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暗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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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能够相信在下,不过刚才这一位前辈所问到的‘七大盗’,在下倒是经常听说,但着实没有遇见过!”

柳义仿佛对于光头大汉的气势无动于衷,只是听了丘长老之言语之后,显得一脸谦恭,又一一躬身打揖说道。

“丘长老,本堂主认为此人形迹可疑,不如将其擒下,实施搜魂之术,方可保我们此行的秘密不会泄露出去!”

常天魁坐于角马之上,不动声色地紧盯着柳义,双眸毫不掩饰地透出几丝贪婪,悄悄传声与身边的丘长老。

“哼哼!常堂主,莫非你是开玩笑吧!沙丘大漠如此广袤,里面的修真者和探险者无数,凡是遇到的,你都要一一抓住进行搜魂?”

“老夫晓得,你是怀疑此人孤身一人,居然敢胆在大漠探险,身上或有什么过人宝物,又或搜罗到了什么珍贵材料,便想搂草打兔子,下狠手击杀对方,以行劫掠之实而已”

“不过,你细想过没有,此人在铁护法和老夫以高于其三四级的或明或暗的威压之下,纵然装做出一副惊恐万状之模样,实则骨子时里淡定从容,毫无惧意。”

“如此之人,他不是故意收敛修为,就是有着极为犀利的手段。鉴于此行任务是要救回少掌门、关系重大,且对方并不知晓我等的真正目的,故而不宜横生波折、消耗实力”

“依老夫之见,不如劝其离开绿洲,我们加强警戒,勿让无关人等进入就算了”

说后,也不理会他,便朝着关楼使了个眼色……

后者当即心领神会,“刷!……刷!……刷!……”。

绕开重重众人,突地滑到柳义身边,朝之打了个揖,满脸灿烂地说道:

“啊哈!兄弟,我们长河门来到大漠,当然是有要事了,不过听说‘七大盗’在此地活动十分猖獗,所以,也不得不提防一二,这位铁前辈也就心急,随便打听一下其动向而已”

说时,他还含笑地有意无意了一下铁护法,又道:

“我跟你说兄弟啊!你我们这边那么多人,等一下,还要有数倍人赶过来,如果今天晚上你在此地歇息的话,可能大家彼此都觉得不甚方便。”

“虽然凡事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然则我们毕竟人数过多,移动不便;你呢?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如将地方让与我们……”

正说着,常天魁的那个副手王典,仿佛受到了前者的指令,也陪着笑脸,加入了游说的阵营,还不时亲热地轻拍柳义的肩头。

约莫一刻功夫,后者被他们说的频频点头,将石头上的几件破烂衣物收拾好,便快步离开绿洲。

然而,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包括丘长老和柳义本人都没有发现,王典拍着柳义的肩膀之时,一只拇指大小、长约三寸、头上长着两条较之整个身体还长两倍有余的暗黑色甲虫静静地叮在一大石上,其身下赫然正是后者所晾晒的一件衣服,不到一息之间,刷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那件它在上面呆过的破烂衣服已是多出了一个十余个针孔大的小洞口,一点也不起眼。

着在朦胧的黄昏下,注视着柳义渐行渐远的身影,此时,双双并站一处的常天魁和王典两人平静的表面下,双目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对于安营扎寨之类事情,长河门自然有一帮人精于此道,不到二刻功夫,三十来个帐蓬已然搭好,夜幕初降之下,远它们有如一个个白色馒头,分成两边,摆放在一个黑绿色的大盘子中间。

就连是居住的地点,丘长老和常堂主这两派人也不情愿紧挨在一起。

丘长老这边刚好安顿下来,正想盘膝在蒲团上坐下,以例行自己几十年如一日的每天晚上的养神功课。

蓦地,他听到常堂主那边营地上传来阵阵人吆马喝的嘈杂声,当即神识一扫,赫然发现他们十人均清一色地整装待发,有的已是坐于角马之上、奔向绿洲出口……

“师父!……常堂主……刚刚……派人过来……说他们……想吃些野味……要到周边抑或更远之处……去打猎……让我们自行安排并在此地等候北原商会的岳长老他们……待准备出发时给他们传送传息符……即可!”

关楼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他大声说道。

“‘打猎……’?”

“你现在速速去跟他们说,就说是我丘某人的意思:大敌当前,切不可分心,更不应将实力消耗在芝麻绿豆的小事之上;且夜晚外出,随从人员极难管理,容易泄露我们的行动计划。如他们还不听劝告,本长老就即刻将此事汇报大长老和掌门两人!”

说完,着关楼飞掠而出的身影,双手倒背、面无表情,静静地铸立在原地。

……不大一会儿,数十清脆急骤的马蹄发出犹如冰河破碎的响声,由近及远,迅速消失在绿洲的入口处。

与此同时,关楼迈回帐篷,一脸无奈苦笑……

“啾!……”,一道淡淡的青光划过长空,瞬间如流星朝着东边飞去……

“好了,反正老夫已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进行上报,即便是出了天大的问题,亦可保全我等无虞而不会被长老们怪责了”,丘长老仰望天外星空,喃喃自语道。

“师父,您是否觉得常堂主他们今晚定会要出事?”

“废话,若非如此为师我怎会舍得花掉那宝贵的千里传息符?”

“不过,按常理推断,他们三个结丹高手再加上七个筑基期顶峰和后期修真者,去对付那个散修,应该没什么问题!”

“呵呵!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变化无穷;就两物相互直接争斗的情况而言,有时是以强胜弱,有时是以弱胜强,有时是两两皆败,不能一概而论。这些事情,以常理进行推测和判断,有时候很难,所以,占卜之术才得以经久不息、显得弥足珍贵”

“难道师父您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运用风角之术,神速地预测出常堂主他们此行定然不会成功?”

丘长老听罢,沉吟许久,之后,双眸顿放骇人精光,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仅仅会是失败那么般简单,而是必死无疑,且均是死无葬身之地!十个人里面,那怕是一个人都不可以逃脱得掉!!你若不信,待今晚亥时过后、子时之初,即可见分晓!!!”

……

此时,柳义已是疾步奔跑离绿洲已有十五余里之遥。

估莫距离上已是差不多,刷地招出金甲驼,跳跃上去,策动它狂飙起来,同时“哗啦!”一声将罩在外面的青衫扯下,顺着横打过来的狂风运劲高高抛起二三丈,后者霎时变得如同一只飞翔的大鸟,呜呜地飞向远方。

随即,他催促着金甲驼“呼!”地改变了方向,迎着空中青衫相反的方向逆风而行,片刻之后在朦朦月光下化为一个小斑点……

连日来,没事经常研读钟执法、马老三等人记忆的他,自然清楚,修真界有一种无色无味的追踪记忆类物品,抹在手上,只要轻轻地一触碰对方的衣物,就是离开几百里、甚至是几千里都能准确无误地感应得到。

刚才,那个王典,虽表面上掩饰得是人畜无害,然双眸转动之中,还是透露出针几丝对自己的凛凛杀机,如此之人,只要是碰过的东西,他可是不敢再留在身上的。

就在柳义已经认为通过自己的临场机变,使用那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已然足以摆脱掉了身后可能出现的追踪者时,万年绿洲五里之外,就在其方才经过之路上——

十骑轻骑角马,在闪电般驰骋,三前七后,最前面的正是常天魁,铁护法和王典跟随其后半丈左右。

“堂主,对付区区一个筑基中期,也用得着搞出如此这般声势?我根本用不着劳您的大驾,让王某带上两名同门兄弟追上去就足以解决他了!”

王典一边以神识感应着刚才粘在柳义身上的“无影粉”,一边在马上不以为然地说道。

“哈哈!堂主,王典说得极是,若你还不放心,他们三人,再加上老铁我一个,那也是天上的雷公去打地上的一块小豆腐,足够给对方面子了!”铁护法的一边策马狂跑,一边还习惯性地拍打着在朦胧月光下泛出白色光晕的肥大光头。

“哼哼!你们还真以为本堂主闲着没事干,如此寒冷的晚上放着万年绿洲那么好的去处不去享受,偏偏跑出来追赶一个普通筑基中期的散修?”

“丘长老此人,虽然极为迂腐,常常以道家名门正派自居,不肯做一丝所谓违背良心和道德之事,据说是他死心踏地坚信:做错事之后必定有什么因果报应之类的学说,诚属荒唐可笑!!”

“然而就连是掌门大哥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眼光甚为精道老练,刚才他提醒我们的那番话也较为在理”常天魁纵马疾行,一边将自己的神识注入上空,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王典一听,急忙在角马的后面狠狠地抽了几鞭,赶到前面与前者并驾齐驱起来,惊诧问道:“堂主,莫非您相信丘长老那个老顽固所言,认为那小子真的是在藏拙,明里是筑基中期修为,实则暗藏未可知的惊人实力?”

“哈哈!……丘成机说的没错,对方确系拥有一些过人能量,不过他并非掩饰了自己的修为,而是其豢养了一些威能强大灵兽的缘故!……咦!……其中竟然有一头修为在炼形初期的沙丘金甲驼!!……还有一只飞行类鹰类妖兽,不过其修为只是固形期而已……最后,还有许多修为很低然而数量众多的小不点,不知为何物……”

后者竟然难得地大笑起来,接着便颇为自信地说出了足以让柳义听到之后也为之惊骇万分、惶恐不安的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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