大概有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但此时却感觉不到丝毫饥饿,苏小小沉默着,心中仍是怔怔,没有了唯一的选项之后,更为茫然。

“吃!听不懂吗?”,见她刻意转开的脸,他忽然很愤怒。

“想死是不是?”,他猛地起身将她面前的粥碗砸到地上,苏小小被突然而粗暴的举动吓的向后躲,却被他提着衣领扯过来,

“现在不是你话事,明吗?”,棕金发后的眼神恶的仿佛想吃了她,“不要挑战我的话,”

她双眼发红,却极力忍着不想再在他面前流泪,

“我问你明唔明?”,他盯着她着双眼,微微颤抖的双肩,女人穿着他的衣裤,过大的尺寸显得她更为娇小,她点点头,他将她一放,女人一下子摔在地上,她的脚踝似乎有伤,今日中午她还睡着的时候他看见了,肿的看不见骨,但她一声没吭,默默地拖着,最后抱腿缩在角落的地板上,粥汁洒了一片。

傍晚时,他在附近的小摊买了两碗粥,这是第一次他回家的时候,家中有另一个人在,需要他多带一份晚餐,虽然她只是一个被禁锢的筹码,但那感觉依然很奇怪,也是在那时,他想起她似乎有伤,又鬼使神差地到巷口的药店随手抓了一些绷带消毒水和冰敷包。

却没想到上得楼来,却会看见那一番景象。

他不去理她,自顾自地吃完粥,等洗了澡出来,她依然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又看了会电视,一台转过一台,实在无聊,便将电视关了。

屋中静默,他却对这种安静无端地感到不快,“起来!”,他走到客厅角落一把将她扯起,她明显开始惊惶,却抵抗不了他的力量。

“你要做什么?”,大眼睛里尽是惊恐,她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

男人将她抓进浴室,扔进两件换洗衣裤,“十分钟之内洗好澡出来,不然我就进去操你,”

她抖着身子,洗澡?洗了澡他又想强逼自己吧?但她却不敢不听从,似乎活下来后,连原本的反抗勇气也失去了,在温热的水雾中,全身的伤都开始隐隐作痛。

自己家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女人内衣裤这种东西,从浴室出来后,女人套着自己的t恤和短裤,胸前的两点圆润坚挺顶起衣料,虽然衣服宽大,但却别有一番性感,这是第一次有女人穿着他的衣服在自己家里。

他坐在沙发上,心中微微一动,自己似乎对她有种无法抑制的欲望,这样的情况,并不常见,通常,他并不会一直想上同一个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只一见她,便想起她在自己身下的样子,激得小腹一股热流直向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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