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暗夜心事,芊丽来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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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风,吹起凌乱的发丝,衣袂翻飞,铠甲在寒风的舞动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响声,入喉的酒带着一股辛辣,灼烧着他的神经,似流经四肢百胲,将大脑中残存的意识渐渐吞噬。

四周,寂静无声。

每隔一步,皆有兵士站岗,却无一人发出半丝响声,而惊扰于他。

路飞扬与何玲离开了,是被他冷怒之中赶走的,不是他变得不近人情,不是他忘记了兄弟情谊,更不是他心胸狭隘,容不得知错而改之人,一切,皆因为他被殇的太深。

前路漫漫,前程更是看不到光明,事实上,失去了所爱之人,所谓的前程又算什么?开国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亦或是,史册留名,受后世景仰?这些……何曾是他所盼?

成者英雄,败者枭雄,这片天下,鹿死谁手,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关心,结果无论是什么,他都注定将痛苦一生,只因为那一个人,若他们此刻没有处在对立的一面,若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同生共死,生也欢愉,死亦无悔……可惜,他们回不去,在京城老杏胡同与她久别第一次重逢,那个时分,他们的缘份,就已经散了吧……

她终是骗了他与李承风,什么王大仁,什么与八王爷分手,什么已嫁人,全是谎言,无情的谎言,她认定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如今,即将与他对决之人!

体内,有兴奋的因子在骚动,是的,从得到消息慕天擎为八王爷起,他便盼着有一日,他真正的对手,是夺走他心爱女人的男人,他想,他们之间的对决,一定会很精彩,为天下,为红颜,真正的殊死一战!

那一天,刀光剑影之中,是否会有她的影子?他败,她会如何笑靥妖娆?他胜,她又会如何抉择?十五年的青梅竹马,他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从黄毛丫头成长为亭亭少女,总以为,他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却从不知,他于她,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手中的酒壶扬起,仰头,将透明的液体灌入喉中,辛辣的刺激,令萧若云忍不住酸涩了鼻子,眸中滚出懦弱的晶亮东西来,他不甘心就这样落泪,于是,一壶酒全部灌下,忘记了这是军营,忘记了敌军随时可能来犯,而他还是三军主帅……只求这一刻的沉醉,醉了,醒了,忘记所有的伤痕……

…………………………回你又为。

八王府。12184210

午膳过后,突然有人造访,当严榆来回禀段锦初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一连确认了三遍,才知自己没有听错,来拜访她的人,确定是徐相府小姐——徐芊丽!

“夫人,若您不愿意见徐小姐,奴才去回绝了便是!”严榆看着段锦初的脸色,猜测着说道。

“哎,不是不是,我是太惊讶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段锦初回过神来,忙摆摆手道,“你说徐小姐来见我,是要干什么?”

“这个……奴才不知!”严榆迟疑一下,低了头说道。

段锦初犹豫了稍许,“那,那你请她来吧,我在花厅等她。”

“是,奴才这就去请!”严榆拱手后退出。

花厅里,段锦初见到了一袭紫裙的徐芊丽,坐在花椅上,恬静的安坐着,面色清淡,秀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锦初在厅门上迟疑了数秒钟,才踱步走近,浅浅一笑道:“徐小姐,你好!”

闻声抬头,徐芊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段锦初稍许后,似才算是反应过来了,第一次见到身着女装的段锦初,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缓缓起身,微笑道:“不知该怎么称呼你,我便叫你段姑娘吧!”

“哦……你,你叫我名字就好。”段锦初有些尴尬的红了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毕竟是她抢了人家的丈夫,乃是小三插足,还破坏了人家的婚礼,被弃婚的女子,就是在现代也会被人嘲笑不已,何况是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一时,心中愧疚万分,那日回到八王府,无意中听到伊人说,徐芊丽割腕自杀的事,这消息听到耳里,自又是……

“好,那我也不拘泥什么了,就叫你锦初吧!”徐芊丽温婉的笑着,大大方方的说道。

段锦初忙点点头,“随你叫,徐小姐请坐啊,站着怪累的。”语落,又有些急切的唤道:“瑾儿,上茶啊!”

“夫人莫急!待奴婢再添些热茶来!”瑾儿轻笑,然后朝徐芊丽福身行礼后,便去添茶了。

相较段锦初的不自在,徐芊丽倒是不惊不慌,重新坐下来,看着她,似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淡淡的说道:“我今日来,并不是兴师问罪于你的,你不必紧张。”

“呃……是,是吗?那,那你的身体好些了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闻言,段锦初却更加不安起来,直觉如坐针毡,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还好,你呢,听说你掉涯了,受伤了么?”徐芊丽徐徐问道。

段锦初立刻点头,“我也还好,一丁点皮外伤,谢谢关心。”

“那……便好,云赫哥哥受伤了吧?我听说……还挺重的,他对你,倒真的是……情深意重……”简短的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从口中溢出,徐芊丽神色渐为落寞,而后便是良久的静寂,秀眉又再微蹙,仍旧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p7fw。

段锦初鼻间猛的一酸,立刻站起身,朝着徐芊丽深深的鞠躬,如梗在喉,“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感情,不分先后顺序,即便我比你早了三年,却依然……”徐芊丽怅然的一叹,看向段锦初,唇边又溢出淡淡的笑,“锦初,你不必内疚,我说了,今日来找你,并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话语顿下,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白皙的双颊微微有些泛红。

这一语,令段锦初不安的心稍稍放松下来,弯腰坐下,见她欲言又止,不禁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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