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说他是直男 第3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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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珩几度怀疑是他听错,余光瞥见旁边捂嘴偷笑的喻温白,不客气地捏了下他的狐狸耳朵。

“不是扮演!是假装!”鹿晴慌忙摆手,委婉道,“白哥对着我好像放不开,我想对着珩哥你会不会更自然些。”

生怕徐嘉珩一口拒绝,鹿晴安排的飞快:“你什么都不用做的!就是坐在我刚才的位置,配合摆下动作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们后期处理就好。”

“拜托啦,这组照片真的很重要;珩哥你也不想看白哥一遍遍重拍吧,他病才刚好,受不得累的。”

徐嘉珩气极反笑,行,还知道用喻温白拿捏他了。

“知道了,”他摘下眼镜起身,在茶室门庭外的木栏地边坐下,回头问,“怎么拍。”

鹿晴没想到徐嘉珩答应的这么痛快,钦佩地看向军师于然,连忙跑上前指导。

既然靠后期合成,徐嘉珩要做的确实不多,只需要配合鹿晴身高、用手撑着地板降低高度,然后和喻温白对视就行。

效果立竿见影,喻温白果然不再表情僵硬,面部表情前所未有的灵动。

但新的问题也来了——喻温白在徐嘉珩的时候,也太容易脸红了。

如果说面对鹿晴的喻温白是化不开的冰山,那么在面对徐嘉珩时,喻温白就像是撕开包装的暖宝宝,哪怕在空气里都会自动发热。

场外的鹿晴头疼地喊停:“白哥要不要去冷静一下,脖子、脸和耳朵都太红了。”

“......”

喻温白也不想这样,但身体反应不受大脑控制,胸腔里像是住了只小兔子,只要对上徐嘉珩眼神,兔子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时间流逝的飞快,眼看要带午饭时间,拍摄进度依旧停滞不前。

虽然所有人都一再安慰他不用着急,喻温白依旧急的鼻尖满是细汗,反倒临时被拉来做苦力的徐嘉珩一点也不着急。

每每看着喻温白脸上泛起红晕时,甚至能在徐嘉珩脸上看出点类似得瑟的愉悦和享受。

“你不着急吗,拍了快两小时了,”喻温白忍不住问他,又起身想走,“我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不许去,凉水洗了又要生病。”

徐嘉珩左手撑着地板,右手环住喻温白手腕轻易将人拉回来,盯着他双眼:“为什么害羞。”

“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旁边有人在看?”

喻温白被拉到徐嘉珩身边,薄荷冷香在两人近到危险的距离下扑面而来,手腕被宽瘦温热的掌心握住,心跳和温度贴着皮肤传递。

他迟钝地想起来,徐嘉珩半个月前才明确说过,他不喜欢两人在外面有过多的身体接触,现在怎么——

“平时抱都抱过那么多次,”徐嘉珩侧头看他,倦懒又带笑的调子打乱思绪,“对视居然也会害羞吗。”

喻温白听出他取消自己,薄红着脸反驳:“......是因为有别人在。”

“这样啊。”

徐嘉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片刻朝着远处使了个眼神后坐起身,在喻温白放大的瞳孔中俯身靠近,双手捂住他耳朵。

周围杂音瞬间肃静,从指缝间溜进耳朵的男声像是自带混响:“那现在可以不去管别人的眼光,只看着我吗。”

喻温白甚至忘记挣扎,眼睁睁地任由徐嘉珩靠近,再次问他:“可以做到吗。”

语调倦慵,徐嘉珩一如既往的鲜少有表情,捂住喻温白耳朵的动作却格外轻柔,无声地安抚着他心底的焦躁。

周边不断响起倒抽凉气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变得无足轻重。

徐嘉珩深邃的黑眸像是无底黑洞,喻温白整个人都陷进去,呆呆点头:“可以的。”

与其说在看徐嘉珩,不说在看他眼中的自己。

喻温白知道这是不同的,以前他总觉得自己笨拙又不懂变通,对人际关系的不善处理让他永远都无法融入任何社交圈。

但徐嘉珩眼里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不需要谨小慎微,不需要勉强自己,而是鲜活而富有情绪的,任性和小脾气都会被包容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徐嘉珩好像成了他触手可及的安全感。

让人不舍得松手。

直到鹿晴的欢呼声响起,喻温白才猛然发觉自己盯着徐嘉珩看了整整五分钟,从脖子到脸都唰的通红。

“这不是做的很好么。”

徐嘉珩随意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手臂,懒懒靠着身后的木柱,抬手捏了下喻温白的狐狸耳朵:

“你带这个还挺可爱的。”

鹿晴还要对着空气重拍,急匆匆起身腾出位置时,喻温白忍不住抬手地抬手揉耳朵,怎么都想不懂。

明明碰的是假耳朵,为什么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

后续场景都是单人拍摄,只需要展现角色帅气,喻温白在第一次经验基础上,进度比预想种还要顺利。

经过两次接触,大家逐渐发现喻温白和传闻中完全不同,看着高冷疏离,实际人非常容易害羞,被夸几句就会脸红,手足无措地模样让人总想调戏两句。

有人调侃道:“没想到喻校草居然是这种性格。”

于然在一旁老神在在地推眼镜:“302的吉祥物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鹿晴还有单人镜头,结束拍摄的喻温白同于然和另一位男生一起去休息室,三人在空旷安静的走廊边走边聊。

靠近休息室时,熟悉低沉的男生从房间里响起,三人脚步皆是一顿,都因为听出是徐嘉珩在打电话而有些尴尬。

休息室的房门大敞,隔音又不好,喻温白想默默将门关上,就听徐嘉珩冷冷道:“这件事我不同意。”

随即响起的女生嗓门更高,清脆透亮的声音隔着听筒都听得见,半埋怨半撒娇的语气。

女生语速很快,但三人还是听清了那一句“徐嘉珩,你现在对我一点也不好,你明明不这样的。”

正面撞见人闹矛盾,每晚三人各自抱着东西面面相觑,留下来偷听不礼貌,但一时想不到离开该去哪。

“别胡搅蛮缠,”徐嘉珩叹气声中满是无奈,“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你想去哪里都陪你,买什么都行,别闹了行么。”

低声有磁性的声线像是自带魔力,喻温白哪怕不看,光从宠溺的语气中就能想象到徐嘉珩说时的柔和眼神。

抱着箱子的男生更是大跌眼镜。

徐嘉珩是谁啊,他可是新生开学凭借几张图就火遍全校、军训几张高糊照片就被微博评为素人校草的人,追求他的男生女生没有一个班级,也有两三个足球队了。

他居然会低声下气地哄女生?

进退两难时,男生突然朝于然和喻温白招手,将两人快步领到斜对面的储物间,放下箱子唱出口气。

“估计珩哥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咱就当没看见吧,”气氛稍显尴尬,男生努力找话题道,

“珩哥这么牛逼,没想到还是得哄女朋友。”

女朋友?

喻温白被陌生的称呼打的措手不及,直勾勾地看着男生:“你怎么知道......是女朋友。”

“害,我对象发火时候,说的话跟刚才一摸一样,我也得每次叫她「祖宗」才肯原谅我。”

男生摸摸鼻子:“而且你不知道吗,周五那天珩哥翘课,就是去找女朋友了啊,论坛好多人拍到了。”

周五那天?

那天他好像还在徐嘉珩家,得知他接下来有事要晚点回来,没多久后就被顾清逢接回家了。

......原来徐嘉珩那天说的「有点事」,是去找女朋友。

储物室光线昏暗看不清表情,男生看喻温白沉默不语,以为他还想听八卦:“有人在停车场听见女朋友在打电话和徐嘉珩吵了几句,然后珩哥连课都没上,急匆匆开车去哄人了。”

徐嘉珩有女朋友合情合理,两人关系最近才熟络,没告诉喻温白也再正常不过。

可他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酸涩泡泡在胸口接连炸开,喻温白茫然无措地呆站在原地,突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徐嘉珩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于然微凉的嗓音响起:“我和他室友一年多,从没听说过什么女朋友,一个电话你就全都知道了?”

喻温白眼神闪动,迟缓抬头。

男生脸上挂不住,谁聊个八卦还当真啊:“你较真什么啊,又不是我说的,论坛上写的关我什么事啊?”

“我室友被人背后瞎嚼舌根,我还不能替他反驳两句了?”

于然推推眼镜,话是冲着喻温白说的:“你要是真好奇,与其浪费时间猜疑。”

“不如直接找徐嘉珩问清楚。”

“......拍完了?”

十分钟后,徐嘉珩打完电话从休息室出来,刚到片场就见到喻温白站在人群外,大步走上前:“怎么不去换衣服。”

他刚和徐嘉菀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小姑娘没有一天不让人操心,打架的事才过去几天,现在又说跨年放假要和朋友去乡下玩。

就她的身体状况,徐嘉珩当然不准妹妹乱跑,最后虽然用几套新款高定把人哄好了,吵架过程还是让人心累。

喻温白已经摘掉假发,软蓬蓬的黑发看得徐嘉珩有些心痒。

身体和大脑保持高度统一,他抬手想去揉喻温白脑袋,结果还没碰到半根发丝就被灵巧躲开。

“我想去换衣服,”喻温白别扭地不看人,语气疏离,“请让一下。”

傻子也看出来这是生气了,徐嘉珩不肯放他走,人高马大地横在喻温白面前,俯身问道:“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

“......没有。”

喻温白侧身快步从徐嘉珩身边绕开,冲进休息室也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反倒耍性子的样子特别幼稚。

于然说的对,无非是一句话就能得到答案的事,徐嘉珩拦住他给过机会了,怎么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口。

喻温白好奇问题的答案,更害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于是就变成只要他不问,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当作无事发生。

想到徐嘉珩会用温柔的声线哄人、会将时间毫无保留地留给另一个人,喻温白几乎是本能地立刻去想,他有什么能将人留下。

好像就只剩除煞这微不足道的一点了。

被强硬拦住的那一刻,喻温白甚至恶劣地想过,以后就算他根除煞气的来源,他也不要告诉徐嘉珩,或许这样对方就能一直依赖他了。

现在冷静下来,这份自私的占有欲和恶意显得尤为羞耻。

徐嘉珩不知道休息室的纠结,打算等两人独处时问清楚,就听动漫社的人七嘴八舌的聊着校庆后的那排。

校庆后就是元旦,算上双休相当于连放四天,还剩一周多时间,大家已经在迫不及待地商量聚餐地点。

“我们这次要不要带上喻温白呀?”有女生建议道,“刚才他不是还说,他每次跨年都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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