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逐(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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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压力斗大……快考试了,可该怎么复习?哎……就这么多了,业余写手,写作时间本就不充裕亦不稳定。下礼拜的更新……呜呼哀哉,渺茫啊!再一次鸣谢书友——残殇暗影。)

(1991年2月5日)

(炎黄联邦·长城二号防线所属·第一道防线南岸基地之外)

印象中,在那儿远离罗布泊的戈壁滩应该是——大如斗,小如石的鹅卵石铺在砂土的原野上,形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蛮;团团簇簇的骆驼草、芨芨草和红柳散布开来,给它缀上这斑驳的生机。

可如今,面对丑恶异星起源种毫不留情的侵略,连戈壁也开始哭诉、开始向着本身确实在走向灭亡的世界哭诉着……气候逐渐变得变幻莫测,日日年年、时时刻刻,都是忽风忽雪,忽霜忽雹,一年当中,仅仅偶尔几次,才能见到有个大太阳的晴天,可这还不得不考虑到——究竟又有多少人……既能坚持人类现在面临绝望的事态是现实,又会去亲自目睹这压倒性的璀璨景观呢?

也正因为,天是几乎看不到的……所谓天,乃是笼罩在无际雪原上的阴沉寒栗的迷雾;而地虽然可见,但所谓地,却往往就是掩覆在丛密白雪之下那难以自拔的、令人囫囵深陷的沙坑。

正巧!在这天地之间,一场追逐正悄然在进行着……

并不是大自然的产物,它们,战术步行攻击机——人工异质的存在,伴着打雷般的呼啸,如同在调和了平静水面,投下了一块石头。以超级碳和匀制钢材为构造材料,经高端电子工业相结合搭配而成的飞天巨人——名为er/dive(喷射下降)。

作为在第一线不停战斗,尽着保护母星义务的人工异质,大地母亲也自然毫不吝啬于自己的心胸广阔,毫不为难地展示了“接受”的宽容——如同所见,今时今刻可正逢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可是,巨人像是极度厌恶与拒绝一般,正忙于进行自己的丑陋机动——完完全全是在拼命地从看不见的“手”中狼狈脱逃着。

真是令人感到难堪……原本下降的身姿,可以使人联想起描绘着天使降临的壁画那般的美丽,甚至直接称“它们”为穿梭在空中的死亡天使也不为过。然而,它现在正确确实实如同一只丑陋的“k——刚孵出的小鸡,这是美军对友军飞机的一种讽刺)

“——云雀11!立刻归还!!!未经巡逻·战斗的许可,私自驾驶战术机离开基地,按照炎黄联邦军法,你的行为足以被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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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甩不掉!?别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只想离开……”

男子的座驾——j8战术机,从1976年开始就作为主力战术机装备于炎黄联邦的军队之中,而其原型基础就是mig-21战术机,一款实现苏军所要求的接近战强化式样,继而受到炎黄政府上层亲睐的战术机。即使座驾很是大众化,但这并无碍于他对自己的技术心存极大的自信。作为一名原隶属于第三十七战术机甲师、在上一次“转移”中幸存下来的卫士,他所拥有的“资历”无疑是实打实的。于是乎,这份实打实的“资历”无可厚非地成为了他的自信来源。

但是……他现在确实被追逼着,连带那所谓的自信,也被人深深践踏着。

已经超过10分钟了,不管他持续着多少接近强度,却保证极限的速度,并施以有限的回避机动,他始终摆脱不了四点钟以及七点钟机影所使出的“一招”——如影随形。眼瞅着两者的距离越拉越近,甚至已经达到了内部数据链切入的距离……

“——小子!快点跟老子回去!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政府就会给予你宽大处理的!”

紧紧盯住显现在视网膜的通讯虚像,男子的脸已吓成了白纸一张。紧咬着嘴唇,他心想,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压住这可怕的心神。显然,他认出了对方——自己现在所属……陆军第六战术机甲师第三团下辖云雀中队的中队长,王少校!(机甲团=大队)

——王少校是在七点钟方向,那么……(叛逃男子)

果然……仅仅是一瞬间,关闭的通讯频道再次被开启。通讯虚像所显现出的正是云雀b小队的小队长——欧阳中尉。要说,自从重新分配之后,男子最服气的人就非欧阳中尉莫属了。虽然年轻,但为人仗义、讲义气,对新来的卫士娃子也很是照顾,即使常常被部队里戏称为“新兵保姆”,他也仅仅一笑了之。

“祥子!别跑了……回去吧!我出面替你担保……相信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上司!即使替你分担罪责,我也愿意!”

男子语言而止,全身也开始像弹棉花似的不住打颤起来。不知是被动容了,还是精神产生了恍惚。不过,唯一能确定的就是——10多分种的拉锯,再加上过度紧张,不禁把时间感拉长放大。这种被拉长放大的时间感,在同比上,更能折射其人的思绪。就像被关小黑屋的人,就一直被时间感和思绪所折磨,之后……咳咳……人的思绪无疑是非常复杂的,尤其作为一名曾拥一腔热血的军人,他现在所受内心的煎熬将如同无尽的地狱一样。

“——云雀3,你个勺货!哈……这伢儿,不上腔,欠搓!‘呼’他两哈,就识‘黑’!”(你个蠢货,这小子没规矩,欠抽,给他俩下,就能明白厉害!)

就当男子陷入内心挣扎的时候,欧阳维奇的通讯频道也意外开起了。不过,这一次的王少校就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全然没有刚刚一副言辞凿凿、大义凌然的模样。强打着精神,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现在甚至连荆州的土话也一股脑儿地蹦了出来。

“——王队!这个……”

身为河南人的欧阳维奇,当然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

“哎……抱歉抱歉!又困又饿之下……就犯迷糊了!”

可还没等欧阳中尉答话,塔台管制官倒先发起了飚。

“——严肃点!通讯数据链不是聊天工具,要记住……现在可是正在执行任务!云雀1,以你现在的态度就足够记一个大过!”

即使平日里是个热情似火的小姑娘,可大早上就出了这趟事,任谁也会不高兴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睡眠量不足,可是女人的大敌!

“咦!?靠……该死的中继器……不是不是……呀呀!乌日娜准尉生气的语气好可爱啊!就是看不见模样,真遗憾呐!啊哈哈哈……”

“——你!可恶……”

虽然看不到塔台指挥的虚像(故意为之),但虚像所呈现的另一人——王少校那咂舌的样子,着实令欧阳中尉大吃一惊,不过,现在的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祥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欧阳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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