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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在袜子上写了漂亮哥哥的名字,圣诞老人会给我送来吗?”

沈明烟:“……”

她努力编辑语言:“糖糖,哥哥那么高,你的袜子装不下。”

“那糖糖可以换大一点的袜子!”

沈知棠异想天开,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跳起。

“糖糖有好多好多的袜子……”

动作之间,桌上的手机也被沈知棠扫落在地。

幸好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毯子,才没将手机摔坏。

“糖糖,你……”

沈知棠一手抱起女儿,空出一只手捞起手机,蓦地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

“哥哥,是哥哥给糖糖打电话!”

沈知棠挥动着胖乎乎的小手,想要从沈明烟手机夺走手机。

“一定是哥哥给糖糖打电话了,他知道糖糖的电话!”

沈知棠这个手机才刚到手不久,知道的人也就沈明烟还有贝苔几人。

沈明烟双眉皱起。

这个号码……

沈明烟记忆力好,更何况钟樾还找了程也的养母几回,沈明烟顺便也将对方的号码记下。

找了钟樾对了一遍后,果不其然是程也养母的号码。

“她从哪来的糖糖的电话?”

沈明烟后背汗毛竖起,“糖糖说程也知道她的电话,会不会是程也打过来的?”

电话只响了三秒就挂断。

沈明烟不敢贸贸然打回去,又下楼找了管家,想让管家试一试对方的情况。

“你好,请问是刘思明吗?”

电话按的免提,传过来的声音却不似之前那般温和。

女人声音尖锐,伴随着某种不知名的戾气。

“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刘思明!”

女人恶狠狠挂断电话,徒留沈明烟和钟樾面面相觑。

“太太,这……”

管家一头雾水,也好在老人家声音苍老,才让对面的女人放松了警惕。

“我和先生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着糖糖,别让她乱跑。”

……

与此同时,阴森森的小洋楼内,程也大口大口喘着气。

男孩手臂和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都是女人打出来的。

从福利院回来后,程也就被关在这一小洋楼内。

福利院的老师来过一趟,不过那回女人给程也下了安眠药。

再后来程也就不肯吃女人给的东西,不过也因此换来的更大的打骂。

“你怎么不去死!你和陈志都一样,都该去死!”

陈志是女人丈夫的名字。

不过除了之前在福利院,程也就再也没见过他。

程也也从女人断断续续的话中,知道男主人因为妻子生不了孩子,所以在外边又找了别人。

女人和丈夫都好面子,在外面都以模范夫妇见人,貌合神离。

程也躲着女人落下的棍子。

刚才给沈知棠打的电话,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

可惜没等沈知棠接起,女人就已经上楼。

程也只来得及删了拨打记录。

已经连着两天都没吃到东西,程也现在半分力气也无。

躲过女人的追打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你们都应该去死!”

女人歇斯底里怒吼着。

程也精疲力竭躺在地板上,小腿上的伤口还汩汩冒着血。

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

程也从没觉得夜晚有这么漫长,长到看不见尽头。

他又想起了今晚是平安夜,是沈知棠的生日。

她现在,应该已经吃完蛋糕了吧。

不知道蛋糕是什么口味,好不好吃。

夜色仿若撒了墨水一般,窗纱被风吹开一角,婆娑树影刻在彩绘玻璃窗上。

女人挥棒而下。

程也慢慢闭上了眼。

就这样吧。

还有──

生日快乐,沈知棠。

……

然而,预想之中的棍子却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短促的门铃声。

女人陡然一惊,猛地收了棍子。

临走之前还不忘将程也反锁在房间里边。

死里逃生。

程也却没感觉到半点侥幸,他慢吞吞挪动着小腿,想要往窗口挪去。

只要能见到人……

程也浑浑噩噩想着,好不容易挪动到窗台下。

倏地,楼下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沈明烟的声音。

“抱歉,我就住在后面。”

“能麻烦你开车送我丈夫去趟医院吗?他急性肠胃炎发作了,可是我一直打不到车。”

程也身子一颤。

几乎是同一时间,有石头打向了玻璃窗,紧接着露台有脚步落下。

程也猛地掀开窗纱。

正好和外面的沈知棠来了个面对面。

窗子是从外面锁上的,钟樾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锁。

如墨夜色下,一弯明月正好悬于沈知棠身后。

“……哥哥,我的生日礼物呢?”

……

2030的平安夜,程也没有等到圣诞老人,但是收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礼物。

第65章

“你迟到了五十四分三十八秒。”

安静的奶茶店内, 一男一女面对面,相对坐着。

男人手边空无一物,倒是后来的女人,刚坐下就有适应生端了热可可上来。

热饮还冒着热气, 贝苔的注意力全不在那上方。

女人一改往日的活跃, 只默默坐在唐宁安对面,一言不发。

卡座对面的唐宁安还在继续。

“今天没下雨, 如果不堵车, 你会选择坐出租。从你们公司到这里只需要十分钟时间, 误差在五分钟左右。”

“堵车的话你会选择坐地铁, 从你们公司出来, 一号线直达。”

“按照你平时的步行速度以及这个时间点地铁的人流量推断,你应该会在第三趟赶上地铁, 然后在十八分钟后到达奶茶店。”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三种可能, 会让你迟到了将近五十五分钟。”

唐宁安清亮的嗓音终于停下。

男人双手交叠搁在桌上,左手还戴着一个老旧的瑞士表。

是唐宁安的爷爷留下的,所以他一直没换。

唐宁安的嗓音清朗明亮,这是贝苔平时最喜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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