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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微微用力,扣着蜜菀的肩膀迫她转过身子,却惊讶的发现蜜菀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蜜菀拗不过康熙,也知道自己力气小,没有办法挣脱康熙的钳制,索性一直固执的紧紧闭着眼睛,倔强的不肯睁开眼睛去看康熙,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的从眼角纷纷滑落。

康熙心中一拧,随即竟涌起一阵绵绵密密的刺痛。

康熙心中后悔不已!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去故意逗弄蜜菀?

这下可好了,几句玩笑话却把原本开开心心的蜜菀给惹哭了,他的菀菀刚刚有孕不久,这两天身子才养好了些,如今却哭成这样,万一惹得蜜菀伤心之下又动了胎气,他可真要追悔莫及了!

康熙将蜜菀娇小香软的身子拥入怀中,柔声安抚道:“菀菀别哭了,刚才朕是逗你玩呢!那些话不过是一些玩笑话,做不得真的。没想到却把你给惹哭了。朕心里着实后悔,朕实在不该和你开这样的玩笑,惹你伤心了。”

康熙一边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蜜菀的后背,一边用温柔的声音承诺道:“朕一日不见菀菀都觉得甚为想念,又如何舍得一年半载见你一次?菀菀放心,即使朕的后宫里已经有许多妃嫔,但菀菀刚才所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蜜菀睁开眼睛,泪眼朦胧的望着康熙,委屈的哽咽道:“皇上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逗我呢?皇上以后都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这玩笑根本一点儿都不好笑!”

康熙见蜜菀一边说一边落泪,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虽然十分好看,但却令他万分心疼。

康熙柔声细语的哄了半天,又亲手为蜜菀擦眼泪。蜜菀在康熙温暖的怀中,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说起来刚才的那股悲伤难过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如今想起自己刚才竟然为了那么一句玩笑话而在康熙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蜜菀自己都难以相信这是她做出来的事情。

蜜菀止住了哭声以后,也觉得自己刚才哭成那样十分丢脸,心里便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可以将场子找回来。

蜜菀忽然仰头望着康熙,刚刚被泪水沁润过的大眼睛虽然略有些红肿,却越发惹人怜惜,“皇上可觉得今日你吃的杏干酸的厉害么?”

康熙见蜜菀终于不哭了,心思也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面,心中终于放心了一些。

康熙不愿蜜菀再想起刚才那段不开心的事,忙顺着蜜菀的话答道:“那些杏干朕只不过才刚刚吃了一口,便险些酸倒了牙齿,亏得你能一口气吃了多半盘儿,也不怕伤了脾胃!”

蜜菀莞尔一笑,清澈的杏眼中显出一抹狡黠之色,“皇上觉得酸得厉害便好,皇上无意之中吃了一口酸杏干,也算是能够体略微会到我今日的感受了!”

康熙瞬间便听懂了蜜菀话中的含义,心中欢喜之余,却又希望听到蜜菀亲口承认为他吃醋,便故意装作疑惑不解的模样望着蜜菀。

蜜菀望着康熙,轻声叹息道:“我今天为了皇上,在听素心说起皇上后宫的诸位妃嫔的时候,便已经喝了一肚子的醋了,之后,即使我吃了多半盘儿酸杏干,竟都不觉得酸了……”

康熙见蜜菀终于亲口承认为他吃醋,而且还醋得这般严重,康熙心中欢喜之余,越发觉得怀中的女子惹人怜爱。

康熙点了点蜜菀的小鼻子,低声轻笑道:“朕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菀菀竟然还是一个小醋坛子呢?”

蜜菀忍不住反问道:“皇上后宫里有那么多妃嫔,皇上忙的过来吗?皇上就不怕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成针么?”

康熙惊讶的望着蜜菀,忽然笑道:“朕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这两句不相干的话凑在一起说的,偏偏还说的极有意思。”

康熙忽然低下头来,在蜜菀敏感的耳边低声道:“菀菀不要担心,朕的身体好得很,究竟是铁杵还是绣花针,菀菀心里应该十分清楚,是不是?”

蜜菀被康熙撩拨得身子发软,又听康熙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笑道:“朕现在便想起来要在菀菀身上磨针了……”

蜜菀虽然被康熙撩拨得亦有些情动,却没有忘记顾及腹中的小宝宝。蜜菀伸手抵住康熙的胸膛,轻声央求道:“皇上,菀菀有孕才刚刚一个月,实在不宜为皇上侍寝,还请皇上怜惜!倘若皇上执意如此,恐怕会伤到孩子的……”

康熙吻了吻蜜菀粉嫩的唇瓣,柔声安抚道:“菀菀莫怕,朕自有分寸,必不会伤了你和孩子的。一会儿朕便教菀菀一个不必真正行房也可磨针的方法……”

第26章

蜜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呆呆的望着康熙。

做那件事不就只有一种方法吗?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康熙见蜜菀清澈水润的漂亮眼睛里溢满了迷惘之色,那既震惊又好奇的小模样令康熙觉得他的身上似乎比刚才更加热了一些。

康熙就是喜欢蜜菀在床笫之间既懵懂又坦率的样子,便越发来了兴致。于是, 当晚康熙便不遗余力的亲身教导了蜜菀两种不用真正亲热也可以磨针的方法。

蜜菀从无知懵懂到恍然大悟,愣愣的看着自己被磨红了的小手和大腿发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样无需真正亲热也可以磨针的方法。

蜜菀觉得康熙再次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让她涨了许多新知识。

蜜菀想到昨夜种种让她脸红心跳的情景,忽然发现虽然康熙昨天并没有当真宠幸于她, 但却让她有一种自己从里到外都被康熙看透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既害羞又害怕, 让她既想要赶快的逃开, 又忍不住想得到更多。

等到终于结束了的时候,蜜菀不止被折腾得香汗淋漓, 身上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有滢白如玉的胸前绽放的那朵粉红色的桃花愈加娇艳欲滴, 身上的香气越发沁人心脾。

蜜菀昏昏沉沉即将睡着的时候, 却听康熙柔声对她道:“朕打算让菀菀住在储秀宫后殿,那里虽然离乾清宫略微远了一些, 但却十分宽敞, 离御花园又比较近,朕想菀菀应该会喜欢那里。只不过朕觉得储秀宫后殿思顺斋这个名字不大适合你这样的年轻娇嫩的小姑娘, 朕想重新给储秀宫后殿取一个名字。菀菀可有什么比较喜欢的名字吗?”

蜜菀此时困意袭来, 半梦半醒间根本听不进去康熙在问些什么话,蜜菀只隐约听到储秀宫后殿这几个字,又听康熙问她关于名字的什么事,蜜菀便迷迷糊糊的说道:“储秀宫的后殿……名字……叫丽景轩吧……”

康熙沉吟道:“丽景轩?嗯, 果然是个极好的名字。既然菀菀喜欢这个名字, 朕明日一早便下旨将储秀宫后殿思顺斋更名为丽景轩, 朕就它赐给你住了。”

“丽景轩面阔五间,十分宽敞,与东西配殿凤光室、猗兰馆正好可以围合成一个狭长的庭院。加上储秀宫的东西配殿养和殿和缓福殿如今都还空着,并无其他妃嫔居住,你住在那里,倒也清净……”

康熙饶有兴致的说了半天,仔细的向蜜菀介绍着储秀宫的情况,却忽然发现靠在他胸前的蜜菀半天没有动静。康熙低头仔细一看,发现蜜菀竟然已经睡着了。

康熙哑然失笑,随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康熙抚摸着蜜菀娇嫩细腻的皮肤,心中暗自琢磨道:他的菀菀看来也是一个会吃醋的小女子,将她安排在空置的储秀宫,总比让她和其他妃嫔住在一个宫里要好些。他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他的菀菀吃醋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虽然菀菀为他吃醋会令他十分开心,可是,他看到菀菀伤心委屈也会觉得非常心疼。

罢了罢了,想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比菀菀年长十余岁,他多疼爱菀菀一些也是应该的。

康熙拥着蜜菀又想了些其他的事情,很快也觉得困意袭来,不久便睡着了。

相拥而眠的康熙与蜜菀皆是一夜无梦,睡的很是香甜。

第二日清晨,康熙与蜜菀用过早膳以后,便特意去书房写了一道旨意,命御前侍卫拿着这道圣旨即刻回宫,提前按照他的旨意将储秀宫从新修缮布置一番,如此一来,等到他带着蜜菀回宫的时候,便可以直接让蜜菀住进丽景轩了。

当康熙带着蜜菀离开曲阜县启程返京的时候,康熙关于修缮储秀宫的圣旨也传回了宫中。

内务府总管大臣接了康熙的圣旨之后,自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命营造司即刻按照康熙的旨意重新制了匾额,上书丽景轩三字,将储秀宫后殿从前的旧匾思顺斋换了下来。

又按照康熙的旨意,按照嫔位的份例将各色日常用品与赐给蜜菀的赏赐皆送至丽景轩,并将丽景轩布置妥当。

内务府按照康熙的旨意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将东西六宫皆惊动了。诸位妃嫔娘娘们皆派出了宫人打听消息,对于康熙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一事议论纷纷。

紫禁城慈宁宫中,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也对康熙下旨修缮储秀宫一事有所耳闻。

太皇太后将内务府总管传到慈宁宫一问,方才知道原来康熙在南巡途中册封了苏州府知府的女儿为密贵人。

而这位密贵人的肚皮倒是十分争气,才伺候康熙不久便遇喜了,而康熙竟然在密贵人刚刚遇喜的时候便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恩典,以遇喜为由将她晋封为密嫔,赐住储秀宫丽景轩。

如今这位密嫔尚未进宫,皇上因她孕育龙胎有功的赏赐都已经送到丽景轩去了。

太皇太后心里明镜儿似的,所谓的以遇喜为由晋升位份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在后宫里已经生了阿哥或公主却依然只是贵人位份的也大有人在。

诸如成贵人戴佳氏、通贵人纳喇氏、卫贵人卫氏、布贵人兆佳氏皆是如此,生下四公主的张氏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册封,依旧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妃而已。

而这位密贵人却能在刚刚有孕之初便得到康熙的恩典,将她晋为密嫔,可见这位密嫔在康熙心目中必定有着极为特别的位置。

太皇太后笑着对苏麻喇姑道:“看来,皇帝很喜欢这位新封的密嫔了。想来这还是皇帝第一次未经选秀便直接带一位女子进宫呢,而这位密嫔又是一位汉女,由此可见,密嫔应该很合皇帝的心意吧。”

苏麻喇姑浅笑道:“奴婢从前便听说江南出美人。这位密嫔娘娘既然是苏州府知府的女儿,想来必定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貌佳人了。”

“皇上又崇尚汉学,这皇宫里也便只有皇贵妃娘娘一个人通晓文墨,能陪着皇上吟诗作赋。倘若密嫔娘娘也通文墨、会作诗,那么,皇上对她另眼相看也便情有可原了。”

太皇太后又感叹道:“哀家只看皇帝特意下旨意给内务府,命内务府在他带着密嫔回京之前,便要将储秀宫重新修缮布置妥当,哀家便知道皇帝的心里对密嫔必定是有几分情意的。”

“哎,谁让皇宫选秀女的规矩是老祖宗定下的,看重家世、德行远胜过容貌。因此,如今皇帝后宫之中容貌出众的妃嫔的确不多。虽然卫贵人长得还算不错,但毕竟是辛者库贱籍出身。”

“皇帝自从被人算计着宠幸了卫贵人以后,也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就连卫贵人所生的八阿哥都交给了惠妃抚养,对八阿哥也不如对其阿哥亲切。”

“哀家本以为皇帝会因为卫贵人的事而厌恶容貌出众的女子,却没想到皇帝第一次南巡回来便带回了一位汉女出身的密嫔。若说密嫔的容貌长得不好看,连哀家都是不信的。”

提及容貌美丽的女子,太皇太后就难免想起了此生让她最为厌恶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当年备受皇太极宠爱的关雎宫辰妃博尔济吉特海兰珠,另一个便是深得顺治帝宠爱的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

这两个女人容貌都生得极美,可是,她们两人一个抢走了她的夫君,一个夺走了她唯一的儿子。

因此,时至今日,太皇太后一想起这两个女人仍然觉得心情低沉,胸口仿佛被一口闷气憋得难受。

太皇太后脸色阴郁,沉声道:“哀家只希望皇帝不要为了密嫔而失了分寸,做出和他的皇阿玛一样的错事便好!”

苏麻喇姑一边为太皇太后揉着肩膀,一边柔声劝解道:“奴婢觉得既然皇上如此喜爱密嫔娘娘,那么便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太皇太后也不必如此担心。左右再过几天皇上的御驾便回宫了。太后太后且先看看再说,或许,密嫔娘娘也是一个招人疼的孩子,太皇太后也许会和皇上一样喜欢她呢?”

太皇太后瞥了苏麻喇姑一眼,叹息道:“但愿如此吧。哀家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哀家可不想一把年纪了再失去皇帝这个孙儿。”

苏麻喇姑笑道:“太皇太后过虑啦!阖宫上下谁不知道皇上最是敬重您的?皇上每日无论朝政多么繁忙,都一定要日日来慈宁宫向您请安,竟没有一日不来的。”

“奴婢记得两年前皇上出巡盛京的时候,这一路上几乎每天都要命人驰书问候您的起居,皇上还把亲自在河里捕抓的鲢鱼、鲫鱼脂封,派人特意送回宫里给您尝鲜呢!”

“去年秋天,皇上陪着您巡幸五台山,奴婢记得每次到了上坡地方,皇上都要特意下轿,亲自为您扶辇,保护您的周全呢!太皇太后和皇上之间的祖孙情分,莫说一位密嫔娘娘动摇不了,就是十位密嫔娘娘,也一样撼动不了的!”

太皇太后被苏麻喇姑哄得心里舒服了些,指着苏麻喇姑笑道:“苏麻的这张巧嘴,还和当年一样甜!就会哄哀家开心。”

永寿宫中,贵妃钮钴禄瑾瑜听着太监小宁子的回禀,知道了皇上命内务府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竟然是为了一位皇上在南巡途中下旨新册封的密嫔。

贵妃的脸上始终带着端方优雅的浅笑,还抓了一把金瓜子打赏了办差得力的小宁子。

贵妃命小宁子退下去以后,便吩咐大宫女玲珑伺候她更衣梳妆,“你伺候本宫换一件衣裳,最近几日皇贵妃娘娘的身子不大爽利,本宫有些放心不下,要去承乾宫看望皇贵妃娘娘。”

玲珑连忙从衣箱里取了一件暗红色牡丹彩蝶羽缎氅衣,呈给贵妃过目,“主子,现在外面正在飘着小雪,这件暗红色羽缎氅衣现在穿着岂不正合适呢。红色的氅衣衬着白色的雪,主子若是穿了这身儿衣裳,一定比那画里画的仙女还要好看呢!”

贵妃被玲珑逗乐了,“你这丫头,本宫身边的这些宫女里头,就属你的嘴最甜!像是抹了蜜糖似的,专会哄本宫开心。你这股子嘴甜会说话的伶俐劲儿倒真是应了你这个名字了!”

玲珑连忙恭维道:“奴婢的名字还不是主子您取的嘛!依奴婢说,正是主子为奴婢赐的这个名字极好,因此,奴婢自从得了这么一个好名字以后,便越来越伶俐了!”

贵妃一边同玲珑说笑,一边接过玲珑递给她的暗红色氅衣在身前比了比,随即想到一件事情,便皱眉道:“本宫记得皇贵妃娘娘平日里最爱穿红的牡丹花纹的旗装,这两日皇贵妃娘娘身子本就不大好,本宫这个时候特意穿一件红色的牡丹花纹旗装去皇贵妃娘娘面前凑什么趣儿?岂不是会惹得皇贵妃娘娘心里不痛快,本宫也白讨个没意思。还是换一件吧。”

贵妃思索片刻,对玲珑吩咐道:“去将本宫那件品月色缂丝枝梅纹夹棉氅衣拿来。如今这个月份既有梅花又有雪景,穿这件衣裳倒也应景。”

贵妃在玲珑的服侍下换上了品月色缂丝氅衣,又重新梳了一个一字头,戴上了与氅衣花纹相配的发饰与手镯,就连手指上戴的指甲套都是镂金梅花点翠的。

玲珑望着盛装打扮的贵妃,脸上毫不掩饰的显出赞叹之色,由衷的夸赞道:“主子穿这件衣裳真好看!无论什么衣裳到了主子的身上,竟然都变得贵气十足了!想来这也是因为它们沾了主子的光,因此连这些寻常的花纹也变得贵气起来了!”

玲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提醒贵妃道:“主子如此花费心思打扮,还特意避开不肯用皇贵妃娘娘喜欢的牡丹花纹,可是,奴婢实在担心主子特意去了一趟承乾宫,却不一定能够见到皇贵妃娘娘呢!”

玲珑在心里一算,更加担忧起来,“主子,奴婢刚才算了一下,发现皇贵妃娘娘已经有五天没有接受妃嫔们的请安,也未曾听闻皇贵妃娘娘召见任何妃嫔了。”

“主子今日特意在大雪天里跑一趟承乾宫,皇贵妃娘娘会不会还像前些天那样以身子不舒服为由不见主子啊?如此一来,主子岂不是要白跑一趟了吗?”

贵妃瞥了玲珑一眼,浅笑道:

“今日皇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一件事,估计这会子阖宫上下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本宫猜测现在的承乾宫便已经十分热闹了。本宫现在才过去,还算晚的呢!皇贵妃娘娘就算今日再不舒服,也不会推脱不见众位妃嫔的。”

见玲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贵妃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贵妃在玲珑的服侍下披了一件宝蓝色缎面梅花暗纹白貂里斗篷,便带着玲珑和几个宫人出了永寿宫的宫门,向着承乾宫行去。

贵妃到了承乾宫的时候,发现承乾宫里果然十分热闹。惠妃、宜妃、荣妃、德妃、定嫔、僖嫔、端嫔、安嫔、敬嫔竟然都在。

贵妃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丝毫不显。贵妃先向皇贵妃行礼请安,而后惠妃、宜妃、荣妃、德妃等几位妃嫔又向贵妃行了礼,而后方才按照位份各自落了座。

皇贵妃佟佳云婉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牡丹花纹夹棉氅衣,坐在上位,命宫女为诸位妃嫔上了刚刚冲泡好的普洱茶,浅笑道:“这几日本宫的身子不大爽利,你们来向本宫请安,本宫都躲懒给免了。今日本宫才刚刚觉得有了些精神,身子也觉得舒爽了一些,你们便一个个的都过来承乾宫向本宫请安了。倒比那下帖子请的来得还齐全呢,竟是所有嫔位以上的妃嫔们全都到齐了。”

贵妃脸上带着端庄优雅的微笑,用柔和悦耳的声音缓缓说道:“这段时间皇上南巡尚未回宫,太皇太后又年事已高,臣妾和其他姐妹纵然有事,也不敢贸然去打扰她老人家休息。皇贵妃娘娘贵为后宫妃嫔之首,奉皇上之命统御后宫,皇贵妃娘娘自然便是臣妾和诸位姐姐妹妹们的主心骨了。”

“因而,臣妾与诸位姐妹们得知皇贵妃娘娘凤体有恙,自然是心急如焚。今日臣妾和众位姐妹们看见皇贵妃娘娘凤体康复,总算略微放心了一些,心中着实为皇贵妃娘娘感到欢喜。”

皇贵妃微笑道:“贵妃果然会说话,难怪皇上时常夸贵妃端庄优雅、大方得体。”

贵妃浅浅一笑,诚恳的回答道:“皇上和皇贵妃娘娘谬赞了,臣妾哪里是会说话?臣妾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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