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倒打一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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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六、倒打一耙

“啊!快看,好大的一把剑!”

由于叶恕跑出寒烟城没多远,所以凌若虚发动擎天剑诀攻击时惊人景象也惊动了城里的修者,引得无数人纷纷飞上半空观看。[bsp; “好强的法力波动,相隔这么远都能感觉得到,那御使这巨剑的剑修该是何等修为啊!咱们寒烟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剑修,怎么都没听说过?”

“什么眼神啊,那巨剑一看就不是实体,应该是一道法术,所以那人应该是名法修才对!”

“我看也是,听说前不久神虚派的掌门灵中子闭关冲击元婴境界,该不会是他已经成功了吧?”

“呸!那才不是灵中子,那是一个年轻的散修,刚才我亲眼看见那散修被神虚派的天兵罗盘追杀着逃出了城去,现在肯定就是那人跟神虚派那些家伙们动上了手!”

“什么?年轻的散修?你在吹牛吧!那巨剑散发的法力波动如此强烈,至少也是金丹巅峰的修为,怎么可能会是个年轻人?!”

“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是随便扯谎吗?不信的话咱们打赌!”

“好,赌就赌!我押十颗一级灵玉!”

“我押二十颗……”

很快,一场争论毫无悬念的歪了楼,演变成了一场赌局……

就在这些普通散修闹得火热的时候,神虚派中一处巨大的冰塔上却传来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你这不长眼的混账东西!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这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啊?!”

一个头发灰白、身穿银边白袍的老道指着面前一个黑脸的中年修者破口大骂,而那黑脸修者苦着张脸噤若寒蝉,却正是之前那在叶恕手上吃了亏的严横,而那灰发老道却正是他老子,神虚派的执法长老严松。

原来,严横回到寒烟城后,本来只是想找陆小九的家人出口闷气,却没料到刚把人抓回来就接到了消息,知道叶恕也跟着陆小九回到了寒烟城。严横眼珠子一转后便想出了在陆小九家埋伏叶恕的主意,还跑来说动了他老子严松,派出了一队天兵罗盘去帮忙,于是便有了这一场袭杀……

只是严横也没想到,他特意从他老子那里求到的三枚霹雳雷火符竟然没把叶恕炸死,被他逃出了城去,甚至现在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严松可不是城里那些散修,这老道活了一百多岁,眼光何等毒辣,刚看见空中那柄巨剑时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并从空气中动荡的元气波动中判断出了那巨剑的大概威力,从而推测出了叶恕的修为,当下就变了脸色,立刻派人把严横找来一顿大骂。

“你跟我说那小子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无名散修,顶多也就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你睁大眼睛给我好好看看,那是金丹修者能弄出来的场面吗?!”严松气的直接跳脚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平时一无是处也就罢了,还这么能给我惹事!你说你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回来,你让我怎么办?!要是那小子跑到咱们山门中来闹上一场,别说是我,就是掌门亲自出头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严横脸色一变,当即头上便不住的渗出大片的汗珠,惊魂不定的哀声道:“我也没想到那小子那么命大,三颗霹雳雷火符都没炸死他,爹你可一定要救我!要不咱们关闭山门,开启护山大阵,那小子再厉害也不可能攻破咱们的护山大阵吧?!”

“哼,废话,咱们神虚派的护山大阵是历代掌门不断完善的,就是十几名元婴大修士齐轰也破坏不了,自然不是那小子能攻破的。但那小子可是散修,他要是打定主意跟咱们耗下去,难道咱们神虚派就一直这么紧闭山门不出去了?!那咱们最后就是不耗死在山门中也得被别人笑死,以后谁还看得起咱们神虚派?!”严松阴沉着张老脸,没好气的道。

“那……对了,掌门师伯临闭关时,不是把那件镇派之宝交给爹你掌管了吗,要不咱们就想个办法把那小子骗进山门,再用那件法宝镇压他!”

严松目光一动,但随即却又脸色一沉,冷声道:“哼!你以为那件法宝是那么好用的吗?你可别忘了那法宝发动的条件!而且元婴期大修士又是那么容易就上当的吗?别到时候引来了虎豹又驱不走豺狼,那咱们神虚派可就真完了。”

严横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道:“爹,你就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让那小子乖乖上钩……”

说着严横压低嗓子说出了自己的计策,严松听了目光越来越亮……

***

就在这对父子商量如何对付叶恕的时候,寒烟城外的冰原上,叶恕已经将剩余三架未被击毁的天兵罗盘全部打落下来,里面操控罗盘的神虚派修者也全部用雷殛光牢囚禁了起来。

“是谁派你们来袭击我的,你们埋伏的那座房子,原本住在里面的人怎么样了,现在在哪?”叶恕目光扫过那些关在雷牢中的修者,沉声问道。

这些修者大多都被叶恕之前显露的手段吓住,此时又被关在这种从未见过的法术牢笼之中,也不知道叶恕要怎么对付他们,心中都有些紧张不安,听叶恕问话,立时便有些人目光闪动起来,犹豫的是否要回答。

但一名修者却立时大喝道:“哼!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有种的你就把我们全杀了,反正你也已经杀了我们很多同门了,你这杀人狂魔!”

叶恕面无表情的望了那人一眼,冷冷道:“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先想杀我,但你们呢?之前在城里那条街上,你们攻击我的时候波及了多少无辜的路人?说我是杀人狂?哼,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那人一滞,随即却又大喝道:“我们那也是为了抓到你,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遭你毒手!那些被波及的百姓知道他们的伤亡具有何等重要的意义的话,也一定会理解我们的!”

“切,这就是你之所以毫无顾忌的在街上攻击我的理由吗?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叶恕冷冷一笑,不屑的道:“被波及遭殃的又不是你和你的家人,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理解?还有,什么叫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遭我毒手?你认识我了解我吗?凭什么把我说的好像一天不杀几个人就浑身不舒服的杀人狂?”

那人冷哼一声,满脸讥讽的道:“呸,少狡辩了,你就是那个经常在冰原上劫杀出外捕猎的修者,并且从来不留活口的凶手!要不是严师兄他们当场撞见你犯案,恐怕还真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倒是自己说说,一共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上!”

“什么?”叶恕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朝旁边的陆小九望去,陆小九会意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这么回事,从几年前起,就不断有出外狩猎者遭到劫掠,而且犯案者不但抢劫,还从不留活口,所以也一直不知道那凶手的真面目,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

叶恕心中一动,脸色一沉,朝那修者问道:“你说的那严师兄是一个嘴唇上留着老鼠胡的胖子,还是一个黑脸的大汉?”

那修者一愣,随即却轻蔑一笑,冷冷道:“怎么?想杀人灭口么,哼,我就是不告诉你!就算你杀了严师兄又如何,这件事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而且我们神虚派已经在城里贴出通告,很快全城的人也都知道你的真面目了,难道你还能把全城的人都杀光不成?!”

这家伙说完一脸的洋洋得意,但却发现叶恕并没有露出什么气急败坏的表情,只是一直用一种很无视的目光斜斜的看着他,那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令他不由有些恼怒,当即大骂道:“看什么看,不爽的话就杀了我,来啊,有种你杀了我啊!”

“白痴!”叶恕不屑的吐出两个字,也不管那家伙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模样,冷冷道:“看来就是那两个家伙搞得鬼了,想不到我心存善念放他们一马,他们反倒倒打一耙,把抢劫的事栽倒我头上,哼,恐怕犯下那些抢劫杀人的案子的真正凶手,就是那两个混蛋了!”

“什么?你说严师兄他们才是凶手?哈哈!做了还不承认,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没胆没种的懦夫!”那人一愣,随即却骂的更欢了。

“我真怀疑平时是不是根本没人愿意理你,把你憋坏了,不然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叶恕斜了那人一眼,淡淡的抛出一句话,当即让那家伙一滞,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争辩,却是终于住了嘴。

“我再问一遍,是谁派你们来袭击我的,你们埋伏的那座房子,原本住在里面的人怎么样了,现在在哪?”叶恕扫了那群修者一眼,又重新问道。

“呸,我们是不……呃!”

那个话多的家伙立时又跳出来叫嚣,却被叶恕一扬手打出一道雷丝缠住了脖子,一下从雷殛光牢中拖了出来,随后一掌轰在他的小腹上。

那人立时感到丹田处传来一股剧烈的刺痛,接着便有一股灼热的火气从小腹一路向上来到了喉咙,忍不住一张嘴,立时喷出一股夹杂着血沫的火热灵气。

“啊!你毁了我的金丹!你竟然废了我的修为!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那人一回过神来,立时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原本被封禁住但却充盈在筋脉内法力竟然一下子便荡然一空了,当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发疯般的怒吼着朝叶恕扑了过来。

“啪啪”两声响起,却是叶恕闪电般出手将那家伙的胳膊拍的脱了臼,然后随手一抛便将那家伙远远的丢出到百米以外。

对这个表现欲强又罔顾人命的家伙,叶恕着实没什么好感,或许这种人有了力量才是最危险的,废了他的修为说不定才是真的挽救了许多人。

见叶恕举手间废了那家伙的修为,剩下的那些修者立马吓出一声冷汗,见叶恕的目光又冷冷的扫了过来,当即便有几个人吓得惊叫道:“不要废我们的修为,我们说……”

“是严师叔派我们来抓你的,严师叔是我们门中的执法长老,你是那名抢劫屠杀捕猎修者的凶手的事也是严师叔说的。”

“他叫什么名字,是那留着老鼠胡的胖子还是那黑脸的汉子?”叶恕微一皱眉,问道。

“严师叔的名字叫严松,已有一百多岁,你说的那个黑脸的汉子应该就是严师叔的儿子严横,至于那个留……老鼠胡的胖子,是严师叔的首席弟子,名叫罗温……”

“住在那所房子里的人被严横师兄抓走了,现在应该关在我们门派中的地牢里……”另一个修者又补充道。

叶恕与陆小九交换了个眼色,后者眼神一亮,但接着又紧紧皱起了眉头……

虽然已经知道陆小九的家人很可能还活着,但要救出他们却显然没那么容易,即便是以叶恕的修为,要冲入一个门派中去救人也有相当大的危险。要知道就算是再小的门派,只要在过去曾经辉煌过,那就肯定会积累一些底蕴,留下不少那个时代的痕迹,说不定就会有几件威力惊人的法器或禁制流传了下来,贸然闯入的话,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略一沉思,叶恕又道:“你们门派中修为最高的都有什么人,有什么厉害的法宝,门派中有何强大的禁制,到地牢的具体路线怎么走,每个人都写一份出来,若是有人想骗我的话,哼!”

说完叶恕就朝三座雷牢中抢着答话的几个人各丢了一枚记事玉符进去,那几个人急于表现,自然不敢怠慢,再加上叶恕来这一手,他们也不敢有所欺瞒,都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尽量详细的记录了进去,生怕遗漏了半点被当成故意隐瞒。

几息之后,几枚记事玉符便收回到了叶恕手里,叶恕和陆小九各拿起一枚玉符,细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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