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电视剧开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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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6日这一天,曾白头和许时真一同出现在《都已长大的兄弟姐妹们》的拍摄现场,参加这部电视剧的开机仪式。

一部电视剧的开机仪式,其实就跟盖房子之前要举行一个破土仪式差不多,都是祈求接下来的工作进展顺利的,也希望这部电视剧可以收视长虹,拍摄现场摆上祭桌和祭品,参加这一部电视剧拍摄的演员们也全部都要到位。

曾白头到得比较早,她到现场的时候,其他演员来了还没有一半,当她和许时真一同出现的时候,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放到了她们二人身上,不过显然,看许时真的人比看曾白头的还要多,看来果然就像是金泰盛他们说的那样,许时真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名人。

因为等一下还要进行祭祀,所以曾白头这一天也穿得稍微正式了一些,但依旧还是以简单舒适为主,妆容很淡,看起来清爽自然,她身边的许时真就只是穿了一套休闲装,但这女人无论穿什么,都掩不了她身上的明艳气质。

韩尚奎导演也已经到了,曾白头过去和他打招呼。

“白头啊,剧本都有好好背了吧?”再婚男导演显然对曾白头的印象很不错。

“当然了,都已经背下来了呢。”车明朗这个角色戏份不多,台词更少,要把她的台词都背下来一点都不难。

“是啊,你对情感的把握也很准确,一定能演得好的。”再婚男导演难得夸了一次人。

曾白头连忙道谢,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努力。

“还有你这一次作品《初夏》,我有一个朋友也特别喜欢,但是在竞拍的过程中没拍到,郑天元那老头又给你定了个低价,所以这幅画在拍卖一开始就被人用最高价买走了,那还叫什么拍卖,根本就是在抢。”开机仪式的时间还没到,再婚男导演很随意地跟曾白头聊着天。

“他要是感兴趣的话,改天我可以试着再画一幅。”曾白头说道。

在曾白头自己看来,她在大水池村画的那一幅《初夏》,实际上并不如自己之前的作品《水击三千里》,《水击三千里》是一种突破,一种领悟,而那幅《初夏》就只能算是另辟蹊径而已,她如果想画,随时都能再画出那样的作品,而《水击三千里》则很可能是她生命中的唯一,绘画生涯中的一个台阶,不可同日而语。

“是啊,那你就再画一幅吧,白头啊,我会让那家伙给你付钱的。”再婚男导演说道。

“当然得付钱才行了。”曾白头玩笑道。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现场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东沄到来的时候,那动静很明显,曾白头他们在里面,都能听到咔咔咔咔不绝于耳的拍照声,还有记者们不停提问的声音,托东沄的福,他们这一次的开机仪式一点都不冷清,外面来了很多记者。

“哼,这家伙。”再婚男导演显然不太喜欢这种情况。

“多点人关注不好吗?”曾白头也不太能理解他们这位导演的脑回路,一般拍电视剧不都怕没人关注没收视率嘛,多点人关注总不会是坏事。

“白头啊,你以后离那家伙远点,没什么好处的。”再婚男导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曾白头心里跳了一下,面上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东沄今天穿了西装,曾白头看惯了他在节目中的休闲装扮,如今这男人西装笔挺的模样,让她觉得很有距离感。

东沄向她微笑,就跟他向别人微笑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表情,仿佛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仿佛他在那个晚上并没有在院子里跳过舞,仿佛前些天他并没有特意开车出去接送过曾白头一程。

曾白头也向他微笑,仿佛她不曾心动过,仿佛对方就只是这个剧组中的一个演员,他们关系不深,但是因为接下来的合作需要,为了保持友好的关系才给的微笑。

祭祀的过程并没有花去很多时间,等他们所有人都上前跪拜祈愿之后,再婚男导演就直接宣布开工了:“因为时间比较紧,我们今天先把前面几场拍了吧。”

大家对于这样的情况显然早有准备,接下来的工作也进行得有条不紊,该换衣服的换衣服,该化妆的化妆,该布置现场的布置现场。

这部电视剧的第一集,讲的是女主角车明熙刚刚回到娘家那一天的情形。

其中有几场外景需要留到后面再一起拍摄,他们今天拍摄的内容,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展开的情节。

主角一家的这个院子里总共住着两户人,车明熙他们一家,以及车明熙的叔叔婶婶一家。

女主角回家的那一天,她的叔叔和婶婶因为说了一些让这个家里的小儿子车明太生气的话,车明太就把他们家厨房给砸了,引得很多邻居围观,对着他们家指指点点,该出场的人,这一天基本上都出场了。

第一场是车家叔叔和婶婶的戏份,扮演这两个角色的都是非常有经验的演员。

曾白头和东沄在第二场,所以这时候也都分别开始准备了。

曾白头换上节目组为车明朗这个角色准备的服装,然后就坐在一旁等待造型师为她整理发型和化妆,事实上她的外形也并不怎么需要打理,因为车明朗本身就是那种不注重外表的那种角色形象。

车明朗的衣服看起来很随意,旧旧的,她的发型从来只有两种,要么披散下来,要么用一根橡皮筋低低地扎在脑后,基本上不化妆,这样的外形照理来说应该会有几分邋遢才对,但是她的气质又特别地清冷,给人一种特别干净的感觉。

另一边,第一场戏的拍摄也进行得很顺利。

“……”

“哎……现在连明熙也离婚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嫁进他们家以后,很多年都没有参加工作了不是嘛,看来我们明成又要更辛苦了,不是还要带一个儿子回来嘛。”

“要我说,他们家自从收养了明朗那孩子以后,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可不是嘛。”

“听说晦气也是会传染的呢!”

“是有这种说法。”

“你说,我们该不会也被传染了吧?”

“啧啧!”

这夫妻俩正说得起劲呢,客厅隔壁那间厨房的门砰一下就被人给踹开了,然后就传来一阵乒乓作响!还有碗碟破碎的声音。在拍摄过程中,这些声音实际上是没有的,全靠演员自己想象,在后期制作过程中才会加进去。

“是明太回来了吗?哎呀……这可怎么办呢?”婶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除了他还能有谁?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叔叔这时候也缩在屋里不敢出去。

“老公,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东西都快被砸完了。”婶婶心疼东西了。

“你不怕他连我一起砸了啊?”叔叔说道。

“哎呦……这疯小子真是!”婶婶确实也有点担心自己男人被车明太当成锅碗瓢盆一块儿砸了,所以也就不再说让他过去看看的话。

“真像他爷爷啊,跟老头子从前简直一模一样。”叔叔说道。

“哎呦……我刚买的一套新碗啊!”婶婶坐在客厅里一阵一阵地肉疼。

“放心吧,等一会儿明成回来了,会赔给你的。”叔叔宽慰他媳妇说。

“咔!”

“很好!下一场准备!”

出演叔叔和婶婶的两个演员都非常有经验,而且也都很认真,这么长的台词,竟然一点没错全部对下来了,表演得也很到位,这一场一次性通过。

第二场开拍。

当他们的叔叔婶婶在屋里讨论着车明成当年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如何晦气的时候,他们口里的那个主角,也就是车明朗,这时候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好像天生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她身上散发着冷淡的气息,给人感觉既不讨喜又难接近,而她那挺直的背脊,看起来却又是那样的脆弱。

这时候车明太回来了……

“咔!”

“呀!你现在这是回家啊!难道是去参加晚宴吗?表情!控制一下表情!”东沄刚出场,再婚男导演不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东沄挨骂,现场的人都没敢吭声。曾白头也没有说话,毕竟这里并不是他们的拍摄现场,再婚男也不是当时那个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再婚男,而是这部电视剧的导演。

“咔!”

“重来!”

“咔!”

“回家的人应该是什么表情,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咔!”

“不行!重新来!”

“……”

东沄被反复ng,在场的人面色各异,有一脸认真的,有一脸同情的,有一些等着看笑话的,也有很多完全看不出表情的,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个超人气偶像要转型加入演艺圈,这些演员们都能真心欢迎他的加入吗?看到他碰壁的时候,这些人又会分别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咔!”

“重来!”

“休息一下吧?”但他们被再一次ng地时候,曾白头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这就吃不消了吗?”再婚男导演语气不善,但他还是同意了:“休息五分钟。”

在拍摄过程中反复出现ng的情况,消耗的不仅是时间和金钱,还有精力以及感情,特别是像曾白头今天这样的戏份,需要全身心投入不断释放感情的戏码,确实也是相当辛苦的。

“喝水。”许时真及时给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谢谢了。”曾白头接过水,拧开盖子,却并没有自己喝,而是跑到再婚男导演那边,笑嘻嘻地把这瓶水给他递了过去:“喝点水吧,导演咛。”

“怎么?”再婚男导演还算给面子,伸手把那瓶水接了过去,没有当面给曾白头硬钉子碰。

“你要是再这么喊下去,估计很快就会看到一个畏畏缩缩的车明朗,一脸害怕地站在屋檐下了。”曾白头蹲在一旁,抬头看向此刻正坐在一张矮凳上的韩尚奎导演道。

“别跟我搞笑了!你这家伙也会害怕?”韩尚奎拿起瓶子喝了一口水,不客气道。

“当然会害怕了……”曾白头在自己脸上摆出可怜相。

“知道了知道了。”再婚男导演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她走:“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的事情不要管。”

“内。”曾白头答应一声,乖乖走开了。

“呀!灯光!这个光线是怎么回事?”曾白头一走开,再婚男导演马上又找起了别人的茬。

“那个啊……”马上就有相关负责人向他那边跑了过去,现场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

“既然害怕的话,为什么还要往枪口上撞?”在曾白头经过东沄身边的时候,这个男人这么说道。好像曾白头做了一件完全没有必要的事。

真能装啊,曾白头心道。现场这么多人,他作为偶像界的巅峰人物,演艺圈的新人,被ng了这么多次,再加上导演态度不善,再怎么厚脸皮的人都该受不了了,偏偏他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么好的演技,来演艺圈就对了,不混演艺圈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现在又是怎么,男性自尊受伤了?

“当然是为了保护世界遗产才这么干的了。”曾白头玩笑道。

“……”东沄不说话了,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曾白头眼底,好像一眼就要把她看穿一般。

“怎么?”曾白头挑挑眉:“当我的话都是在说假的吗?”

“那难道是在说真的吗?”东沄看着她道。

“……”曾白头一句当然了差点脱口而出,却在最后关头感觉到有些不妥,她最终就只是笑了笑,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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