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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十三没理会毛掌柜,而是阴冷的看着毛丹,问道:你让王大郎跟踪却没发现。真是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毛丹扑通一声跪下,当即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说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他那天为了说服王大郎,跟他喝了很多酒,回来时没注意有人跟踪他。

毛十三闭眼掩饰住眼里的阴冷狠毒,过了会睁开眼看着毛掌柜吩咐道:往那坛大补酒里倒上□□,一会你去县衙配合王大郎说,你只要咬定不知这酒里有毒就没事,记住可别乱说,想想你的家人。

毛掌柜难以置信的看着十三爷,在他阴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知道今个这事圆不过去他就是替罪羊。

毛掌柜被带来时,林荷花已经被带下去验尸,酒也验完了,证实其他地方卖的安岭大补酒均没有毒,只有王大郎带的那瓶有毒。

安吉看着被带上来的毛掌柜,心里唏嘘不已,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他对簿公堂。

随着惊堂木响起,经过县令询问,毛掌柜说的话跟王大郎说的差不多,并且呈上了一坛药酒作为呈堂证供。

毛掌柜昧着良心说道:请大人明鉴,毛家药铺本来并未引进安岭酒坊的药酒,但是听见府城的消息说这药酒卖的很好,所以就托人买了一坛,那日王大郎带着夫人前来,小人就让他买了一斤药酒去喝,这段时间一直未跟其他病患推销这款药酒,才让很多人幸免遇难。这话说的可谓诛心,大家听后不免有些万幸,不然岂不是要死更多的人。

安吉听完眸中一暗,看着县令大人说了毛掌柜话中的疑点,还有酒坊跟毛家药铺的恩怨:大人,草民有理由怀疑毛家药铺收买王大郎诬陷安岭酒坊,就是为了谋取安岭酒坊的药酒方子。酒坊往出销售的安岭大补酒整坛酒的价格还要每斤四百文呢,毛掌柜三百文就把药酒卖给王大郎,这么不合理之处谁听了都要怀疑,而且别人喝了都没事,为何到你这里就有事了,顺着安吉的话想,毛家药铺非常可疑。

大堂外站着的人本来还觉的毛掌柜说的有道理,但听了安吉的话,可不是吗,这没亲没戚的,药酒还是新买的,倒搭钱卖给王大郎太蹊跷了,而且这药酒又不是人家直接卖给你的,经过好几道手谁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啊,这愣是往安岭酒坊上赖,有点说不过去啊,大家心里又倾向到安岭酒坊这边,啧啧,原来两家还有这段插曲呢,毛家药铺要谋取人家酒坊赖以生存的药酒配方,这事真相究竟如何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县令大人听了并未理会那两人所说,而是吩咐人拿银针检验毛掌柜带来的药酒,银针放入酒中迅速变黑,证明毛掌柜带来的这坛酒里也被人放了毒药,县令大人拿起惊堂木一拍,开始追问这坛酒的来路。

毛掌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直接把这坛酒的来历,说成是请府城毛家药铺买的,还推说看林荷花病的严重,一时心生怜悯才会做出这赔本的事,至于林荷花所得何病,直接编了个符合这药酒治疗的病,反正那林荷花已死他只要咬住这话不放,别人也没法证实他说谎,十三爷说了他回府城找人,让他拖几日即可。

安吉一听毛掌柜的话,知道他是想拖延时间,要是县令让衙役去府城调查,这一去一回最少五六日,毛家人托关系打点或者找府城的官员对县令施压,安岭酒坊岂不是坐等着吃亏吗,不行必须想个法子让事情更加明朗化,让毛十三即便找人也不敢做的太过。

王大郎看局势已经往他们这边倾斜,不由得意的看着安吉,他一定要让安吉不得好死,到时他会娶了九姑娘,让她为他生儿育女。

安吉不知王大郎还惦记她媳妇呢,要是知道一定会被恶心到,蹙眉看着前方想办法,无意中瞄到酒坛上有白色粉末,想到它是什么时,顿时眼睛一亮,激动说道:大人,请让人验明王大郎拿来的酒和毛掌柜所拿的这坛酒,里面的毒性是否一致。

李县令本来想等验尸结果出来再审,听了安吉的话顿时明白这是何意,立即下令让人检验酒的毒性是否一样,如果不一样就证明王大郎和毛掌柜在说谎。

毛掌柜也想明白了,脸色顿时煞白,一会功夫后背都湿透了,王大郎手上那瓶加了□□的药酒是毛丹加的,他拿来这坛酒是他刚刚加的,试想不同时间不同人加入□□的酒,这毒性怎么会一样。

王大郎还云里雾里弄不清这是啥意思,只见县令大人让衙役找了两只鸡,把他和毛掌柜带来的酒倒入小酒杯中,分别灌入两只鸡嘴里,其中一只鸡没扑通两下就没动静了,而另一只扑通了好久才没动静,王大郎瞪大眼睛看着那两只鸡,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只是王大郎,就是大堂外站着看热闹的都知道这是咋回事了,刚刚还力挺毛家药铺的人,顿时说不出一句昧良心的话。

衙役看了结果禀告道:大人,毛掌柜带来的那坛药酒毒性极强,人喝下去挺不了一会就会一命呜呼,而王大郎拿来的那瓶酒毒性不强,人喝下去能挺一刻钟以上,所以王大郎带来的那瓶毒酒不可能出自毛掌柜带来的这坛酒里。

话音刚落仵作送来了验尸报告,证明林荷花死前先遭受毒打,休克后被人灌入含有□□的药酒两刻钟内死亡。

县令大人一听,拿起惊堂木一拍,直接下令对两人用刑。

安吉听了心里唏嘘不已,两刻钟足够把林荷花救回来了,轻微中了□□之毒是能救回来的,可叹那王大郎存心置她于死地。

一通大刑下来,两人都招了,王大郎承认被人收买杀妻嫁祸安岭酒坊,知道在铁证面前狡辩无用,索性都说了。

毛掌柜把责任全部揽在身上,一口咬定是他指使人干的,只因安吉让他在主家面前失了颜面,怀恨在心才做出这事。

安吉岂会这么放过毛十三,当即指出毛掌柜说的不符合常理之处,还提交了田旺说的证词,开玩笑他们和毛家药铺已结仇,就这么放过岂不是竖了个强敌吗。

安吉在县城呆了五日,最后宣判的结果让她有些失望,王大郎杀妻陷害证据确凿被判了斩立决,毛掌柜买通王大郎陷害安岭酒坊,被判了流放,毛丹唆使王大郎杀妻被判了秋后问斩。

安吉等县令大人宣判完退堂后,从衙门里出来跟村长上了一辆马车,萧明花赶车出城往大河村方向行驶。

第68章

马车是安吉在安远回村后买的,案子没判留这里太多人也没意思,毕竟家里一大摊子事呢,她本来就有买马车的打算,这次停留在县城的时间长,索性就买了。

毛十三这人让她特别忌惮,所以这几天没敢让媳妇孩子露面,就怕被毛十三盯上,虽然现在有明花明雪两人在,但即便她们身手好,也架不住人家人多暗算啊,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她不希望家人受到一点伤害。

安吉蹙眉琢磨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被动的等着毛十三出招吧,得想个法子反击才行,所谓打蛇打七寸,对付毛十三必须一击必中,否则会被这人一直咬着不放。

安盛才看安吉沉着一张脸,不由出声安慰道:县令大人判了毛掌柜流放,这就是留了活口,咱们徐徐图之,这事以后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王大郎杀人证据确凿被判斩立决,那毛掌柜是主使之人竟被判流放,这不就是县令大人给这件案子留的活口吗。

当然县令大人之所以这么判,应该是毛家找人了吧,不然主谋最少也得秋后问斩才是。

安吉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村长不知县令这么判是因为那毛掌柜就是个替罪羊,她估计毛掌柜前面根本就没参与这事,要不是王大郎把毛掌柜拖下水,人家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药铺掌柜呢,人能活着谁愿意死呢,这是人性,要是她面临毛掌柜的情况,也会做一番挣扎的,她这么想是因为以前接触了解毛掌柜,这人要是不行,她也不会一直跟他合作。

萧明花听了村长的话,唇边浮起一丝冷意,村长太天真了,那毛掌柜命数已经到了尽头,毛十三是不会让他活在这世上的,还有那个被判了秋后问斩的,是活不到那时候的,这些富贵人家的阴私,她并未多嘴说出来,与其徒增烦恼不如不知道的好。

安吉和村长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这场官司对于酒坊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以后要是再有人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们,就得三思而后行了。

安吉回到家,看到白茶那一刻,脸上绽放出开心笑颜,上前给了媳妇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几天最惦记的就是她,就怕媳妇胡思乱想啥的。

白茶环住安吉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在意,只想抱着她感受这人的心跳声。

萧明花嘴角浮起一抹妖娆,识相的飘走了,啧啧,两个女人这么腻歪,让她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但心里又有那么一丢丢羡慕,为什么羡慕她并没有细想。

安吉抱了会媳妇心里起了骚动,把她哄进屋开始上下其手,没一会白茶就彻底沦陷,屋子里布满阵阵娇喘声。

萧明花一脸尴尬的听着墙角,头一次觉的耳朵这么灵敏也不大好!在心里唾弃了下安吉和白茶白日宣淫后,抬头看着一脸清心寡欲的师妹,这会儿她是真心佩服师妹的淡定从容。

晚上吃饭时,萧明花忍住没说风凉话,能理解小别胜新婚嘛,都是大好年华没忍住正常,但是当晚上两人又闹腾让她无法入睡后,翌日吃早饭时,忍不住提醒安吉白茶两人,她和师妹从小习武所以耳朵非常灵敏。

安吉白了萧明花一眼,这么说啥意思,她也不能为了这事就不过性生活吧,你耳朵灵敏怪我喽。

白茶起初没听明白,在厨房收拾时明白什么意思后,脸腾地一下红了,嗔了眼正在刷碗的安吉,决定以后可不能由着她胡闹了。

钱金珠一直在关注安岭酒坊和毛家药铺的官司,听到判决结果就知李家帮毛家出头了,当即以商会管事的名义出面调解,跟李家说了她和安岭酒坊负责人的关系,她希望此事到此为止,如果毛家药铺继续纠缠行些下作之事,那就是跟她为敌。

李家人听了自然要给钱家面子,配合钱金珠一起给两家调节,都是商会的人弄出这事本就不该,最后毛家做出承诺绝不再找安岭酒坊麻烦,这事本来他们就没理,如今钱金珠摆明要为安岭酒坊撑腰,他们自然不能不识抬举,为了表示诚意,还把毛十三调去了京城毛家药铺。

安吉接到钱金珠来信,看完信心里非常感动,这位不声不响的就帮她解决了一大难题,心里知道他们跟毛十三的恩怨没完,只不过暂时得到喘息的机会,让安岭酒坊有机会发展起来。

白茶端着一壶茶进来,看着安吉笑问:看什么呢。话落把茶壶放到桌上,拿起茶杯给安吉倒了一杯,这人自从回来后,没事就在房中写写画画,要不就是研究那本大梁律。

安吉要是知道媳妇所想一定会觉的委屈,她媳妇现在上午去学堂学画画不在家,南风现在由她师父全面接管,她没事不看书不写字画画,还能干什么,这大热天的总不能让她整天去外面溜达吧。

安吉把钱金珠的来信递给媳妇,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开始占便宜。

白茶脸上顿时泛起红晕,轻声道:别闹家里有人呢。被南风师父和萧明花听到多不好。

安吉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脸委屈道:这晚上不行,白天也不行,那什么时候行。自从她媳妇知道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就开始拒绝跟她做深层次的交流。

白茶闻言转身捧着安吉的脸安抚道:你想别人听见我们行房事的声音吗。一想到这种事被听到,心里顿时羞涩不已。

安吉闻言非常想说不在意,听听又不是看,这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人家是习武之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

萧明花听到这里扑哧笑了出来,看着师妹媚眼含笑道:咱俩盖个房子搬出去吧,不然会被安吉怨念死。说实话别说白茶别扭,她也别扭好不,听着人家在行房事,她都会感到心里烦躁不已,特别是还和师妹躺在一张床上,弄的她想到师妹怀里睡,都觉的有点不对劲。

萧明雪闻言点头应了,专心的给南风用内力梳理经络,看小家伙一脸享受的样子,眸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等经络通了她会给南风泡药浴,这样等她习武时就能事半功倍。

萧明花看小家伙一脸享受样,不由向上翻了个白眼,她决定也收个徒弟,不然这一天天没事干无聊不说,还竟胡思乱想,想罢转身出去转悠,期望能遇到个合她眼缘的。

萧明花出去转了一圈,别说还真让她遇到个长相精致漂亮的小女孩,靠近跟小女孩套近乎,趁机摸了下她的骨骼,发现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啧啧,这大河村真是让人意外啊,当即跟小女孩回家,一番至情至性的话成功让李淳夫妇同意孙女拜她为师。

萧明花心情甚好的回来,找到安吉跟她说了想盖房搬出去的事。

安吉听萧明花要盖房搬出去住,眼睛顿时一亮,关心问道:你们要盖多大的房子,我去给你们找人,不过只有本村人才能免费申请宅基地,你们不是大河村人就得花银子购买宅基地。一般村里是不会轻易把宅基地卖给外村人的,外村人也不会来他们村买,这事她跟村长说说,这点面子村长还是会给的。

萧明花斜睨着安吉,这家伙那点花花肠子她岂会不知,不过既然安吉主动拦下这事,倒省了她和师妹的麻烦,往桌上拍了两张银票说道:就按这个钱盖,前后院要大些,直接弄平整即可,不过我们即便搬走了,吃饭还是要回来吃的。

这话可得先说清楚,她挺喜欢吃安吉和白茶做的饭的,要是以后吃不上,那她还不如不搬了,不就是听点墙角吗,这东西习惯就好。

安吉一听自然同意,拿起银票一看,啧啧,真是有钱,竟然眼都不眨的掏出来两百两银票,笑看着她问道:你确定不用弄个花园啥的。这院子弄平整啥也不弄,看着多单调啊,两百两银子盖个大四合院前后修建花园都够了。

萧明花闻言轻轻摇头:不用,这院子以后主要给你闺女和我徒弟练功用。

安吉闻言点头表示明白了,原来如此,听萧明花的意思是已经找到徒弟了,不由好奇询问她徒弟是谁,听是李旖旎时顿时笑了,挺好,女孩子多学点防身术好,这以后也能保护自己。

萧明花萧明雪的房子,盖在了学堂东边的空地上,因安吉的小心思,这房子盖的很快,在秋收前一日正式竣工。

秋收村里家家都起早贪黑收粮打粮,学堂也放了十天假,因安吉家的地包给别人,所以今年秋收她和媳妇特别清闲。

在接到王大丫生子的消息后,两人带着好些东西,赶着马车去县城看望。

萧明花看着远去的马车,又回头看了看师妹和安南风,莫名觉的她俩不是来当护卫的,而是专门来照顾孩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o(_)o晚安

第69章

时光荏苒,一转眼三年的时间过去,安岭酒坊现在已经拥有五座酿酒作坊,每年的总出酒量达到二十万斤,这两年的药酒销量维持在每年三万斤左右,随着调整药酒的卖价,光是药酒这块的净利润每年就能达到近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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