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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菀知道今日是大年三十,皇宫里有许多仪式和庆典,因此也睡得有些不踏实,比平日里醒得也早了一些。

蜜菀醒来以后,发现康熙果然已经不在身边了,便知道康熙此时必定有许多事情要忙。

素心见蜜菀醒了,连忙过来伺候蜜菀更衣梳妆。

蜜菀随口问道:“皇上是几是起身的?已经离开很久了吗?”

素心一边伺候蜜菀穿上吉服,一边浅笑着解释道:“皇上子时不到便已经起身了,这会子应该正与宗室亲贵、朝中大臣们说话呢。”

蜜菀虽然已经想到康熙今日会起得很早,但是也没想到竟然会早到这个程度。

“你说皇上子时不到便已经起身了?那昨天夜里皇上岂不是压根儿就没睡几个时辰?”蜜菀想到康熙竟然要起得这般早,心里便觉得十分心疼。

素心笑着解释道:“主子说的是,皇上昨儿夜里的确没睡多久便起身了。可是,皇上自从登基之后,每年三十皆是如此,倒也习惯了。”

蜜菀实在想不通,康熙真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吗?大过年的竟然需要起得这般早,也真是够可怜的。

蜜菀疑惑的望着素心,好奇地询问道:“皇上子时起来之后,都需要做些什么?难道皇上一直没有休息,从子时起来之后便一直忙到现在吗?”

素心点头道:“可不是嘛!皇上从子时起身之后,便有许多事情要忙,已经转了许多个地方了!”

素心仔细的将康熙子时起身之后需要做的事情逐一与蜜菀说了一遍,听的密菀瞠目结舌。

蜜菀心中暗自感慨,原来当皇帝的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蜜菀听了素心的话,方才知道原来早上后宫妃嫔和皇子公主们也是要向康熙和太皇太后行礼拜年的。

蜜菀蹙着黛眉,心里有些郁闷,“皇上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这些呢?倘若我早知道今日后宫妃嫔们也是要向皇上和太皇太后行礼拜年的,我一定会早些起来,就不会睡到这个时候了!”

“皇上和太后太后对我这样好,而我却没能在大年三十按照宫里的规矩给他们拜个年,实在是太不应该。”

素心见蜜菀情绪低落,连忙柔声劝道:“主子的千万不要这样想,不告诉主子这些事情可是皇上的旨意,皇上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许在主子面前提起年三十早上请安拜年的事情。”

“皇上说主子如今怀有身孕,十分辛苦,因此便下旨免了主子今年过年的时候向宫里的长辈和贵人请安拜年的规矩。为的便是让主子多休息一会儿,好好静心养胎。皇上实在是非常心疼主子呢!”

蜜菀见康熙如此关心自己,为她想的如此细致周到,心里仿佛喝了蜜糖一样甜。

蜜菀想到康熙起得那样早,又如此忙碌,便有些担心康熙太过辛苦了,“皇上这样忙碌辛苦,也不知皇上此时用过早膳了没有?”

素心连忙笑着禀告道:“主子放心吧,皇上刚才已经回了乾清宫,在昭仁殿东小屋里用过早膳了。”

提起早膳,素心便打从心底里为蜜菀高兴,“皇上就连用早膳的时候都时刻惦记着主子。皇上说今日御膳房做的素馅儿饺子味道极好,特意命御厨们又为主子备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只等主子起来之后,便将饺子下锅煮了,呈给主子做早膳呢!”

素心又特意告诉蜜菀,在皇宫之中,为皇上准备的每一样东西都必须是独一无二的,皇上所用的御膳,也自然要与其他人不同。除非皇上赐下恩典,将御膳赏赐给他人,被赏赐的人才能有幸吃到与皇上一模一样的御膳。

蜜菀见康熙就连用早膳都惦记着她,心里不禁十分感动,或许是蜜菀心中念着康熙对她的情意,因此觉得今日的素馅儿饺子的确格外美味。

蜜菀一边吃着美味口可口的素馅儿饺子,一边好奇地向素心询问大年三十为何皇上要吃素馅儿饺子?

经过素心的一番解释,蜜菀这才知道大年三十皇上需吃素馅儿饺子的原因。

原来由于满清入关之前,战争不断,死伤无数,□□皇帝努尔哈赤为表忏悔,便对天起誓,每年除夕都会包素馅饺子祭奠死者。从此,皇宫里便留下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除夕夜皇上要吃素馅饺子,以示铭记历史,不忘根本。

第43章

蜜菀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饺子的时候, 忽然看见身着明黄色朝服的康熙走了进来。

蜜菀惊讶的站起身子,连忙笑着迎了上去,惊喜的问道:“皇上这个时辰不是应该正忙着么?怎么忽然回来了?”

康熙拉着蜜菀的小手, 浅笑道:“朕这会儿需要更换吉服,休息一会儿便带你前往乾清宫正殿参加家宴。这几个饺子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垫垫肚子就好。”

“一会儿家宴上还有许多好吃的东西,你且先留着些肚子,以免一会儿吃不下好吃的东西,你这只小馋猫反倒着急。”

蜜菀娇嗔的望着康熙, “瞧皇上说的, 菀菀都被皇上形容成一只小馋猫了!菀菀才不是小馋猫呢!我哪里馋了?”

“哦?菀菀不是小馋猫吗?”康熙笑道:“是谁近些日子以来一直念叨着自己没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的?是谁从小便嫌弃家里的厨子们做的饭菜不好吃,宁愿自己亲自动手下厨做菜,也要不辞辛苦的研究出自己爱吃的美食的?”

蜜菀不得不承认康熙说的这些的确是事实, 可是,她在康熙心里就是这样的一只贪吃的小馋猫吗?

康熙笑道:“小馋猫怎么了?朕最喜欢的就是菀菀这样既贪吃又不愿承认的小馋猫!菀菀不知道, 朕每次被你看着用膳, 朕都会胃口大开。”

“朕很喜欢与菀菀一起用膳,无论是看着你津津有味的吃东西,还是被你期待的目光看着用膳, 朕都觉得自己的胃口也比平日里更好起来, 没次进得都特别的香。”

蜜菀听了康熙的话, 心里暗自欢喜, 拉着康熙的手走到桌前, 将碗里的素馅儿饺子夹了一只,递到康熙嘴边, 笑着问道:“素心告诉我, 这是和皇上今早所吃的御膳一摸一样的饺子, 皇上尝尝看,难道说我夹的饺子会比皇上自己吃的饺子好吃一些吗?”

康熙目光微闪,笑着咬了一口蜜菀夹给他的饺子,“的确比朕刚才独自用膳的时候吃的好吃。”

蜜菀娇嗔的望着康熙,“皇上说得如此言辞凿凿,菀菀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蜜菀一边说,一边将康熙吃剩的半颗饺子放入口中。

康熙等蜜菀将饺子放入口中以后,忽然将她拥入怀中,飞快的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嘴唇,有力的舌强势的长驱直入,直接将蜜菀口中的半颗素馅儿饺子卷入口中,随后便在蜜菀又羞又恼的瞪视中细嚼慢咽的吃下了这半颗饺子,并且赞不绝口道:“朕果然还是觉得菀菀口中的饺子最好吃。”

蜜菀刚才忽然被康熙抱住了,尚未回过神来便被康熙从口中吃了那半颗饺子,顿时便羞红了一张精致俏丽的芙蓉面。

蜜菀心道:从前她怎么没看出来康熙还有这样涎皮赖脸的一面呢?私下里与她在一起的康熙,有许多时候竟不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大清皇帝,而更像是一位出身普通的疼爱妻子的夫君呢。

康熙陪着蜜菀用完早膳之后,便在芳柔、芳仪的服侍下将朝服脱下换上了深蓝色缎绣彩云龙纹棉帝王吉服。

蜜菀见康熙竟然没有穿明黄色帝王吉服,不禁微微一愣。

康熙从蜜菀的神色中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朕也不是只能穿明黄色一种颜色的龙袍的,朕的吉服袍除了有明黄色以外,还有酱色、香色、红色、蓝色等许多颜色。否则,朕整日只穿明黄色一种颜色的龙袍,岂不是有些无趣?”

蜜菀见康熙穿这身儿深蓝色吉服果然比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的时候更多了一份潇洒与帅气,清澈的大眼睛里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毫不掩饰的倾慕的望着康熙,由衷的夸赞道:“皇上穿这件深蓝色吉服袍果然很好看,菀菀倒是觉得是这身儿衣裳沾了皇上的光,否则,即使是这身儿深蓝色吉服袍,倘若没有皇上龙威与气度,也无法将这件衣裳穿的这般好看的。”

蜜菀清澈的大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倾慕与欣赏令康熙觉得通体舒畅。康熙如若不是担心被太皇太后在家宴上看出他对蜜菀的心思,他都想要命内务府为他和蜜菀准备一套颜色与花纹相配的吉服了。

慈宁宫中,众位妃嫔们正在陪着太皇太后说话。

太皇太后今日穿了一件深蓝色吉服袍,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却依旧精神矍铄,眼神明亮,头上戴着一顶点翠嵌珠宝九凤钿,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气势不凡。

皇太后和几位太妃们的精神也不错,几人皆身着与太皇太后相同的深蓝色吉服袍,头上按照品级戴着不同钿口的凤钿。

皇太后戴的是九凤钿口的凤钿,太妃们则戴着五凤钿口的凤钿。但由于她们的身份是先皇的妃嫔,因此所戴的凤钿不像康熙后宫嫔妃们所戴的那般华丽。

皇贵妃佟佳云婉以为今天康熙在一会儿即将举行的乾清宫家宴上会像去年一样穿着明黄色帝王吉服袍,因此,皇贵妃今日也特意穿了一身明黄色八团云龙缂丝棉吉服袍,打算以此彰显她尊贵的皇贵妃身份,更以此显示她与康熙之间心有灵犀的默契与不同于常人的深厚情意。

皇贵妃脸上虽然带着优雅大方的浅笑,亲热的陪着太皇太后聊着家常,心里却觉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所戴的九凤钿口的凤钿非常刺眼。

因为按照皇宫里的规矩,只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可以佩戴九凤钿口的凤钿,而皇贵妃和贵妃可以用七凤钿口的凤钿,其他妃嫔只能佩戴五凤钿口的凤钿。

虽然皇贵妃早就已经被康熙授予统御后宫的权力,可是,她到底还没有被康熙册封为皇后,因此,她如今只能按照宫中的规矩佩戴七凤钿口的凤钿。

皇贵妃一想起这件事情便有些委屈,虽然康熙给了她位同副后的权力,可是,说到底她到底还不是皇后。尤其令皇贵妃懊恼的是总与她作对的贵妃钮钴禄瑾瑜按照宫里的规矩也可以佩戴和她一样的七凤钿口的凤钿。

每次皇贵妃看着贵妃脸上带着比她还要优雅的浅笑、头上戴着与她一样的七凤钿口的凤钿同她说话,皇贵妃都觉得难以忍受,总是觉得贵妃脸上的表情仿佛在嘲笑她如今只是副后而已,并不是皇后。

贵妃今日穿了一件酱色满地云金龙妆花绸棉吉服袍,吉服上的精致的花纹衬得她那张略微有些丰腴的脸更多了几分雍容与富贵。

贵妃的脸上的肤色原本不如皇贵妃脸上的皮肤白皙,可是贵妃今日所穿的这件酱色吉服袍极衬她的肤色,倒显得贵妃比皇贵妃的皮肤更加白皙一些似的。

而皇贵妃虽然原本的肤色比贵妃白皙一些,但却由于连日来为宫中过年的琐事操劳,未能好好休息,以致于脸色越发憔悴了几分,就连承乾宫里上好的茉莉香粉都要遮盖不住皇贵妃脸色疲惫的神色了。

其他妃嫔们大多穿了石青色、浅绿色和香色的吉服袍,花纹大多以四季花卉纹、八团花纹为主。妃位以下的妃嫔们头上皆按照宫中规矩佩戴了五凤钿口的凤钿。

由于今日是大年三十,一会儿后宫妃嫔们皆要参加康熙在乾清宫所设的家宴,因此,每位妃嫔皆盛装打扮,精心画了最为适合自己的妆容,希望能够在除夕夜给康熙留下一个好印象。

那些未曾遇喜生育过的妃嫔们,大多希望能够在宫宴上引起康熙的注意,得到康熙的垂怜,进而在不久之后能够获得一个为康熙侍寝的机会。

倘若她们的肚皮再争气一些,能够梦熊有兆,为康熙生下一位小阿哥或者是小格格,那么她们这辈子也便有了指望和依靠。

已经有了小阿哥和小公主的妃嫔们同样期盼着能够得到康熙的恩宠,只有得到康熙更多的宠爱,她们和孩子才能够在皇宫里更好的生活下去。

而若是她们能够得到康熙的宠爱,再次遇喜,并且能够幸运的生下小阿哥,那便更是天大的喜事了。在后宫之中,有谁会嫌儿子多的吗?多一个儿子傍身,总是多一份保障。

太皇太后看了看时辰,对众位妃嫔们说道:“你们陪着哀家说了半天话,想必也都乏了吧。等会儿还要前往乾清宫赴宴,你们也各自回宫休息一会儿吧。让哀家也和皇太后及几位太妃们说说体己话。”

众位妃嫔们个个都是人精,自然听出了太皇太后话里赶人的意思,因此便纷纷站起身子,恭敬的向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几位太妃们行礼告辞,退出了慈宁宫。

皇贵妃最近本就因为操持宫务累着了,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寅时便带着众位妃嫔们赶往慈宁宫向太皇太后、皇太后以及诸位太妃娘娘请安,这会儿的确有些累了,脸色都不大好。

皇贵妃不着痕迹将身体的重量靠在紫云托着她的手臂上,勉强维持着优雅的仪态走出了慈宁宫的宫门,正欲登上轿辇的时候,却见贵妃迈着优雅的步子扶着玲珑的手走了过来。

贵妃脸上带着优雅的浅笑,柔声建议道:“难得今日的天气比前几日暖和一些,整日坐着轿辇有什么趣儿,不如让臣妾陪着皇贵妃娘娘走走?也好伸伸筋骨、散散闷。”

皇贵妃心里暗恨贵妃多事,脸上却依旧带着柔和的浅笑,“原本本宫也很想和贵妃一起散散步,只可惜本宫的承乾宫里还有一些宫务需要处理,今日实在是没空与贵妃一起散步了。等以后得闲儿的时候,本宫再和贵妃一起散步说话。”

贵妃浅笑道:“既然皇贵妃娘娘有事,臣妾自然不敢打扰。只不过,皇贵妃娘娘忙于宫务之余,也该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臣妾见皇贵妃娘娘最近似乎有些清减了,莫说皇上看见了会心疼娘娘,就是臣妾看见都心疼不已呢!”

皇贵妃心中暗恨贵妃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拿她身子虚弱说事,脸上却依旧带着大方得体的微笑,柔声说道:“本宫也常常羡慕贵妃丰腴可人,只可惜本宫没有贵妃那样好的胃口,每日那么多名贵的补品也不知道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就怎么吃都不胖呢?”

贵妃敏锐的觉察到皇贵妃温柔的话中暗藏的利刺,便知道皇贵妃心里面其实已经恼了。

贵妃心里暗自得意,根本没将刚才皇贵妃故意说来刺激她的那些话放在心上,脸上依旧笑的仪态万方,柔声对皇贵妃说道:“臣妾其实心里挺满意自己现在的身材的。常言道能吃是福。皇贵妃娘娘没有发现臣妾最近的气色很好吗?”

眼见皇贵妃脸上的笑容已经开始有了裂痕,贵妃又继续笑着加了一把柴火,“依臣妾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比自己个的身子更加重要呢?皇贵妃娘娘也该好好保养保养自己的身子才是。”

“倘若皇贵妃娘娘觉得身子疲惫,想要多休息休息,臣妾和荣妃、惠妃、宜妃、德妃几位妹妹随时都愿意为皇贵妃娘娘分忧解劳呢!”

皇贵妃勉强维持着脸上得体的笑容,言语之间却已经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本宫的身子好得很,贵妃惦记着本宫的身子,也是贵妃对本宫的一番心意,只可惜让贵妃白操心了,本宫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呢。”

贵妃依旧笑得仪态万千,“臣妾关心皇贵妃娘娘是应该的,只要是为了皇贵妃娘娘,即使白操心臣妾也心甘情愿!皇贵妃娘娘又何须过意不去呢?”

皇贵妃只觉得自己如果再多和这位讨厌的贵妃说一句话,她都要被气吐血了,于是,皇贵妃不再与贵妃多言半句,径自在紫云的搀扶下登上了轿辇,回承乾宫去了。

贵妃见皇贵妃登上了轿辇,也不生气,浅笑着说了一句恭送皇贵妃娘娘,待皇贵妃的轿辇离去之后,自己才在玲珑的搀扶下登上轿辇,向永寿宫行去。

刚才在皇贵妃和贵妃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斗法之时,荣妃、惠妃、宜妃、德妃以及随后出来的妃嫔们都已经听到了。

荣妃懒得参与皇贵妃与贵妃之间的争斗,只是面无表情的乘着自己的轿辇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惠妃、宜妃、德妃听了贵妃的话虽然有所意动,但终究不想在这个时候便将皇贵妃给得罪狠了,因此便只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若无其事的各自走开。

定嫔、僖嫔等人也纷纷装作没有听到这些是非,位份低微的贵人和庶妃更是不敢多在是非之地停留半刻,谁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皇贵妃佟佳云婉回到承乾宫以后,便有些支撑不住了,紫云见皇贵妃身子如此虚弱,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紫云跪在皇贵妃身边,一边为皇贵妃捏着腿,一边忧心忡忡的劝道:“主子昨天夜里便没有睡好,只睡了三更一个更次便醒了,今早又要早早的起来,带着众位妃嫔们前往慈宁宫向太皇太后、皇太后拜年,主子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住呢?”

“主子的脸色这般差,现在正是应该好好休息的时候,千万不宜再继续劳累了。不如,一会儿的乾清宫家宴,主子便不要去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呀!”

皇贵妃当即便恼怒的打了紫云一个耳光,指着紫云的鼻子怒斥道:“你这奴婢胡言乱语些什么?谁说本宫病了,需要休息了?刚才贵妃还别有居心地劝本宫休息,为的便是惦记着本宫手里的权力;你这奴婢又是得了谁的好处?竟然也敢妄议本宫的凤体安康?”

紫云吓得身子一抖,当即便不住的向皇贵妃磕头求饶,“主子明鉴,奴婢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背主忘本的事情来呀!奴婢一向对主子忠心耿耿,也不敢有贰心!刚才奴婢只是担心主子的身子,所以才口不择言说错了话。”

皇贵妃刚才只不过是因为听了紫云劝她休息这番话,又想起贵妃钮钴禄瑾瑜在慈宁宫门口对她说的那番话,因此气急了迁怒于紫云,这才借故打了紫云一下出出气。

但皇贵妃心里十分清楚,紫云的身家性命都在她一手掌握之中,紫云根本不会也不敢背叛她。皇贵妃因为身上不舒服,看着紫云,便更觉得生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宫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你这个奴婢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别以为本宫宠着你一些,就纵的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紫云被皇贵妃骂得不敢还口,只能连连磕头向皇贵妃请罪,“求主子开恩,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后再也不敢了!”

皇贵妃见紫云的额头都有些磕红了,才开恩让紫云平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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