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各方势力各种僵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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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萱和蓝嫔两人热热闹闹仿似闲话家常的谈了好一会才各自收笑回宫,对于蓝嫔所言的吉言一事,南木萱默默在心里记了下来,虽然其实对于帮别人拉皮条尤其还是帮自己的男人和别人拉皮条这事南木萱觉得很膈应,但在这宫里貌似也不算什么事。

想当年她还不是也曾想过让那个男人的正妻皇后娘娘能给她这个合法的不知道小几的人拉拉皮条,不管蓝嫔目前的处境有没有她的原因在,南木萱觉得以她们那样貌似还不错的关系,蓝嫔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既然都已经张嘴了,她还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至少南木萱知道自己还是记得刚到这个地方所吃的那碗金丝燕窝粥的味道的。而且她只要保证楚瑾能去蕙兰楼一趟就够了,其他的就看蓝嫔自己的本事了,拉皮条这事目前也只不过是件小事,关于皇后和三皇子才是如今的重点。

蓝嫔那句和她无关是不是代表了蓝家不会参与废后的事件之中呢?既不赞同也不会帮忙,还真是独善其身啊,南木萱想了想,到底还是坐了下来,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写了南木萱自从进宫后有史以来的第一封家书,里面的内容还是关于废后一事。

南木萱刻意想了好多种情形,都仔仔细细的斟酌过后,洋洋洒洒的写了三页纸才停了笔,把信装好,交给了玉溪“找时间尽快送出去吧”但愿她的家族和她能有一致的步伐。若他们不能支持她甚至于和她意见相左……南木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但愿不要是那种情况。

三皇子坠马一事皇上早就以最快的速度得知了背后的各种推手,然未等皇上大发雷霆,朝堂之上,竟有言官拿此事上奏,慷慨激昂,引经据典,似完全没去在意龙椅之上那人的脸色,竟自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堆。

主旨无非就是言三皇子德行有亏,行事肆意轻狂,小小年纪就任性妄为,在白雪皑皑的冬日不顾身边人的劝阻不顾危险的执意纵马,最后导致自己坠马,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三皇子如此行径实在不是孝子所为。

总之经由他的一番言辞之后,似乎年仅六岁的三皇子就成了那不忠不孝不仁,轻狂暴躁任性不懂道理之人,最后请求皇帝勿要放纵,应严加管教才是。

楚瑾从最开始的脸色不好竟是慢慢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等到那人说完,他很是好心情的点了点头,淡然无波的问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话落便另有言官附和上一位的话,然后从三皇子说到了其外家,上从皇后娘娘正经的娘家亲属,中到其族人,下到家仆奴婢。翻出了其整个家族各种有违法纪纲常的事,大大小小的好不繁多,如之前皇后家中小侄子仗势欺人,大闹长安坊,小小年纪就学那浪荡风流纨绔子的行事这类已经被压下去的尚且不算,更有那陈年的旧案也被翻了出来,总之就是要用无数的事实来证明皇后娘家很是不堪。

楚瑾听着手已经不自觉的抓紧了那龙椅上的扶手,很有一种想把这先后口若悬河的两个人拖出去斩了的冲动。

毫无意外的等到这两个人说罢,便有那经年老臣对皇后娘娘提出了质疑,然后接下来仿似顺理成章的竟有三成的朝臣提出废后一事。

楚瑾却是让人看不出喜怒,只以此事重大为由先行搁置,不过下朝之前却发落了那个言三皇子行为有失的言官,话毕转身而去,徒留满殿还没反应过来的臣子以及那人愣愣的不可置信。

当前朝之事传到后宫,除了少数人外,众妃嫔竟是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皇后倒是格外淡定,皇后的架子端的比往常还要威仪几分,一般人倒是也还不敢挑衅,不过这一般人却明显不包括周贵妃。

她竟是已经公然的不去昭明宫请安了,虽然有身体不适这个借口,但她却毫不避讳的在飘雪的冬日穿的雍容华贵的去赏梅,两相比较自然是挑衅了,皇后倒是也不介意,很稳的住。

德妃的态度很有意思,她仿似平常,却每每谈起自己的二皇子多么优秀多么懂事,言做哥哥的会好好带着弟弟三皇子,兄友弟恭这的确是一直以来的传统,但在皇家,庶出兄长与嫡出皇子之间谈的就该是嫡庶有别。

三皇子一直以来的待遇都比二皇子,四皇子要好。向来也只有楚瑾可以提所谓的兄友弟恭,平时,即便是教导三皇子的师傅们,除了基本功课,暗中教导的大道理也多是君臣之道。

南木萱选择坚定不移的支持皇后三皇子到底,所以每每笑着反击,偶有两句竟也会惹得德妃面色不善,南木萱不在乎,既然选择了,自然要有该有的姿态,这种时候的挺身而出,不得不说,皇后还是很领她的情的。

不同于南木萱这种选择倾向极浓的支持,大多数人都是似有若无的暗中支持自己的派别,而蓝嫔,南木萱似有所悟的发觉蓝嫔似乎隐隐有倾向德妃的感觉,当然以南木萱对蓝嫔的了解,她不会是那种谁谁鲜明旗帜的支持者,无论是她的教养还是她的骄傲都会让她以自己我中心,圆滑处世,但适当的对某一方有所倾向这种与她也是没有妨碍的。可就这小小的倾向不由让南木萱觉得自己猜测蓝家没动作这事是不是不对。

蓝家如何倒也无关紧要,令南木萱心情甚好的是,她身后的南木家族真真是一个极棒的队友,无论是家族中人还是她的老爹,他们都对南木萱的行为表示了百分百的支持。

所以当朝中再议废后一事之时,不同于以往的一边倒,竟有了皇后贤德的声音,出头的自然不会是南木家,但南木家以及其家族姻亲故旧却都表示了对此的支持。

更有人对皇后娘家那些不堪之事提出了质疑,言证据不足,多是夸大其词,无中生有,捕风捉影。更有甚者根据这个推断出背后是有心之人对皇后及其三皇子外家的诬陷,其意可昭,其心可诛。

朝堂之上这回顿时哗然,两方僵持不下,各说各话,闹得很是热闹,在这种时候,南木家重回朝堂不久的南木杨以其自身极其精辩的口才和年轻人特有的张狂姿态狠狠的对朝堂之上的这种热闹批判了一番。

其言辞之激烈,态度之嚣张,批判面之广,口才之了得,辩思之精彩极到后来言心怀天下的意志颇算的上是前所未有了,他以其自身经历说起,从少年成名中举入朝到孤身一人远赴边境战场,又到辞官游历大好河山。

用其特有的或瑰丽或精妙或嘲讽的语言娓娓道来一件件经历过的事,当时的所思所想,引着之前争吵的众人的思路,最后点名主旨,言,时下京中官员思想不明,态度不端,用心不正,管理不善。

每日只知揪着皇室宗亲,勋贵世家,礼仪规矩等等实在算不上大事的杂事浪费时间,殊不知外面还有多少百姓温饱不足,有多少地方道路不通,有多少县郡水利建设不良等等问题。

南木杨慷慨激昂了一番后言道众位是不是该把心用在该用之处,皇上的新政为何众位大人迟迟不想出推行的法子,地方上报来的诸多问题为何迟迟不能给予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大人们你们怎么还有心思争吵这种看起来就各有心思的龌龊之事。

帝王之妻是先皇赐婚,帝王之嫔是皇上封选,后宫贤德好坏自有皇上评判,各位大人莫不是就因为有女在后宫便起了那不该起的心思,要参与皇家之事不成。

总之,在南木杨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语中,原本就争持不下的两方顿时熄火,反而是皇上圣心大悦,就着南木杨的话重提旧事,让群臣把心思都用到百姓民生之事上来。

废后一事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一点点被搁置,更被有心之人刻意忽略,朝堂之上除了每日政事以及依旧争论不休的各地新政之外,再有类似外戚世家仗势欺人,强取豪夺,行为不端之事时,被提及最多的却在不知不自觉中成了太后以及良妃的娘家沈家。

前朝如何南木萱在得知家族支持自己后便已经不再关心,她最近比较喜欢找三皇子玩,或许是自己拥有的势力实在大少,又或许南木萱的诚意太足,皇后对南木萱竟是格外优待起来,对于南木萱和三皇子的接触也更加的放心不管束了。

即便在皇家,六岁的孩子在聪明深沉有成算也还尚未长成,也照样还有那么几分孩子气,需要别人的亲近,有自己的小忧愁,小欢喜,愿意和认定的亲近之人分享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而南木萱无疑已经渐渐成为楚浈信任并愿意亲近之人。

接触的越多,南木萱越喜欢楚浈,只恨不得自己也生出个这样有意思的孩子“所以其实你并不喜欢陪四皇子玩?”南木萱坐在启明宫里听完楚浈所说的近事后饶有兴趣的猜着楚浈的小心思。

楚浈的确不喜欢四皇子,闻言却还是说道“我是兄长,自然该带着弟弟玩耍,怎么会不愿?”他若是不带着那个任性的四弟玩,不说四弟会闹成什么样子,怕是指不定又会有人说他什么坏话了,且父皇也每每让他多与四弟亲近。

南木萱失笑,四皇子楚治今年才4岁,韩妃所出,韩妃其人,额,怎么说呢,本身就是性格柔婉的人,慈母心更重,对四皇子很有些放纵,四皇子又是这宫里最小的孩子,难免人人都过于宠溺一些。

是以四皇子很有些霸道的小性子,且特别愿意粘着楚浈,总是弄出一堆的花样让楚浈陪着他玩,若是不答应总会哭闹不休。楚浈一个六岁的大孩子自然不喜欢陪四岁的弟弟玩那些他早就玩过了的花样,是以每每被要求带着弟弟玩都很无奈。

且大孩子向来不喜欢带着小孩子玩,这很正常,南木萱笑着道“三皇子说的对,你是哥哥自然该带着弟弟玩,但也不能一味的宠着弟弟,听之任之,你是兄长,自然该行教导之事,给四皇子留些功课,带着他读书明理方是正经”南木萱谆谆善诱

楚浈向来是极聪明的孩子,闻言融会贯通,眨巴着眼睛立马笑道“对,我这个兄长做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好简单的事啊,他怎么就没想到可以这样呢,这样一来无论是谁都不能说他不对,更甚至这才是一个好的兄长该做之事,而四弟怕是之后便再不会愿意缠着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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