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喜事突被云澜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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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轿已到八王府大门停下,马上的楚云赫也已在聂风的搀扶下下马落地,同样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他,眼中无一人,机械的盯着花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请新郎踢轿门!”喜婆眉开眼笑的高喊,一遍喊完,楚云赫恍若没听到,仍是无动于衷,站在大门外的宾客百姓皆惊讶的互相交耳,喜婆一惊之后,忙又喊二遍,聂风神色有些异样,趋步上前,轻碰了下楚云赫,低语道:“主子,为了解药,赶紧踢轿门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仅百姓看,段锦初亦在马上,站在人群外,双颊淌着清泪,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会怎样,会不会……弃婚……

“好。”

无比压抑难的轻吐出一个字,楚云赫暗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动了步子,仅仅五六步的距离,却走的异常艰难,每一步脚下都似有千斤重,用了全身的力气与毅力在走,象征性的踢了轿门,喜婆与迎亲的队伍都暗暗松口气,继而喜婆兴高采烈的高喊,“新娘下轿——”。

那一身嫁衣,漂亮极了,绣着鸾凤的鲜红盖头,遮住了新娘子那一脸的娇羞,大红的挽花一端递到了新郎手中,喜婆扶着新娘,由新郎牵着朝铺着红毯的大门上走去……

心房,在这一刻坍塌,全部的信念,坚定的感情,在他牵起新娘的那一瞬,完全瓦解,眼中的泪水,铺天盖地而落,模糊的再看不清眼前的人与物,眼前黑了黑,轻晃的身子,被楚云璃抱住,段锦初紧紧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愿再想,什么也不愿再看,这世界于她,在此刻……全部是黑暗……魂飞魄散……这便是她,最终的下场么?

“初儿!”

楚云璃又唤她,见她此时模样,心中悔不则已,神色紧了紧,一手环抱着她的腰,一手拽了缰绳毅然调转马头,策马朝外行去,段锦初始终呆木如钟,任楚云璃带着她离开,亦无半点反应。

命运的齿轮,让他们,几乎就要这样擦身而过……

“小初子!”。

然而,喜乐声中,却突然响起一声惊天高喊,自对面的百官群中,飞出一条紫红色的身影,疾向白马上的段锦初而来!

这一突然惊变,使得热闹中的百姓顿时骚乱,百官惊诧,乐声断断续续的停下,更令即将跨入门槛儿的楚云赫滞下了身子,背对着所有人,脑中回响着那刻骨铭心的三个字:小初子!初儿她……她在此么?怎么会……怎么会?

“小初子!”

楚云澜一冲过去,抢在前头拦下马,满目的激动,“二哥,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小初子对不对?她是小初子,肯定是,对不对?”

“三弟,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小初子,让开!”楚云璃气怒,眸中尽显阴霾,语气森冷的低斥道。

“怎么可能?我在对面,看到的就是她,她是穿成女装了,但是模样就是她!”楚云澜不依,说话的同时,一个箭步跨过来,伸手拽住段锦初的手臂,急急的道:“小初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口中的毒舌啊!我带你去太医院上过药,还带你去过御膳房,你不记得了吗?”百新地初。

“三弟,你滚开!”楚云璃焦急不已,侧眸瞥向大门,却正好与缓缓回头望过来的楚云赫目光相对上,一惊忙移回目光,一甩马缰就要狂奔出去,楚云澜武功也自不弱,见状,一掌拍向马头的同时,将段锦初手臂用力一拉,白马受惊,马蹄弹起,嘶鸣起来,楚云璃完全铁青了俊脸,环着段锦初腰上的手丝毫不放松,跟着跃下马来,怒吼道:“老三你大胆!”

“二哥,你要带小初子去哪里?她在哭,你没看到吗?”楚云澜亦紧扣着段锦初不松手,和楚云璃各扯一半,气冲冲的质问道。

现场,一片混乱,因为引起动乱的,是当朝两位亲王,所以,御林军只驱散着百姓,并不敢上前阻止,百官立在原地,纷纷瞪着眼珠子,震惊不已,心中各种猜想,却不敢说出。

徐芊丽由喜婆扶着,僵硬的站在大门上,挽缎的一端掉落在地,她虽隔着盖头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出,她的新郎,已经离开……身子不禁轻颤起来,泪水簌簌的掉下,弄花了妆容,云瑆哥哥说,云赫哥哥另有所爱,并不想娶她,她不信,又听说云赫哥哥宠幸的太监小初子却原来是女子,方才她听到的那一声便是叫小初子,云赫哥哥又走了,原来他的另有所爱……是那假太监……

楚云瑆几欲上来,却顾忌着踯躅在原地,目光紧锁在徐芊丽身上,握紧了双拳。

“就是因为她哭,我才要带她走,老三你什么都不知道,捣乱什么?马上放手!”楚云璃气的内力全部凝聚于掌心,几欲劈向楚云澜,却又极力忍住,脸色难看万分。

。“我……”

“安平王爷!”

楚云澜才张嘴要反驳,却蓦地听到那声熟悉的嗓音,立刻惊喜的道:“小初子,你认得我了?”

“安平王爷,你放开我吧!”段锦初眨着眼睛,使劲的想逼回泪水,吸了吸鼻子,又道:“安静王爷,你也放开我!”

“初儿!”

“小初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楚云璃抢着道:“你还生着病,不要任性!”

“生病了?生什么病了?”楚云澜一听,脱口便问道。

如此说的同时,两人依旧谁也不松手。

“不关你们的事,我再说一遍,全部放手!”段锦初眸中生了冷意,一字一顿的低吼,此时,她背对着大门,不知楚云赫有没有看到她,不知他正在做着什么,是不是已经牵着新娘子进了王府,是不是已经在拜天地,这一切,她都不愿再去想,只想走,远远的离开这里,质问,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哪怕猜想他有苦衷,她也心乱如麻不愿见到他……

然而,那一个人,此刻,却已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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